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他想追求我,于是追殺了我?guī)装賯€街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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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只雄蟲到十三區(qū)后都會很快死去,這種命運早在某些充滿攻擊性言語中窺見一二,一些渾身惡意的雌蟲垂涎著這塊綠色的小蛋糕,幻想把唐言一口一口吃掉,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卻迫于奧古斯汀的yin威不能得逞,只得悄聲咒罵著唐言是“短命鬼”。 唐言每天都會試著找雌蟲攀談,或是在吧臺拖著腮聽著別人對話,各種碎片逐漸拼湊出一個更大的地圖。奧古斯汀并不阻止唐言這種聽墻角的行為,因為他完全不擔(dān)心唐言會離開,出了酒館門,唐言只會死得更快。 十三區(qū)是低洼地區(qū),陰暗而潮濕,但這個條件對大部分蟲來說是風(fēng)水寶地,無數(shù)蟲扎居在此,布置菌毯延續(xù)一代又一代的生命。 但這種和諧很快被科技打破了,工廠需要排污,垃圾需要堆積的地方,這些有毒且臟的物質(zhì)源源不斷地被灌進十三區(qū),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一套正常運轉(zhuǎn)的工業(yè)鏈已經(jīng)被建立起來。 十三區(qū)的原住民坐不住了,連核廢水核廢料都不加處理地扔過來,輻射高了蟑螂也受不住啊,他們開始抗議,而蟲族抗議的辦法,是戰(zhàn)爭。 無數(shù)戰(zhàn)爭機器如潮水般涌入其它十二個區(qū),一邊殺戮一邊吞食著尸體,但經(jīng)過一番交戰(zhàn),他們還是被機甲和炮彈打敗。 十二個區(qū)聯(lián)合起來選出蟲皇,宣告十三區(qū)為不詳?shù)尿?qū)逐之地,在接壤的邊界象征性地圍繞一斷鐵絲網(wǎng),隨后,被認為弱小的無用之蟲、天性愛好犯罪的反叛者、追求刺激的無政府主義者……,都主動或者被動的來到十三區(qū)。 十三區(qū)被認為是落后的、在蟲族邁向更高文明前的歷史遺物。 因為被放逐的人通常在外圍,因此外圈被稱為“自助餐廳”,一般都是低矮的平房或者巢xue,等級在B以下、沒有自保能力,或者種族本身就弱小的蟲,還沒進入內(nèi)圈就成了食物。 而十三區(qū)的中心,才是繁華所在。 傍晚,一個穿米黃色大衣的雌蟲派氣十足地進了酒館,他的大衣上布滿口袋,口袋里裝滿了各種東西,下一秒好像要溢出來,連亮黃色的牛仔帽上,都堆了一圈石頭。 “你穿成這樣,不怕被搶劫嗎?”唐言看見這個大聰明滿臉疑惑,用玻璃杯裝了點水主動過去攀談。 “我是石蛾,石蛾你懂嗎?石蛾!我們是天生的建筑家和收藏家,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什么貪污!什么吃回扣!”大聰明喝了一口水,隨后呸了出來,“這什么怪味,我說,你們這里沒有花蜜嗎?” 連花都沒有,哪來的花蜜?唐言保持標(biāo)準的服務(wù)微笑,耐下心詢問大聰明:“目前沒有,對了,大收藏家,你有什么武器收藏么?!?/br> “當(dāng)然有!”雌蟲解開自己的大衣衣扣,里面各種琳瑯滿目、五彩斑斕的東西,從藥劑到寶石,應(yīng)有盡有,他指指自己衣內(nèi)夾的一把十字劍,朝唐言挑挑眉,“亞米西鋼,削金如泥,鋒利、輕巧、堅韌,已經(jīng)沒多少蟲用劍了,但要我說,那些槍支一點收藏意義都沒有……” 一根手指輕輕點在米黃色的大衣上,大聰明停下聲音扭頭,兩只雌蟲站在大聰明后面,他們臉上堆著僵硬的笑容,幽幽的綠眼睛卻緊緊地黏在自稱的石蛾雌蟲身上:“我們有一件收藏品,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不如出去談?wù)劇?