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兩狼綴行(二)(h)
沈青折被關在這里,沒有通訊工具,沒辦法和外界聯(lián)系,整日除了發(fā)呆,便是挨cao,有時候是時旭東,有時候是越昶,還有的時候是兩個一起。 那天在槍殺現(xiàn)場,他被趕到的越昶制止,綁到了這里,一晃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月有余。 他又一次從驚悸里醒過來,外面的天是黑的,屋內(nèi)只有床頭的暖光。 似乎足足睡了一整天,渾身都疼。 他從貓型變回來,但尾巴也沒什么力氣收回去,無力垂著。 室內(nèi)沒有人,黑白花的小貓從外面溜進來,喵喵叫著,小腳噠噠跑過來,繞著他的腳撒嬌。 “洛見?” 洛見喵喵叫了兩聲,一下跳到床鋪上,挨在他身邊,很親昵地蹭著。 沈青折笑了笑,沒有力氣抱它,只能摸摸撓撓它的下巴。 貓伸展身體,露出來雪白的肚皮。 他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里是一個很遙遠的時代,有時旭東,沒有越昶。那里的時旭東和現(xiàn)實里不一樣,冷淡外表下,居然是溫暖的。 “那個夢好奇怪?!?/br> 他喃喃著,想到夢的最后,時旭東和他交換戒指。 顯然是只會出現(xiàn)在夢中的場景,溫暖到讓人想要落淚。 時旭東在夢里語無倫次,其中有一句是:你們成都人都對黑白花的沒有抵抗力…… 沈青折忍不住笑了笑。 小貓也是黑白色的,奶牛貓。夢里時旭東的獸型似乎是……邊牧? 也是黑白色的。 邊牧小時,似乎要比狼好相處得多 他的手指摸過貓的皮毛,很壞地伸向他軟彈的貓鈴鐺,被貓抱著手,不滿地啃了一口。 似乎只有在逗貓的時候,他是開心的。 時旭東放下監(jiān)聽耳機,看著面前的屏幕,正中是對著床鋪,沈青折在跟貓玩貓爪在上的游戲。 二層小樓特地布置過,家具全都是圓角,包了軟膠,室內(nèi)沒有尖銳利器,避免自殺行為。 沈青折被關起來這一個多月,身體每況愈下,精神上也疲憊不堪。 在讓他開心這方面,誰都沒有這只奶牛貓做得成功。 監(jiān)控畫面其實不是很清晰,時旭東伸手,隔著屏幕摸了摸他的臉頰。 桌子上擺著的,是很厚的資料。關于沈青折,關于越華盛,關于那樁陳年舊案。 他回來的時間點太晚了,以至于一切都來不及。 重來一次,事情沒有變得更好,反而愈發(fā)敗壞起來,剛剛接到的消息是——關鍵物證在這個關頭失蹤了。 或許只有沈青折母親的案子得到一個公正的結(jié)果,他才會重新開心起來…… 和小貓玩了一會兒,沈青折就有些疲憊了,抱著它,闔上眼。 越昶端著碗進來,看見沈青折仰躺著,沒蓋被子,抱著那只貓。 貓從他胳膊下面露出來蓬松柔軟的黑色尾巴,悠閑愜意地一晃一晃。 他自己的尾巴是無力垂著的,似乎被折騰久了,暗淡無光。 他把碗放下,坐在了沈青折旁邊。那貓喵喵叫著,被拎著后領,扔下去床。 越昶手撐著床鋪,俯下身來親他。 這個吻絕不同于往常,顯得很溫存,以至于沈青折生出了很多不必要的幻覺。 這樣扭曲的關系里,真的會有人得到一點點的快樂嗎? 他有些恍惚地想著,被摸了摸臉。越昶的手指很溫暖:“要不要吃點粥?” 沈青折剔透的眼珠轉(zhuǎn)過來,眼里映著他的臉,微不可察地搖頭:“不用……” 越昶知道自己每次做完,沈青折腹部都不太舒服,大約是捅得太深也太用力了。那樣細窄柔軟的腰肢,也不知道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他順著敞開的衣襟仔細檢視了一遍,脖頸肩膀到胸膛都布著吻痕,從腰腹到下身腿根更是慘不忍睹。皮膚太白,一點點痕跡就顯得格外慘烈,不同的人、幾天的成果疊在一起,淤出一片紅痕青紫,不忍卒視。 