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虐身/魚的未婚妻/鞭子/虐打/黑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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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怕光,出不了臥室的門。 這些天韓野一直在嘗試著帶江瑜下樓,試圖減輕他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但江瑜的抗拒明晃晃地寫在臉上,沉默著梗著脖子跟主人對抗,沒少挨打,韓野用力拽著鏈子扯著他往下走,一邁出臥室的門,江瑜就嚇得吱哇亂叫。 直到身上狠狠地挨了幾頓鞭子之后,又連哄帶騙,江瑜的狀態(tài)才好了些,能在光線不強烈的時候,跟著主人下樓,但對光還是很抗拒和討厭。 韓野每次在樓下做好食物端上來,看著窩在房間里任意角落的愜意的江瑜都青筋直蹦。 因此,江瑜沒少挨打挨cao,但打完之后,還是會拖著酸痛的身體黏在主人身邊。 看電視,看書,睡覺,挨cao,吃零食,挨打,睡覺。 江瑜很乖還很省心,韓野的脾氣也就隨之收斂了些,對江瑜有時候的小脾氣也就心平氣和地忍過去了。 江瑜也就一直待在主人的房間,過得很舒服滋潤,卻不知道外面又起了浪。 文壇新星江瑜死亡的事情落幕后,又重新興起了一陣風,有個自稱是江瑜未婚妻的女人出現(xiàn)在大眾屏幕,要求分走江瑜的一部分遺產(chǎn)。 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個笑話,自從江瑜去世,他身后的巨額遺產(chǎn)便成了經(jīng)久不息的熱議話題,所有人都在嘲諷著這一位所謂的未婚妻,等女人將兩人的合照,聊天記錄,多年前開酒店的證明等證據(jù)列出,還在屏幕前聲淚俱下訴說了一個?;ê蛯W霸的美好青春故事,所有人才漸漸沒了聲音。 餐廳里,女人穿著一眼就能鑒定出來出來的高仿,拿著手機不斷對著自己的假包自拍,和韓野靠得很近,傲人的胸脯仿佛不經(jīng)意般靠著韓野的胳膊,噴的香水也很劣質(zhì),濃重的香精味引得鄰桌的用客皺眉側(cè)目。 韓野風度翩翩的笑著,仿佛沒有絲毫不適,將菜單遞給對面的女人,“戚小姐,看看想吃點什么。” 戚欣看了眼菜單上亂七八糟的字符,根本看不懂是哪國文字,便又笑瞇瞇地推回給了韓野,“你點吧,我都行?!?/br> 韓野便隨便點了幾份,遞給了服務(wù)員。 戚欣長相明艷精明,卻蠢得可笑,韓野稍微制造點機會和話題,戚欣就對著面前這位紳士知己全吐了出來。 “假的,要不是為了那點錢,誰愿意說跟他是未婚關(guān)系啊,一個死人,怪晦氣的,”戚欣的目光中帶著嫌棄,撥弄著鮮艷的指甲,“我也就是高中的時候稍微撩過他幾次而已,看著挺冷的,好騙的很?!?/br> 韓野握著酒杯,淡笑著,像是一位良好的傾聽者。 “照片是畢業(yè)時候我要來的合照,酒店也是以前學校春游時候住的酒店?!?/br> “沒意思,我以為追他多有難度似的,就因為他家里人,哎跟你說我就沒見過那么傻逼的家人,管他嚴的跟什么似的,我稍微帶他去酒吧、臺球館之類的玩玩,說一些有了沒了的話,這人就信了?!?/br> 戚欣洋洋得意地說著她曾經(jīng)的戰(zhàn)績,“也不知道有多缺愛,太好騙了,還文嗖嗖地說什么他喜歡自由也喜歡高峰,要我跟他一起。 對面一直優(yōu)雅自持的紳士聽了這話,手指抵著額頭笑了起來,笑得連手里的餐刀都沒拿穩(wěn),舌頭輕輕舔過后槽牙,“自由?高峰?” 戚欣也笑了起來,尖利地嘲諷著,“哈哈哈,你也感覺特別好笑對吧,我就沒見過缺愛缺成這樣的,像條狗一樣,給塊骨頭就跟著走?!?/br> “是嗎,”韓野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唇角,臉上依舊掛著得體優(yōu)雅的笑,他站了起來,“和你聊天很開心戚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邀請你到我家做客。” . 玄關(guān)處響起關(guān)門聲,靠在壁爐的江瑜立刻來了精神,眼巴巴的看著臥室門。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終于臥室門打開,江瑜開心的猛的上前抱住主人的小腿亂蹭。 蹭完江瑜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熟悉的但又過于厚重的雪松香水似乎在掩蓋著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與煙味,其中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難聞的香水味。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薄唇微抿,目光中透露著令江瑜感到十分不安的冰冷。 