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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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會所是一家會員制私人會所,是赤潭市政商界名流平日里最常光顧的場所之一。 曾經(jīng)的鄭進,如今的鄭義站在員工更衣室里,對著鏡子反復(fù)打量自己——白襯衫系到脖子下,第一顆扣子被擋在紅色綢布蝴蝶結(jié)后,西裝馬甲和褲子也是紅的,邊縫處用細金線繡著祥云,像變魔術(shù)的。但是西裝頭一梳,再抹上發(fā)蠟,這感覺又不一樣了。 像鴨子!鄭義自我評價道。 這時領(lǐng)班大哥尖細的嗓音傳來:“小鄭啊,快出來快出來!來接客了!” 鄭義接過領(lǐng)班大哥手里的托盤說:“宋哥,咱能不能別老接客接客的?!?/br> 宋領(lǐng)班掐著細腰說:“呦,大學(xué)生,那你告訴我,接待客人不簡稱接客,簡稱什么?來,清新下口氣。張嘴,啊——” 鄭義接過宋領(lǐng)班遞過來的清口含片塞進了嘴里。 “大學(xué)生還不好意思啦。噥,把這個酒送到奧迪包廂去?!彼晤I(lǐng)班趁鄭義轉(zhuǎn)身的功夫,把一個薄薄的東西塞到了他的屁股兜里,還趁機摸了一把:“Good luck!” 鄭義來不及看那是什么東西,就被催著去給客人送點的酒水。 奧迪包廂是這里人起的戲稱,真正的房間號是四個零。 鄭義不知道為什么,宋領(lǐng)班每次提到零這個數(shù)字都會笑得花枝亂顫,四個零就是四倍的花枝亂顫。為了保持“嚴肅認真”的工作氛圍,鄭義決定跟著其他人一起叫這個包廂為奧迪包廂。 鄭義已經(jīng)來會所工作快一個月了,今天是第一次遇到奧迪包廂開張。他有些激動,因為奧迪包廂的使用者是謝家的人。 鄭義想: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將成為我打破謝家壁壘的突破口呢? 鄭義還沒進門就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他放棄了敲門的念頭,直接推門進入。 只見八十平米的包房中央是一個舞池,站滿了隨音樂搖擺的人。包房的三面墻壁放置著軟皮沙發(fā),每一面都坐滿了人,也看不清男女。唯一沒有擺上沙發(fā)的那一側(cè)擺著DJ臺,幾個人站在那里一邊搖頭晃腦一邊雙手像洗盤子一樣搓著什么。鄭義看了半天都沒看清到底在搓什么。 實在不能怪鄭義眼神不好。沒有窗的包房只靠頂層晃來晃去的光球和閃來閃去的彩燈照亮,屋里所有人在他眼中就和牛鬼蛇神一般。 鄭義走到一側(cè)沙發(fā)前,準備把酒水放下就趕緊離開。 這時音樂減弱,舞池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來了個新服務(wù)生啊,一起來玩??!” 幾個人上前將鄭義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伸手摸了摸鄭義的臉:“這是哪兒來的小哥哥,長得挺帥!” 鄭義想說:摸什么摸,叫什么叫…還小哥哥…我有meimei。但他還沒開口就被人拉到了舞池中心。 音樂再次響起,一群人簇擁著他扭來扭去。電音聲催著他心慌,頭頂?shù)臒艋沃难邸?/br> 大家挨得很近,鄭義數(shù)次被頭發(fā)甩到臉。彼此蹭著碰著,他好幾次覺得有人在拿身體碰他的胯。 鄭義忍下逃跑的沖動。他還沒搞清楚今天謝家來的是哪個人,想著自己跑了下次再遇到謝家人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 他站在瘋狂扭動的人群中,雙腿夾緊,雙臂緊貼身側(cè),試圖以此來縮小自己的占地面積,來消弱別人對他的注意力。 可惜未能如他所愿。他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很難不讓人注意。同時如木頭般呆楞楞的樣子讓周圍人更想捉弄他。 過了不知道多久,人群慢慢將舞池中央圍出了一塊空地,音樂聲停了。 幾個肌rou男半裸著上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串氣球。 鄭義不明所以,隱隱覺得這氣球一定有妙用,不然為何周圍人開始喝彩起來? 這時上來了幾位年輕女子,她們挨個掃過男子們的臉,然后選中一個背對著他們站著,將氣球夾在了自己的屁股和對方的胯之間。 這時人群里突然發(fā)出一聲:“各就位,預(yù)備!開始!” 幾位半裸男子突然化身電動小馬達,抓著前方女子的胯用力一頂,將兩人之間的氣球擠破。 一個破了另一個趕緊接上。整個房間都是氣球破碎的噼啪聲和圍觀人的喝彩聲、鼓勁聲。 大概過了不到三分鐘,有人喊了一嗓子:“停!時間到了!” 男人們聽話地停下了動作,留女士們發(fā)出喘息聲。這時又上來了幾個人開始清點每人身邊剩下的氣球數(shù)。 鄭義明白了這個游戲的玩法。他剛明白,空地中一個女人突然拿手一指:“那個小伙子看著不錯,過來和我玩玩?!?/br> 鄭義還沒察覺對方指的是自己便被人架著押了過去。幾個按住了他的腿,幾個按住了他的肩,他被釘在了原地。這制服動作專業(yè)得連他這個警校學(xué)生都佩服。 見周圍人這么聽話,鄭義猜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這場聚會的重要人物,即使不是謝家人也是其他哪個有錢有勢家的女兒??傊撬F(xiàn)在不能惹的。 他擺脫了周圍人對他的控制,保證說:“選擇我,沒錯的?!?/br> 周圍人開始哄笑。鄭義咬了咬牙,拿過一串氣球?qū)⒌谝活w球夾在了他和女子中間。 隨著一聲號令,他開始有些自虐般地大力撞著兩個人間的氣球。他的胯數(shù)次直接撞在了對方的屁股上,毫無快感,只有陣陣的疼痛,以及內(nèi)心莫大的侮辱感。 這屈辱感甚至比當(dāng)初躲在家中聽外面討債人的辱罵聲還要強烈。 他的眼眶有點熱,但是不能哭。于是他牢記任務(wù),化悲痛為力量,在倒計時前率先將氣球全部頂破。 鄭義身前的女人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臉:“小伙子表現(xiàn)不錯!這次獲勝的金條送你了。就當(dāng)jiejie送你的獎賞?!?/br> 在眾人的歡呼起哄聲中,鄭義低了低頭。 這時他聽到了一聲輕笑。他本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很明顯周圍人都聽到了。人群讓開一個過道,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男子走到了鄭義面前。 “抬起頭來?!?/br> 鄭義覺得這句話挺沒有意義的。因為男子比他矮不少,即使不抬頭他也能看到男子的長相。不過他還是象征性地抬了抬。 男子湊近了打量鄭義的長相,鄭義也反過來看男子。 燈光為男子的臉打上了詭異的藍紫色,一切不分明,讓鄭義分不清男子眼中的驚喜與激動是否為自己的錯覺。 鄭義對男子的長相沒有太多評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是謝家小公子,謝念。 謝念對剛剛和鄭義搭檔的女子說:“表姐,讓給我吧?” 女子還沒說話,鄭義喃喃問道:“讓?讓什么?” “你說讓什么?”謝念拍了拍鄭義的屁股,感覺到他屁股兜里有東西,便用手指夾出來看了看——是一個保險套。 謝念笑了:“你看,你這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