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憶(一)跟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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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霽是由養(yǎng)母林慧撫養(yǎng)長大的,林慧說他父母早就死了,他是她看著可憐撿回來的。但聽鄰居們說林慧以前其實是人販子,他是林慧從他父母那里偷來的。 林慧算不上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她會打林子霽,尤其是在喝醉的時候,嘴里會罵著林子霽聽不懂的話,抱怨著各種各樣的事。 他不是沒想過去找親生父母,但是沒有絲毫的線索。他曾開口問過林慧他親生父母的信息,惹得她發(fā)了好大的火,邊打他邊罵他是白眼狼。后來林子霽怕了,就沒有再問,也放棄了。 林慧喜歡喝酒,更喜歡賭博,小時候林子霽不懂,不知道她是怎么賺到錢的,可是后來他知道了。 他會在晚上寫作業(yè)的時候聽到林霞房間傳來曖昧的動靜,rou體拍打的聲音不加掩飾的表現(xiàn)著男女情愛的激烈。 林霞沒錢了就去賣,有錢了就去賭。 有一次林霞的“恩客”來家里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林子霽,以為是林霞生出來的種,后來不管林霞怎么解釋,那人都以為是她掩飾的借口。 于是林霞讓他以后都去住在學(xué)校,一邊罵他一邊不情不愿的給他拿錢。林慧給林子霽的生活費很少,等他成年了以后就沒有再給過,林子霽想要維持生活也只能去兼職。 他們的來往越來越少,林子霽對她沒什么感情,但是他心軟。 林慧已經(jīng)將近四十歲了,基本上是人老珠黃了,原本的“職業(yè)”沒辦法再賺到錢,但她仍然在賭。 林子霽接到林慧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店里打工。 林子霽聽見林霞在電話里哭泣。 還沒等林子霽問她怎么了,電話就被掛了,林子霽連忙丟下手上的工作,飛快地跑回家。 林慧的家在一個小巷子里,這里還聚集好幾戶人家,現(xiàn)在都圍在林慧家門口往里面張望。林子霽撥開人群走進去。 “這就是他兒子……”門口的人議論著。 “媽!”林子霽一進去就看見林慧狼狽的摔在地上,家里亂作一團。 王成看見了林子霽,瞇了瞇眼,踢了一腳林慧:“這就是你兒子?” 林慧像是看到了希望,連忙去抓林子霽:“對、對?!彼е肿屿V的手臂吃力地站起來:“你有沒有錢?快、快拿出來!” 林子霽覺得手腕被抓的疼,動了動想掙脫開:“我、我沒錢?!?/br> 王成聽了林子霽的話冷笑:“沒錢?” 他拿起地上的菜刀,想來是家中廚房里的:“那就按規(guī)矩來,先留一只手押金,給你們再寬限幾天。” 林慧一聽“噗通”一聲就跪地上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著:“別,王大哥我求你了……” 王成嫌棄的把她一腳踢開:“誰他媽是你大哥,滾遠點”他沖身后的人招手,把手里的刀給了那人,然后嫌棄的抹了抹手指:“利落點,別濺太多血。” 身后又走出兩人一左一右的按住林慧,林慧瘋了似的掙扎,林子霽趕緊跑上前:“你們這是犯法的!” 王成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犯法?真是很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br> 林子霽已經(jīng)猜到了這群人不簡單,不敢和他們硬來。 “過幾天,過幾天我發(fā)了工資,就、就有錢了” 王成嗤笑:“那不還是拖欠?” 這會林子霽靠的近了,王成看清了他的臉,盯著林子霽的臉看了幾秒,忽然說:“再寬限幾天倒也可以,但是你,得跟我去個地方?!?/br> 一張名片搖搖晃晃的飄落在林子霽身前,林子霽蹲下身撿了起來:“醉生”會所。 - 杯籌交影,樂聲嘈雜,會所一樓是一個大型酒吧。 因為不知道來這里做什么,林子霽心里慌的很,低頭看膝蓋上的手,緊張的絞在一起,俱樂部里的音樂聲很大,他不適應(yīng)這樣的場合,只覺得吵。 王成還沒有來。 “呦,這還有個長得嫩的?!?/br> 一個卷著一身酒氣的人走到林子霽面前,似乎是對他很感興趣,眼神不算干凈的上下打量。 林子霽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付眼前的這個陌生人。 林子霽穿著白襯衫,卻要透不透的,清純的勾人。 那人一身的名牌,一看就是個公子哥,他風(fēng)流道:“怎么賣?多少錢一晚?本少爺包你?!?/br> 林子霽聽懂了他說的意思,惶恐不安,急忙否認:“我……我不是……” 那模樣,像是要哭了。 羅琦則更來了興趣:“還是個雛兒?” 林子霽想走,剛站起來就又被推倒在沙發(fā)上,羅琦笑的愈發(fā)猖狂:“哈哈哈!你是裝純呢?還是害羞呢?”說完,他伸手摸了一把林子霽的臉頰,林子霽渾身顫抖著躲避。 “我告訴你啊,這個地方不是隨便就可以來的,你得有一副好皮囊,還得會討老板的喜歡才行,你這樣子......真的是一般的不入流?!绷_琦又說:“不過這可憐見兒的樣子,道也合我胃口?!?/br> 林子霽驚慌失措。 - “醉生”的二樓,是包廂,供人議事。景釗和幾個人走向電梯,前面的服務(wù)員緊張的帶著路,察覺到身后的大人物停下了腳步也不敢催,只是小心翼翼的順著景釗的目光看去。 那是個無措的少年,正四處張望著,像只受驚的小獸,眼淚汪汪的祈禱著有人能去幫幫他。 - “羅少!” 王成舉著酒杯向他們二人走來,只是撇了一眼林子霽,就諂媚的看向羅琦。 林子霽見是王成,一時間竟覺得看到了救星,然而再過一會兒,他就會知道他這個想法有多可笑。 羅琦看了看二人,笑道:“王先生的人?” 王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怎么?羅少喜歡?” 羅琦打量著林子霽的小臉,笑的十分風(fēng)流:“喜不喜歡那得上了才知道。“王成是在道上混的,和羅琦的父親羅文濤有些生意上的來往,巴不得去討好這位羅小公子。 王成將酒杯往林子霽跟前遞:“來,陪羅少喝一杯” 林子霽并不想去接那個酒杯,但是他看見王成就想起了前一天他指揮人拿刀留押金的樣子,酒杯里的酒是藍色的,林子霽沒有見過,他猶猶豫豫的接過,在二人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沒什么刺激的酒精味,但是有另一種熏人的味道跌跌撞撞的往大腦里灌。 林子霽被嗆到了,止不住的咳嗽,咳的臉一直紅到脖子。 “去陪羅少一晚上,我就答應(yīng)給你老娘寬限幾天?!蓖醭烧f。 林子霽沒想到他的條件會是這個,他驚慌的說:“不行,我、我不去?!?/br> 羅琦是典型的富二代公子哥,吃喝嫖賭一樣不落,而且不找女的搞,就愛找男的,嫩的。 王成冷笑:“這你可得想好了,給你這個機會我已經(jīng)很慈悲了。” 林子霽在幾年后回想起來,仍然會覺得那一刻是絕望的,也對景釗的突然降臨記憶深刻。 那天實在是不太美妙,林子霽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他只記得自己在被羅琦拉住手腕的時候,另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擋下了之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他不記得景釗和王成說了什么,但是看的出來,王成包括羅琦,都很怕他。 林子霽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當(dāng)時景釗的神情和他說的話: “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