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打炮可以,日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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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車古董,并不是分散運送。董言槍集結(jié)大量兵力,絕對死守運輸線路。 稀世珍寶在錢,哪只豺狼虎豹都想來分一杯羹,逼著董言槍的軍隊死守。 董言槍的身體一日日虛弱,本來給他第二次生命的叢林此刻卻成了逐漸壓垮他的稻草。后方無人看管,難以維系供給,即使薩朗波一方想要插手提供補給,邊防戰(zhàn)線也死死守住,不給從這一方有任何可乘之機。 一車古文物,又是邪物,在董言槍身邊絕不可能安生。 即使如此,董言槍仍然守著這一車古文物。 叢林戰(zhàn)打了一個月,軍閥圍追堵截,互不相讓,聯(lián)合削弱董言槍部隊的力量,一段時間下來成功將董言槍的外圍軍力削弱至沒有。 但董言槍的最后一層防線卻是常人難以破解的噩夢。也有軍閥試圖撿漏,在狠削董言槍之后攻擊內(nèi)部軍隊,結(jié)果只是死傷慘重。那些慘死的民兵死狀凄慘,渾身上下爬滿血蟲。其他軍閥見狀,紛紛撤退。關(guān)乎血蟲,這就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對緬北人來說,血蟲是董言槍命中注定的助力,甚至是某種不可侵犯的“神”。 冒犯了血蟲,則為不詳。 老茍嘴上說著讓袁初去打血蟲,前一個月袁初卻動都沒有動。 老茍似乎不急,袁初也不急,這一個月內(nèi)慢悠悠地體訓(xùn),給文藝部拍視頻,等到前線傳來血蟲侵入人體,其他軍閥不對大舉撤退的確切消息,袁初才夜里駕駛了軍用皮卡,驅(qū)車而去。 董言槍的最后一道防線,他推測——畢竟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大概是一支由血蟲入體的人組成的軍隊,才會如此快速地用血蟲侵入。而這支部隊的培養(yǎng)成本高昂,前一個月才沒有傳出類似的作戰(zhàn)信息。直到董言槍強弩之末,才祭出這一大殺器。 袁初自己,依然是該吃吃該喝喝,該怎么練就怎么練。有老茍的默許,也在老茍的練兵場熟悉了很多最基本的兵器。 老茍從來不禁止他碰這些東西,似乎知道袁初肯定會有這些動作。 董言槍為了護送這批寶物,又遭遇聯(lián)合圍剿,大勢已去。老茍忙著收復(fù)董言槍丟下的江山,漁翁得利,不會把目光放在這一批人人都眼紅的寶物身上,也只是象征性地出兵搞了搞,宣布自己只有一半兵力,打不過,就直接撤兵了。 有很多東西,老茍不可能讓袁初碰。但另一些東西,老茍似乎是看出了袁初打算做什么,也沒有再阻止。地圖,兵力結(jié)構(gòu),都給了袁初。但相應(yīng)地,袁初也被扔了挺多崇生集團內(nèi)部該干的活。老茍很多時候還是粗人,袁初的建議對他還是有價值。 袁初理所當(dāng)然地將從老茍那挖來的這些資料直接轉(zhuǎn)手給了關(guān)蒼。 這一個月,除了傳遞情報,袁初也沒再與關(guān)蒼聯(lián)系過。偶爾關(guān)蒼會發(fā)來一兩句關(guān)心,都被袁初用簡短的話語回應(yīng),兩人都不是能在這時候聊天的人。 那次KTV會面之后,關(guān)蒼在外人眼里就不知所蹤,也沒有繼續(xù)為董言槍效力。 關(guān)蒼是人形殺器,注定是要上前線的,至于做到什么程度,袁初也不太清楚。但其他軍閥的得勢和作戰(zhàn)方式,居然能將董言槍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注定有關(guān)蒼一份功勞。 能將一個人的戰(zhàn)術(shù)摸透并吊打的永遠只有這個人的老師,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并不是袁初能夠插足的領(lǐng)域。 就像如果換一個人來,那個人未必能和老茍相處得那么好,從而拿到情報。從前線傳來的訊息來看,袁初拿到的還確實是真消息。 驅(qū)車三天,沒有人上來追。 老茍與其他軍閥達成協(xié)議,瓜分利得,至少在這件事上互不相犯。有人看見是他也不會上來攔著,他們忙著逃命,就像在這片叢林看到了什么比毒蛇更恐怖的東西。 有人想上來搶袁初的補給,被袁初直接用炮轟走了。 而進了叢林,就根本沒有人存在,也只有沿途的尸體。樹木高聳入云,熱帶叢林悶熱而潮濕,蚊蟲遍布。如果袁初沒有經(jīng)歷過在緬北數(shù)個月的磨煉,自己也肯定扛不下去。 尤其是路上發(fā)酵的尸體,確實是臭…… 袁初會觀察沿途的尸體,外圍的尸體上都沒有血蟲留下的痕跡,也就證明董言槍初期并沒有用上血蟲。再怎么說,血蟲也不像是能夠量產(chǎn)的存在。 而越到叢林深處,所見的景色就越猙獰。 可見的路邊都是殘肢斷臂,外部可能還多是物資不充足從而被丟棄的傷員,叢林內(nèi)圍的尸體就更多地是戰(zhàn)爭直接導(dǎo)致。