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劇情章,修羅場2(蛋:黑化許哥方老板的3p場合)
出租屋里忽然塞進(jìn)三個成年人,頓時顯得空間愈發(fā)狹窄。 阮元鹿像個犯錯的小孩子,局促地站在門口,看著同時坐在沙發(fā)兩端、正不約而同望向他的男人們,不自覺地移開了眼神。 藺錦斜靠在沙發(fā)前,輕輕推了推眼鏡,被鏡片擋住的目光幾下閃爍,落在阮元鹿身上,語調(diào)同尋常無異:“坐下來吧,我們聊聊?!?/br> 另一頭的許博簡一言不發(fā),單手撐在膝蓋上,深深看過來一眼。 阮元鹿抓著自己的衣角揪了揪,扯著唇角僵硬地笑笑,一步一頓地往角落里蹭:“你們要不要,喝,喝點水???” 只不過還沒走幾步,便被許博簡大手一攔,一把抓住手腕,將人往沙發(fā)中間拉過去:“不用?!?/br> 阮元鹿猝不及防,向前踉蹌幾步,最后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左右兩人中間,撇撇嘴,抓了個抱枕團成一小團,鴕鳥似的想要試圖降低存在感。 阮元鹿被看得有些心虛,好在許博簡只是為了把他帶過來,很快松了手。 干燥溫?zé)岬恼菩脑谑直凵狭粝乱稽c余溫,弄得阮元鹿下意識地抬眸,朝許博簡看去,卻冷不丁地撞上對方嚴(yán)肅認(rèn)真的視線。 許博簡不留痕跡地將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年對于藺錦的情緒,即便知道這是個小騙子,也仍舊本能地想要把人護在自己身邊。 藺錦定定看著許博簡和阮元鹿兩人愈發(fā)接近的距離,緩緩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一笑。 阮元鹿一抖:…… 不過藺錦倒是沒再多說什么,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在另外兩人面前:“看看?!?/br> 阮元鹿被里面露出來的一角吸引了注意力,小貓?zhí)筋^似的朝藺錦那邊貼過去:“什么呀……”好奇心過分旺盛,不自覺地便脫離了許博簡身邊的范圍。 察覺到了什么的許博簡皺起眉頭,但是克制著沒多說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到……見到阮元鹿的另一個,咳,另一個游戲?qū)ο蟆?/br> 雖然先前在游戲中一時昏了頭,一起對小鹿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才是一無所知的那一個,明顯對方對于這款游戲和其中的彎繞了解得比他更多。 聽旁人交談之間透露出來的信息,藺錦應(yīng)該是阮元鹿的大學(xué)老師。 ……老師,嗎? 另一邊,藺錦隨意地將資料翻開,里面夾著寥寥幾頁的、收集在一起的信息,還有底下幾張疊得整齊的地方日報。 “你認(rèn)識他吧?”藺錦修長白皙的指尖落在那圖片上,一副陳述著什么的模樣,像是在講解某個定理一樣自然。 可資料里緩慢出現(xiàn)的那張臉讓阮元鹿心里一顫。 “……” 阮元鹿一頭撞在軟枕上,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味道。 嗚嗚,怎么又是他老婆。 照片底下的報紙頭版是他們這里的市級日報,旁邊還別著一張正兒八經(jīng)的免冠證件照,資料標(biāo)黑加粗寫著“姓名:方勢”幾個字。 “他的資料很少,但不是找不到?!碧A錦一看阮元鹿這樣的反應(yīng)便明白了什么。 倒也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反倒是伸手去摸了摸小孩兒毛絨絨的發(fā)頂,冷冰冰的指尖貼在對方柔軟溫?zé)岬拿骖a上,輕輕拍了拍:“抬頭?!?/br> “嗚……”阮元鹿有些崩潰,雖然提前做過預(yù)設(shè),可真正面對四個紙片人老婆居然都是活的這種事實,已然不知所措。 被藺錦過分溫柔的語調(diào)哄騙著抬頭,才發(fā)現(xiàn)眼角已經(jīng)紅了一點點。 “乖,”藺錦半瞇著眸子,拇指輕蹭幾下阮元鹿眼尾,“這又不是你的錯,別害怕?!?/br> 許博簡擰著眉頭,想要伸手去把阮元鹿拉回來,看著藺錦的眼神不善:“你……” 話音未落,便被陡然響起的一陣機械性的手機鈴聲打斷。 “……” 藺錦從口袋里拿出不停震動的手機,看清楚了來電人名字的一瞬間,罕見地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既沒有直接掛斷,也沒有立刻接通的意思,任憑鈴聲在狹窄的出租屋中一次次響起。 “資料留下來給你?!碧A錦干脆起身,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發(fā)頂,“總歸得讓你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阮元鹿怔愣了一瞬間:“老師……” “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碧A錦客客氣氣地站起來,朝許博簡不經(jīng)意地看過去一眼,笑了笑,“你們慢慢聊?!?/br> 像是篤定兩人并不會在他不在時發(fā)生什么的樣子,很快轉(zhuǎn)身,拿著那支還在不停振鈴的手機大步離開。 不多時,家里只剩下許博簡和阮元鹿兩個人。 許博簡寡言,見藺錦走了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阮元鹿,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一般,眉頭淺淺皺起。 阮元鹿像是被掐了后脖頸的貓,打蔫兒窩在沙發(fā)上,可憐巴巴地看過去,老老實實地主動道歉:“對不起?!?/br> 相比其他人,他確實因為自己一時私心向許博簡隱瞞了身份。 “……” 許博簡幾乎是立刻便心軟了,“昨天是我沖動了,我不應(yīng)該和他……” “別,”聽男人提起這種話題,阮元鹿“噌”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下意識地?fù)溥^去,想要捂住許博簡的嘴巴,面紅耳赤,“你別說了!” 許博簡雙手一伸,穩(wěn)穩(wěn)接住朝自己倒過來的阮元鹿,輕松把人扶穩(wěn),重新坐好。 看著對方那副慌亂又羞恥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等到阮元鹿老老實實坐正身子,才抬手給人整理被他自己弄亂的衣領(lǐng),垂著眼,低聲問:“所以,咳,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不逼你?!?/br> 許博簡收回手,認(rèn)真道:“這兩天我也考慮了很多,其實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奔幢闶亲非?,或許也只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愿,這游戲構(gòu)建的關(guān)系本應(yīng)在虛擬空間中維系,只是陰差陽錯,讓他們在現(xiàn)實中認(rèn)識罷了。 許博簡看得開,只覺得小貓崽那副目瞪口呆的怔愣模樣過分可愛,反過來笨拙地安慰他:“不要有心理壓力?!?/br> 阮元鹿淚汪汪地看著許博簡,感動得只想埋在老婆的胸肌里放聲大哭……嗚嗚,老婆真是好人,他也真的只是想玩?zhèn)€游戲,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直到最后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同許博簡承認(rèn):“我沒想好。” 許博簡給小孩理了理額前亂糟糟的碎發(fā),沉默不語。 就在氣氛即將凝滯的一瞬間,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阮元鹿愣了愣,想不出什么人會在這種時候來找他。 許博簡起身:“去看看。” 遲疑著擰開門鎖,阮元鹿拉開門—— 隨即便看見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穿著一件長風(fēng)衣外套,輕靠在門邊。 打量著房間里一前一后站著的兩個人,男人摘下眼鏡,瞇著一雙狹長的眸子湊近了阮元鹿,感嘆一聲: “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