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因劇情和人設(shè)借鑒動漫鳴鳥不飛,在此致歉,望介意的讀者勿購
書迷正在閱讀:蘇雨淋鈴(ABO/雙性)、彼特拉克奇喻、yin神預(yù)備、無關(guān)錯對(家奴受)、黑幫大哥自愿當(dāng)性奴(雙性、調(diào)教、1V1)、爸爸的情人打開法、【總攻/快穿】靠催眠玩弄主角攻受、風(fēng)流債、【催眠快穿】師尊訓(xùn)徒十八式(主攻)、天堂墮落
說起來這些都算是陳年舊事了吧,都說會隨著時間而徹底埋葬,可明明只要被言語一勾,就會立刻迫不及待地浮上來。 在聽完薛鋮的那些話之后,他被那個男人抓住手臂從辦公桌上拉起來,再狠狠摔在沙發(fā)一角,對方不再掩飾一絲戾氣,將沒有任何還手能力的謝靈修差點(diǎn)打死。 隔了幾天,他滿身是傷,吊著一條骨折的手去醫(yī)院看了另外一個人。雖然他被除名了,也沒有了組,但但凡認(rèn)謝尤為大哥的都還是給了他面子。 唯獨(dú)褚文耀的人。 人人都知道,他和褚文耀關(guān)系很不好,謝靈修不止一次跟他搶過貨,褚文耀也不止一次去他的地盤找過麻煩。 所以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謝靈修被薛鋮打成重傷后,沒人會認(rèn)為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看醫(yī)院瀕死的褚文耀。 可他還是來了。 臉上都是傷,手上吊著繃帶,連嘴角都青紫的人,一步步走過來,卻在病房門口被攔住。 “我們老大在和謝尤大哥說話?!睂Ψ胶敛豢蜌獾貙λf,同時看著謝靈修渾身的傷,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謝靈修用那只沒有被紗布蒙住的眼睛靜靜打量,而后竟然淡淡道,“那么得意做什么?你家老大比我更慘吧,聽說都快掛了?!?/br> “姓謝的你他媽再說一遍??!” 拳頭都快要揮過來了,謝靈修動都沒動,一旁謝尤的人連忙擋在他前面。 謝靈修道,“讓我進(jìn)去?!?/br> “可是……” 話沒說完,病房的門開了,謝尤從里面走出來,一眼見到謝靈修這幅慘兮兮的樣子,立刻蹙眉,“你跑來做什么?” 謝靈修沒說話,只是輕輕地笑了笑。 即使他臉傷成那樣,可這樣淡淡勾唇卻依然有風(fēng)華絕代的美感,“來看看他死了沒?!?/br> “……”旁邊褚文耀的人握緊了拳頭。 倒是謝尤用看不出情緒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最后直接讓他進(jìn)去。 一走進(jìn)去,病房門關(guān)上,他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男人,毒舌的本質(zhì)倒也不變,“醒著?還是已經(jīng)掛了?!?/br> 褚文耀吃力地睜開眼,見到他的瞬間瞳孔一縮,“你……” “怎么,見到我這么不高興?”謝靈修不客氣地坐在了病房的沙發(fā)上,將腿翹在茶幾上,“放心,我沒帶兇器,進(jìn)來之前被你的手下搜身了。摸來摸去的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是你教的嗎?” 褚文耀咬牙,沒說話。 病房里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謝靈修和他對視,沒有一個人移開視線。 久久后,謝靈修嘆了一口氣,“你去惹薛家的人做什么?薛鋮也是你能動的?” 褚文耀冷冷一笑,“關(guān)你屁事,你不是要退出了嗎?早點(diǎn)滾吧,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 “見不到我,你會難過的吧,”謝靈修笑彎了眉眼,他的語調(diào)很輕佻,“我不是還欠著你一次嗎?可惜你傷成這樣,估計(jì)也做不了了吧?!?/br> “你那么賤,可以自己騎上來啊。”褚文耀啞聲低笑,“噢我忘了,你不喜歡騎乘,你喜歡做母馬?!?/br> 謝靈修臉色一冷,站起來就將褚文耀身上的被褥掀開。 “傷成這個德行,還他媽敢跟我嘴硬?!敝x靈修冷睨著他,“我要是騎上來,你當(dāng)場就掛了吧?!?/br> 褚文耀的臉色也不好看,像是在生氣似的,可偏偏連嘴唇都泛著灰白。 兩個人都是傷員,此刻倒是雙方都收斂了鋒芒,就連謝靈修這樣嘴賤成習(xí)慣都沉默了幾秒。 “那個薛思行,你還找嗎?” 謝靈修本來要點(diǎn)煙的,手一抖那根煙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垂眸看著,淡淡道,“不找了。” 