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結(jié)仇】你這樣的白蓮,我一拳能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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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結(jié)仇】你這樣的白蓮,我一拳能打十個! 早上八點鐘,無數(shù)的小螞蟻從四面八方涌到名為公司的巢xue里,他們忙碌而忙碌,從早上九點開始甚至可以忙碌到凌晨,直到它們將自己能量六倍大的工作全部完成。 而原本他們可以不用那么忙碌的,他們可以下午五六點就下班回家,悠閑地去四處溜達(dá),亦或是喝著飲料去看一場電影,去逛街買衣服、陪對象,總之做什么都好,根本不用在周末還要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公司。 “該死!都怪庚暢!不是都說庚家的大少爺是完美無缺的,從來不會犯錯的嗎?!” “切、你以為他是神嗎?要不是他,我們用得著周末還在加班嗎?” “閉嘴吧你們!不就仗著庚總從來不會計較這些才敢議論這些?你們那么厲害,怎么不去說庚二少?明明這次是……庚總好!” 原本熱鬧的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只剩下男人清脆的皮鞋落地的聲音,哪怕沒看到人,也可以想象到男人一定是自信而優(yōu)雅的,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直視。 何歡躲在角落里看那個男人,一身筆直挺括的西裝,锃亮的皮鞋,腳步不急不緩,沒有因為外界受到絲毫的影響。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驚鴻一瞥也能看出那人的英俊,五官立體面容俊朗。 直到那人走進辦公室,連身后的秘書和助手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辦公室才從這種壓抑的寂靜中恢復(fù)一點,但此時卻沒有人再敢議論庚暢,或是抱怨工作。 他們打起精神,拿自己最認(rèn)真的態(tài)度來對待工作,像是他們原本就是如此專業(yè)的精英模樣。 何歡嗤笑一聲,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他漫不經(jīng)心地做著自己的工作,心里卻思索著庚暢這次的錯誤,對于庚暢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 庚氏是個大集團,從實業(yè)到商貿(mào)均有涉獵,實業(yè)公司中的庚氏建筑可謂是庚氏集團的半壁江山,總裁是庚暢。在此之前,庚暢像臺精密的儀器從未出錯,可這次承接的工程卻在一開始就出現(xiàn)了大型事故。 盡管那個工程的主要負(fù)責(zé)人是庚家二少,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指責(zé)庚暢。人們質(zhì)疑這臺精密的儀器是不是壞掉了,不然為什么會出錯?他們似乎忘記了,庚暢是個人,而且犯錯的人也不是庚暢。 何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他想要幫助庚暢。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那么大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個小職員可以幫得上庚氏建筑的總裁,甚至于,連經(jīng)常纏著庚暢的牛皮糖似乎都比他有用一點,畢竟庚暢會對著那個牛皮糖笑。 為什么庚暢會對那個白癡一樣的牛皮糖笑?難道庚暢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嗎? 何歡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記憶,但他依然記得庚暢,記得……有人要害庚暢,而他得保護庚暢。但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因為午飯時間到了。 何歡以自己極限的速度噌的一下竄了出去,正巧此時有人推門進來,他們兩個宛如火星撞地球,總之兩敗俱傷了,姿態(tài)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而那個進來的人似乎被撞懵了,溫?zé)岬牟藴珡哪侨藨牙锏娘埡袧B出來,何歡連忙幫他把飯盒拿起來,卻手忙腳亂地將那飯盒里的飯菜弄得散了一地。 “對、對不起……嗚,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何歡眼眶紅紅努力憋出幾滴眼淚,看似手忙腳亂,實際卻極其迅速地完成了打翻飯菜、將人衣服弄臟,以及拖拽中將人弄得更加狼狽幾件事情。 庚暢出門碰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小職員著急地試圖將人拉起來,眼眶紅紅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仿佛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但在庚暢看過去的時候,小職員開始神情無辜的對著他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又不停地道歉,宛如一個被惡霸欺負(fù)的柔弱小白花。 