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膽子夠大啊,還給我留了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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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在浴室做清理的時候,手機(jī)來了好幾個電話,他從浴室內(nèi)出來,一瘸一拐地拿過手機(jī),僵硬著一把骨頭的趴在柔軟的床上,許久才松了一口氣,神色猶豫地點(diǎn)開母親的通話框。 【我看見指紋開鎖的信息了,你現(xiàn)在才回家?】 【林安,你在鬧什么小脾氣?!?/br> 林安剛看到這兒,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他接通電話:“媽?!?/br> “你去參加學(xué)校的聚會了?”那邊的女人說話聲音很動聽,也很平靜:“安安,mama說沒說過再過段時間就是省級美協(xié)舉辦的油畫比賽了?你沒必要把精力浪費(fèi)在一些沒用的東西身上。” 林安垂著眸,應(yīng)了一聲。 他趴在床上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空氣一下安靜了下來,只隱約傳來些許電話那邊女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是溫柔的,但溫柔中又帶著一絲強(qiáng)勢,女人和他聊了一會兒,那邊突然有人叫她,她聞言應(yīng)了一聲,又輕聲囑咐了林安幾句。 “你的法語課也要跟上,我看過你的課程了,星期二和星期四課少,別忘了去補(bǔ)習(xí)機(jī)構(gòu)?!?/br> “好好比賽,先這樣吧,mama要去忙了?!?/br> 林安:“好,知道了,mama再見。” 電話掛斷,林安側(cè)臉枕向胳膊,眼睫輕覆,隱隱遮擋住那雙黑潤的眸,手指在手機(jī)上滑動了許久,戳開另一個聊天框給昨天打了好幾個電話的朋友報了個平安,就放下手機(jī),蒙著被子睡覺了。 畢竟昨晚上的事對連擼都很少擼的小直男來說還是太過刺激,不管是對方的溫度,喘息,吮吻,和帶來的疼痛和快感都荒唐的像一場夢,他渾渾噩噩,直想好好睡一覺,緩解一下快要散架的骨頭。 …… 林安這一逃避就是一個周末,他呆在家里修養(yǎng)了兩天,周一上基礎(chǔ)課才回學(xué)校。 等他拿著工具到畫室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上課,人也來的差不多了,他一只腳邁進(jìn)去就被一雙銳利的視線盯住,林安動作一頓,看過去,只見一個面容精致的潑辣男生幽怨地盯著他,林安眼神飄忽著移開,裝作沒看見他視線中赤裸裸的控訴,走到他旁邊自顧自架起畫板,掛上畫布。 楊嘉寧搬著小板凳挪到他旁邊,磨了磨后槽牙,壓低聲音,惡聲惡氣地問: “你特么那天晚上跑哪去了?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靠!要不是你第二天給我發(fā)了信息,我特么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人撿尸了?!?/br> 林安心虛地擺好工具,故作鎮(zhèn)定:“沒去哪,我打車回家了。” 楊嘉寧自然沒懷疑什么,他哦了一聲,然后小聲和他罵罵咧咧:“那天晚上的事兒別放在心上,也別搭理許凱那幾個孫子?!彼莺葸艘豢冢骸熬退麄儙讉€丑逼陽剛,也不瞧瞧一個個眼珠混濁眼下發(fā)黑的腎虛樣兒,到處勾搭小姑娘,也不怕幾把爛了。” 林安:“唔?!?/br> 楊嘉寧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嘴像激光槍似的叭叭半天,只要沒人打岔,他怕是能從早上說到晚上,林安無奈的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你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楊嘉寧罵人的話立馬一停,沉思:“這我可得好好想想……,不過啊,我打算多叫幾個人一起去酒吧開個包廂,大家一聲喝喝酒,唱唱歌,過生日嘛,就是要熱鬧?!?/br> 林安認(rèn)同:“嗯,也是。” 