106銀河星和伽略森/諾艾爾聊天
上午和艾倫待在一起,因為艾倫的話,舒遠又想起來卡戎,只覺得這是一兜子瑣碎的破事,心里也有些失落和郁悶,但又不能讓艾倫擔心,等艾倫又去開始忙碌,舒遠這才長長的嘆息,感覺因為卡戎這家伙,現(xiàn)在做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下午,舒遠登上了諾艾爾的戰(zhàn)艦,看著豪華的高科技配置再次感嘆他們有錢,諾艾爾見了他們幾次,次次都星艦都不同,就算這個時代星艦很常見了,但擁有這么多艘大小形狀配置一的星艦換著開,真的很奢侈啊。 舒遠和伽略森往里面走,走廊上時不時有光屏彈出,很新奇,艾倫的洛西號太耗能量了,他沒見識過幾次,繆沙的星船外形和配置都偏向實用性,沒有真花里胡哨的高科技感,所以舒遠覺得還挺有趣的。 路上也遇見幾只雌蟲,他們訓練有素,對伽略森行禮之后離開,期間目不轉睛,一點視線也沒看向舒遠,只能說實在是厲害。 “你想喝什么?” “我不渴?!?/br> 舒遠跟著他進了一個風格精致干凈的房間,因為屋子里只有一套辦公桌椅,伽略森看起來想坐在椅子上,所以舒遠就坐在了床邊,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相框,他看了一會兒就笑起來。 “你旁邊是諾艾爾嗎?他小時候就這么拽嗎?哈哈哈哈哈他怎么這么嚴肅?!?/br> 伽略森也輕笑一下,這是他和諾艾爾幼時合照,那時候是諾艾爾轉頭被陽光刺了一下所以皺了眉頭,表情確實是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 舒遠又說:“不過你小時候挺好看啊,笑起來還挺可愛的?!?/br> “……”伽略森思索了一下,只能回答:“謝謝?!?/br> “我想和你聊聊天?!辟ぢ陨€是給他倒了一杯水,請他坐一會兒,很平和的和他聊天:“我比較好奇,你對蟲族是怎么樣的看法?” “看法?嗯我想想,我說實話你不會生氣吧?” 伽略森正經(jīng)的搖了搖頭,舒遠笑道:“我覺得蟲族就特別有趣啊,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醋苑Q蟲和蟲族,我們稱自己為人類,你們平時也是用這種形態(tài)生活,為什么沒有,人形態(tài)和蟲形態(tài)的區(qū)分呢?” 伽略森也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就好像再問為什么你稱呼為‘你’,我為什么稱呼為‘我’一樣,無法探究。 伽略森找了一本精致的本子詢問他:“你介意我記下來嗎?” 舒遠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看那個本子,淺笑了一下,略帶調皮的說:“記唄,不過你要收好哦,不然被別的雌蟲看見,他們可能會以為你瘋了?!?/br> 伽略森也輕松的笑了一下,把他之前的話記錄下來,就這樣,舒遠說,他記錄。 “其實還有一個奇怪的點啊,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到處都是可居住的行星,要是我來的星球還存在,你們肯定應該有了解,但是呢,你之前看我記憶好像特別震驚,應該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所以你們自稱蟲,但是,雌蟲表示尊稱的時候,也會喊‘大人’,我剛來的時候也喊‘雌蟲大人’,也沒誰覺得奇怪,‘大人’這個詞是怎么來的呢?還有人這個字是怎么來的呢?按照蟲族邏輯,應該是大蟲才對,哈哈,我覺得有點搞笑哦?!?/br> 伽略森不緊不慢的記錄著,字跡優(yōu)雅整齊,他寫完了停下筆和舒遠探討了一下:“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確實會用‘大人’一詞表示尊稱,這個詞在聯(lián)盟詞解中的釋義為歷史傳承的尊稱,并沒有誰提出過疑問?!?/br> “歷史啊,意思是很久遠唄,你們動沒動就活幾百年,能稱為歷史的時代肯定很遠很遠了吧,對了,你們的歷史是多久???” “無從追究,因為太過久遠,歷史也不曾記錄起源。最早的蟲族歷史是在兩億年前,那時候蟲族已經(jīng)有社會規(guī)則了。” 