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起喝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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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緩緩上行,兩人手里各提了一個滿當(dāng)當(dāng)?shù)馁徫锎?/br> 苗斐的家在這棟高級公寓的最頂層,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狹小的空間讓肖晗朗的氣味越發(fā)無法忽視,直往苗斐鼻腔里鉆。 動物可以依靠氣味分辨情緒,此時從肖晗朗身上傳來的氣息就像跳動音符,不斷沖擊著苗斐的大腦。 苗斐忍無可忍,又覺得這人興奮的很莫名其妙:“你燥什么?” “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肖晗朗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表情愉快,“很期待。” “······”苗斐沒想到就這點事,撇了撇嘴角,“別說得好像經(jīng)常吃一樣,就做過一回?!?/br> 而且那么難吃,有什么好期待的。苗斐心想。 苗斐只在好幾年前給肖晗朗煮過一碗面,面沒煮熟,蛋也沒熟,湯忘了放鹽,就是白水面。 “真的很好吃?!毙り侠氏袷窍肫饋硎裁?,又認真地夸贊了一句。 看著肖晗朗那副懷念又沉醉的模樣,苗斐覺得這人肯定是那天酒喝多了,記憶和舌頭都出了問題。 隨著電梯屏幕上的樓層號不斷跳動,苗斐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從這個氣味地獄逃離了。 對發(fā)情期快來的獸人來說,愛人的氣味無疑是最強的催化器,離得越近,吸入得越多,發(fā)情期就會被帶動著越快的到來。 雖然肖晗朗并不是苗斐的愛人,可是苗斐實在太喜歡他了。 獸人的欲望是那么原始而又簡單。 食欲與交配欲糅雜的猛烈欲望,讓苗斐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變身,狠狠咬住肖晗朗的脖子。他可以一邊感受著摯愛的滾熱血液涌入口腔,一邊讓男人的性器貫穿自己的腸道,即便他沒有懷孕的能力,他也要在自己的肚子留下對方的種子。 這些紛雜激烈的幻想讓苗斐忍不住心生怨懟,他在這度日如年,旁邊的男人卻毫無自覺地在美滋滋地等他回去做飯吃。 苗斐想到這,一抬胳膊,惡狠狠地肘擊了一下男人的腹部。 “嗯?怎么了?”肖晗朗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雖然不疼,但被撞得身形微晃。 “沒怎么,看你不爽。”苗斐手肘隱隱作痛,明明撞得是肚子,怎么那么硬?!吧狭艘惶彀啵€得給你做飯?!?/br> “我?guī)湍惆?,怎么可能都讓你做?!毙り侠瘦p笑。 苗斐哪敢跟他擠在廚房里,萬一發(fā)情期提前到來,他可能會當(dāng)場脫下褲子,搖著屁股求男人cao壞自己。 苗斐當(dāng)即拒絕:“不行,你一個大少爺,什么都不會,瞎摻和?!?/br> 倆人認識十來年,互相懟起來也是“字字珠璣”,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以苗斐的勝利告終。 這一次無疑又是苗斐的一次大勝利,誰知肖晗朗突然低頭湊近,在苗斐耳朵上方聞了聞。 “早就想說了,苗斐,你換香水了么,好香。” 苗斐被肖晗朗的呼吸弄得心臟猛跳,男人的氣味又一次兇猛地侵襲了他的嗅覺,他只能故作鎮(zhèn)定地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沒有用香水,沒什么味道,什么時候聞到的?” “電梯里?”肖晗朗也不太確定。 “叮咚——28樓到了,門已打開。” 電梯提示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苗斐只想著趕快離開這讓他胡思亂想全身滾熱的環(huán)境,他快步往外走,隨口應(yīng)和道: “可能是電梯里的香氛吧,保潔會噴?!?/br> 指紋鎖打開,苗斐讓肖晗朗隨便坐,不等人說什么,便提著購物袋進了廚房。 肖晗朗換了拖鞋,脫下外套,坐到沙發(fā)上松了松領(lǐng)帶。 他有好幾年沒來過苗斐家,或者說他其實只來過一次,就是苗斐喬遷那一天。 