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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僅供玩賞[BDSM]在線閱讀 -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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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阮祎差點要高潮。他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撞著。他給賀品安看自己勃起而未射精的yinjing,畫面都有些抖。賀品安總算放過了他。

    阮祎灰溜溜地提好褲子,仔仔細細地將手洗干凈。將手機立在置物架上,他看見視頻里賀品安在笑,心里真不是滋味,只好噘著嘴不說話。

    賀品安這回卻主動開了口:“周末有沒有空?”

    阮祎迷茫地看他一眼。

    “你耐力太差,想給你戴鎖?!?/br>
    阮祎一邊為賀品安約他而開心,一邊又為自己感到委屈。他想,我多可憐啊,我都這樣了,還嫌我耐力不行,我都怕給我自己憋出病來了!

    換以前,這話他保準脫口而出了??勺源蛘J識了賀品安,他在這事兒上,腦瓜變得無比靈光。他在心里罵了一萬句,嘴上愣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咚咚咚——”

    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阮祎做賊心虛,連忙伸手去撈手機,攥到手心里,才想起那門是鎖上的。

    “小阮,有事兒沒有啊?你掉廁所里了?”邱越鴻扯著個大嗓門喊他,“趕緊出來啊,等你三排呢?!?/br>
    “來、來了——”他慌里慌張地回道。

    轉(zhuǎn)過臉,膩膩乎乎地看了一眼賀品安,阮祎小聲地說:“……叔叔找我,我什么時候都有空?!彼亢鰷惤班!?,對著前置攝像頭親了一口。沒等賀品安回話,果斷把視頻掛斷了。

    他拉開門,邱越鴻看見他,嚇得愣住,問他:“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剛放水洗了個頭……給我熱的?!?/br>
    “哦?!鼻裨进櫜灰捎兴?,徑自走進衛(wèi)生間放水。

    阮祎鼓著腮幫子,抬手給自己扇風(fēng),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

    薛淮在他背后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阮祎,阮祎?”這回叫了他大名。

    “哎!”

    “怎么心不在焉的?”

    “今天事兒太多啦,累的。”

    薛淮反坐在椅子上擺弄手機,這姿勢恰巧正對著阮祎。阮祎聽見薛淮叫他便轉(zhuǎn)身去看,薛淮也正巧抬頭看他。

    “舒曉還好嗎?”

    阮祎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斟酌著說:“嗯……她遇到一些事兒,心情不太好。不過應(yīng)該很快就能緩過來。哥,你不用太擔心?!?/br>
    “好……”薛淮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椅背,思忖片刻,問道,“是學(xué)校里的事兒嗎?有沒有什么我?guī)偷蒙厦Φ???/br>
    阮祎聞言,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怎么說呢,就……感情問題,老大,你不懂的?!?/br>
    邱越鴻提好褲子,褲帶都沒系就跑出來了。

    “什么懂不懂的,速度上號?!彼愤^阮祎座位,踹了一腳他的椅子腿,“睡前整兩把?!?/br>
    對于朋友,阮祎向來是最好說話的。盡管這會兒已經(jīng)困了,小孩兒還是揉揉眼睛,打起精神說:“來了哥!”

    大一正是最忙的時候。課多,活動也多。忙到什么地步呢?阮祎覺得,只要自己不和賀品安聯(lián)系,不惦記賀品安,他幾乎都想不起自己還有性功能這件事。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流氓,都怪賀品安太誘惑人了,都是賀品安勾的他。賀品安是妖精,而他是可憐的唐僧。當然,這話他是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敢讓賀品安知道的。他不好意思承認,他是個日日夜夜盼著妖精來勾的唐僧。

    專業(yè)課結(jié)束,就得巴巴地跑去練琴。樂團也時不時要召集他們過去。院里運營著自媒體賬號的新生們一起拍了一段短視頻,合奏,還拉了聲樂專業(yè)的小jiejie來唱歌。全員黑禮服,俊男靚女直沖熱搜榜首。阮祎就站在C位小jiejie旁邊,很容易被人看見。這位燙了小卷毛,胸前別著一朵白玫瑰的小提琴手,先讓人覺得可愛,看他游刃有余地演奏,又有種從容的優(yōu)雅,在略顯暗黑的曲風(fēng)下,這優(yōu)雅最終顯出一點殘忍的壞勁兒。短視頻爆了。連學(xué)校官方賬號都來轉(zhuǎn)發(fā)他們的作品。幾位同學(xué)在學(xué)校里成了小名人,阮祎也不例外?,F(xiàn)在他去三食堂買個烤冷面都有人找他合照。起初他覺得虛榮心被狠狠滿足了,而且人們的注意力全都跑到他的才藝表演上了,沒人再提他以前發(fā)的“擦邊”視頻。可時間久了,他又有些不自在。別的不說,只一點。這張臉火了,他都不好意思再去教學(xué)樓里上廁所,只能把尿都憋回宿舍去。

    這樣累死累活地熬了一周,到了周五,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阮祎就火速收拾回家的東西,準備開溜。跟哥哥們道過別,正要出門,忽然看見掛在床邊的那把黑傘。

    完了,他忘得一干二凈。

    這會兒剛過六點。帶著愧疚,阮祎拿著傘,準備去話劇社排練廳碰碰運氣。學(xué)校大禮堂建有地下室,分為許多獨立的活動室,平日里供學(xué)生社團借用。像話劇社這種長期需要使用活動場地的社團,基本都有固定的活動室。

    阮祎下到負一層,看著門牌,挨個找過去。走到話劇社門前,發(fā)現(xiàn)那門只是虛掩著,他輕輕敲了敲,無人回應(yīng),他便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排練廳比想象中更大??諘绲膱龅乩?,阮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片自天花板垂下的紅色絲絨幕布,房間就這樣被分隔開來。

    不知道幕布之后是怎樣的。

    阮祎心中好奇,但并沒有貿(mào)然上前。他聽見腳步聲,看見人影在幕布后晃動。

    白凈的手撩開深紅的幕布。邵憶青欠身出來,他看見阮祎,神情有些驚訝。

    室內(nèi)光線明亮,他今天沒戴帽子。那晚雨中模糊的面貌在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邵憶青的頭發(fā)留得有些長,他染的淺金色,發(fā)根處已經(jīng)長出黑色的頭發(fā),他在腦后扎了一個揪。他是內(nèi)雙,眼尾有點上翹,嘴唇薄,看人的時候,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好……我來還傘?!?/br>
    阮祎把傘遞出去,邵憶青伸手接過來。

    “那天看不仔細,”邵憶青同他講著贊美的話,口吻卻淡淡的,“你長得確實很漂亮。”

    那平淡的語氣,使得恭維的話語變成了肯定句。

    阮祎倒寧肯對方打哈哈開個玩笑,這話一出,他只好尷尬地受著。

    “哈,是嗎?都是我媽生得好?!敝苯幼卟缓线m,阮祎便隨口找話題,“話劇社今天也排練嗎?怎么不見其他同學(xué)?”

    邵憶青聽完他的問話,安靜地眨了眨眼。他回頭看了一眼幕布,又轉(zhuǎn)過臉來看阮祎,回他:“周五基本沒有活動。”

    阮祎心想,那你怎么會在這兒。不等他問出口,邵憶青便答:“這幾天,我一直在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