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圖書館里聽三位大臣討論,不小心說錯話面臨懲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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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fā)紅眸的少年,站在垂垂老矣的父王床前。在他身后,是被綁起來塞住嘴,掙扎著怒瞪向少年的一個青年人。 少年——不,他同樣是青年,在他身后站著的,有年紀(jì)輕輕便成為了內(nèi)政官副官的金發(fā)男人,還有沉默站在他身后,一只眼睛被眼罩遮起來的青年。 “就憑……這些人……”老朽的獅子發(fā)出震怒的,虛弱的咆哮,“你覺得自己就能……咳……登上王位嗎,勞埃德……” 是的,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記得他的名字。他溫柔的母后給他取名勞瑞,隨后疼愛他的母后病死。自己作為次子,一直被父王忽視,甚至圣堂的主祭都未能給予他祝福。他有著母親一樣蒼白的皮膚,黑色的頭發(fā),和父親的赤色的眼眸,安靜坐在一邊時,如同一具玩偶,被遺忘在冰冷的王廷中。 而如今,這具行尸走rou,在失蹤了九年后,于一個春雷陣陣的夜晚歸來,出現(xiàn)在了他突然衰弱下去的父王的床邊。 “我的名字是勞瑞,父王,您看……您從未記住過我的名字。” 他蒼白粗糙的手,一點也不像一個王族;有那么一瞬間,羅德里格斯似乎看到,自己認(rèn)定的要侍奉的未來君主,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淡淡的哀傷。那只手撫摸在老國王的手上,青年短暫地閉上了眼睛。 “請您安心去吧,我會讓這個國家,再次回到那片陽光之下?!?/br> 有著一頭黑色短發(fā),露在外面的冰藍(lán)色的眼睛中出現(xiàn)一絲不忍的青年,上前一步:“弗洛達(dá),就讓我來……” “不,我親自動手,你幫忙把我的王兄放在父親身邊吧。” “唔……唔?。?!” 扭動的青年被放在了自己的老父親身邊,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的雙手,放在了父親的脖頸上,慢慢收緊。 “哥哥,我該稱贊您嗎?因為您多年的聲色犬馬,您的妻子甚至沒能有屬于您的血脈——至少我派人殺死的那些孩子不是我的親侄子或者侄女?!?/br> 他的手慢慢收緊,老國王的雙眼暴凸,喉嚨之間發(fā)出咯咯的響聲。春雷陣陣掩蓋了他痛苦的呻吟和喘息聲,很快,老人就變成了一具皮囊。少年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向自己的兄長,抽走皮囊的腦袋下墊著的枕頭,繞到他的身側(cè)。 “永別了,哥哥?!彼p聲說。 ——王不會流淚。 為了國家,他寧愿踏上漫漫旅途,親眼見證人們的生活,傾聽他們的聲音。 在殺死自己在世界上唯二的親人后,青年猩紅色的眼中,出現(xiàn)的并非是得到權(quán)力的狂喜。他的哀愁只有那么一瞬間,再睜開眼時,就變成了堅決。 “去吧,卡爾曼,布萊恩,”他開口下令,“戒嚴(yán),把所有之前拒絕和你們合作的人……就地處決?!?/br> ——王不會為了自己流淚。 布萊恩在走出門前,回頭看向床邊的青年。 那是決心為了國家,為了陽光所照不到的人們奉獻(xiàn),想要砸斷他們身上鐵鏈的人,甘心被王權(quán)束縛的背影。 他自愿步入荊棘之中,無人能替他受苦。 無人……能夠站在他身邊。 ·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在那之后的一個月里,克萊因都沒有再被要求去侍奉哪個男人。他倒是可以看到皇帝和皇帝的臣子們,還會跟著內(nèi)政官和間諜總管學(xué)習(xí)。除了三天一次的身體檢查外,他的生活過得可以說是十分舒心。 尤其是在得知了自己的國家,和施尼斯西亞簽訂的停戰(zhàn)協(xié)定,居然并不是那么……苛刻。 “沒收了大部分貴族的財產(chǎn)和莊園,而且還架空了王室,之前也是派康納博士去整頓了一下那里的政務(wù)……虧你還會覺得不是很苛刻???” 聽到皇太子的評價,外交官奧古斯特托著臉嘆了口氣。兩個人正在城堡的大圖書館,這里除了陛下簽過手令的人之外沒人能夠進(jìn)來。而陛下簽發(fā)手令的也只有他的這幾位近臣,以及新來的克萊因。 “畢竟,這些都是一次性沒收,而且也沒有加重賦稅或者是增加稅收種類吧?