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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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思齋屋內(nèi),羋閑從睡夢中醒來,看見太陽透過窗戶直射到室內(nèi)的傾斜程度,便已知是晌午了。 他肚子在咕咕的叫,他下床歪歪扭扭的走到前廳,本想去找點水喝,不自覺的往林楓的臥榻撇了一眼,見他被子掉在地上。 他迷迷糊糊的走過去,撿起來,準備給林楓蓋上。 發(fā)現(xiàn)林楓滿額頭的汗,身體僵直,指尖微微晃動,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快速的旋轉(zhuǎn),想醒又醒不過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瘋狂的旋轉(zhuǎn)。 羋閑自言自語道,“是鬼壓身了還是誤入心魔了,不行,得趕緊叫醒他才行。” 羋閑輕輕的搖晃著林楓的肩膀,“林兄,快醒來,別睡了,快醒來?!?/br> 片刻之余。 林楓突然睜眼,驚坐起。打得羋閑措手不及,被嚇到,身體向后仰,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 醒來的林楓,感覺全身燥熱,后脊全是汗,幾乎把單薄的里衣都浸濕了,褻褲上也是濕漉漉的。 林楓看著全是濕透的自己,又看向坐在地上的羋閑,心中慌亂不止,腦子一片空白,在床上呆坐著。 羋閑看著林楓寡淡的反應,心想可能是噩夢所致,本想上前安慰。 當他剛站起來,卻看見林楓褲子上的一幕,立即捂嘴大笑。“哈哈,我還以為你做了什么噩夢,原來是做春夢啊,哈哈哈,夢見誰了?” “走開!” 林楓驚慌不知所措,翻身下床穿上鞋,抓起外袍隨意一披沖出門,就出門去。跑到庭院內(nèi)大水缸旁,本想打幾桶水從頭淋到腳的,尋了半天也不見水桶,心急如焚,起身一跳,翻進大水缸里,把自己沉進去。 羋閑心想林楓可能第一次經(jīng)歷,之前也沒人引導過,還被自己嘲笑,可能害羞或者惱怒了。 他立即披上外袍沖出去,只見庭院里的陶瓷大水缸嘩啦啦的溢出來,不見人。 羋閑心道,“糟糕,不會想不開吧,只不過也不至于吧?!?/br> 眼下容不得他想太多,先救人要緊。 羋閑沖過去,把沉在缸底的林楓拉出水面,只是林楓是用內(nèi)力沉于缸底的。羋閑以血rou之身的拉力,耗盡全身力氣也拉不上來啊。 盡管如此,他也沒有放棄而是更加拼勁全力營救,畢竟人命關天。然而悲慘的是,不但沒把林楓拉上來,自己卻被拽進去了。 “哐當”一聲,羋閑也掉進水缸里了。 水缸又深又窄,羋閑不會水,撲水中狠狠地踩了沉在缸底的林楓好幾腳。 不明所以的林楓立即沖出水面,雙手刮去臉上的水和貼在臉上的頭發(fā),睜眼一看,正好和羋閑四目相對,兩個大男人泡在一個水缸里。 夢境的畫面又再次一次浮現(xiàn)在林楓的腦海里,一陣厭惡涌上頭,拳頭一緊,使勁渾身力氣,用力一錘,大水缸被劈成四分五裂,水缸中的水如決堤一般涌泄而出,整個庭院瞬間變成一片汪洋大海。 羋閑還沒反應過來,渾身濕漉漉的站在原地。 稍許片刻,他在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滿地的水,四溢橫流,東一塊西一塊的白色陶瓷碎片,面前同樣渾身濕漉漉的林楓。 一番風起云涌,一片狼藉,一切終歸湮滅。 林楓冷靜下來,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其實他只是有點小惡心,想找桶水澆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誰知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林楓抿了抿嘴,不知道說什么,踏過瓷片向屋里走去。 羋閑楞了片刻才緩過來,心道,“所幸是飯點,所有人都去吃飯了,還不至于太丟臉?!?/br> 正當羋閑也要回屋時,今日值班的同學聞聲趕來,撞見渾身濕漉漉的羋閑,和狼狽的院子,不錯所措。 羋閑耳垂guntang,尷尬的撓撓腮幫,“嗯,那什么……本想打點水洗硯臺,不小滑倒,硯臺砸缸里,潑了一身?!?/br> 那值班同學快速掃蕩地上一圈,好像沒有看到硯臺在哪,一臉蒙圈,看著羋閑撒謊也不打個草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羋閑搶先一步道歉,“實在不好意思啊,只不過你放心我會把院子收拾干凈的,水缸我也會如數(shù)奉賠?!?/br> 那值班同學,也只好點點頭,畢竟賠償什么的,也不是他說了算,他的任務就是抓住羋閑這個肇事者就算完成了。 羋閑拖著濕漉漉的身體走進房間,林楓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 眼皮下垂,可以避開與林楓目光交織,將疲憊和內(nèi)疚都寫在臉上,“實在抱歉啊,我以為你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那樣……” “無事?!绷謼鲝娭菩源驍嗔d閑的話。 “其實,每個男子都要經(jīng)歷這么驚慌失措的一次的,哪怕事先有人引導……” “你趕緊換身干凈的衣物,把外面收拾一下,待會兒他們該回來了。”羋閑嘗試給林楓普及相關知識,但又被林楓無情的打斷了。 林楓一點也沒有責怪羋閑的意思,但又想羋閑繼續(xù)自責和內(nèi)疚一會兒。在他心里,仿佛這件事與羋閑無關,但又處處跟羋閑有關。 因為他的這個夢啊,根本不是什么春夢。 