肖晗朗簡單掃視了一圈,過去那么久,這房子好像沒什么變化。苗斐愛干凈,到處都十分整潔,唯有沙發(fā)上團了個毛茸茸的米白色毯子,給這個宛如樣板房的房間增加了點人氣兒。 “吃飯!” 作為一只獸人,相比人類,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速度。苗斐很快就將飯菜端了出來。 清蒸石斑魚,爆炒小河蝦,銀魚雞蛋羹,還有一大碗奶白白的黑魚豆腐湯。 這一桌子全是苗斐愛吃的,這讓他有些小心虛。 但是菜是一塊兒去買的,買什么基本都是肖晗朗做的主,又不是他非要吃。這么一想,苗斐又理直氣壯起來。 苗斐站在飯廳喊人吃飯,肖晗朗從客廳走了過來,手里拿了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 那是一個主體黑色的藤編球,約有成年男人掌心大,尾端掛了幾根彩色羽毛。藤球里面應(yīng)該放了鈴鐺,一動便會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憽?/br> “這是什么?”肖晗朗拿著球,在手里把玩。 “一個裝飾品?!泵珈趁嫔蛔?,“你怎么把它拿來了?!?/br> “它卡在沙發(fā)底下,拿出來還費了點功夫。”肖晗朗隨手將球放在旁邊的裝飾架上,“你的愛好還挺可愛?!?/br> 不會比你到人家家里翻沙發(fā)底更“可愛”的。苗斐憋了一肚子話,但他忍住了,只招呼人吃飯。肖晗朗去洗了手,兩人落座。 “機會難得,喝一點吧?!毙り侠式o苗斐的杯子倒上。 高腳杯中晃動著清澈酒液,白葡萄的清香隨之氤氳而出。 苗斐幾乎不喝酒,但剛剛在超商,肖晗朗拿下這瓶酒時,他并沒有阻止。 飯桌之上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氣氛似乎在此刻變得沉靜,二人默契地舉起酒杯,第一杯酒就這樣又急又快地被兩人喝了個干凈。 人類有句俗語,“千言萬語,都在酒里”。 第一杯酒后,兩人之間,因為即將離別而蒙上陰翳的氛圍,一下輕松了許多。 苗斐不是那種很愛主動聊天的人,但肖晗朗很健談。 隨便撿著些倆人過去的事聊聊,氣氛便熱烈起來。 “所以說,你高考為什么跟我填一個大學(xué)?!泵珈硢?,“你媽一直想你去Q大?!?/br> 他們高中時就是同學(xué),苗斐坐在肖晗朗前面,就這么前后桌了三年,分班都沒拆散過他們。 “我想想,”肖晗朗抿了口酒,神色悠然,思索了好一會才看向?qū)γ娴拿珈?,“嗯,因為苗斐你很好看?!?/br> 苗斐在高中當(dāng)了三年“?;ā保驗槟菑堖^分精致的臉蛋。一雙微微上挑的長圓眼,深栗色的瞳孔總是帶著幾分水光,明明一副可憐惹人憐愛的樣子,偏偏天生嘴角下撇,配上線條分明的下頜,總是面無表情,帶著一股冷漠的傲慢感,就像只生人勿近的漂亮貓咪。 沒有人能抵抗這種小貓咪的親近。 “···?”苗斐對這個輕浮的回答十分不滿,踢了下男人的腿,“態(tài)度認真點!” 肖晗朗不躲不閃任人踢,苗斐從高中起就這樣,有點不開心就咋咋呼呼的動手,其實就跟小貓拍爪子似的,不痛不癢,甚至只讓人覺得可愛。 “我媽希望我去Q大,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聽她的?!毙り侠什灰詾槿?,“她還想我畢業(yè)就去蒼達呢。我要是聽了她的,咱們公司怎么辦?!?/br> 燈光下男人的神情戲謔又輕松,苗斐垂下眼簾。 肖晗朗的母親是位全國都排得上號的女強人,一手打造了“蒼達集團”這個商業(yè)帝國。別看肖晗朗這副樣子,他其實那種名副其實的頂級富二代。 即便苗斐不是獸人,在這種家庭背景下,他作為一個男人,跟肖晗朗本來也沒什么可能。 苗斐心情不太好,看著肖晗朗一無所知的模樣,嘴角一撇。 “你就吹,”苗斐將杯中酒飲盡,“你媽讓你相親,你不還是去了?!?/br> “苗斐?!毙り侠什[起眼睛,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對面的人,像是盯緊了一只獵物。 “嗯?”苗斐毫不退讓地迎上男人的目光。 “你是不是因為我去相親,鬧脾氣了,才要辭職?!毙り侠食谅曊f道,語氣聽不出情緒。 “我看你是喝酒喝傻了?!泵珈趁鏌o表情,“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看看?!?/br> “哈哈哈,沒唬住你啊?!毙り侠矢兡?biāo)频膿Q了副神態(tài),他大笑,“不去不去,去趟醫(yī)院我媽得嚇?biāo)馈!?/br> “是呢。九代單傳,就你這根獨苗,寶貴的很?!