楊嘉寧湊近了點(diǎn)小聲問:“哎,你來不來啊……” 林安點(diǎn)點(diǎn)頭:“來。” 前面已經(jīng)有老師講今天要畫什么了,楊嘉寧還鬼鬼祟祟地坐在林安旁邊,開心的壓低聲音歡呼一聲,雀躍:“真的?。磕翘袅?!” 但他又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剛才還潑辣的罵娘的男孩這會兒吞吞吐吐,含糊地問: “那個……安安那,去酒吧的話九點(diǎn)可能沒辦法結(jié)束,你時間上……” 林安調(diào)顏料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垂著眸,小聲:“可以的,放心吧?!?/br> 聽他這么說,楊嘉寧才松了口氣,開心地和林安嘀嘀咕咕過生日玩什么,他說著說著,就看林安好像坐的不太舒服似的動了動屁股,本來他也沒在意,但沒多久林安又皺巴著臉換了個坐姿。 楊嘉寧眉心逐漸嚴(yán)肅地皺起,為了維護(hù)朋友的面子,用氣音詢問:“安安,你是不是得痔瘡啦?” “抹沒抹藥???不要害羞?!?/br> 林安坐的不太舒服,本來還在調(diào)整坐姿,聽到這話臉一下紅了,原本被克制忘記的事又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他不自覺地想起來男人滾著層汗的炙熱身體貼著他的皮rou,在他耳邊笑著低喘出的話。 【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fèi),你叫的雞用不著,用在你自己身上怎么樣,嗯?cao爛你的小屁股好不好?cao爛了,寶貝兒好給自己抹藥……】 林安揉了一下耳朵,趕走那些離經(jīng)叛道的回憶,羞恥至極地心想后來那些藥被他帶回了家,也的確用在了他身上…… 他含糊地道:“抹,抹了?!?/br> 楊嘉寧盯著林安唇紅齒白的臉,奇奇怪怪:“抹了就抹了唄,你臉紅什么???你……” 他還沒等說完,一個粉筆頭就精準(zhǔn)無比地“啪”地打在他頭上。 畫室有粉筆顯然不太對勁,但粉筆不是用來教學(xué)的,而是油畫基礎(chǔ)課的老師最愛的武器之一。 林安縮著脖子,藏在畫板后,心想,楊嘉寧還和他吐槽過,老師怕是有一顆當(dāng)彈弓手的心。 楊嘉寧“哎呦”一聲,吃痛地揉了揉腦門,一抬頭,就看見老師那張皮笑rou不笑的臉。 “楊嘉寧,林安,聊什么,也說給我聽聽?” 楊嘉寧立馬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沒皮沒臉的眨巴著眼睛,搬著小板凳回去,乖乖聽課。 林安小聲松了口氣,專心畫起畫來。 —— 大一的課程很緊,再加上校內(nèi)選拔也要開始了,這幾天林安回歸了之前的生活,每天都泡在畫室練習(xí),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忘了哪天晚上的事。 要是顏料或者畫布不夠了,他還要頂著一張不知怎么弄上顏料的小花貓臉,剛給人裝修完房子似的臟了吧唧的衣服跑去買材料,再嘿咻嘿咻搬回來,一頭扎進(jìn)亂碼七糟的畫室,基本從門口走到自己的座位,身上就會沾上各種顏料了。 學(xué)藝術(shù)的,在外界眼中都有一層光環(huán),但事實(shí)上真實(shí)的畫室本根沒有什么富麗堂皇,也不是人人都穿著禮服或者裙子矜持的拿著畫筆,輕輕松松就能畫出一畫,仿佛絲毫不會累。 事實(shí)上完成一張油畫短的需要一個小時,長的更要幾個小時,他們忙起來什么也顧不上,只有腿坐麻了才會起來活動一下然后接著畫,各種工具亂中有序,涮筆的小桶邊緣凝著一層厚厚的干顏料,地上基本都是紙和顏料蹭上去的痕跡。 一直忙到中午,學(xué)生們吃完飯,都回宿舍休息了,林安今天不怎么困,就先回畫室繼續(xù)畫畫。 畫室在一樓,沒拉窗簾,秦紹和同事在這路過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里面臟兮兮的林安,他眉梢一挑,有些驚訝竟然這么巧。 同事還在一邊走,一邊和秦紹嫌棄的說著都上了大學(xué)了還能被網(wǎng)戀詐騙,死活都要給對面轉(zhuǎn)錢,打電話都攔不住,幸好攔下來了,他們也沒白跑這一趟,要不然巴拉巴拉巴拉…… 他走了一大段路,一看秦紹沒跟上來,又退回去: “哎,秦哥你看什么?” 秦紹回過神,看了他一眼,笑著:“沒什么,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diǎn)事?!?