伽略森和他探討哲理話題,舒遠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因為他確實很無聊,在這里沒誰能和他長篇大論的說閑話,因為年齡和觀念差距,他們沒什么話可說,所以伽略森一問他,他就不受控制的開始話多,一副興沖沖的我要八卦的架勢,瞬間就打破了他和伽略森的生疏和客氣,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而且這些話題他沒法和艾倫或者繆沙聊,艾倫雖然知道他的來處和理解的他思維,但他對舒遠的世界的認知都是舒遠講述的,很多細節(jié)都無法想象,但伽略森不一樣,他的異能是可以親眼所見的,這就好像和文字的區(qū)別,艾倫和他聊天是被動接收,伽略森則是主動觀看,可以稱為討論。 至于繆沙嘛……他是沒興趣聽這些沒什么實際用處的屁話的。 舒遠繼續(xù)說:“兩億年前,你知道嘛,我們的歷史學家說人類起源才三億年,起源——好像是從魚開始演變的,然后幾千萬年前有類人動物開始進化,怪不得現(xiàn)在科技這么先進?!?/br> “進化?!辟ぢ陨謱懥艘幌逻@個詞:“你們用千萬年進行了一場種群進化,其實是很強大迅速的發(fā)展,如果按照蟲族的進化論,身體和形態(tài)的進化理論上來說是生物論……” 伽略森看著舒遠的表情,意識到他可能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停住話題轉移內(nèi)容:“相對時間確實相差很多,不過科技技術總是會停滯一段時間再迅速爆發(fā)?!?/br> 舒遠問他:“你們這么高的科技,宇宙里都可以橫行了,為什么解決不了雄性和基因的問題?這應該屬于生物研究吧?” “嗯。”這個問題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伽略森也想知道為什么,他聽見舒遠接著問:“話說,你們雌蟲可以變成那種異形狀態(tài),但雄性和亞雌變不了了啊,雄性就算了,他們有信息素和蟲紋,那亞雌呢?什么也沒有,就是人類形態(tài),為什么也算進蟲族里了,到底是依據(jù)什么呢?” 伽略森沉默,他緊握著筆說不出話,舒遠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他啞口無言,不回應不太禮貌,回應的話卻無從開口,他有點懷疑自己決定和舒遠討論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他知道舒遠心里話有點多,但沒想到這么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非?;钴S的思維。 “那你覺得雌蟲怎么樣呢?”伽略森忽略他的問題,直接提問:“你能適應蟲族嗎?” “雌蟲啊,特別厲害,異能啊,身體素質啊,還有恢復能力太變態(tài)了,壽命也長,簡直無敵,長得也帥,還能生蛋,除了精神力的問題,已經(jīng)很完美了?!笔孢h先是一通夸,然后又不爽的說:“就是太自大了,獨斷專行,不過我要是這么厲害,我肯定比你們還要拽,嘖、你不覺得自己異能很厲害嗎?” 伽略森說:“異能不是為所欲為的理由?!?/br> 舒遠不在意的嗯了一聲,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回答他第二個問題:“我能不能適應都不重要?!?/br> 重要的是他這個性別能不能好好活下去,而且他已經(jīng)在這里了,適不適應又有什么意義呢? “看起來,你不是很討厭這里?!?/br> 伽略森翻到第二頁,邊寫邊說:“你對雌蟲也并不抗拒,好像還很……喜歡?” 伽略森想說享受更位準確,但是為了防止氣氛尷尬,選了一個比較輕松的詞。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除了這個性別,但也是這個性別讓我占了很多便宜,你們長得帥,身材又好,我又舒服,為什么要抗拒?” 伽略森隱晦的說:“我以為你來到蟲族生活很辛苦,會想要離開?!?/br> 這次舒遠沒有回答,表情也不再輕松,伽略森雖然問的隱晦,但他聽懂了,這個問題最終的含義是:‘你想不想回家’。 