褚文耀抿唇,再開口時聲音有些啞,“你要走就走得干脆點(diǎn),不要再出現(xiàn)了。謝尤如果不護(hù)著你,估計(jì)你再回來就會死得很難看。” “嗯?!敝x靈修含糊地答了一句,“知道了?!?/br> “知道了就快點(diǎn)滾,別再我的病房里污染空氣?!瘪椅囊姴坏盟@幅萎靡的樣子,恨不得抬腿踢他,“滾出去?!?/br> 謝靈修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真的打算走。 這次,那個男人倒是真的頭也不回,直到病房門被關(guān)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濁重的呼吸。 褚文耀側(cè)頭,抬起沒受傷的手臂遮住眼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扯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弧度。 謝靈修并沒有再去試圖查薛思行的事。 他自認(rèn)為對黑道大哥的兒子不感興趣,也不想有太多沾染。 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是自己在保護(hù)薛思行,讓他的干凈不被這片沼澤地染指,沒想到最后是這樣的結(jié)局。 薛鋮在把他揍了一頓后一字一句跟他說,薛思行的確是喜歡他,跟他打了個賭說如果能讓謝靈修退出這條路,那薛鋮就再也不能干涉他所有的選擇。 “我兒子喜歡你什么?皮相而已。就好像謝尤喜歡的也不過是你的皮相而已?!?/br> 謝靈修很想笑話薛鋮,因?yàn)樗空f一句話都離不開謝尤的名字,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可謝靈修到最后也沒真正離開這條道。 他沒有忘記,當(dāng)初想走的時候是因?yàn)橐粋€小鬼在他面前說了那兩句話,他心動了。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還想過那樣荒唐的歲月呢? 也許最美好的是向往,而最絕望的也正是希望吧。 謝靈修就這樣如同無所事事般過了三年。 三年里,他將自己的會所和賭場換了好幾個地方,也洗了不少以前攢下的錢,日子倒是過得還算滋潤,但也會和道上的人狡猾地周旋。 謝尤知道他沒退,三年里找過他兩次,問他要不要回來繼續(xù)跟著他做事。 謝靈修拒絕了,但謝尤也不生氣,只是跟他說薛家出了事,雖然還沒有徹底泄露,但無非就是做不做牢,槍不槍斃這種事吧。 謝尤雖然和薛鋮看上去劍拔弩張的,其實(shí)雙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都說不清楚。但謝靈修能看出來,謝尤并不希望薛鋮出事。 那一夜,X城吹了一夜的風(fēng)。謝靈修站在別墅的頂層,靠著欄桿凝望遠(yuǎn)處的霓虹燈影,那些光亮看上去很遙遠(yuǎn),夜色沉沉云太濃,連這樣的寒風(fēng)也根本吹不散。 薛家出事了,那薛思行呢? 謝靈修忍不住去思考這個問題,卻又不愿意知道答案。 直到第二年,他得知薛家少當(dāng)家從國外回來辦事,竟然按奈不住偷偷摸摸跑去了那個酒店里看他。 結(jié)果就聽到那句“當(dāng)初覺得驚艷,只不過是少見多怪”。 謝靈修靠在墻邊聽得清清楚楚,他以為聽完也就忘了,結(jié)果就這樣在心里記了很久很久,久到每次他想起來,都會覺得哪里很不舒服。 如果說當(dāng)初他一直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情,那么只有當(dāng)那句話落在耳朵里他才醍醐灌頂。 他的確輸?shù)脧氐住?/br> 而現(xiàn)在,此時此刻。 他被薛思行壓在身下,那個曾經(jīng)給他一點(diǎn)點(diǎn)微不足道希望的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你一直在等我,是么。” 謝靈修呼吸一窒,再開口時字眼都有些顫抖,“你別自作多情了?!?/br> 他才沒有等一個人,他也不會等一個人。 “別自作多情了……”他重復(fù)著,嘴角勾起的笑譏誚,可即使如此也根本掩藏不住他身體的瞬間緊繃,以及那深黑瞳孔的驟然攣縮。 薛思行默默凝望著他,“那你為什么不退出這條路?你明明有機(jī)會?!?/br> 謝靈修冷冷地看著他,“我想不想退,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br> “是么……”薛思行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br> “我從來不曾變過?!