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正文完) 共做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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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謹堯根本沒思考過訂婚的問題。段雪青考慮過嗎?是他和父母提的嗎?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來,但他很鎮(zhèn)定,似乎早預料到了。 段飛柏和關雅都同意要cao辦一下訂婚宴,段玄青提出現(xiàn)在還太早了點。商討一陣后大家一致決定明年再說,不過單是準備也要花上大半年時間。 回去的路上,齊謹堯問了段雪青對于公開戀情的想法。既然他們家要辦訂婚宴,看來便是不打算瞞著了。他想知道段雪青是怎么想的。 “我都可以。你呢?你們這一行……是不是比較謹慎?”段雪青道。 齊謹堯樂了。原來他擔心段雪青,段雪青卻擔心他。 怪不得他們天生一對。 “我想公開啊,不過我覺得在微博上公開有些太隨便了,想找一個更加正式的場合。既然如此,那接下來我們就不藏著掖著了,該咋樣咋樣,別人想拍想八卦,也隨他們?nèi)?,好不好??/br> 段雪青牽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齊謹堯緊緊抓住他。 段雪青這學期課很多,一周里有好幾天都是從早到晚,回家還要看書做題,齊謹堯也逐漸忙起來了,要準備新歌新專輯,還要準備明年上半年的巡演。 兩個人平時幾乎打不到幾個照面,只有周末才有機會溫存。小別勝新婚,齊謹堯覺得屁股更疼了,腿也酸得不行,被他cao得都快并不攏了。 他原本有個工作室,里面有他自己寫歌的地方和錄音室,還有樂隊的排練間,這些日子他卻逐漸將工作間轉(zhuǎn)移到家里,只準備最后編曲基本確定了再找樂隊排練錄音。 畢竟他和段雪青膩歪在一起被別人看到也就算了,但是被段雪青日得幾乎走不動路這種事,他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丟臉。 而且有著段雪青味道的地方,更能讓他有源源不斷的靈感。 馬上要過年了,段雪青放了寒假還在學校忙項目,齊謹堯倒是給自己放了個假。 他這才知道什么叫“獨守空閨”,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悔教夫婿覓封侯”。 他去段雪青家也去得勤了,段玄青和段飛柏時常不在,但他已經(jīng)和關雅很熟悉,也便不再拘束。 關雅還向他打聽他和段雪青的戀愛過程,齊謹堯挑著些能說的說了,關雅被他逗得樂開了花。 其實不能說的比能說的還多的。 除夕夜他是在段雪青家里過的,家里每個人都圍在一起包餃子,就連段飛柏都搬了個小凳子坐下。 齊謹堯沒學過,對著段雪青依葫蘆畫瓢,也只包出了個丑丑的餃子,對比段雪青的又圓又漂亮的餃子,他包的餃子一放到盤子上就立馬倒了下去。 段雪青直接站起來,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握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幫他包好了。 齊謹堯周身完全被段雪青的氣息包圍,他哪里能看清楚是怎么包的,只覺得羞恥得要命。 這可是在他家人面前! 關雅看著他們,笑得捂住嘴,段玄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們倆身上來來回回,段飛柏倒是穩(wěn)住了,低頭專心包著餃子。 齊謹堯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年初二他和段雪青一起回了自己家。 他爸媽越看段雪青越順眼,段雪青還能在廚房里給他mama打下手,陪他爸爸去釣魚,儼然比他這個兒子更稱職。 齊謹堯也樂得清閑,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卻被mama教訓“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要小段照顧你!” 他倒是不用擔心他爸媽不接受段雪青了,反而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晚上他mama原本準備了客房,齊謹堯卻帶著段雪青一起睡到自己的房間里。 隔壁就是父母,兩個人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蓋著被子聊聊天。 “我十八歲上大學之前就一直住在這里?!饼R謹堯道。 “這里都是你的味道?!倍窝┣嗦裨诒蛔永铩?/br> “我是什么味道?”齊謹堯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很亮。 段雪青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這味道浸在腦海里:“陽光的味道……” 齊謹堯挪動到他跟前,和他呼吸交纏:“我是陽光,你是雪,雪遇到陽光,不是會融化嗎,你怎么會喜歡陽光的味道?” 段雪青低聲道:“是啊,你讓我融化了。” 齊謹堯忍不住笑出聲:“你……你怎么這么可愛……” “我真是愛死你了?!彼投窝┣啾羌庀嗟?,“可以親親嗎?不做別的……” 段雪青扯過被子,蓋過兩個人頭頂。 他們唇齒交纏,齊謹堯被吻得喘不上氣仍然不愿放開,用膝蓋緩緩磨蹭著段雪青腰側(cè)。 被子隔絕住空氣,也隔絕住曖昧水聲。 年后,齊謹堯更忙了,他要準備新專輯,編曲、錄音、修改,各種地方他都要親自把關,單是專輯封面上的字體就改了好幾版,怎么都覺得差一口氣,來來回回跑了好幾個地方,一個月幾乎都沒回家?guī)状巍?/br> 他只能和段雪青視頻通話,以解相思之苦。但是看得到摸不到的感覺讓他更加難受了。他這才知道去年夏天幾乎每天和段雪青膩在一起的時光是多么難得。 