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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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霽是被自己的翻身疼醒,傷口與床單摩擦,傳來無法忽視的痛。他艱難地撐著胳膊坐起來,渾身上下都透著不適,除了皮帶抽出來的刺痛和下身的撕裂感,頭也是一陣陣的發(fā)暈。 屁股壓著傷口,痛覺已經(jīng)發(fā)麻。他愣愣地看著這個房間。片刻后,他似乎是終于想起了昨天的所有記憶,緩緩的垂下了眼睛。 哦......原來又回到了這里啊。 房間里陰沉沉的,讓人覺得悶,也覺得壓抑。 “咚咚——”房門被敲響,林子霽心一緊,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想起景釗進房間是不可能敲門的,才稍稍松了口氣。 “進來吧”林子霽沙啞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林子霽并不認識。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景釗寬容的地方,雖然他自己下手沒有輕重,但每次林子霽受傷后景釗都會給他叫私人醫(yī)生。以前是一個姓鐘的醫(yī)生,不知道今天為什么換了,但林子霽也無所謂。 那人將醫(yī)藥箱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先開了口:“你好,我叫聶席” “你好……” 聶席剛見到林子霽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他會是傷成這樣的。林子霽穿著真絲睡衣,深v領(lǐng),是很溫柔的灰色,裸露的皮膚上,交錯的血痕中還有斑駁的吻痕,這具身體經(jīng)歷了什么不言而喻,但他不敢想象。 聶席拉開厚重的窗簾,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照進窗,林子霽不適應(yīng)的閉了閉眼。日光甚好,看樣子,已經(jīng)是中午了。 聶席拿了個靠枕放在林子霽身后,林子霽本來想靠上去的,但后背火辣辣的疼還是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聶席幫他測了下體溫,有些發(fā)燒。他給林子霽打上點滴,又找了張退燒貼貼在他額頭,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這個遍體鱗傷的少年。 景釗很少讓他交新的朋友,他更熱衷于阻隔林子霽的一切社交。聶席溫柔的照顧讓林子霽有些不自在,也有點害怕,不是怕他,而是怕景釗。 “一共三瓶,大概要三四個小時”聶席說。 林子霽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微微垂下眼睛,很溫順的樣子,這讓聶席忽然想到一個詞: ——金絲雀 景釗的名聲在X市不是一般的大,傳聞他已經(jīng)有了家室,并且有一個一直被他藏著的愛人。 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聶席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不由得對林子霽產(chǎn)生同情,但他也知道,這不是他該管的事情。 “喵嗚~”一聲綿密的貓叫傳了進來。 門沒有關(guān)嚴,是虛掩著的,那條門縫緩緩變寬,一個黑色的“毛團”擠了進來。 那是景釗養(yǎng),一只英國短毛貓,平時也與林子霽比較親近。它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身子跳上床,林子霽手上還插著針,不出意外的針歪了。 “哎呀,這小貓!”聶席連忙把它從床上拎下去,幫林子霽重新扎了針,然后將貓抱到了腿上。人仿佛生來就是對醫(yī)生有恐懼的,沒想到小貓也是,貓窩在醫(yī)生懷里,黑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地張望著,似乎在打量林子霽的情況。 “它叫什么名字?”聶席有些好奇。 還沒等到林子霽回答,聶席就看見了它脖子上的名牌,念了聲:“milo……” 聶席摸了摸它:“milo,很好聽的名字”他有意想與林子霽多說說話,隨口問道:“有什么寓意嗎?” 林子霽神色動了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慈悲”。 這是景釗給milo取的名字,在日耳曼語中是“慈悲”的意思。 諷刺又可笑。 聶席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了,milo似乎覺得無聊,掙扎著要下去,發(fā)現(xiàn)飄窗那里暖洋洋的,就跳了上去,懶懶的趴在上面。 林子霽的目光跟著它,最后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聶席又瞥見了林子霽那一道道已經(jīng)泛紫的凜子,斟酌著開口:“我沒有帶其他的藥,你身上的傷......” “沒關(guān)系的,家里有藥” 皮外傷的藥在這里并不算少見。 “在哪里?要不要……我?guī)湍阃恳幌??”聶席關(guān)切道。 “不、不用了……”雖然藥就在一旁的床頭柜里,但他并不想讓聶席拉開那個抽屜,因為林子霽記得,里面還有他不能看見的東西。 林子霽拒絕了,聶席也不強求。 “鐘醫(yī)生最近不在X市,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找我”聶席是那種很溫柔的長相,說話也很輕。 “謝謝”。林子霽不算應(yīng)下,他知道景釗大概率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一瓶鹽水已經(jīng)見底,聶席起身給他又換了一瓶,順便從藥箱里拿出了個巧克力,他有些低血糖,巧克力都是常帶在身上的。 他把巧克力遞給林子霽:“點滴打久了嘴里會發(fā)苦,吃這個”照顧他一只手動不了,聶席幫他把包裝撕開了。 林子霽是喜歡吃甜食的,景釗就經(jīng)常給他買甜的東西。他接過,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又說了聲“謝謝” 甜膩的感覺在舌尖化開,嘴里的苦澀淡了不少。 “不用和我這么客氣的”聶席笑著說。 垃圾桶離得有些遠,他不想麻煩聶席,便把包裝袋抓在了手里。 聶席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剛想幫他扔,房門就被推開了。 聶席:“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