他覺得自己性格挺樂觀的,家庭應該也溫馨和睦,任何正常人突然離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溫馨家庭,肯定會想念思念掛念,可是他來到這里就沒想過,或者說想,卻想不起具體的細節(jié)和情況,所以他給不出答案,說想吧,他沒有概念,不知道想什么,說不想吧,內(nèi)心又覺得不妥,有隱隱的抗拒。 舒遠含糊道:“既來之則安之嘛!” 伽略森看他勉強的樣子,知道還是讓舒遠不太舒服了,但他常年審問判決慣了,這已經(jīng)是他最委婉是他最委婉的態(tài)度了。 “你運用信息素累嗎?給雌蟲做精神梳理會感到厭煩嗎?” “用過度了會累;不會煩,但是會無聊,用多了就想‘補充’一下。”舒遠曖昧的看了看伽略森的身體,壞笑著說:“上面精神,下面梳理嘛。” 伽略森對他的污言碎語沒有反應,只挑有用的信息記錄,他又問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有點像思想品德審核一樣,問的都是從他的立場出發(fā),怎么看待蟲族和雌蟲的一些作為,舒遠的回答有些不正經(jīng),有些很認真,答案都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間的思維,帶著孩子氣,卻不會太幼稚。 伽略森隨口問:“你有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嗯?以后……” 舒遠還真沒想過以后,他對衣食住行都不挑,來到這里之后除了為自由和安全發(fā)過愁,到?jīng)]吃過生活的苦,現(xiàn)在更是不愁不用上課,不用上班,不用擔心金錢來源,吃飽穿暖無所事事,哪怕有事也會被艾倫和繆沙安排好,以后要做什么呢? 不過他現(xiàn)在考慮以后的事也太早了,對他來說,以后太遙遠了,沒有威脅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舒遠說:“我不知道?!?/br> 伽略森也沒說話,其實他這個問題很不正常,因為在聯(lián)盟,如果雄性有想做什么的思維,簡直是罕見至極,連這個想法都很異想天開。 “假如?!?/br> 天色變暗,伽略森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假如,你能回去的話,你會回去嗎?” 舒遠看著伽略森認真又緊張的神色,他也在認真考慮答案,不過想了一會兒就自己笑出來,他早就過了看童話的年紀,哪有什么假如啊,竟然還真的想上了。 舒遠再次說:“我不知道?!?/br> 伽略森認真記下這幾個字,然后對他說:“謝謝,耽誤你時間了?!?/br> 舒遠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客氣和生疏,沒什么事就準備回去吃晚飯了,伽略森低聲說:“晚上還可以來嗎?” “我沒聽錯吧?”舒遠轉頭和他確認,聲音揶揄:“你在邀請我晚上過來?晚上哦?一雄一雌會發(fā)生什么啊?” 伽略森繃著臉,輕微抿著嘴唇,神色猶豫,滿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要是前幾天伽略森這幅表情,舒遠說什么也要發(fā)揮一下,做些色色的事,讓他的表情更糟糕一點,但這兩天瑣事太多了,舒遠心事也多,所以他只是看了幾眼,嘆了口氣:“算了,你直說吧,有什么事?” 伽略森第一次做這種事,突然理解了張不開嘴的難堪和尷尬,但是到了這個地步又不得不說:“晚上可以給諾艾爾進行精神梳理嗎?” “你讓我給諾艾爾精神梳理?”舒遠撇嘴,故意做出一副斤斤計較的樣子:“他瞪我,還嘲諷我,還不理我,還拉黑我!他怎么不親自來找我?” “我替他給你道歉可以嗎?”伽略森理虧,不知道舒遠說的又是什么時候的事,略微尷尬:“上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長時間的,這段時間他壓力很大,現(xiàn)在也是在硬撐……” 舒遠想了一下,他和諾艾爾上次發(fā)生關系大概快有兩個月了,在聯(lián)想諾艾爾在聯(lián)盟的處境,精神力出點問題也不奇怪。 “你替他道歉,不如別的事也替他做一下?”舒遠手不老實,在伽略森身上占點便宜,扯著他的襯衫露出小腹,色情的摸著他的小腹,身體和他貼在一起,側著頭輕松曖昧的調侃:“精神梳理總要給我點補償吧,你替他來?