這樣的話,至少人民還有機(jī)會休養(yǎng)生息……” “喔,可是陛下還說了,伊納夫現(xiàn)有的教本要全部廢除,并且強(qiáng)制每個學(xué)校都要學(xué)習(xí)施尼斯西亞語言,你也覺得可以接受嗎?”奧古斯特緊緊地盯著他,“我覺得恐怕這一條會引起大部分人做文章反對吧?知識分子們肯定又會被貴族煽動起來,而忘了陛下的下一條命令是無論男女必須進(jìn)學(xué)統(tǒng)一學(xué)習(xí)新的教本?!?/br> 在伊納夫,沒錢的窮人其實是無法接受教育的,只能生生世世被困在農(nóng)莊里,這樣也有利于貴族管理他們。 “……畢竟是戰(zhàn)敗了,也是無可奈何的吧?!笨巳R因輕輕嘆息。 “嗯,你就不想……”奧古斯特瞇起眼睛,“吹吹枕頭風(fēng),再多求一下?最近你不是總睡在陛下那里?!?/br> 在自己被公爵cao昏過去高燒三天后,公爵就被其他人禁止再碰他了。每次公爵遇到他時都會可憐兮兮看著自己,而自己總是會被看起來心情不錯的皇帝帶到他的房間去,蓋著被子純聊天一直到睡著。 “只是單純聊天而已……我的話對于陛下來說沒那么重要?!笨巳R因別過眼去。 “哎,你真是……” 奧古斯特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趴在圖書館的長桌上,他的手邊是好幾本伊納夫地區(qū)過去幾年的外交函件檔案。 “我真是為了陛下的名聲擔(dān)憂……國內(nèi)的貴族們不滿陛下沒有加重對伊納夫的賦稅拿到更多錢,伊納夫的王室和貴族因為被奪走財產(chǎn)躲在暗處策劃對陛下的暗殺,國內(nèi)的百姓也不明白為什么陛下不對伊納夫加重征稅,減輕國內(nèi)的賦稅,然后伊納夫的百姓們還覺得陛下是要強(qiáng)迫他們學(xué)習(xí)什么,所謂的錯誤的歷史……雖然陛下總是想做好事,可是每個人都指責(zé)著陛下,討要他們沒得到的東西……我居然還要在這個時候想辦法游說那些貴族……哎呀,真是夠了……” “與其在這里抱怨,不如自己多看點書,奧古斯特?!?/br> 內(nèi)政官冷淡地抱著一摞書路過,碧綠色的眼中充滿對外交官的不屑:“只有目光短淺的葡萄酒小販才會什么書都不看在這里抱怨和空談?!?/br> “你說誰是葡萄酒小販呢,你這弱不禁風(fēng)被打斷胳膊的廢物博士!” 不愧是外交官,馬上就開始抓住對方痛腳虛張聲勢起來了…… “日安,康納博士?!笨巳R因連忙接過他手中的書放在桌上,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內(nèi)政官又瞪了一眼奧古斯特,坐在了克萊因身邊,不忘把他攬在懷里親了親:“日安,殿下?!?/br> 克萊因動了動,他還不是很習(xí)慣被男人這樣對待——但因為內(nèi)政官一向?qū)λ麥厝?,所以他也并不覺得反感。 “我知道你是顧及他的感受,讓他能力所能及為了自己的國家多做點什么?!眱?nèi)政官挑起眉,“但是你那容量有限的腦瓜就沒有想過,如果克萊因真的敢那么做了,陛下會不會把他……嗯,真的cao死?” “我倒是明白陛下的想法,畢竟我的職責(zé)就是在外面幫陛下弄到他想要的東西?!眾W古斯特撇了撇嘴,“如果壓榨得太厲害,貴族們還是會有借口煽動那些無知百姓,再打一場仗。讓皇太子殿下去火上澆油一番,說不定能讓他下決心加重點對伊納夫人的賦稅——至少加個兩年給國內(nèi)做做樣子,我是說。” 他說到一半才想起來對面內(nèi)政官懷里的是伊納夫的皇太子——又或者他只是在正大光明地算計別人呢?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去求情減輕賦稅,皇帝就會對自己發(fā)火,反而加重對伊納夫的賦稅,但是會獲得國內(nèi)的支持;而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說,雖然保持現(xiàn)狀不錯,可是皇帝在哪里都討不到好,反而落得一身埋怨。 克萊因低下頭,他之前一直在騎士團(tuán)受訓(xùn),沒有真的執(zhí)掌過政務(wù)。被這些人當(dāng)面算計的感覺,確實不是很好,也沒法反抗。 “哎呀,你們都在這里?。俊?/br> 門口一聲響動,是間諜總管推著一輛小車,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看到內(nèi)政官不太愉快的表情,還有外交官露出的無所謂的模樣,以及克萊因臉上的糾結(jié),他困擾地笑了笑:“怎么了,剛才吵架了嗎?不要這樣,有什么話好好說?!?/br> “但我可沒辦法放任我賺來的東西居然沒有相應(yīng)的收益!”奧古斯特少見地有些負(fù)氣,“陛下和我加起來拿到的利益——” “是我們,奧古斯特,你可沒有領(lǐng)兵打仗?!