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嗯,女朋友
鹿思鳴把抽屜里寫好的作業(yè)拿出來,堆在桌子的右上角等課代表來收,隨后很快趴下去,額頭抵著手臂,眼底泛著一片淺淡的青。 托靳白玉的福,一整個周末他都沒睡好。 一閉上眼睛,對方眼睜睜看著自己高潮射精的畫面便在腦袋里反復播放,弄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念又攀著回憶上來。 原本很少在學校里發(fā)作的鹿思鳴,被迫連續(xù)兩天晚上都躲在衛(wèi)生間里自慰。 嗯……想著靳白玉的那張過分漂亮的臉。 那天靳白玉到了最后也沒說什么,在鹿思鳴宿舍里的衛(wèi)生間洗了個手。 指尖和手背上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滾落下來,本來就白玉似的手指被冷水一激,關節(jié)都泛起來一層薄紅。 鹿思鳴高潮過后大腦一片空白,下半身還搭著靳白玉重新給他蓋回去的被子。 宿舍里彌漫著淺淡的石楠花味,被轉著圈兒的風扇一吹,很快便被替換干凈。 靳白玉把手洗干凈,重新把班主任給他的通訊本拿起來,淡聲問:“電話號碼?!?/br> 鹿思鳴抓了抓被角,沒反應過來,張張嘴就想要報出來自己的號碼。 靳白玉無視了被水珠弄得筆跡都暈開的字跡,指著那通訊本上仍舊空白的一個格子:“不是你的?!?/br> “哦……”鹿思鳴這才知道,把家里人的號碼報上去。 完成了任務,靳白玉轉身離開。 除了水泥地上一道濕漉漉的深色水跡,宿舍里重新變得靜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 …… 夏天白天天亮的早,鹿思鳴坐在靠窗的位置,攤開的課本上被陽光曬著,留下一片刺眼的亮光。 有坐在附近的同學來拜托把窗簾拉上,鹿思鳴脾氣好也好說話,答應了人家之后便從座位上站起來,踮起腳去拽窗簾纓子。 兩片窗簾布之間的縫隙隨著拉扯的動作而晃動,那光束也搖搖晃晃。 鹿思鳴下意識地順著光照的方向望過去,發(fā)現(xiàn)那光纖打在靳白玉的后背上,一晃一晃地勾勒出來對方清瘦挺拔的后背。 那截露出來的后頸白得晃眼,像是一塊上好的釉料,側臉輪廓分明,垂下來的眼睫濃密如同鴉羽,身上的校服短袖襯衫即便是面料差了點,也照樣被人穿出一股子高冷俊秀的氣質。 鼻梁上架著的鏡片似乎是被陽光晃了下,靳白玉回過頭,看了正在拉窗簾的鹿思鳴一眼。 “……” 像是敏銳捕捉到天敵氣息的小動物,鹿思鳴無端抖了抖。 上課鈴在這個時候響起,靳白玉作為班長需要在講臺上領讀,這才轉了回去。 鹿思鳴小小地松了口氣。 早上的晨讀課按照課表只分配給了英語和語文,班主任要求大家不能坐著念書,全班同學都得站起來大聲朗讀。 南方過分燥熱的夏天,轉速和功率吊扇即便是開到了最大檔,熱風也吹得人昏昏欲睡。 鹿思鳴站累了,靠著墻偷懶,手里捧著語文課本,耳邊是不太整齊的朗讀聲,嘈雜之中還帶著些許催眠。 站在講臺上的靳白玉只帶著大家念了第一行課文,隨后低下頭,開始幫著班主任寫班級管理日志,沒發(fā)現(xiàn)底下不少人借著大聲讀課文的機會偷瞄。 靳白玉皮相和骨相同樣優(yōu)越,眉眼之間滿滿的冷淡和疏離,臉上都沒有太多表情,薄唇輕抿著,光是站在講臺上一本正經寫字的模樣就能俘獲足夠多目光落在他身上。 鹿思鳴半張臉埋在課本后面,控制不住打了個哈欠,生理性的淚水弄得眼眶濕漉漉地,沒骨頭似地貼著墻,只動嘴卻不發(fā)出聲音,悄摸地偷懶。 靳白玉把水筆的蓋子合上,重新抬起頭。 那些或愛慕或嫉妒的視線這才紛紛收回去,大家眼觀鼻鼻觀心,還是一副好好讀書的模樣。 被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的時候,鹿思鳴才意識到自己過分懶散的模樣在人群中有多顯著,不大好意思地站直。 等靳白玉不看他了,又故態(tài)復萌,自欺欺人地把書蓋在臉上,躲進窗簾間偷懶。 早讀持續(xù)了半個小時,下課鈴一響,同學們就很有默契地一起安靜下來,隨后作鳥獸散。 晨讀和第一節(jié)課中間是二十分鐘的大課間,一般被用來吃早餐或者是補覺。 不過鹿思鳴今天沒按照習慣昏睡過去,而是趁著教室里人少了一大半,走到靳白玉的書桌前,滿臉躊躇: “班,班長。” 他看到了靳白玉面前攤開的習題冊,題目很復雜,反正鹿思鳴覺得自己看不懂。 吭哧了半天,才換來班長的一個抬眸:“什么事?” “我……那什么,你?!甭顾鉴Q左右看了看,警惕得跟只倉鼠似的,確定周圍沒什么人,才小心地低下頭,很小聲湊在靳白玉耳邊問,“你有沒有……嗯,女朋友?” “……” 頸側掠過一絲溫軟氣息,靳白玉寫題的動作一頓。 看著對方因為得不到答案而愈發(fā)著急的表情,靳白玉卻連寫題的速度都沒緩下來,重新勾畫題干,說:“沒有。” 鹿思鳴松一口氣,揚起個心滿意足的笑容:“嗯嗯……” 但是依然沒走。 “還有什么事?”靳白玉以為對面人要說讓他幫忙保密那天看到的東西,或者其他什么。 鹿思鳴抿抿嘴巴,伸著腦袋,余光往靳白玉的桌肚里探:“班長,我早餐沒吃飽?!?/br> 他先前在后邊兒拉窗簾的時候就看見了,好多女生給班長送了面包和巧克力,塞了半抽屜:“面包能不能分我一個?!?/br> “……” 靳白玉這回頭也沒抬,冷著臉面對攤開的練習冊:“拿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