或者你幫他來?” “哈,他不情愿理我,你就在旁邊看著他,或許還需要你按著他,讓我進入更方便,或者你倆一起來,想想就很刺激。” 舒遠壞笑著意yin,其實他也覺得按他們的性格絕不可能有第二次,不過他也沒想真的有,就是打打嘴炮調戲一下伽略森。 “我會和他好好說的?!辟ぢ陨f:“他不會讓你不高興的,你不要和他置氣可以嗎?” 舒遠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其實舒遠情緒表達的很明顯,但伽略森因為有些難為情,話說的很艱難,所以視線并沒有落在舒遠臉上,也沒注意到他的慶情緒。 “我會盡力補償你的,只要你需要?!辟ぢ陨仁青嵵氐恼f完,大概是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實際補償?shù)臇|西,聲音又輕又低又快:“‘情趣’也可以。” “哦~”舒遠拉長音節(jié),手往上面摸,因為伽略森身材沒有繆沙他們那么飽滿,所以他胸前是偏硬的,沒有那么軟的手感,光摸也不帶勁兒,反倒讓他想做更多:“不如你們倆一起來,豈不是更情趣?” “別這樣……” “你太正經(jīng)了啊?!笔孢h說:“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表情特別糟糕,不是失禮的糟糕,而是很【那種】的糟糕,嘖,要是你能理解就好了?!?/br> 伽略森肯定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他們在聯(lián)盟生活,聯(lián)盟的雄蟲都是言聽計從的傀儡,說什么做什么,對雌蟲們的態(tài)度是恭敬順從的。 但舒遠不一樣,他性格頑皮,思維活躍,偏偏會精神梳理,又有標記的聯(lián)系,所以伽略森對他的態(tài)度是有求于他,而伽略森估計也是第一次自降身價,還是求一只雄蟲,想放低姿態(tài)又做不好,沒有卑微的樣子,反倒是很為難的模樣,這種姿態(tài)和他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高冷模樣相差極大,讓舒遠現(xiàn)在就想狠狠的欺負他,讓他露出色情崩潰的糟糕表情。 伽略森確實不理解舒遠的意思,只能認真說:“抱歉,我不太理解,不過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我會改的。” “最好不要改,行啦!我不為難他,你去和他溝通吧,晚上我會來的?!?/br> “謝謝。”伽略森是真心感謝,他們相處也一個多月了,伽略森對舒遠還是有一點了解,舒遠答應了就會做到,只是性格活潑喜歡嘴上說點不痛不癢的玩笑話,其實本性不壞,所以伽略森他放下了心送舒遠出去。 舒遠下星艦之前隔著襯衫拍了拍伽略森的肚子,語氣輕松熟絡:“爭點氣??!” 伽略森摸了摸肚子有些走神,看著舒遠懶散的走遠,準備回房間,一回頭就看見了諾艾爾站在身后,他因為走神一點也沒察覺到。 伽略森垂下肚子上的手,平靜的開口:“你看他是不是沒你想的那么惡劣?” 諾艾爾說:“所以呢?” “你給他道個歉,讓他給你做精神梳理,你這段時間消耗了太多精神力?!?/br> “不需要,我會好好休息的,沒有雄性的日子也是這么過的。” “現(xiàn)在有就不一樣了,你道個歉?!?/br> “我道歉的還少了?”諾艾爾皺著眉頭,十分不情愿:“我們關系緩和不了,我寧愿自己恢復精神力?!?/br> 諾艾爾覺得自己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多年情義讓他覺得自己應該照顧伽略森,所以為了伽略森幾次向一只小雄蟲卑微屈膝可以,但如果為了自己還要受那種委屈和羞辱是肯定不愿意的,所以并沒打算理會伽略森的意圖。 伽略森說:“你先打了他,多道歉幾次?!?/br> 諾艾爾慍怒:“我為什么打他!?只記我打他,不記他后來做了什么?” “為了配合我工作,對不起?!辟ぢ陨裆悬c愧疚,但還是認真說:“我和他說好了,讓他不要為難你?!?/br> 這下輪到諾艾爾心里不是滋味了,他話一出口就有點后悔,伽略森也不想發(fā)生這種事,他發(fā)什么火,現(xiàn)在看見伽略森的表情更是懊惱,他不得不承認,過量消耗的精神力的確實已經(jīng)開始影響他來。 