越昶伸手碰了碰,但沈青折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那樣平靜,眼珠在床頭的燈光下剔透漂亮,湛湛暖光。 那眼神叫他手指一頓。 像只疲憊的流浪狗,拖著受傷的腿,還要怯懦地舔人手指。 盡管那人手里什么都沒有。 越昶逼迫自己不去想上輩子的事情,問他:“避孕藥吃了嗎?” 他身體弱,不適合受孕。但昨天被那樣折騰,很難不出意外。 沈青折懨懨地:“嗯。” 那只奶牛貓在床下喵喵叫,轉(zhuǎn)了兩圈,見沒人理自己,又跳上了床鋪,非要坐在沈青折手上。 沈青折勉強抽出手,把貓往自己懷里攏了攏。越昶沒話找話一樣,試圖跟他聊天:“這只貓叫什么?咪咪?” 沈青折沒看他,只是注視著懷里的貓。呼嚕呼嚕的,趴在他胸口,像是開拖拉機一樣。 “它叫洛見?!?/br> 越昶頓?。骸八巧蚵逡姡俊?/br> 上輩子,最后一次跟沈青折上床的時候,他們還因為這個名字吵架,他還因為這件事強迫了沈青折。 居然……居然只是一只小貓。 還是說,他太過粗心大意,以至于連沈青折養(yǎng)的貓叫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那絲復雜從越昶眉眼間消失了,他伸手,從他衣服下擺探進去,覆在他的腹部,給他慢慢揉著。 很暖和,煨烘著他的肚子。 沈青折想,這種床榻之外不必要的溫暖,總是給人一些錯覺。 “越少校,”他說,“既然要結(jié)婚了,就不要再在我這里浪費時間?!?/br> 他其實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越昶的手頓住,忽然嗤笑:“好讓你和那個姓時的雙宿雙飛?我的東西,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 他的……東西。 越昶和他的關系,宛如他和小貓關系的復刻。對于喜歡的東西,不會撒手,但也不見得是愛。 即使有男朋友這樣的關系作為遮掩,他對于越昶,也只是變成了用起來更心安理得的泄欲工具罷了。 就像是養(yǎng)一只小貓,喜歡的時候可以揣進懷里日夜相伴,厭倦了就踢開。誰會考慮寵物的意愿? 又是昏昏沉沉的一日,沈青折覺得自己胃口愈發(fā)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晚上只咽下去半碗粥。 時旭東不在,被事情纏住了身。越昶在傍晚的時候,挾著怒火踹開臥室的門。 “你跟吳駿也睡過?”劈頭蓋臉,就是這樣一句。 沒有。 但沈青折剛剛吐過一遭,腦袋也昏沉著,坐在床邊仰臉看他,臉色發(fā)白。 他有些恍惚地說:“我不記得。應該吧?!?/br> “你他媽的……”越昶狠狠踹了一腳湊過來的貓,把他踹得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沈青折掙扎著起身,卻被盛怒之下的越昶又踹倒在地上。 他被弓起身子,渾身發(fā)著抖,心里涌上來一陣恐懼,想要跑,被越昶提著腳踝扯回床上。 門外的洛見似乎察覺到什么,焦躁地喵喵直叫,撲著門。 越昶的手制住他的后顱,把人按在床上。 沈青折被控制著,回不了頭,只能聽到貓的叫聲,很凄厲。 而后,越昶的聲音蓋過了一切。 “沈青折,你被輪jian的時候shuangma?根本就是在享受吧?” 沈青折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絕望慢慢涌上來,近于窒息。 越昶一寸寸征伐進去,感覺腸rou絞著自己的巨物,一層層,包裹著吸吮著。 別人也進來過。 沈青折受不了一樣低吟。這樣的聲音,可憐又勾人的姿態(tài),都毫無保留地給過另一個人。 不止一個。 越昶覺得自己格外可笑。