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桃林偶遇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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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還在疑惑之時,忽有嘈雜閑話的人聲飛進他耳中。 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聲。 這支隊伍倒下后,桃林回歸安靜,人尚在原處,聲音卻猶在耳邊響起。 “就在前面了,快追!” 林楓看著整支隊伍都死了,就他一個人還活著,要是被發(fā)現(xiàn),這個屎盆子注定要扣在他頭上了,到時候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況且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那一團黑霧是什么來歷,顯然先暗中調(diào)查才是明智之舉。 他爬到旁邊的一顆古桃樹后面,幸好樹干夠粗,能遮擋纖長的身軀。 稍許,那隊人現(xiàn)身了。只不過看著穿著,怎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特別是為首那人衣袍上鳳鳥飛騰的紋飾異常熟悉。 他凝神細看,見那人一身玄青色廣袖束腰,儀表英俊、眉目如畫、高大挺拔、清朗瀟灑,容顏風姿異常出眾,肅肅如松下風,巖巖若孤松之獨立。 猝不及防,他胸口一頓小鹿亂撞,立即閃回躲避。 駐足靜立在樹干后面,時不時伸出腦袋來看一眼,想見又不敢見,時隔十六年,樣貌倒是沒變,臉色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張俊美的臉,仿佛貼了一塊玄冰,又冰又苦,像是活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林楓暗嘆一聲,“這十六年來,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記得當年的羋閑立誓這輩子不入玄門,不修仙問道,不問世事。 雖然他天生擁有極佳的仙骨,七歲結(jié)丹,是塊修仙的好料,無奈不喜歡玄門修仙之事。 十四歲那年,被迫送往七弦宗修煉,說是修仙練劍,不過是換個地方玩弄機闊、觀天象。終日神龍見首不見尾,作為他唯一同寢室友的他,一個月也只能勉強見上幾面。 七弦宗雖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門派,還是忌憚羋家的權(quán)勢,面對這位羋家二公子的怠學,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xiàn)如今的羋閑,身著素衣、執(zhí)著七星劍,領(lǐng)著一行玄門弟子,入深山老林,除祟? 面對判若兩人的羋閑,林楓一頭霧水,或許當年在祭臺上的那“我信你”或許只是誘騙他跳下靈脈眼的策略吧。要是當年他不拿走劉賦手上那塊靈石,那場大戰(zhàn)不會爆發(fā),羋瑕和劉賦也不會喪命。 他嘀咕道,“都死過一回了,還不足以抵債嗎?” 但想想算了,誰叫他震碎了一塊靈石呢,那場大戰(zhàn)中死了那么多條命,都是要算在他頭上,死過一次又怎么能抵債呢。 是非恩怨,說不清楚。 忽然,腳底一滑,身子一傾,滑下去了。滾到那一行人跟前。 “誰?”羋家弟子一行人拔劍戒備。 林楓被羋閑的隨從架起來,丟在羋閑的跟前,聽候發(fā)落。他趴在羋閑的腳邊,看著袍子上繡著鳳鳥飛騰紋,不禁想借著彈走袍上的風塵,撫摸懷念幾下,可袍子上一塵不染,一絲不亂,連觸碰的借口都沒有。 “十六年了,再見面,竟然用這么狼狽的方式?!?/br> “抬起頭來。”耳邊傳來粗糲的幾嗓子。 林楓臥地不動,心道,“完了,他正身穿著女子的喜服,面涂白粉,臉上畫著那么大一坨腮紅,怎么見阿閑啊?!?/br> “還不抬起頭來,墨跡什么?”旁邊的弟子再次咆哮道。 林楓心道,“算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br> 一股作氣,猛然一抬頭,四目相對,深情綿長,仿佛隔的不僅僅是十六年,是星河萬里,是幾世輪回,是漫長的相思,是不可跨越的家仇雪恨。 山遙水闊,花落塵埃,歸來見一人,他日若刀劍相見,也不枉這一世歸來。 十六年后,羋閑的目光變得愈加冷漠,神色間有霜雪之意,一派蕭然,不禁讓人退避叁仗,不敢靠近。 眾人神情驚額,瞠目結(jié)舌,隨之捂嘴嘲笑道,“哈哈哈,姜宴,怎么是你,怎么搞成這副鬼樣子了?” 林楓一臉茫然,心道,“都認得我?” 林楓靈機一動,扯著羋閑的下擺裙擺,帶著哭腔求饒道,“小的恰好在山里逛逛,沒想到遇到邪祟了,真的是嚇到兩腿都發(fā)軟了?!?/br> 羋閑的屬下,一腳踢開他,怒斥道,“死斷袖,你穿成這副鬼樣子,到山里來逛逛?” 雖然這屬下的態(tài)度,讓他心頭掀起怒意,但他從他的口中得知,自己叫姜宴,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斷袖,而不是被迫賣去青樓,才變成世人口中的短袖。 一名弟子提劍走到羋閑面前,詢問道,“宗主,這yin賊出現(xiàn)在此,太詭異了,而且剛剛那么強的邪祟,所有人都一命嗚呼了,就他一個人還活著,會不會跟這起案宗有關(guān)?” 旁邊一個弟子不屑道,“你也太抬舉他了,就他那點靈力,一只螞蟻都拍不死,還能召喚邪祟?” “對啊,你瞧他那個樣子,衣衫不整的,還畫成這副鬼樣子,說不定剛剛跟哪個野男人私會回來呢?!?/br> 他拳頭重重的捶地,心中怒罵道,“有眼不識泰山,要不是今天阿閑在此,生怕暴露身份,爺爺我就給你們展示展示劍魂的神威!” 羋閑瞟了他一眼道,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屬下,冷冷道,“去做事?!?/br> 眾人見羋閑臉色一沉,神色蛻變,悻悻褪去,羋閑也抬腳向前踏去,只留他一人跪在原地,心情卻不知何為忽然低落起來。 許久,他才爬起來,踉踉蹌蹌地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