可是看見伽略森的神色,他又開始cao心:“你們怎么說好的?我不信他那性格這么好說話?!?/br> 伽略森不回答,只是看著他,諾艾爾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渾身無力:“我知道了……” 然后他又自嘲:“真是窩囊,活了三十多年竟然被一只雄蟲給要挾住了?!?/br> “他雖然是雄性,但是很有能力,你也不要想太多。” 諾艾爾語氣忿恨:“是啊,有能力了不起哈!” 確實,誰讓舒遠有掌控信息素和梳理精神力的能力呢。 舒遠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繆沙和艾倫都沒在,他去房間找艾倫,發(fā)現(xiàn)艾倫在睡覺,不過他一開門就醒了。 “哎呀,你怎么睡這么早,我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 “沒有,怎么穿這么薄?” “沒回房間,直接來找你了,我跟你說伽略森找我了?!?/br> 舒遠給他說了伽略森拜托他給諾艾爾精神梳理的事,艾倫似乎早就料到了,也沒說什么,只是問他想不想去。 “去唄,雖然我和諾艾爾不熟,但伽略森都開口了,就去幫他一下唄。” 艾倫說:“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我送你嗎?” “不用啦,也不遠我打燈去就行,對了,小萊恩呢?” “在隔壁,我讓他開始自己睡了?!?/br> “啊?也太早了吧,他鬧沒鬧?” 艾倫失笑:“也鬧了,不過鬧也沒用?!?/br> 其實萊恩早就該自己睡了,不過艾倫看繆沙對繆安的態(tài)度太急躁了,怕讓萊恩自己睡之后,繆沙對繆安也苛刻,遷怒繆安,所以一直帶著萊恩睡。 “好吧,那我今天不和他說晚安了,和你說晚安?!笔孢h抱著艾倫胡亂的蹭了蹭,然后又親了親他:“晚安~賽普洛西~” 艾倫笑意更濃,拍了拍他:“去瀟灑吧!臭小鬼?!?/br> …… 舒遠又去找繆安道了晚安之后才提著燈出門,沒想到諾艾爾竟然在星艦門口等他,舒遠隨口說:“晚上好啊?!?/br> “晚上好?!敝Z艾爾聲音平靜,接過燈替他照亮,往他的星艦那邊走,他和舒遠并排走,目視前方:“舒遠?!?/br> “干嘛?” “你還和我生氣嗎?” “哦,生氣啊?!笔孢h理直氣壯,語氣不急不緩:“你竟然拉黑我?!?/br> “……” 諾艾爾誠心道歉的話被強咽了下去,他覺得自己到底年長,該有些氣量和榜樣,所以想了很久之后覺得自己確實該道個歉,可怎么也沒想到舒遠在意的點是這個,他為什么拉黑舒遠來著?……因為那張不知羞恥的照片,那些衷心的話最終憋成兩個字:“抱歉。” “哼,下次你再拉黑我,我就找伽略森告狀?!?/br> “……下次不會了?!?/br> 舒遠心情不錯,慢悠悠的往前走,諾艾爾用余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舒遠,伽略森說的沒錯,這小孩本性其實不壞,他不提他們之間發(fā)生的糟糕的事,而是玩笑似的提起無足輕重的小事,輕松的帶過不愉快的過往,緩解了他們直接凝重的氛圍。 諾艾爾有些羞愧,心中暗道自己太小氣,還沒有一個少年度量大,他壓下心中情緒,想開口調動氛圍,卻又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什么,沒話題說,也沒什么可說的。 舒遠進到諾艾爾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的房間真是十分簡潔,也沒什么裝飾品,床單什么的都是單一樸素的深色,十分無趣。 他記得在垃圾星的時候,諾艾爾為了套他的話,好聲好氣的模樣顯得他脾氣可好了,而伽略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特別拽,不過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裝的,看起來好脾氣實際上特別拽,看起來很傲氣的實際上很好說話,豁。 舒遠看了看床說:“我忘帶睡衣了。” “你要在……我給你找一件?!敝Z艾爾咽下原本想說的話,給他找了一件新的衣服,做好了今天不會容易的準備,主動開口:“要我做什么?” “你還要做什么?做個隆重儀式嗎?”