有那么一瞬間,庚暢想要將臉轉(zhuǎn)過去。 但條件不允許他那么做,因為那個被飯菜弄得臟兮兮狼狽不堪的女孩正看著他,對方似乎懵了,帶著一股純情又委屈的神情看著他,說: “哥哥,我、我是來給你送飯的,沒想到……搞砸了。果然沒了哥哥我什么都做不好,又讓哥哥擔(dān)心了,對不起……” 至于另一個賣力表演的何歡,那女孩并沒有理會,她只是手足無措地看著庚暢,像一朵柔弱需要依附旁人才能活下去的菟絲子,哪怕此時狼狽不堪也總是讓人心生憐惜。 女孩叫白詩詩,每天都給庚暢送飯,是父母雙亡被庚暢爺爺奶奶接過來撫養(yǎng)的遠(yuǎn)親,白詩詩無依無靠惹人憐愛,但她又堅強不屈善解人意,努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給常常忘記吃飯的庚暢送飯。 這幾乎是唯一一個將庚暢當(dāng)成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完美機器的人——至少庚暢自己是這么認(rèn)為的。 因此哪怕庚暢再冷漠也對白詩詩有一分柔情,按理說他應(yīng)該站在白詩詩這邊指責(zé)一下魯莽的小職員,但看著小職員吧嗒吧嗒掉眼淚的眼睛,他卻說不出什么狠話來。 “沒事,先起來讓劉秘書帶你去換衣服,午飯我就不吃了,要去一趟北區(qū)的工地看看情況?!备龝趁鏌o表情地說著,霸道地安排好了一切,隨即有些頭疼地看著還在掉眼淚的小職員,“你還不起來?” 哪怕是面對出了事故的工地,質(zhì)問的家人和媒體,庚暢也沒這么頭疼過,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小職員是故意的。他在生意場上并不是沒見過這種碰瓷的戲碼,但他自己從來沒遇見過。 誰都知道庚家大少爺是個完美無情的機器,除了秘書和助手沒人會主動靠近他,那些人連幻想一下跟他有接觸恐怕都不能,他本以為白詩詩是唯一的例外,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種狗血戲碼會在他身上上演。 可家族安排的繼承人課程里,并沒有哪一門講了應(yīng)該如何面對試圖碰瓷他的人。 何歡才不管庚暢想了什么,他只覺得庚暢果然好看,近看就更好看了,只是明明是深邃多情的桃花眼,可那雙眼睛里卻只有疏離和淡漠,盡管如此依然讓何歡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 “我、我這就扶白小姐起來,我叫何歡,是公關(guān)部新入職的員工,白小姐的衣服和飯菜我都會照價賠償?shù)?,可不可以不要開除我?我……”何歡一邊試圖去扶白詩詩,一邊可憐兮兮地說著,話沒說完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 白詩詩沒讓何歡扶,她起來就站在何歡和庚暢中間,頗為善解人意地跟庚暢說:“哥哥快去忙吧,這里我自己可以處理的,等下我再讓阿姨做一份飯菜讓司機送到北區(qū),哥哥不許不吃飯?!?/br> 說著還伸手推了推庚暢,只是她沒注意到自己手上占到一點污漬,將庚暢袖口弄臟了一塊兒。 庚暢皺著眉看自己的衣袖,對著白詩詩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了,他有些潔癖,也不習(xí)慣別人碰他,這身衣服要盡管換掉才可以,不然他會難受一整天。 以前白詩詩都很懂事的,從來不去觸碰他的雷區(qū),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失態(tài),庚暢對此有些不滿。 這邊庚暢剛走,白詩詩就對著何歡說:“雖然我很想不讓你賠,但是這套衣服是哥哥特意為我定制的,我一向很珍惜,沒想到今天被你弄壞了,既然你要賠,就賠一件一模一樣的給我吧?!?/br> 白詩詩眼中還帶著微不可查的得意神情,氣得何歡牙癢癢,他心想,庚暢若是真的喜歡這種類型,他也不是不行。就白詩詩這樣的白蓮,他一拳可以打十個! “我會賠的?!焙螝g可憐兮兮地說著,讓圍過來的同事清楚地看到他紅紅的眼眶,仿佛自己是個被惡霸欺凌的小白花,“可以……可以過幾天嗎?我不是想抵賴,只是我現(xiàn)在實在不知道在哪里定制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看著周圍同情的眼光,何歡十分滿意,他雖然才入職沒多久,但是人緣是非常好的,此時大家明顯偏向他了。當(dāng)然,賠衣服是不可能賠的,他只是想知道庚暢在哪里訂的衣服,以及用這個借口接近庚暢。 被逼走投無路的小可憐截住大總裁哭訴,如果庚暢真喜歡這種白蓮花,那么這種狗血戲碼他也不介意試一試,萬一就真被他截胡成功了呢? 最終這場鬧劇以何歡的示弱結(jié)束,他也如愿以償?shù)弥嗽谀睦锒ㄖ颇羌路?,白詩詩給他半個月的時間。何歡才不信白詩詩會就這么放過他,他可是見過對方變臉的,那是個十足惡毒為了達(dá)成目標(biāo)不擇手段的女人。 但他不怕,何歡在心里哼著小曲朝著食堂走去,這頓飯是他入職以來吃的最舒坦的一頓飯了。 他讓庚暢知道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