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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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還活著后,阿諾斯暫時放下心來,專心的應(yīng)對起眼前的麻煩。 我躺在阿諾斯的額甲上(也可以說腦袋上),就算受的傷再重,我也不可能在前面還有這么一個虎視眈眈的危險時,還能安睡起來,那心就真的太大了。 生為戰(zhàn)士的本能,讓我仔細(xì)的觀察起場上的局勢起來。這片森林的樹木都是無比的巨大,如果按照人類的算法的話,我在這片森林中行走,就像一只螞蟻行軍。 而現(xiàn)在,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只怪物巨蜥的體型竟然比阿諾斯變身之后還要大上那么一些,這大概就是這家伙非但沒走,反而挑釁的抖動身上的花瓣甲片發(fā)出嘶嘶聲向阿諾斯宣戰(zhàn)。 它大概是因為阿諾斯不僅奪走了它的食物,而且還膽敢無視它的挑釁而憤怒,那紫黑的碩小眼珠子里深刻的寫著食欲和戰(zhàn)斗欲。也是在這一刻,我意識到阿諾斯和這種野獸的區(qū)別,就算這怪獸發(fā)育的多么變態(tài),但是它沒有智慧,眼神里也沒有人性。 我忍不住悄悄觀察起阿諾斯,阿諾斯的八足緩慢卻從容的隨著那只巨蜥的移動改變位置,相較于巨蜥煩躁惱火的不停噴息和上下爬行轉(zhuǎn)變位置,阿諾斯的身體始終盤踞在一塊沒有過多遮擋物的空地上,以防這種野獸借助地形突襲。 首領(lǐng)大人的八只眼睛像站崗一樣盯著四處的動靜,我知道阿諾斯是會爬樹的,但他現(xiàn)在可能是怕任何不可抗力的動作把我甩出去了,所以只能等著對面的家伙送上門來了。 破天荒的,我在阿諾斯的八只眼睛里看出了他的淡定,這家伙甚至有空抽出兩只眼睛的功夫看看我,那紫色玻璃球的眼睛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往我身上瞟,盡管知道他是怕那野獸的舌頭又來攻擊我,可我還是忍不住被他看的汗毛豎立,不過多半是被這環(huán)境和那只惡心的野獸嚇得,我都感覺自己快要習(xí)慣阿諾斯的原身了,趴在這家伙頭頂可比開機甲刺激多了,而且沒有安全帶。 要不是現(xiàn)在還有危險沒解決,和我身上確實已經(jīng)非常非常嚴(yán)重的傷勢,我覺得我和阿諾斯說不定可以聊聊天。 好吧,開個冷笑話??瓤?。 就算我再怎么算個漢子,我也快堅持不住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怪物巨蜥不見了蹤影,四周靜悄悄的,以我的角度來看,它完全隱匿了行蹤,即使有阿諾斯在我身邊,但我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戒備,我仍然記得那可惡的惡臭舌頭差點把我撕碎的感覺,別讓我有機會,我這家伙可記仇的很。 柔軟的舌頭對阿諾斯這樣全身金屬化一樣堅硬的護甲是沒有勝算的,所以那家伙在尋找時機。一陣細(xì)微的聲響從我們身后一樹叢里傳來,我在阿諾斯的復(fù)眼倒影中看見了那發(fā)動襲擊的紅色舌頭中間長出了一排排白色的尖刺,正向阿諾斯的眼睛襲來。 這家伙很陰狠,它要扎瞎阿諾斯的眼睛,再不濟,那個位置也是我躺著的位置,大概是想著就算偷襲不了阿諾斯,怎么著也可以把我?guī)ё摺5媸峭?,我還活著呢,不至于翻個身都不能,更別說我心里的仇恨讓我時刻想著報復(fù)它的機會。 阿諾斯反應(yīng)比我快,一條利刃一樣的前足扎進了那條長舌頭里,制住了巨蜥的行動。比阿諾斯稍慢的是我手中森寒的匕首,我一躍而起,匕首一下刺進那對于我來說比我腰還寬的舌頭,像分割衣服布料一樣將這條長舌頭切開。 惡臭的鮮血一下噴在我臉上,澆了我滿頭,不過我不嫌棄,依舊不肯松手。