/br> 大聰明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就想要邁出去,卻被唐言叫住了。 “你的劍真的好漂亮?!碧蒲砸活D,“能借我看看嗎,我就在這,你回來就還你?!?/br> “也行!”大聰明看了看矮小的唐言,沒多少猶豫就拿出劍放在吧臺,轉(zhuǎn)身和那兩只雌蟲出去了。 他們再也沒有進來過。 唐言抽出那把十字劍,刀柄鐫刻著細密精致的花紋,讓唐言能緊緊地握在手里,他施了點勁去切割寶石,果然如西瓜般被割開。 “轟!”唐言還在用切寶石小游戲回味小學(xué)上課切橡皮擦的感覺,忽然巨大的爆炸聲在屋頂和四周響起,聲音之大,讓毫無防備的唐言陷入短暫的耳鳴,蜘蛛網(wǎng)從天而降,把大半應(yīng)激蟲化的雌蟲覆蓋。 唐言迅速收起十字劍趴在地上,兩根觸角冒出腦袋抖呀抖,由于蟲化的雌蟲頂著蜘蛛網(wǎng),他并沒有粘進陷阱。而蟲化的奧古斯汀自顧不暇,也在用螯和尾刺去撕扯蜘蛛網(wǎng),唐言趴在地上,用手臂撐在地面悄聲移動,試圖挪出陷阱。 明亮的粉色煙霧逐漸散開,在蜘蛛網(wǎng)上行動自如的藍寶石華麗雨林緩緩顯現(xiàn),不顧可能掙脫的蟲會殺死他,開始地毯式搜索。 ???您有事嗎?擱這陰魂不散的:) 厄文有,他當(dāng)然有,那次相遇后,退一步他是越想越氣,于是白天購買炸藥、學(xué)習(xí)定向爆破、收買嘍啰布置,夜晚編織蛛網(wǎng),花盡所有積蓄,只為把那只壞蛋雄蟲吃掉。 唐言看見厄文后,立馬意識到如果在網(wǎng)里被搜到必死無疑,于是抽出十字劍去切割蜘蛛網(wǎng),在掃出能讓人容身的縫隙后,迅速鉆出去,蟲化,撲閃著翅膀飛離。 在蜘蛛網(wǎng)上的厄文哪不能感受到唐言動作發(fā)出的震動,他迅速鎖定目標(biāo),朝唐言爬過來。 唐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向上,努力拉開高度,但隨后背部一沉,厄文吐出的蜘蛛網(wǎng)粘在了他的蝶翼上,他極速墜落,在接觸到對面之前,抽出十字劍,向背部掃去。 “cao,還帶遠程攻擊?!彼萘R一聲,忍住使用鐳射槍的沖動,開始往建筑物密集的地方飛,和厄文玩起了拉扯——在他即將吐絲的時候突然轉(zhuǎn)彎、極速上升或者墜落。 “滋滋……我會抓到你的……我會抓到你的……我會、我會…滋…”蜘蛛的腿瘋狂點在地上,毫不節(jié)約地噴著蜘蛛絲。 在拉扯等待的時候,唐言拿出短期抑制劑,給自己注射,好讓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能消散。 烏云散滿天空,下雨了,緩慢有力的酸雨。 唐言的蝶翼越來越沉,只能將自己的飛行高度一降再降,在估摸著厄文聞不到自己信息素后,一個急轉(zhuǎn)彎,躲進了兩個房屋之間的縫隙死角,曲著腿喘著粗氣坐在地上。 唐言的意識越來越迷糊,渾身發(fā)熱,腦子好像要被這熱度震得稀碎,一股瘋狂的饑餓感仿佛要掀開肚皮。 “不會是抑制劑后遺癥吧,靠,我不能、不能昏迷在這……”他緊縮眉頭努力凝聚注意力,而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一旁的下水道井蓋此時開始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慢慢掀開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