他當沈青折上輩子為自己而死,以為卻不想他根本就只是沈青折諸多選擇之一,那些選擇甚至是同時并行的。 他按著沈青折的腰,感官有多爽,那爽中就摻雜了多少沸騰的怒意,他伸出手,五指插入他柔軟的碎發(fā),抓著他的頭發(fā)逼迫他抬頭:“沈青折,你臟死了。” 臟死了…… 身體上的煎熬好像一并侵染到了靈魂里,他微微發(fā)著抖,抓住了越昶的手臂,手掌被尖銳的鱗片邊緣剮出血痕,但就像毫無感覺一樣,睜著空茫的眼睛,有滴淚落了下來。 這樣的情事,只是單方面的折磨,進行了許久。 沈青折被他推到浴室墻上,有什么順著腿根流了下來,他咳嗽著:“好飽啊……” 身后人的動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幾口氣。 而后是一個更大的東西擠了進來。 他推進得緩慢堅定,那樣的巨物楔入了進來,沈青折低頭就能看見自己小腹上進出的形狀。 偶爾胸膛貼在冰冷瓷磚上,才找回些許自己的思緒來,他偏過臉去看那張熟悉的臉。 好像從什么時候……就不太一樣了。 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fā)、偶爾暴躁,有時溫柔的年輕軍人。 越昶變得很陌生。 還是說,自己從來就不了解真正的越昶? 他神色恍惚,又像是故意在問:“你是誰啊……?” 越昶那雙眼里醞釀著風暴,臉色變得極為可怖。 沈青折被扭著手臂摁到墻上,冰冷的觸感激得他渾身一抖。 越昶恐怕是氣極了,腿上絞上來他的龍尾,冰冷堅硬的黑色鱗片蹭過他的皮膚,蹭出一片紅痕。 那龍尾在xue口邊緣試探,似乎也想要擠進來,沈青折嚇得發(fā)顫:“……要撐壞了……” 越昶心里醋海翻騰,憤怒和情欲一樣高漲。他輕拍著人臉:“你看清楚誰在cao你?!?/br> 那粗壯有力的龍尾放棄了刺進去,畢竟已經(jīng)有碩大的yinjing在那里進出,只能纏繞著他的腰肢往上,打在他的臉頰上,逼迫他張嘴。 龍尾收了多余的尾羽,只剩下粗壯的莖干,把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當當,模擬著交合一樣進出。 沈青折上下一齊受著攻擊,只覺得自己要死了。 應龍是東方龍中難得有翅膀的一種,黑色的骨翼外面裹著一層堅硬鱗片,沒有完全形態(tài)的翅膀就幾乎撐滿了房間,泛著尖銳冷光。 遮天蔽日的原身遠不是這里能夠盛下的,縮水到一間浴室大小,也有半截翅膀懸在外面。沈青折只聽到土石崩裂、磚瓦傾頹、尚且有余裕想,好在這里偏遠得很。 但他很快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鎖配的時間太長,沈青折幾乎要撅過去了,伏在他懷里干嘔了幾聲,面色慘白。 噩夢般的回憶幽靈一般復現(xiàn),他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像是被溺斃到了水里,四周都在向他涌來。 但他什么都吐不出來,懨懨的,線條凌厲的肩胛骨微微顫抖著。 越昶察覺到有些不對,一陣后怕,摸了摸他的背,觸手一片冰涼細膩。 他歇了歇,似乎攢足了力氣,但仍舊氣若游絲。越昶湊過去看他的臉色,但沈青折躲開了:“別碰我?!?/br> 停了很久,沈青折才開口,是聲音發(fā)著抖的:“你讓我看清楚……那你cao你那個下屬的時候呢?你想的是我嗎?……那你cao我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是沈青折。不是別人?!?/br> “越昶……”沈青折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多少狠話。 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