匕首一路向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是那一排正在蠕動的白色牙齒,神奇的是,這牙齒縮回了rou舌里,一路往上,想回到巨蜥身體里去,不過被我眼疾手快的切斷了舌頭,那一排假牙一樣的東西咕嚕嚕掉在了地上的草里。 我的行為激怒了巨蜥,但阿諾斯縱容我的報復(fù),他就像慈愛的長者抓著巨蜥的舌頭讓我把剛剛受的氣撒了個夠。 直到我發(fā)泄完以后,他才出手。阿諾斯順著舌頭,兩只前足把樹上開始逃跑的巨蜥拽了下來,肥碩的身軀從樹上砸了下來,翻了肚皮,四肢不停倒騰。阿諾斯的四足毫不留情的釘進巨蜥小山一樣的身體里面,刺穿了那顆搏動的心臟。 危險解除以后,我的體力告罄,徹底暈了過去。 在我看來,我昏迷之后的時間過的很慢,至少也有幾天,但其實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我就醒過來了,我正躺在柔軟的絲綢棉被上,身上的衣物盡數(shù)被剝光,露出我這段時間折騰出來的所有傷。 身子底下有微微的晃動,我抬頭直起身子掀開了轎子的簾幔,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只金色蜘蛛的頭上,這是斯萬的原身。周圍的人流密集,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所有人都期待著這場盛大的貿(mào)易慶典。 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坐騎排成了一條絡(luò)繹不絕的車隊,不管是雌性、侍從大多數(shù)人都期待的看著前面的那扇巨大拱形城門。高聳的圍墻之上,蜘蛛、老虎、雪狼、雄鷹、巨蛇等雕像莊嚴(yán)的屹立其上,不難猜測,這應(yīng)該是這顆星球五大版圖上的首領(lǐng)級強者。 斯萬的一對復(fù)眼注意到了我,磕磕絆絆的用人類語言向我打招呼:“夫人,很高興您醒了。自從薩羅塔的消息傳來,這一路上首領(lǐng)大人都很擔(dān)心你。” “謝謝。”我勉強支起笑容回答斯萬。 很快,阿諾斯從后面(斯萬的下肢部分)過來了,他的身后跟著風(fēng),風(fēng)的手里拿著剛調(diào)制好的綠色藥膏。 風(fēng)看見我,立刻高興的露出了笑容:“您的身體果然強壯,這么快就醒了。我為您調(diào)制了藥。” 阿諾斯神色嚴(yán)峻的拉緊簾幔,怕里面的光景被外面的人看了去。首領(lǐng)大人赤著腳走到我的床榻邊,看到我蓋上了被子,把身體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忍不住皺著眉頭。 我避開了阿諾斯看過來的眼神,對風(fēng)說:“我自己來好了?!?/br> 風(fēng)看了眼阿諾斯,識趣的把托盤交給阿諾斯,然后下去了,并且體貼的把簾幔又拉緊了。 我還想驅(qū)趕阿諾斯,但我知道這家伙肯定不會走的,說了等于白費口舌。 “我給你上藥?!卑⒅Z斯不容拒絕的說。 阿諾斯直接拿走了被子,讓我赤身躺在他面前,從托盤里拿起干凈的毛巾擦拭我的腿。我后背上的傷口早早被上了藥纏上了繃帶,臉上和頭發(fā)也被洗干凈了,只剩下了最難搞的腿上的水泡,這些水泡早就潰爛了,因為動作劇烈、衣物摩擦和天氣炎熱,我覺得我可能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疼醒的。 阿諾斯將綠色的草藥膏抹在我大腿火辣辣的傷口上,頓時,清涼感令我輕松許多,我這個人是很能忍痛,即使兩條腿都爛成這樣了,我都哼都不哼一聲的,只是腦門上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和疼地絞緊床單的手指暴露了我。 阿諾斯察覺到我的痛苦,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心疼。只是他手腳笨拙,輕輕的在我潰爛的皮rou上將藥推開,自己都急得出了一層汗。首領(lǐng)大人大概從沒干過這種伺候人的事吧,眉頭皺的比捕獵野獸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