江瑜有些害怕地看著主人,拽著主人褲腳的手也慢慢松開,“……主人?” 韓野慢慢的彎下腰,伸出手婆娑著江瑜的臉,嘴角勾出一抹笑,“在家聽話嗎?” “嗯!” 余光中掃到主人黑色風衣下浸滿了刺眼鮮血的白色袖口,江瑜不可能意識不到事情的不對勁,腦子里迅速閃過這些天里有沒有干過什么惹主人不開心的事,卻只發(fā)現(xiàn)腦子變得有些遲鈍,他重重地點頭,“聽話,狗狗在家很乖很聽話?!?/br> 韓野沒有理他,走進房間,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明明已經(jīng)開春,但江瑜特別的畏冷,壁爐里卻還燒著柴,噼里啪啦地響著,溫暖的火光映照著韓野面無表情的臉。 主人今天心情非常差。 韓野打開監(jiān)控,看著屏幕中的江瑜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就靠著溫暖的壁爐,拉開一點窗簾,躲在窗簾后面看著窗外發(fā)呆,無聊的時候就拿著小木棍撥弄壁爐里的炭火。明明窗外的花園只剩一片枯死的荒草,但江瑜還是不厭其煩地看著。 “來,”韓野對著江瑜招了招手。 江瑜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慢慢地爬到主人的腳邊,沒有說話,溫順的貼著主人的腿。 韓野把他抱在懷里,動作輕柔,像是抱著一個易碎的藝術(shù)品,動作溫柔地像是情人,手安撫似的撫了撫江瑜細微顫抖著的脊背。 可越是這樣,江瑜越是害怕忐忑,他不知道主人為什么生氣,但這樣的主人明顯就是氣到了極點,才會用這樣的溫柔來偽裝。 “今天遇到了一位很有意思的朋友,也是你的故友?!表n野搓了搓江瑜頭上的呆毛,“想知道是誰嗎?!?/br> 江瑜忙搖了搖頭,埋進主人的懷里,“賤狗只關(guān)心主人?!?/br> 韓野對江瑜的刻意討好沒什么反應(yīng),吻了吻江瑜的發(fā)頂,吐出一個人名,“戚欣,你親愛的,未婚妻?!?/br> 江瑜茫然了兩秒,從記憶深處找到了這樣一個人物。 他只記得,當年青澀懵懂的時候,對這個叛逆好看的女生確實抱有一些好感,但自從知道她到處造謠她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之后,那點本來就不多的好感也就煙消云散了。 長大后,江瑜只聽說過別人說她混的確實不好,不過也從來沒留意她,不明白怎么就扯上了未婚妻的關(guān)系。 “才沒有!”江瑜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主人發(fā)怒的原因,連忙開口解釋,“她不是未婚妻,我和她,不熟?!?/br> 韓野看著他良久,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乖?!?/br> 哪怕主人這些時間對他的態(tài)度算得上是平和,甚至說是寵愛,但他對陰晴不定的主人還是有一種刻進骨髓的恐懼,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散半點,恐懼到克制不住的顫抖。 韓野抱著他,看向窗外。 花園里枯荒的亂草又長出了新芽,石子鋪的小路蜿蜒著消失在花園的掩蓋下。 “想出去嗎,”韓野抱著他,口吻依舊溫柔,“想要自由嗎?” 江瑜渾身僵了僵,連呼吸都一滯,他拼命地搖頭,項圈上的鈴鐺跟著他的動作響動,他抓緊主人的胳膊,嚇到臉色蒼白,慌張地語無倫次道:“不、不要,主人我不要……我、我不出去……求求您……不要……” “好好,”韓野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怎么怕成這樣。” “既然不想出去,那就來看看主人給你準備的禮物?!?/br> 韓野從外面拿進來一只黑箱子,不大,僅僅只能容納一個蜷縮的人的容量。 江瑜的面色逐漸慘白,嘴唇哆嗦著,不斷靠后。 “……不……不要……” 韓野看著地上驚恐的江瑜,臉上的笑容不變,淺色的的眸子逐漸開始顯露出陰戾和諷刺。 “選吧?!?/br> “要自由,還是進箱子?!?/br> 江瑜顫抖到說不出話來,瞳孔劇烈的顫動。 上次被塞進黑箱子里,漫無邊際的黑暗和寂靜,無論如何尖叫哭喊都得不到回應(yīng)的經(jīng)歷,是江瑜再也不想經(jīng)歷的噩夢,光是想想都能讓他絕望。 而選擇自由,這根本就是一個必死項,主人根本不可能愿意放自己走,他敢確信,只要他敢邁出大門,哪怕一步,男人都會讓他生不如死。 韓野的笑淡了下來,目光陰沉,“選啊?!?/br> “不……不……” 江瑜踉蹌地往前膝行了兩步,手拽住韓野的褲腳,眼眶通紅,不斷溢出眼淚,“不、不要……求求您……賤狗不要選……” 韓野輕嗤一聲,彎下腰看他,“不要自由?那就是要黑箱子?” “不是!主人不要!求您了…賤狗都不要,求求您,不要……”江瑜絕望地求饒著,主人的目光卻愈加陰戾。 韓野冷漠道:“都不要,哪來的好事?!?/br> 說完,便單手掐住江瑜的脖頸,直接將人掐了起來,摁在箱子前面。 