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宋翌追問咸腥味是什么?【尷尬】【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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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林楓被院外侍人的交談聲吵醒了,拉著被子蒙頭,試圖阻斷屋外的嘈雜之聲。 屋外嘈嘈切切,交談聲,灑掃聲,移動桌椅聲,如耳邊蚊子嗡嗡叫不停擾亂清夢。忽而驚坐起,上下雙眼皮如千金重,實實黏在一起。 “?。。?!誰啊,吵死了?!彼滩蛔〈舐暸叵?。 倏忽,宋翌破門而入,慌張道,“公子這是怎么了,又做噩夢了嗎?” 羋閑的房間一向不讓外人進入,宋翌今日怎的沖進來了呢。 “???遭了,昨晚做到天亮累癱了就直接睡覺了,赤裸之身也就算了身上還有那么吻痕千萬別叫宋翌給看出來啊?!?/br> 慌忙直接,林楓拉著被子蓋到胸前,才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jīng)穿上了,如此保守的穿法,不用想就知道是羋閑干的。 此時,宋翌已經(jīng)飛到屋內(nèi),正在半透的賬外候著,低聲道,“公子剛剛是做噩夢了嗎?宗主說公子因家族被滅身心備受打擊,噩夢纏繞,中了風(fēng)寒,叫我好生照看著,最好不出門?!?/br> “什么?風(fēng)寒?”林楓扒開衣領(lǐng)一看,渾身上下都是吻痕,無一處的干凈的,他扶額叫苦不迭,“哎喲,羋宗主這是想憋死我啊?!?/br> 宋翌又湊到賬外,低聲囑咐道,“公子有所不知,姜氏滅門的幕后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宗主也是擔(dān)心那瘋魔得知公子還活著會上門滅口?!?/br> 林楓不禁冷笑了一聲,“呵,在羋宗主的院子里還有誰敢進來要我的命?” 宋翌答道,“公子昨晚乏了早睡有所不知,那瘋魔直接上宗主院子來。幸好宗主在家,跟他打斗了一夜,院內(nèi)院外都被打翻成一鍋粥了?!?/br> 說道打斗,林楓開始心虛起來,心說這宋翌還真是愚木,他見哪個幕后高手上門叫板。院內(nèi)侍衛(wèi)無人受傷、亡命,只想調(diào)皮搗蛋破壞公物,他們當(dāng)是小孩過家家嘛。 再說了,昨晚摔了那么大一個跟頭,還沒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拙故撬麄兊膟in水,還以為是邪祟呢。 他竊喜道,“對啊,羋宗主也是怕我被那邪祟索命,才把我?guī)У皆鹤永镎湛??!?/br> 宋翌嘿嘿道,“是啊,宗主對公子確實格外的關(guān)照,自從林公子跳下靈脈眼后再也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了?!?/br> 林楓吃起了飛醋。 宋翌又補充道,“公子和林公子確實有三分像,要不晚上給他暖暖床,十六年來宗主因思念林公子過渡,常常無法入眠,要是身邊能多個知冷知熱的人也好?!?/br> 林楓心中甚是歡喜,但還是故意露出無比的憤怒道,“什么叫三分像,明明我比他俊好嗎?再說了,我喜歡男人是沒錯,但不是什么男人招招手我就會跟著去的?!?/br> 宋翌弱弱道,“是是是,公子天生麗質(zhì)。但要是從了宗主也不算虧的,而且宗主對你也是百依百順,還家財萬貫。” 林楓聽著聽著怎么覺得哪里不太對,索性套話道,“你從何看出羋宗主對我百依百順了?” 宋翌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在林楓的威逼利誘之下,才蹦出幾個字,“昨夜宴結(jié)束,送子期先生下山時他提醒我的?!?/br> 林楓這下全然明白了,以宋翌的愚鈍程度,連男人的jingye都認(rèn)不出來,怎么可能看出他們微妙的曖昧,但他還是有些費解。 子期昨日撞見他們在行房事,在昆侖西也認(rèn)出他來了,一定能猜得到他們一定會做,為何要故意提示宋翌呢? 他就不怕這件事被傳出去,損害羋閑的名聲。 他越想越害怕,后脊背發(fā)涼,立即打住了不該有的念頭,還信不過子期嗎? 宋翌睜大眼睛端詳著半透紗帳內(nèi)的林楓,揉揉眼睛確認(rèn)半天,狐疑道,“公子昨夜是在院子里待了一宿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楓心生尷尬,心罵道差不多得了,假意咳了幾聲。 宋翌并未有停止的意思,繼續(xù)嘟囔道,“昨晚那賊匪真是奇特,感覺不是人,是什么怪物所到之處,必會留下咸腥的粘液?!?/br> 想想昨晚yin亂不堪的畫面,兩個光裸的男子在月光下zuoai。林楓不禁面色潮紅,無地自容,拉了拉寬列的衣領(lǐng)遮羞,心道,“誰大半夜不睡覺跑院子里喂蚊子啊。” 宋翌撓了撓頭道,“宗主,每當(dāng)月圓之夜,他都會在院里賞月,有時一賞就是一夜。昨晚又是月圓之夜,我以為公子會陪宗主賞月呢?!?/br> 林楓心中暗暗罵道,“賞你姥姥,我們是在野戰(zhàn)!??!” 心說完,林楓又不自覺的害羞起來,轉(zhuǎn)移話題道,“大清早的,你們在外面干嘛呢?吵死了。” 宋翌賠笑道,“哦,夏天到了蚊蟲多,宗主吩咐在院內(nèi)種些驅(qū)蚊的花草?!?/br> 林楓不解道,“你不是說你家宗主每當(dāng)月圓之夜,都會在院內(nèi)賞月么,以前怎么不種?” 宋翌笑了笑道,“宗主喜長袍所以不必,現(xiàn)在公子你不是來了嘛,宗主說公子燥熱常常敞開衣帶乘涼招蚊蟲?!?/br> “什么叫我燥熱,明明是他好吧?。?!”林楓顧不了那么,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他又悔又羞。 然而,如此明顯的暗示,宋翌還是沒聽出來,解釋道,“公子可能誤會了,宗主一向冰冷,夏季不曾覺得熱,還建議我們飲熱茶……” “行行行,我知道了,多喝熱水,早起早睡,早飯要吃對不對。”林楓實在沒耐心聽宋翌叨叨,便打斷了。 這些話,他在前世每天都要聽到羋閑念叨好幾遍,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好不容易重生歸來又要聽宋翌念叨。 林楓從宋翌那套話得知羋閑在書房便又想去找他了。 一番洗漱后,在宋翌的念叨下吃完早飯。與其說是早飯,其實已經(jīng)是晌午了,但羋閑還沒回來,聽宋翌說是在議事。 林楓支開了宋翌踉踉蹌蹌走到書房外,卻聽見里面吵得極大聲,嚇得他只哆嗦在門框下。 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大。 中年男生的聲音,中氣十足道,“成何體統(tǒng),姜宴什么品行你不知道嗎?你還要和他結(jié)成道侶,你不要名聲,羋家還要呢。” 羋閑:“我心已決,非他不可!” “啪”里面?zhèn)鱽砼淖雷?,停頓片刻,聲音柔和了許多,“你知不知道那幫宗親,都在覬覦你的位置。你現(xiàn)在把他帶回來也就算了,家宴參加了也就參加了,你還要昭告天下,你十六年的努力都會毀于一旦的?!?/br> 羋閑泠泠道,“我十六年,沒有白努力。” 聽到這林楓鼻尖莫名的酸了起來,癱坐于地上,無心聽屋內(nèi)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