舒遠幽默調侃他,然后換了衣服爬到床上掀開諾艾爾的被子,諾艾爾這家伙被子疊的立立正正的,抖落開也是薄薄的一層,舒遠無語的說:“你這被子也太薄了,屋里也這么冷?!?/br> 諾艾爾把房間溫度調高,但沒找其他被子,他記得這艘星艦上的被子都是統(tǒng)一,他又把溫度調高了一些,系統(tǒng)通風很快,他已經(jīng)感覺房間明顯熱起來了。 “還冷嗎?” “不冷了,睡覺吧。” 諾艾爾默不作聲的關了燈躺在舒遠身邊,他能感受到舒遠細微的呼吸,也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信息素散出來,卻沒有作亂,緩慢的給他進行著精神梳理。 精神松懈的輕松感反而讓他身體繃緊,這種感受太奇特了,好像會上癮一樣。 諾艾爾緊張了一會兒才慢慢放松,因為舒遠什么也沒做,只是安靜的給他進行精神梳理,連多余的信息素也沒分給他,要是舒遠想,他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丑態(tài)百出了,可實際上他連勃起都沒有。 他一邊為自己胡亂猜想舒遠感到一些羞愧,一邊又一邊感謝舒遠沒有使壞為難他,不過下一秒臉色又難看起來,舒遠這么老實,是因為伽略森和他說了什么嗎? “伽略森答應你什么?你們說了什么?”諾艾爾的聲音有些緊張。 舒遠控制信息素分工明確,已經(jīng)都快睡著了,聽見他冷不丁問這么一句,也沒思考,迷糊說:“要你管。” 過了一會兒,諾艾爾又說:“他答應你什么我替他給你行不行?” “草……”舒遠忍不住笑出來,腦子都精神了:“你可真敢說,他答應我生小蟲崽你也能替嗎?你想什么呢,再說了,他答應什么和你有啥關系,你好奇我倆私密情事?” 諾艾爾說:“我只是不想你為難他?!?/br> “哈,你們兄弟情誼可真深啊,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們是雌蟲,我是雄蟲,是你們別為難我才對?!?/br> 諾艾爾沒和他爭執(zhí)這些沒意義的話,伽略森說舒遠沒有為難他,但他心里想著伽略森下午的表情,總覺得他在這里受了不少委屈,心里越發(fā)不安穩(wěn),就連精神梳理的快感都被淹沒了,只覺得屋子里越來越熱,熱到他渾身都在冒細汗。 “唉……” 又過了好一會兒,諾艾爾終于躺不住了,他輕輕坐起來,往下摸了一下,摸到舒遠的腿,舒遠沒什么反應,諾艾爾深吸一口氣按著他一邊大腿俯身,舒遠本來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著了被他這么一按一個激靈驚醒。 “你干什么!”他連續(xù)兩次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吵醒,自然沒什么好心情和好語氣:“你是有病還是有事!?” 諾艾爾心里想的事多,剛剛沒注意到他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聽他濃重的鼻音才知道他被吵醒了,頓時有點心虛,聲音也訕訕的:“抱歉,我只是——你睡著了還能進行精神梳理?” 諾艾爾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的目的,但是常年偵察習慣讓他比較敏銳,再加上今天思緒比較亂,所以嘴比腦子快,已經(jīng)問了出去。 “廢話,不然我大半夜跑你這就為了睡覺?”舒遠翻了個身把自己縮起來,被子蒙住頭不想理諾艾爾,就因為諾艾爾帶來的消息,艾倫和繆沙又鬧了不愉快,舒遠整天也在胡思亂想,腦子很疲憊,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諾艾爾知道自己把事搞砸了,再次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怕你為難他?!?/br> “我為難個屁啊?!笔孢h聲音悶悶的,睡意都被趕走了,而且諾艾爾這家伙道歉都很傲氣,讓他又氣又惱,還有點好笑:“他都沒說什么,你怕什么?諾艾爾,你是不是喜歡他?” “什么?”這次諾艾爾愣住了,他立刻恢復了往日強硬的語氣:“你怎么會這么想,你怎么有這種想法?” “那你這三番兩次為了什么?”舒遠也氣得坐起來跟他強硬對峙:“他為了你求我,你為了他求我,你倆可倒好了,兄弟情深,搞得我里外不是人出力不討好了是不是???” 