他夢見的是自己從天堂墜入地獄冰湖。 那日風和日麗,他和meimei林墨染在懸崖邊上時而讀書、時而練劍、時而嬉戲,忽然林墨染看見崖間有一株開得格外妖艷的彼岸花,他飛下去給她采。 還沒等他上來,就看見一個黑衣人,周身冒著黑煙沖過來欲要把meimei擄走。他立即飛上崖頂,一手執(zhí)花,一手拔劍,與那黑衣人幾番打斗,不敵,被黑衣人刺了一劍,將推下山崖。 “阿華!”哭得撕心裂肺的meimei,被黑衣人拎走。 那朵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彼岸花,將永遠墜落在崖頂之上。 黑暗的深淵,四下都是怪異的回響聲,有如嬰兒哭聲、婦女慘叫聲、廝殺聲、猿啼聲、烏鴉叫聲,仿佛有無數(shù)的亡靈餓殍虎視眈眈的,正等他著他飽餐一頓。 可怖的回響,令他不敢想象崖底,還有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哐當”一聲,他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一個寒潭中,仿佛像是千年寒冰,瞬間刺進他的骨髓,深入五臟六腑,四肢僵硬,肺腑如焚,無力掙扎,還以為自己就這樣沉入潭底。 潛意識里,他看到有個人影在他上方游動。 林楓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救出寒潭了。 刺眼的強光輻射而來,正當他準備睜眼時,驀地唇片上一熱,他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人…是另一個人的唇溫。 他快速整理思緒,要是沒猜錯,他被強*吻了,他仿佛自己置身于某個粉色幔紗帳中。 他心道,“到底是哪家姑娘,竟然要乘人之危,只不過這姑娘好像沒什么經(jīng)驗,動作簡單粗暴,還要往我嘴里呼氣,這……只不過這口氣還挺清新的,有點甜,還有淡淡的桂花香。應該是剛剛吃過桂花糕吧,剛好本大爺墜下那么高的懸崖,餓了?!?/br> 片刻后,他感覺不妙,心道,“不對啊,這姑娘不但技法粗糙,嘴唇硬邦邦,一點都不柔軟,還有點胡渣的刺痛感。” 林楓下意識,兩眼一睜,一張俊美溫柔的臉伏在上方,嘴角微微揚起,再定睛一看,“啊啊啊啊啊……” 林楓暴跳而起,反手推開,將那人推飛至半里之外。 那人就是羋閑。 周身熱血沸騰,凍成冰塊的四肢如烈火焚燒搬guntang。 他奮力一搏,徹底從睡夢中醒來,兩眼一睜,現(xiàn)實中,羋閑的臉,竟然真的伏在自己的上方,宛如夢中所現(xiàn)一般。 剎那間,羞澀,惡心,憤怒,不容置信,交錯混雜的情緒,如萬箭齊發(fā)一般,齊刷刷的把他射成刺猬。 林楓做夢,向來蘇醒后就不記得了,這夢不但如此清晰,還記憶猶新,不停的在他腦海中放映,讓他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林楓好歹也是江夏城名聞遐邇的美男子,素愛美貌女子,怎么會和一個男子接吻。 因美貌,追求者無數(shù),平日里也喜歡搭訕美貌的女子。出手又闊綽,不知道有多少美貌如花的女子遭過他這朵惡桃花,李溶月便是其中一個,情史怎了得一個亂字。 雖然輕佻風流,但從未對男人有想法,城中公子哥去春樓玩男伶妓嘗鮮的活,他一概不參加,每每總以各種理由拒絕。 以他的品味,不至于在初次經(jīng)歷這種事的時候,夢見的是一個男的,再差勁也是煙花柳巷中的那些豐腴的姑娘們啊。 “哥哥”。 一聲哥哥,立即把神游太虛的林楓喚醒,拽回現(xiàn)實中,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打掃的時候,發(fā)呆想這事,他拍拍腦門,為自己一時失儀感到尷尬。 林楓自覺的往聲音傳來的大門方向望去,見林墨染、羋瑕、蕭樂、君莫都一同進來了。 見到林墨染,林楓那張愁眉苦臉,才漸漸展露出淡淡的歡顏。 林楓與林墨染是雙生子,心有靈犀,惺惺相惜。 兄妹二人一動一靜,林楓活潑跳脫,林墨染則溫柔嫻靜。林楓瀟灑不羈,林墨染則可愛乖巧。總之,兄妹二人不像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的兩面性。 相比竊竊私語的林家兄妹二人,而旁邊的羋家姐弟二人更是別有洞天,從互懟的言語中,即可看出來,姐弟二人情感深厚,一點都不亞于林家兄妹。 幾番詢問之后,林楓和羋閑竟然默契的說出水缸被打碎的理由,是被硯臺砸碎的??赡苁欠讲帕謼髟谖堇锫犚娏d閑和當值弟子的對話。 君莫站在一旁看著兩對兄妹姐弟的對話,表示很費解,關心與不關心,事已至此,幾句問候也改變不了事實。 只是魔尊,心中百般不屑,臉上也不會露出半分的不自然,冷眼旁觀片刻,便自己回屋了。 羋瑕和林墨染也被打發(fā)到入思齋。而旁邊的蕭樂卻不同,拿起立在旁邊的掃帚,幫忙打掃起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蹭蹭的幾下,就閃到林楓旁邊,滿心好奇的追問林楓是怎么打破這水缸,水缸爆炸時威不威風之類的問題。畢竟水缸那么結(jié)實,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小的硯臺打碎嘛。 林楓靜立在那,兩耳不充,冷眼旁觀,一語不發(fā)。待蕭樂聲音逐漸減弱了之后,才淡淡說了一句,“錘的”。 要是平時他早就按耐不住,炫耀自己是如何如何英勇神武的過程了,但此刻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情炫耀自己的戰(zhàn)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