泵珈车皖^悶了一大口酒,斂去眼底神色。 “哎,我要是有個兄弟就好了。不然像現(xiàn)在,只要不好好工作,就要被抓回家繼承家業(yè)咯?!?/br> 肖晗朗嘖了一聲,繼續(xù)說道:“你也一點都不心疼,就這么把我和公司拋下,明天就要飛去大洋彼岸,多狠的心。” 苗斐被這倒打一耙的無賴話氣得臉色酡紅,惡狠狠地大聲說道: “我就狠心,我高中就不該理你!” “為什么?”肖晗朗也不惱,眼睛里還帶著笑。 為什么。 真正的原因,苗斐不可能說。 最終只是舉著酒杯,懟了一句:“不認識你,我就不會這么辛苦了?!?/br> “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是累,辛苦了,”肖晗朗以為苗斐說的是這個,苦笑一聲后,語氣格外認真: “說實話,苗斐。要不是你一直有求學(xué)深造的夢想,我肯定不同意你現(xiàn)在離開?,F(xiàn)在公司終于有了點樣子,這當(dāng)中你付出了太多,我都知道。你要是嫌我身邊的位子太累,就換個清閑點的崗位?!?/br> “苗斐,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毙り侠收f。 肖晗朗的眼睛很深邃,像是凝聚著無數(shù)欲說還休的話語。苗斐常常覺得任何一個人只要被肖晗朗這樣盯著,都會產(chǎn)生誤會,好像自己很特別,很重要。 苗斐平時會告誡自己,不要被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蠱惑,人類最是狡猾,會讓一切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只是今天,今晚,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燈光過于溫馨,又或者是肖晗朗無意間貼過來的小腿傳來的溫度過于溫暖,苗斐的心有些動搖。 說不定,肖晗朗真的也喜歡自己呢。 說不定,自己真的重要到肖晗朗愿意為自己放棄一切呢。 反正明天就不會再見了,是不是可以現(xiàn)在搏一把。 “肖晗朗,其實我······”苗斐斟酌著開口,但他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然而沒等他說話,一聲“叮咚”打斷了苗斐的思緒。那是肖晗朗的手機提示音,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但肖晗朗沒看,他仍然看著苗斐,他在等苗斐說話。 苗斐盯著那個條綠色的提示條,心里有種很不好的猜想。 “你看看吧,說不定有要緊事?!泵珈痴f。 肖晗朗很少拒絕苗斐的要求,現(xiàn)在也不例外,苗斐這樣說,他就打開手機,自然地按了幾下。 “什么事?”苗斐的心臟跳得很快, “沒什么事,”肖晗朗還在回消息,沒有抬頭,隨口道:“江嫣問我下周要不要一起吃飯?!?/br> 江嫣,肖晗朗的相親對象,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大家閨秀。 “你去嗎?”苗斐控制不住自己去追問。 “去啊?!毙り侠驶赝晗ⅲ畔率謾C,“苗斐,你繼續(xù)說。剛剛你想說什么?” 苗斐已經(jīng)沒什么想說的了,他突然大笑起來,然后一口將杯子里所有的酒喝光: “我想說,我終于脫離你了,要去國外享受生活啦哈哈哈” 肖晗朗知道苗斐原本估計要說的不是這個,但是離別已經(jīng)近在眼前,最后還能看見苗斐笑得這么開心,也不失為一件樂事。肖晗朗沒有再追問。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又喝了許久。 直到酒瓶見底,苗斐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給你叫代駕么?” 肖晗朗其實還沒想離開,但苗斐已經(jīng)擺出送客的態(tài)度,肖晗朗看了看空酒瓶,有些遺憾,頓了幾秒才說:“我醒醒酒再回去。我?guī)湍闶兆雷?。?/br> 苗斐現(xiàn)在只想自己待著,他看了眼面色通紅的肖晗朗:“你喝成這樣,就別給我?guī)偷姑α?,坐著吧,我自己收。?/br> 苗斐端著盤子進了廚房,肖晗朗看了眼苗斐忙碌的背影,想做點什么,可最后還是作罷,他頭疼的厲害。 其實他這段時間一直都隱隱有些頭暈,今天喝了點酒,頭愈發(fā)的脹痛,連呼吸都好像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