江瑜掰著掐得自己無法呼吸的大手,卻無甚作用,他艱難地掙扎求饒,害怕到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眶滑落,“主人饒了賤狗,求求您,主人放過賤狗這一次,賤狗進去會死的,求您,賤狗求您了” 江瑜最害怕的,不是鞭子,不是能快cao到他胃里長度的道具,不是虐打,不是抽在身上會濺血的鞭子,不是陰冷的地下室,而是被禁閉到一個箱子里動彈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放出來,就好像已經(jīng)死了一樣,那種感覺會把人逼瘋。 韓野的耐性隨著江瑜的掙扎而徹底喪失,他揚手狠狠將江瑜摜到地上。 江瑜被摔的渾身都疼,腦袋摔得發(fā)懵,但還是顧不上疼痛,跪趴在韓野腳下磕頭求饒,慌亂害怕到語無倫次,“主人不要……求您了……不要把我關(guān)進黑箱子,怎么樣都行……主人,我、我跟您口……賤狗讓主人爽……賤狗不要進去……” 韓野冷眼看著,嗤笑了起來,“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給了幾天的好果子吃,就開始長臉了?!?/br> 他活動了下脖頸,抓住江瑜的胳膊,就要強制拖著他直接塞進箱子里。 江瑜的掙扎忽然激烈了起來,將要被禁錮在黑箱子里動彈不得的恐懼將他理智徹底淹沒,哭喊著要往身后鉆,靠著壁爐,掰著握住胳膊的大手,拼命地、不顧一切地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 忽然,主人的動作一滯。 江瑜睜開被淚水糊住的眼睛,看向主人,卻茫然的看到 主人的脖子上有一道細長的白印,皮rou翻白,然后緩緩滲出血液。 江瑜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手里握著的一根尖端燒紅的小樹枝。 壁爐里總是燒著熱乎乎的炭,很暖和,江瑜怕冷的要死,經(jīng)??恐跔t取暖,壁爐邊放著韓野順手在花園里撿來的枯枝,江瑜用來翻弄燒炭,主人之前覺得有些危險,停了一段時間,江瑜不開心了好久不說,又重感冒了。 韓野當時無奈,又將壁爐點上火,在旁邊放了一塊厚厚的毯子。 手中握著的好像是一塊guntang的烙鐵,江瑜猛的丟了出去,顫著手伸向主人流血的脖頸,卻蹭到了鮮紅的血。 短暫的愕然后,韓野沉默的摸了摸刺痛的脖頸。 不算深。 如果江瑜手里握著的是一把刀或是其他什么,那他現(xiàn)在估計脖子就已經(jīng)被砍了一半。他從來沒想到能讓自己最為脆弱的部位失防。 良久,他笑了起來,目光中醞釀著恐怖的陰郁烏云,“廢了那么多心思,養(yǎng)了那么久,結(jié)果卻養(yǎng)出來了一個白眼狼。” “不……不是……” 江瑜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想張口解釋,卻被迎面的一巴掌扇到地上,盛怒之下的韓野絲毫沒收勁,江瑜的左臉傳來仿佛撕裂的疼痛感,口腔里帶著鐵銹味,牙都有些松動。 江瑜的眼前都出現(xiàn)了重影,他晃了晃腦袋,卻也看不清面前,隨即重重地一道皮帶破風狠狠地落在江瑜的脊背上。 “唔!” 江瑜悶哼一聲,疼的眼前發(fā)黑,委屈地咬緊了下唇。 “疼……主人……主人對不起……” 一下又一下狠厲的鞭子落在身上,泛起紅印,刺眼的鞭痕在江瑜蒼白的膚色上尤為明顯,江瑜很快就招架不住,連呻吟和哭聲都發(fā)不出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 等到韓野稍微歇火停手時,地上的江瑜早就被抽的毫無力氣,癱在地上,渾身布滿了鞭痕,有些傷痕都已經(jīng)瘀血滲血,看起來分外可怖,無力的小聲呢喃著求饒和道歉。 韓野扔掉皮帶,他一手拖著江瑜的小腿,一手提著箱子走向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的門口,韓野直接把江瑜丟了下去。 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哪怕是無意識,也被摔得疼醒了過來 主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臉陰沉襯著血跡,臉色格外嚇人,如同剛從煉獄來的惡魔。 緊接著,那個黑色箱子也被丟了下來,落在江瑜的面前。 韓野的語氣冰冷地像是冰,“最后一遍,自己進去,還是讓我把你的手腿砍斷了塞進去?!?/br> 江瑜看向身上血跡斑斑的主人,委屈地咬了咬唇,用力撐起滿是淤青疼痛到快散架的身子,還幾次支撐不住,又摔到地上,慢慢地艱難地爬進箱子里。 箱子不大,只夠讓他抱著腿蜷縮在里面。 江瑜瑟縮地抬起通紅的眼眶看向主人,嘴唇顫抖著,看著主人走了下來,直接利落的將箱子的門關(guān)上,上鎖。 直到韓野將方正的黑箱子踢到一邊,走出地下室的時候,他也沒聽到,江瑜的那一句小聲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