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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余毒挾裹著纏綿病榻幾日,醒來時候渾身骨頭都快躺廢了,被傅錦捏傷的腕骨處積了淤血,青青紫紫的爬在皮膚上襯得手腕格外細瘦蒼白。 扯扯衣袖遮住青紫淤痕,靠床側垂眸緩了緩,一顆心臟像是被劈成兩半一聲疊著一聲,虛跳得厲害。 我垂斂著眼眸,耐心等它平緩下來。 嘴角有些隱隱刺疼,頜骨下側也在鈍鈍發(fā)疼,抬手碰了下手指剛好摁到破裂傷口,清晰刺痛驟然傳來,疼得我沒忍住輕吸一口涼氣。 小丫鬟端著盛滿水的銅盆進來,看到后杏眼睜圓慌忙放下銅盆,急匆匆跑到外間翻找敷傷藥膏,邊找邊喊,“公子別用手碰,會留疤的!” 聽著外面翻箱倒柜聲音停歇,小丫鬟拿著一方雕花檀木小盒便跑了進來,“用這個,專門醫(yī)治外傷的,味道很好聞就是效果有點慢?!?/br> 小丫鬟蹲在床邊獻寶般把雕花小盒銅鎖暗扣打開,里面嵌了圓肚白瓷,白瓷里盛著青綠色的清香膏體,晶瑩透亮,看著就很清涼。 小丫鬟拾起雕花盒內(nèi)配套的銀色小匙,挖了點透亮藥膏,抬頭蹙了下眉小心翼翼看我,“剛敷上去可能會有點疼,公子稍微忍著點啊。” 我斂下眸,任她將藥膏舉著靠近敷了上來。 即便已經(jīng)做好準備,但在清涼藥膏觸碰到嘴唇傷口的那刻,還是忍不住扭頭顫躲了下。然后趁著小丫鬟沒注意到,強忍著微涼刺疼強行閉眼鎮(zhèn)定下來。 藥膏冰冰涼涼的,觸到皮膚抹開就化作水漬敷在唇上,有些忍冬花的淡淡清香。 抿了抿唇,有些難受,忍不住想要擦掉。 小丫鬟敷完藥,認真叮囑,“不可以舔啊,之前昏睡時候敷的藥膏都被公子不小心舔掉了,不然傷口早該好了?!?/br> 我心底赧然,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小丫鬟老實息聲,手腳麻利收拾好藥膏雕花木盒放在案頭,轉身去端水盆過來。 洗漱完食了點溫粥,被小丫鬟陪著在院子里繞轉了幾圈舒展筋骨,我抬手看了看掌心傷痕轉身進了書房。 書房里,之前寫毀的紙跡還在,我拿起來翻看了下隨手卷起丟進廢紙缸。 重新研墨壓上鎮(zhèn)紙撫平,提筆在濃郁墨汁里蘸飽坻在硯臺邊緣刮去多余墨汁,我提著筆忽而不知該從何處下筆…… 一滴墨從筆尖落下砸碎在宣紙上,緩慢洇開,像一朵小小傲雪綻放的墨梅。 我闔眸緩緩吐出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望著宣紙靜氣沉腕將筆鋒壓了上去…… …… 在書房練了一下午字,天色漸晚時候,傅錦一襲簪金玄衣出現(xiàn)在偏院臥房里。大概剛洗過澡,束起的發(fā)絲有些潮濕,站在窗邊側著身子被滿室昏暗勾出一道利落剪影,映著身后滿窗翠色襯得愈發(fā)冷俊明艷棱角分明。 聽到推門進來,他扭頭瞥過來眸底冷意未消,眸瞳微黯含著幾分疲憊。 隨手一捏 揉碎指尖的泛黃暗信,傅錦抬手揉了揉額角,站在昏暗窗邊沉聲道,“過來?!?/br> 我沒有動,傅錦隔著半室昏暗眸光從破皮的唇角掃到衣領遮掩下的淤青,眸色暗了暗,走過來將我攬進懷里俯身低頭靠在我肩膀,聲音有些倦意,“陪我睡會兒?!?/br> 我低眸斜睥著他漆黑發(fā)頂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攔腰一把撈起,繞過屏風走到里間扔到了床上。 