房間的光線遮的極好,屋里很黑,舒遠看不清諾艾爾的表情,但諾艾爾能看見舒遠惱怒的表情,頓時覺得事情越來越亂了,他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舒遠了,打不得罵不得,道歉了討好了也沒用,而且也摸不準舒遠的喜好,現(xiàn)在事情反而更糟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們不好,為難你了?!?/br> 舒遠故意嗆他:“你們這么默契,還這么親密,不如你倆湊合湊合過得了,你倆真在一起了,我也不打擾你們,還樂意給你們提供信息素,到時候你倆在床上想怎么高興怎么高興。” “別這么說,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也沒有這種心思。” “呵呵。” 舒遠明顯不信,倒在床上準備睡覺,諾艾爾覺得他必須解釋一下,低聲說:“他小時候因為我過得很糟糕,吃了很多苦,我只是想補償他?!?/br> 舒遠說:“我不好奇你倆怎樣,你就像以前那樣對我愛答不理就行了,我誰也不為難行了吧?” 他知道伽略森和諾艾爾有淵源,也知道諾艾爾只是覺得虧欠伽略森,舒遠只是故意嗆他,并沒有什么想法,反正諾艾爾打定主意要走的,舒遠也不對他有什么心思,來著主要是因為伽略森開口,他想留住伽略森是因為伽略森的異能很有用,諾艾爾的異能聽起來很厲害,但又好像沒什么用,他們好處都撈夠,確實也沒必要為難諾艾爾他們。 “謝謝,睡吧。”諾艾爾給他蓋了被子躺在他身邊,思緒依舊在轉著。 過了一會兒,舒遠推了推諾艾爾,聲音氣急敗壞:“你別睡了!我睡不著了?!?/br> 諾艾爾也頭疼,只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實在是糊涂又荒唐,舒遠好脾氣來給他精神梳理,他自己胡思亂想幾次打擾把舒遠惹急了,現(xiàn)在是說也說不清,道也道不明,十分被動,也只能說自己活該。 諾艾爾好聲好氣:“你說,怎么解決?!?/br> 舒遠說:“我想揍你?!?/br> “……” 諾艾爾說:“需要我給你找根棍子嗎?” 舒遠好氣又好笑,嘴里沒把門的說起渾話:“我自己有棍子,又硬又粗?!?/br> “……” “你剛才碰我要干什么?” 諾艾爾聲音一如往常:“不小心碰的?!?/br> “不小心碰我大腿根?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么?”舒遠根本不給他回答機會,一連串的話先砸過去:“好啊諾艾爾,想不到你裝的這么正經(jīng),卻想趁我睡著了做那種的事,原來你是這種雌蟲!高看你了!” 諾艾爾啞口無言,舒遠又推了推他:“快說,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么?” “沒有?!?/br> “就有,你就是饞我身子?!?/br> “……”諾艾爾無奈承認:“我不想欠你的,怕你為難伽略森。” 舒遠還是氣笑:“所以你打算自己上了?這叫什么,舍身取義嗎?爽的不還是你?!?/br> 諾艾爾無法反駁,哪怕他被生活磨礪成了可以面不改色的樣子,現(xiàn)在聽見舒遠這一連串的發(fā)言,還是覺得臉上有點燒,只能訕訕的輕聲說:“我以為你喜歡那種?!?/br> “哪種?說清楚點。” “你還是打我吧。” “我不,快說,你不說我就找伽略森告狀?!?/br> “……”諾艾爾真想把他抓起來打一頓,或者讓他打自己一頓,他真欠,是這段時間忙糊涂了?上趕著招惹這小子,現(xiàn)在這情況不是純屬活該嗎? 諾艾爾聲音更輕:“……用嘴之類的?!?/br> “哦豁!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笔孢h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腦子微微興奮的調戲他:“你好開放哦?!?/br> 諾艾爾現(xiàn)在是十分煎熬,躺如火燒,坐如針扎,暗罵自己犯賤,本來可以相安無事的一晚,就因為他多想而變了味,聽著舒遠越來越起勁的語氣,他感覺今晚不能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