/br> 同事也沒懷疑:“行,那我先回去了啊?!?/br> 他走后秦紹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那天晚上主動送上門來的電話,放在耳邊。 畫室內(nèi)。 林安臟兮兮地臉湊近畫布,小心填著細(xì)節(jié),兜里手機(jī)震動,他放下畫筆接通電話。 “您好,是x市美術(shù)學(xué)院的林安嗎?這里是龍度區(qū)公安局?!?/br> 低沉磁性的聲音入耳,林安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嚇得臉色慘白,聲音發(fā)抖的問: “是,怎、怎么了嗎?” 秦紹站在窗戶外,隱約能看見在接通電話的一瞬間,臟的跟小花貓似的少年坐直了身體,聽著他發(fā)抖的聲音,唇角不自覺勾起,大發(fā)善心沒接著逗下去,嚴(yán)肅的聲音突然散漫輕笑: “怎么了?寶貝,你說呢。沒看出來啊,膽子夠大的,還給我留了三百五的嫖資,你怎么不干脆囂張點(diǎn)兒,給我留個二百五呢?!?/br> 畫室里林安聽出來是誰后明顯松了一口氣,直接軟在了凳子上,聽見他后面的話后迷茫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冤枉的要命。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先問:“不是說好了,摸、摸摸就不告訴家長的嗎,為什么還要打電話?” 林安委屈地嘟囔著說話不算話,想起他說的嫖資,更想反駁,他哪里有那么大的膽子,什么嫖資?那明明是他留下的罰款,甚至為了不是二百五這個諷刺的數(shù)字,他還忍痛多留出來了一百,打車回家的錢都差點(diǎn)不夠了,可唇瓣囁嚅著半天,就是沒勇氣說出來,又慫噠噠地閉上了。 秦紹確實(shí)后悔那天只哄騙了一宿,不得不說,林安的一切都讓他舒服,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對方在他身下哭泣的樣子,想把短暫的一夜情變成長期。 他站在窗戶前,隔著窗戶望著亂糟糟的畫室里臟兮兮的少年,唇角勾起:“對,摸摸就不告訴家長,我這不沒給你家長打電話么?怎么說話不算話了?” 林安聽見他的聲音就心慌,他鼓足了勇氣,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那……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這句話越到后面聲音越小,仿佛漏氣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我那天晚上的表現(xiàn)顧客還滿意嗎?需不需要包月,我很便宜……”他音色散漫,低沉嗓音帶著笑,有點(diǎn)兒引誘的意思。 林安聽傻了,干巴巴的心想這還叫沒什么大事,包月?不了不了不了,而且……而且釣魚執(zhí)法也不能可我這一條魚釣吧。 他悲憤地在心里小聲逼逼:還有你也不是很便宜,就算降價了,我也不會再作死了。 “不,不要。” 林安心慌的握著手機(jī)的掌心都是濕漉汗水,他咽了咽口水,堅(jiān)定地小聲拒絕:“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這樣是不對的,而且我不喜歡同性,請你,請你信守承諾,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但拒絕的這么強(qiáng)硬,說的這么無情的林安怎么也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星期六晚上,酒吧的衛(wèi)生間。 “那個,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林安身后跟著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xué),他別扭地站在衛(wèi)生間內(nèi),鼓起勇氣叫住一個背對著他抽煙的高大男人,艱難開口。 男人頓了一下,隨后回過身。 秦紹夾著煙:“……” 林安:“????” 他尷尬到通紅的臉漸漸褪色,呆呆地仰頭盯著男人,更沒錯過對方琥珀色眼眸中明顯的詫異,林安都想罵人了,無比絕望地心想。 啊……,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