眱?nèi)政官譏諷道。 “對,是的,我們——你也沒去戰(zhàn)場,只不過是寫了點有的沒的?!眾W古斯特負(fù)氣地說,“你能眼睜睜看著陛下的風(fēng)評這樣急轉(zhuǎn)直下嗎?馬上就要到春之宴了,所有貴族都會到場,再交換一下各自的想法——你猜到時候誰會最難堪?” “哎呀,如果是為了這件事的話,”羅德里格斯的鏡片忽然反光,“別爭吵,這不是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 “不能再清洗了,卡爾曼?!眱?nèi)政官嘆了口氣,“我們又不是單靠著加西亞公爵才打贏了這場戰(zhàn)爭,那些反對陛下的人同樣也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當(dāng)下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讓陛下收取伊納夫地區(qū)的戰(zhàn)爭稅——克萊因殿下,雖然我們也很想顧及你的心情……” 但因為伊納夫戰(zhàn)敗了,只能任人宰割,就和當(dāng)初被十三個國家圍攻的施尼斯西亞一樣。 “嗯……” “啊,對了,”奧古斯特見到他心情低落,連忙轉(zhuǎn)換話題,“陛下允許皇太子殿下去春之宴了嗎?” “沒有,我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眱?nèi)政官搖了搖頭,“視情況,春之宴可能會延后到六月中,今年的春天來得太晚?!?/br> “什么是春之宴?”克萊因看著身邊的內(nèi)政官。 “是施尼斯西亞的宮廷傳統(tǒng)——陛下登基后才恢復(fù)?!眱?nèi)政官解釋,“原本春天對于施尼斯西亞就很寶貴,春天開始,王室便會舉行為期七天的宴會和舞會。全國的貴族都會聚在王宮中,除了社交外,還有機(jī)會當(dāng)面詢問陛下未來的施政方向。在被伊納夫打敗后,由于內(nèi)政也被伊納夫接管了一部分,所以沒有開過;直到陛下登基成為國王,才又恢復(fù)了這個傳統(tǒng)?!?/br> “之前的春之宴,貴族們詢問最多的就是陛下什么時候會結(jié)婚呢?!遍g諜總管微笑說,“但是,今年……因為情況變化,肯定有所不同。” “陛下確實很需要繼承人,要我來說,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開始準(zhǔn)備聯(lián)姻,然后趕緊生孩子……” “陛下的聰慧和這廣闊的帝國,需要有更為純粹高貴的血脈來養(yǎng)育陛下的后代。” “又來了,你明明根本不是貴族,卻比貴族還要堅持血統(tǒng)論啊,博士!” 那個人……會和其他女性結(jié)婚? 克萊因自己是想不出來的,自己印象中貴族家的小姐們,都是將品鑒賞玩珍寶以及宮廷的舞會茶會作為生活的重心。要想站在那樣一個每天忙于工作,考慮著百姓們生活的皇帝身邊,還不如隨便從皇宮里挑一個女仆…… “女仆?!” 他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情不自禁地把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就連羅德里格斯也皺起眉,露出更加困擾的神情。 “具有高貴血脈的您,居然還會說出讓陛下隨便娶了哪個女仆這樣的話嗎?”內(nèi)政官歪著頭,一臉不可置信。 “你是說,施尼斯西亞那些身嬌體軟,有著良好家教的貴族小姐們,還不如女仆?”外交官的面色微妙起來。 “殿下,您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間諜總管的鏡片反射著和善的光芒,“您是覺得,陛下只配和女仆結(jié)婚?” ——不是這樣的! 克萊因很想解釋“因為女仆們也更能理解陛下的想法”“比起貴族的小姐們來說她們也很包容”;可是自己身為王族,也知道自己剛才說出了多么失禮的話。 “看來……”內(nèi)政官彎起唇角,“是我們太寬容了,放任您有了這樣的想法,不教育一下可不行?!?/br> “說的也是,”間諜總管的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根戒尺,輕敲著手心,“要從哪里開始呢?” “請您說話注意一些,殿下?!蓖饨还傩覟?zāi)樂禍地起身,為那躍躍欲試的兩個人清理出桌面,“嚴(yán)格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外交事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