近幾年緬北在發(fā)展,這些路車子勉強能走,不然也無法運輸古文物,但實在是又臟又臭。 袁初發(fā)現(xiàn),內(nèi)圍的尸體漸漸有了血蟲留下的痕跡。 血蟲留下的痕跡很好辨認,就是紅色的近圓疤痕。血蟲可以在人體內(nèi)瘋狂繁殖,從而達到吸取尸體營養(yǎng)繁衍自身的效果。因為血蟲的存在,袁初手上的血沁戒指始終溫?zé)帷?/br> 緬北這片地區(qū)本就民俗信仰歷史濃厚,又因為世界上真的開始存在鬼,各種宗教活動就更加頻繁。即使是在城區(qū)內(nèi)待的這幾個月,袁初都能感覺到這群百姓拜祭時的狂熱,深入骨血。 巨大的佛像即使閃爍著不祥的光芒,對他們來說也依舊是神。 袁初就這么一邊走一邊找,晚上睡個覺都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別人給他突突了去。 還好,這片森林的夜晚,只有毒蛇和死尸陪著他。 董言槍太過安靜,讓人猜測他大概只想自保。袁初按著血沁戒指的指示來找,果然能感覺到血沁戒指越來越溫?zé)帷?/br> 血沁戒指,明明是價值連城的邪物,在袁初手上不是長期偉哥就是便攜型GPS,沒點牌面,和大眾印象里的邪物差得太遠。 就在第四天,袁初停下了。 并不是因為他遇到了老茍的車隊,而是因為他遇到了一隊穿著沒有徽章的軍服的人。起初看見袁初的皮卡車過來,他們將他攔下了。 “暗號!” “什么暗號?”被攔下的袁初不明就里,又覺得這伙人的長相并不是東南亞的傳統(tǒng)長相,心里隱隱有了猜測,但不敢確定?!拔覜]有暗號。” “緬甸軍方的人?”守備的人依舊警惕,但是眼神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懷疑,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這個時候,有人從后圍過來,對守備的人說了幾句什么。守備的人點點頭,開口:“去報告隊長,讓他確認一遍?!痹俎D(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比一開始和緩了很多。“你的名字是?” 袁初有一瞬間有點出戲,還是乖乖回答:“袁初?!?/br> 對面一開口,這口流利的普通話,袁初沒有在緬北民兵里見過,這也確實不是任何一方的作戰(zhàn)服,那么答案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天地為鑒,他是良民??! 至于緬北軍方,老茍手下……咳,那是什么? “同志,你先坐?!焙竺嬗钟腥诉^來了,現(xiàn)在除了本來還在警備的人,袁初身邊站了三個帥哥。這回來的人給他搬了一個折疊凳,還給他扯開拍了拍,讓他先坐。 “這怎么好意思呢!”袁初推脫了一下,然后還是坐了。 “他去報備了,隊長很快就來?!眮淼娜私榻B道,“隊長說你一定會來,提前給了你的照片給我們看,我們也就是讓他親自確認一下,不好意思啊?!?/br> “沒事,哪有的事。” 照片?什么照片?袁初一頭霧水。 這個“隊長”他大概知道是誰,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請問我能看看照片嗎?” “我手上沒有,”向袁初介紹的人看向守備的人,“只有值班的同志會有。” 守備的人熟練地翻出一張一寸大的照片,袁初拿過來一看,豁,這不他進特案組的時候放進檔案袋拍的大頭照么? 別說,拿著這個,還真比較方便認人。 袁初捏著這張自己的大頭照,哭笑不得,還是把這玩意還了回去。 這群人的隊長就是關(guān)蒼,不會有錯。 這片地區(qū)偏離緬北城區(qū),可以從邊境進入,可以說是三不管地帶。 緊接著來迎接的人又給袁初湊了一杯熱水,這把袁初整不好意思了。誰都知道緬北叢林這片地區(qū)物資極其匱乏,哪有一來就送水的? “我不缺水,我自己有物資,你們喝吧?!?/br> 對方也不推脫,笑著把水收好了,也沒有倒掉,就是收好了,一點兒都沒有浪費,開口:“你需要什么,一定和我們說,隊長很快就到?!?/br> “不不,不急,現(xiàn)在就挺好的?!痹踹B忙開口。 一群兵哥哥賞心悅目,就算只是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更別提被兵哥哥圍著了。 他真的不急。 一想到回國可能因為揍領(lǐng)導(dǎo)要挨的處分,袁初就一陣rou痛。 最近關(guān)蒼發(fā)給他的消息他也不怎么愛回,畢竟是自己的直系領(lǐng)導(dǎo),意思意思就行了。關(guān)蒼在前線,也不可能關(guān)注這些消息。 “你們是不是很難解決血蟲的問題?”袁初問。如果不是這樣,估計也不會守在這里,和董言槍干耗著而不進攻。 “這個問題讓我們隊長來回答吧?!必撠?zé)招待的人話音剛落,袁初就看見了關(guān)蒼的身影。 如往常一樣地高大健壯,一樣地有壓迫感。關(guān)蒼換了身衣服,脊背挺直,肩寬腿長腰細,直直地朝著他走過來,步伐甚至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