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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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曾在極盡曖昧的時刻隱晦地互通心意,可對于兩個冷血的人,淋浴冰水保持清醒也是常有的事。 我這樣無趣的人,我這樣自私的人,我這樣連血漿都污濁不堪的人。 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 在綠坪中留下汗?jié)n的痕跡,guntang的皮膚上黏上褐色的草屑,深秋夜晚冷風(fēng)昏聵。 即便是相互撫慰,用唇舌交換未曾說出的話語,奔涌的血液到底是不能相融成一灘爛醉的rou泥。 他們接吻的方法太過深情,給對方一種錯過此刻,就要永別深愛的幻覺。 性器搐跳,再也無法壓抑的喘息,xuerou軟爛,相連之處幾欲全部融掉。腸腔被jian插得難以翕合,從里到外都化為嫩乎乎、rou態(tài)的,飽含男人jingye的蜜水。 池因找回了所謂的“主動權(quán)”,他失去力氣的上半身被邊原以小臂支撐,以下制上,雙腿大開,吃透了roubang。他騎坐在男人身上,若非胯下那根往上不斷深頂?shù)膟injing,他晃動腰部的動作,倒真像是迫不及待的迎合。 如此激烈茍合的體位,已經(jīng)將渴望宣泄到了終極。再也沒有任何偽裝能夠在情色蓬勃的痙攣中存活,那些高傲的玩意被每一次深插擊得粉碎。 盡管知道自己腦子里失控的情愫見不得太陽,也許就在幾個小時后被白晝的光芒曬成灰燼,池因仍是默許了男人在他耳邊低喃著那句動人的話:“……我愛你……” 心口像是中了一槍,凄郁的疼痛感讓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死死咬住男人的肩膀,在最后一次激竄至靈魂的高潮中抑制住了不可言說的回應(yīng)。 傲慢至極,必是自卑自憐,一心向死的。 啊……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 在意識回籠的半分鐘里,池因想不起任何事情。 他下意識挪動手指去摸身側(cè),冰冷絲滑的空氣從指縫間滑過——他抓了個空。 他這才逐漸醒來,撐著頭痛欲裂的前額起身下床,后椎骨激烈的疼痛感如驟然撕扯開的棉帛,讓他差點(diǎn)跪在地上。 床頭柜上的半杯水直接被他抬手打翻在地,十指死死抓住木沿才勉強(qiáng)直立起身。 絨白的地毯上留下幾只沾著水跡的腳印,池因伸手去推木門,卻發(fā)現(xiàn)這門紋絲不動,顯然是被人從外面反鎖了,再怎么用力也是徒勞。 囚禁? 池因的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但他很快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按照邊原的個性,若真的是拘禁,當(dāng)他醒來時脖子上必然會掛著狗鏈的。甚至此刻這間房發(fā)出難以讓人忽視的聲響,卻沒有人過來看看,必然是男人囑咐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打開這扇門”之類的話。 而邊原到底在干什么,讓他不辭而別,甚至還把人鎖在房間里,池因心里已經(jīng)有點(diǎn)數(shù)了。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衣帽間,脫下了被揉皺的衣服。他拿起邊原的衣服就穿,褲子倒是選擇了彈性最好的運(yùn)動褲,可褲腳仍是長了半截,蓋住了蒼白的腳背。 二樓衣帽間的窗子相鄰書房的露臺,他推開玻璃后觀察了一下承重,右腳便踏上了大理石窗沿。此刻要是有人在花園里工作,瞧見了二樓半米寬的墻壁上騰空半秒的身影,一定以為自己大白天見鬼了。 遺憾的是,書房從露臺外一看就知道里面空蕩蕩一片。 池因拉開落地的玻璃門,赤著腳踩上寬紋紅木地板。房間內(nèi)還殘留著一絲煙味,主人還未離開多時,鋼筆擱在桌燈下,桌面整潔,沒有一張文件。 而這的確是邊原的風(fēng)格——即便是面臨疾風(fēng)暴雨,也會趁最后一刻銷毀掉自己一切有可能暴露的把柄。 然而,池因現(xiàn)在對邊原的秘密沒什么興趣,不然他現(xiàn)在就坐在地上搗鼓那只半米高的雙鎖合金保險柜了。 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堂廳不遠(yuǎn)處的石柱旁時,鄭穆已經(jīng)察覺到了動靜,轉(zhuǎn)頭的瞬間就驚訝得后退了半步。他還沒來得及上前攔住,便看見上身穿著寬大白色T恤,面色蒼白的青年筆直走向客廳內(nèi)的木桌旁。 那邊,邊隨遠(yuǎn)一手捏著煙桿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下就出現(xiàn)一只勁瘦的手。 “您好,我是池因。” 老頭子瞇起眼來,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孩。這張臉看起來年齡太年輕了,一雙冰冷的淡色目珠如薄刃毫不留情地刺了過來。利刃脫了刀鞘,即使鋒利嗜血,卻也極易折斷。 而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邊原居然沒有起身阻止這場不該有的鬧劇,而是神色如常地繼續(xù)翻動著手里的紙張,仿佛沖過來打招呼的并不是傳言里他最寵愛的小情人,只是露出尖爪的家養(yǎng)貓咪罷了。 邊隨遠(yuǎn)睨了一眼池因脖頸上鮮紅的咬痕與淤青,心底發(fā)出一聲嗤笑,卻也算是賣了池越樓死者為大的面子,伸手輕握了一下池因的手。 “你就是池因吧,看起來……比我上次見你時長高了不少?,F(xiàn)在紅杉可就靠著你一個人吶,可真是年少有為?!?/br> 池因含笑掃了一眼老頭膝上那條厚重的手工羊毛毯,遮掩住了輪椅下兩條已經(jīng)逐漸萎縮的腿。前幾個月,邊隨遠(yuǎn)突發(fā)腦梗的事人盡皆知,換做以前,他不會給老東西好臉色,但如今他也懶得和一個將死之人較真。 “我只是有些餓了,下來找點(diǎn)吃的,不打擾二位了?!?/br>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離開,在鄭穆的跟隨下走進(jìn)餐廳內(nèi)。 “你不去看看?”邊隨遠(yuǎn)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邊原卻沒什么反應(yīng):“有什么好看的?他難道要我喂嗎?” 白玉煙桿“啪”的一下就被拍在了桌上,震得煙粉撲撒了一地,瞬間就弄臟了乳白色的海馬毛地毯。 “你是不是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你誠心要跟我對著干是吧?”邊隨遠(yuǎn)突然低吼起來,他的年齡越大,脾氣也跟著變大了。 “我沒有哥哥?!边呍瓱o動于衷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轉(zhuǎn)而拿起旁邊的另一本。 多年來的爭吵都是如此,邊隨遠(yuǎn)也有些疲了。剛才生那么大氣,回過神來時,他的后背已經(jīng)出了一層虛汗。他這幅身體的所有毛病就是常常心情郁結(jié),再加上早年喪子之痛,日積月累造成的,如今再為一個毛頭小子生氣,確實(shí)不值當(dāng)。更何況,他這位好兒子已經(jīng)為他完成了心心念念的復(fù)仇…… “……罷了,你要是喜歡,就隨便養(yǎng)著玩吧。看他現(xiàn)在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也活不了多久了,紅杉背后的那些人還能讓一個小屁孩鬧翻天了不成?”邊隨遠(yuǎn)呼出一口濁氣,哆嗦的嘴唇半天不見血色。 “池家人最不可信。乖戾,狠毒,無大義,近親相jian,畜生般的玩意?!彼а狼旋X地啐了一口,這才緩過氣來,臉頰浮上一層鮮艷的酡紅,渾濁的眼底泛起淚珠似的光亮,自言自語道:“死得好,死得好啊……” 他的身體向后仰去,緩緩閉目道:“讓小鄭送我回去吧。你明天晚上回一趟老宅,來找我拿寧建的東西?!?/br> 死寂了半分鐘,邊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要知道寧建機(jī)電的核心科技是邊原垂涎已久的東西,也是邊隨遠(yuǎn)手里最大的王牌。他現(xiàn)在把這張牌打出去,無非是為了獎勵邊原這些年替他干的那些臟事,也算是徹底信任了自己后半輩子唯一的獨(dú)子。 許久沒能等到邊原的聲音,邊隨遠(yuǎn)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他徐徐睜開眼,卻看見沙發(fā)上的男人正用槍油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著手里的LAR Grizzly,仿佛這柄槍比寧建還要重要千萬倍。 他的好兒子抬起眸子,沖他露出一絲邪氣十足的笑容,陰黯的眉眼匿著一抹寒光。 邊隨遠(yuǎn)一直都知道邊原比自己年輕時還要冷酷無情,但他確實(shí)從未見識過邊原殺人時的模樣??蛇@個瞬間,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正站在獨(dú)子的對立面,這不禁讓他在腦子浮現(xiàn)了一張張目呲欲裂的亡者面容,無法抑制的驚惶與恐懼讓在商戰(zhàn)上摸爬滾打四十年的邊隨遠(yuǎn)徹底失去了聲音。 “恐怕你今天就得把它交給我了。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