敝x靈修推開他,在床頭抽來一張紙巾毫不尷尬地擦拭自己腿間的jingye。 薛思行默默盯著他的舉動,那張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所以你還是那么肆無忌憚地約炮?” 謝靈修的身形一頓。 他差點(diǎn)忘了,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可是不止一次被其他男人搞得滿身jingye,甚至連和他那個還在牢里無期的老爹zuoai都估計(jì)被看了全程。 雖然那場性愛里,他被打得斷了兩根肋骨,。 而之后,他以前有過的那根本斷不掉的性癮,徹底消失了。不僅如此……他甚至連自摸都沒有感覺。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壓在謝靈修身上的其中一根稻草,他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運(yùn)。 以前因?yàn)橐粋€人而變成沒有男人性器就活不下去的變態(tài),如今又變成因?yàn)橐粋€男人而變得沒有感覺。謝靈修根本不想承認(rèn),但卻不得不明白薛思行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被薛思行摸了幾下后就激動到射精。 “是啊,我還是肆無忌憚地約炮啊?!敝x靈修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視線卻落在了別處,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也很疲憊。 薛思行看著他腿間的性器,低聲道,“可我剛才看你……并不像被滿足過的樣子。” “……”謝靈修剮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伸過手去拿煙,可打火機(jī)打了好幾次都沒有點(diǎn)上,他的手似乎有些發(fā)抖。 薛思行湊過去,溫柔地將他冰涼指尖上的東西拿下來,嚓地一聲,溫暖的火苗燃起。 可謝靈修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他扭開頭,“不抽了?!?/br> “嗯,我也不喜歡你抽煙。”薛思行話才說完,謝靈修就立刻點(diǎn)了一根,當(dāng)著他的面吸了一口后吐出煙霧。 他笑得挑釁,不說話的樣子張揚(yáng)得意,可偏偏讓薛思行看得心尖都發(fā)熱。 這些年他過得也很不容易,奪父權(quán)這種事情艱難險(xiǎn)阻難以想象。 每每覺得難受的時候就想起謝靈修在辦公室里示意他過去點(diǎn)煙的樣子。 他很少能離那個男人那么近,近到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同時還能看到那雙漂亮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這個男人,只是坐在那里就耀眼地讓人移不開眼睛,誰都會喜歡他吧。 不管是謝尤還是褚文耀,都有試圖保護(hù)過他,可偏偏謝靈修要強(qiáng),根本不屑于別人的保護(hù)。 他是沒法被束縛的月光,也是不可能接受豢養(yǎng)的鳳凰。 那天他們沒有做到底。 等到第二天兩個人一齊走出酒店,薛思行的助理走過去低聲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進(jìn)行下一步的檢查。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謝靈修聽到,他抬眸看了一眼薛思行,卻沒多問哪怕一句。 直到他聽到那個人說,“今天有事,不去了?!?/br> 謝靈修的眉心不留痕跡地皺了皺,接著邁出步子要往外走,可他的手腕立刻被薛思行拉住,“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么?” “約炮?!敝x靈修垂眸看著那只放在自己臂上的手,“你不是說我和從前一樣么,那自然就是每天想方設(shè)法約炮,填滿下面這個洞啊?!?/br> 起風(fēng)了,沒人知道卷起的落葉會飄到什么地方。 薛思行的手緊了緊,“昨晚是我說錯了話?!?/br> 謝靈修沒動,接著聽到薛思行說,“我知道,這幾年你都是一個人?!?/br> “看來真的所有人都很關(guān)注我的性生活啊?!敝x靈修悵然一笑,“放手吧,薛思行。” 放手。 也就是說,以后也不要再有交集了。 他已經(jīng)不想……再等一個人了。 “我已經(jīng)決定了,過段時間直接退出這條道了。”謝靈修不動聲色抽出自己的手臂,他喃喃道,“所以,我們以后也不用見面了。” 薛思行面容一僵,恍神間竟然讓他直接掙開了自己的桎梏。 謝靈修的側(cè)臉看上去很平靜,他的眸光默默直視著前方。 所有的事情結(jié)束,謝靈修把自己曾經(jīng)在道上的一切生意都處理掉,連行李都沒有帶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那你為什么不退出這條路?] [你明明有機(jī)會] 謝靈修想起那個男人的問題就想笑。 是啊,當(dāng)時謝尤放手了,自己為什么沒走呢? 是因?yàn)橹姥λ夹胁荒芨凹s,同時也知道薛思行根本不可能離開這條路嗎? 謝靈修從來不愿意細(xì)細(xì)琢磨自己的心思,可此刻終于沒了束縛,得到自由,他卻終于肯直面本心。 也許當(dāng)初,就是覺得有那么干凈的人待著的地方,也不會很糟糕吧。 結(jié)果這次見面,薛思行已經(jīng)完全、完全和其他的黑道沒什么兩樣了。 謝靈修沒有失望,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再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趁著謝尤還沒有第三次來找他,他心甘情愿地離開了。 走之前,天灰蒙蒙的,薄云遮月,沒有星光,寒風(fēng)一陣陣地吹,城市的燈火遙遠(yuǎn)。 對明天,謝靈修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在他的身側(cè)幸福缺席了太多年,即使有過夢,也已經(jīng)醒了。 他和薛思行的生活從此再無交集,他了然于心。 開車出去,到了郊外他停在路邊,靠在車門處靜默了半晌,接著他的唇邊燃起一絲熟悉的星火。 車燈照向很遠(yuǎn)的地方,光線不刺眼卻很朦朧。 謝靈修看著遠(yuǎn)方正在慢慢亮起的地平線,而他的這邊,是另一片深藍(lán)暗黑的天空。 周身是沉悶的寂靜,直到在他車燈的照耀下,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被拉長的身影。 一步一步,堅(jiān)定緩慢地靠近。 謝靈修眸光一凝,他微微側(cè)頭看過去,卻見到了那個熟悉的男人。 薛思行兩手空空,高大的身軀仿似能扛起天地。 “我說過,我會和你一起走?!?/br> 謝靈修渾身一震,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人大步上前將他徹底抱住,壓在了懷里。 “只是很抱歉,我讓你等了這么多年?!?/br> 謝靈修根本來不及掩飾內(nèi)心的震驚,他下意識想后退,卻被對方牢牢鎖在懷里。 “我不懂你的意思。”謝靈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如從前般冷靜,可事實(shí)卻是每個字眼都帶著明顯的顫栗。 薛思行的驟然出現(xiàn),讓他更加看清自己靈魂的陷落,可他卻不敢再去賭一把。 如果輸了,他又用什么來賠? 可面前的人只是將他緊緊抱著,壓低聲音和他解釋發(fā)生了什么,向他說清楚自己想要的根本不是黑道薛家的地位。 他低語,說著和三年前一樣的話,說他和三年前比起來,根本沒有變。 不……如果變了,一定是愛得更深。 在第一次見到謝靈修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是一見鐘情。而三年分別,在很多次受傷昏迷時他以為沒了活路,幾番絕望之下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愛謝靈修。 最怕的,是永遠(yuǎn)見不到。 長情這種東西,向來只有時間能夠證明,真愛更是如此。薛思行湊過去吻他的唇,啞聲喃喃說愿意用一生來求證。 而他也嘗到了謝靈修臉上冰冷淚水的味道。 苦澀,苦澀,還有一絲惶然。 “謝靈修,別再推開我了?!?/br> 晨曦微亮,遠(yuǎn)方天際逐漸破開上方的黑暗,謝靈修在他懷里輕顫,黎明馬上就要過去,而生命的盡頭,也不過是兩萬多天而已。 謝靈修啞聲笑了笑,在薛思行的凝視中他恍若回到三年前,嘗到被那泓清澈泉水溫柔纏住的滋味。 當(dāng)時的他下體硬了徹底,而此刻卻只想得到那個人的吻。 從性,到愛。 他揚(yáng)起一個肆意的,只屬于謝靈修的笑,接著湊過去主動吻住對方。 偶爾依賴一下,也沒什么不好,不是么。 ——當(dāng)愛來臨時,請勇敢面對。 即使你曾身處深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