傅錦撐著床榻俯身湊近單手去解衣領盤扣,垂斂著漆長睫毛,熟稔閑聊般隨口問道,“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撇開頭,望著屋內(nèi)桌腳,“丫鬟不都跟你說了。” 傅錦勾了下唇,剝掉外袍扔地上,直起腰身將自己外裳脫完,掀起薄被攬著我躺進了床里。 躺床上望著頭頂床帳,我腦海里全是傅錦隨手揉碎指尖暗信的場景,楚析插進侯府的花匠好久沒出現(xiàn)了,不知跟那暗信里的內(nèi)容有沒有關系…… “府里的飯菜不合口味嗎?”傅錦閉眸淺眠,手掌搭在我腰側量指摩挲了下腰線。 我靜靜望著床帳沒有說話。 傅錦將我撈進懷里,右手繞到腰后摸著骨骼皮rou一寸寸摁過,溫聲低喃,“真怕哪天給你扼斷了。” 我嗅著他懷里衣襟凌冽冷香,垂眸緩緩閉上眼睛。 在腦海里將所有信息線重新捋了遍,腦海里浮現(xiàn)的東西越清晰,心底的無奈壓抑就越沉重。我被困在侯府樊籠里,所能做的少之又少。外面的一切都得被動的等著楚析傳消息進來,一旦楚析安插進來的人消失,我就又回到了之前目盲耳聾的地步。可我不能問,也不敢輕易試探,只能在漫長等待里慢慢煎熬。 置身黑暗里握緊了指尖,無奈暗想我現(xiàn)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盡快將手傷養(yǎng)好了…… · 那背著藥箱,胸前中繡鵪鶉朝日的青年御醫(yī),時隔半月來府一次。 隔著紗帳針灸藥敷揉按抻拉,話不說死,也不給予希望,每次都是那些車轱轆話翻來覆去的說。年紀輕輕,太極打得一把好手。 傅錦陪著聽診了一段時間,便讓他把敷的藥跟揉按手法落下來謄到紙上,遞給我,隨口安撫,“筋骨輕傷而已,總會養(yǎng)好的?!?/br> 我低頭看著紙上墨跡,將心底纏纏繞繞的復雜情緒驅散,勾了下唇角自嘲哂笑:是啊,總會好的…… 我不想承傅錦的情,可似乎也沒別的路可走。 只能裝乖扮巧隨著他在床上顛簸折騰,傅錦俯身將我籠罩在滿室漆黑暗色里攥著雙腕射進去,側頭親了親燙紅耳尖,聲音里蘊著慵懶情/欲低問,“這算謝禮?” 我抖了抖汗?jié)窠廾汩_他吹拂在耳畔的氣息。 傅錦輕笑了下,伸手去撥弄我黏在額角的濕發(fā),“江年,你知不知道太聽話…會讓我更舍不得放手……” 我垂著睫毛喘勻氣息,“不聽話你就愿意放手嗎?” 傅錦撥弄潮濕黑發(fā)的指尖停頓了下,渾身慵懶溫情褪去,整個懷抱里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 傅錦起身,拂衣而去。 徒留我躺在滿室漆黑里,闔眸就著一身yin靡痕跡,扯過薄被裹緊埋頭睡去。 次日夢醒,身上情事痕跡已被清理干凈。 小丫鬟端著盛水銅盆進來放下,絞濕帕子遞過來,“可要傳膳?” 我起身站床邊穿好外袍,接過濕帕擦了擦手,低眸佯裝隨意問道,“傅錦呢?” 小丫鬟道,“夜里叫了熱水沒多久,侯爺就帶人出門了?!?/br> ……連夜帶人出門? 肯定不是被我氣的。 “有說是去哪兒了?” 可能察覺到近幾日我倆之間關系沒那么緊繃,小丫鬟也沒藏掖,笑了下道,“沒說去哪兒,不過侯爺走時候吩咐了,讓盯著您擔心隔日發(fā)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