然而心里繃緊的弦不允許他放松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專輯發(fā)售,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也沒管又霸占了幾個榜單,更沒管賣出去多少張,腦子里想的只有回家榨干段雪青一件事。 不過將近一個月沒怎么做,還不知道是誰榨干誰。 他正大汗淋漓地騎在段雪青身上,呻吟著上下挺動著屁股,忽然電話響了,把他嚇得一激靈,卻忍不住夾得更緊了。 他都快對電話聲有心理陰影了。 又是經(jīng)紀人打來的。他有點掙扎,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段雪青示意他接起來。 他沒抽出插在自己身體里的性器,維持著騎乘的姿勢,接起了電話。 對方說了些這次新專輯的成績,好像是破了近幾年的記錄,齊謹堯心不在焉地聽著。 段雪青從他勁瘦的腰部一路往下,一直摸到他的屁股。 齊謹堯捂住嘴,有些無奈地瞪他一眼。 最后,經(jīng)紀人要他決定好今年巡演的城市,準備開始定場地,今年他出了新專輯,場面肯定更加盛大。齊謹堯想起還有這茬,頭一次覺得自己未免也太忙,也只能連聲應了。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掛了電話,齊謹堯?qū)Χ窝┣嗟馈?/br> 段雪青眨眨眼,一副無辜模樣。 不過若是經(jīng)紀人知道在新專輯剛發(fā)售,目光焦點都匯聚在他這兒的時候,他正騎在男朋友身上接電話,怕是要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頭一場演唱會時間選在了段雪青二十歲生日的前一天。 “我開完這場就陪你過生日?!饼R謹堯打算得很好,好不容易連軸轉(zhuǎn)換來的休息時間,他必須物盡其用。 段雪青抱了抱他,算是無聲的支持。 演唱會當天,他從早上就開始化妝做造型。 段雪青也一直陪著,在一旁看著他化了幾個小時的妝。 他早就有了新的助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繼續(xù)使喚段雪青,不過段雪青倒是黏他黏得更緊,周圍較親近的人也基本對他們的關系心知肚明。 化妝師小于笑道:“長得帥就是好,給你化妝都是一種享受,而不是折磨?!?/br> “既然我天生麗質(zhì),你還給我化這么久的妝,這豈不是多此一舉?”齊謹堯困得呵欠連天。 “就是因為好看才更要化妝,我保證效果出來后,讓別人愛得都移不開眼?!毙∮谖孀焱敌?,意有所指。 段雪青卻不解風情,沒聽出她話外之音,還是老老實實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 齊謹堯閉眼任她涂抹,心情卻極好。 化完妝,造型團隊都退了出去,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怎么樣,好看嗎?”齊謹堯?qū)χ窝┣嘈Α?/br> 段雪青呼吸滯了一瞬。 齊謹堯平時素顏就很好看,笑起來更是迷人,但是更趨近于一種不過分惹眼的舒適,而此時他化好妝后,眉眼間卻有一種張揚的自信。 十分耀眼。 他的舞臺妝并不濃也不夸張,只是將他的英俊恰到好處地凸顯,宛如一杯回味悠長令人沉醉的酒。 他的眼角粘了一顆亮閃閃的淚鉆,又稍微破壞了些許凌厲,增添了些許溫柔,眼眸中似乎滿溢柔情。 “好看……”段雪青喃喃道。 齊謹堯和他一起到鏡子前,左看右看。 “還是你更好看。”他得出結(jié)論。 如同精雕細琢的雪花,段雪青的這種美貌只能是上天的恩賜。 不過嘛……他們風格不同、氣質(zhì)不同,站在一起卻出奇的和諧。 出奇的般配。 他側(cè)過臉看著段雪青,段雪青會意,低下頭吻住了他。 兩個人吻得緊緊抱在一起,哪怕門外就是各種腳步聲。 “哈……嗯……不能再親了,妝都要花了,待會小于又要生氣……”齊謹堯眼神中透露出一點迷離,嘴唇水光淋漓,“還好她還沒給我涂唇膏……” 段雪青又輕啄了下他的嘴角。 演唱會開始。段雪青坐在臺下,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尖叫聲。 這些聲音逐漸變淡飄遠,他的眼里只剩下一人。 那么耀眼,似乎齊謹堯從來只是一個光芒萬丈的大明星,而沒有在他面前哭過、崩潰過、難堪過。 很奇怪。如果是從前,他一定不會喜歡這種感覺,他一定不喜歡齊謹堯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他會想把齊謹堯關起來,將他變成自己的所有物,讓他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他竟然出奇的平靜,不憤怒也不嫉妒。 哪怕被再多聚光燈照射,哪怕被再多人注視,他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珍寶。 再沒有任何人能開啟的珍寶。 演唱會最后,齊謹堯讓樂隊退下,只留一束光打在他身上。全場大聲呼喊著“安可”。 “接下來的這首歌,沒有收在專輯里,也沒有公開過,因為這是一首非常私人化的情歌,送給——我的愛人?!?/br> 臺下人聲鼎沸。觀眾的呼喊幾乎要把整個場館掀翻。 齊謹堯卻沒有投下重磅炸彈的自覺,只是笑了笑:“馬上快十二點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他走到鋼琴前,坐下彈了起來,音樂聲流淌而出,全場迅速安靜下來。 他開口了,十分溫柔的音色,訴說著滿腔柔情和愛意。 “你是乍現(xiàn)曦晨 你是驟雨傾盆 天地撼震 烈火燒焚 理智沉淪 俯首稱臣 ? 卑劣亦珍 傷痕亦吻 如何讓你聽聞 我愛你至深 ? 其實不算圓滿劇本 也許被頌成傳聞 余生每時每分 只愿與你共做俗人” 哪怕沒有對視,段雪青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齊謹堯正看著他。 他注視著舞臺上的人,抬起手,對著手指上的戒指輕柔印上一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