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了嗎？”

    剛醒來就聽見了凱洛的聲音。

    好像很遠，又好像近在耳邊。

    莉莉有點出神，摸了摸后背，全是汗。

    “我……熱醒了?！?/br>
    她起身爬下床去洗澡。

    凱洛似乎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準備睡覺。不過見她進浴室，他還是選擇跟進去。

    這幾天，莉莉洗澡的時候老是自言自語。凱洛很想知道她在跟誰、說什么話，她究竟看見了什么幻覺。

    他還很擔(dān)心莉莉在浴缸里自殺。

    莉莉聽見他的腳步聲。

    “你要做什么？”她警惕地問。

    凱洛推了她一把，將她擠進浴室里。

    “我是進來洗澡的！”莉莉被推得往后踉蹌一步，又立馬上前站穩(wěn)，不由憤怒地說，“你進來做什么？”

    凱洛也寸步不讓，他們兩個幾乎要貼在一起。他能很清晰地看見，莉莉氣得胸口不停起伏，熱汗順著她的鎖骨流下來。

    這讓他有點燥熱。

    “盯著你?！眲P洛冷笑道，“免得你在我的浴缸里淹死，影響它的升值空間?！?/br>
    莉莉又急又惱。

    她想怒吼“滾出去”，但是又能料到凱洛會說“這是我的浴室，我憑什么出去”。

    “我不需要男仆侍奉洗澡?！彼钠鹩職?，堅決地補上，“謝謝，請出去。”

    凱洛危險地瞇了瞇眼。

    莉莉原地站定，腳趾拼命蜷起，又緊張又害怕。她知道，所有據(jù)理力爭、氣急敗壞、楚楚可憐，在凱洛面前都沒用。

    必須刺一刺他的自尊心。

    凱洛伸出手。

    莉莉馬上站不住了，往后退連幾步，膽怯地躲進浴室里。

    凱洛只是打開浴室的燈。

    “把衣服脫了，去洗澡。”

    “我……”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快點去洗！”凱洛高聲指使道。

    他這幅樣子讓莉莉想起初級學(xué)院的某個生活老師，總是跟住校的女生說，“熱水只在某時間段供應(yīng)，不洗就沒得洗了”。

    后來這個生活老師被人發(fā)現(xiàn)，每到特定點就躲在通風(fēng)管里偷看女生洗澡。

    莉莉氣憤無比地從凱洛身邊擠出去。

    “不洗了?！?/br>
    “別把這身臭汗帶到我的床上。”凱洛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試圖把她弄進浴缸里。莉莉拼命扭動著，混亂中踩了他幾腳。

    凱洛低頭看了一眼，不滿地“嘖”了一聲，突然把她攔腰抱起來，扔進浴缸里。

    莉莉發(fā)出驚慌的尖叫，她的小腿抬起，架在浴缸邊緣。尾椎骨撞在浴缸塞子上，傳來一陣疼痛，迅速擴散到全身。

    她咬著下唇，用盡全力抬起腿往凱洛膝蓋上踢了一腳，然后想從浴缸里站起來。

    “別發(fā)瘋了！”

    凱洛怒不可遏，直接擰開水龍頭開始放熱水。莉莉被激得一顫，又抬腿踢了他兩下，大聲叫道：“讓我出去！”

    凱洛的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再踢一下試試。”

    莉莉馬上踢了他一下。

    這次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鞋子快掉了，她想勾起腿把它穿好。

    這下她不僅鞋子掉了，還被暴怒的凱洛一把按進浴缸里，往大腿側(cè)面打了幾個巴掌。她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氣得哭起來，大喊：“我要‘一個人’洗澡，你在這兒我就不洗了！”

    “你確定你是‘一個人’洗澡嗎？我每天都能聽見你自言自語！”

    凱洛可以輕松用體格壓制她。但他剛洗過澡，不想再沾水。

    他伸出一只手扯開莉莉的睡衣，把她從里面剝出來。夏天了，她穿得很少，隨便抖兩下就能拽下來。

    莉莉臉上泛起憤怒的紅色，一只手撐著浴缸邊緣，一只手捂住領(lǐng)口：“你、你……我在背文學(xué)課的作業(yè)——贊美詩??！”

    “這個家里不允許出現(xiàn)贊美詩。”

    凱洛的聲音毫無起伏。他趁莉莉保護上衣的時候，輕松地脫了她的褲子。莉莉再度抬腿，用力踹他一腳。

    這下正中腹部，他悶哼了一聲。

    “別這么沒教養(yǎng)！”

    莉莉用盡全身力氣從浴缸里坐起。而凱洛只需要攥住她的腳踝，就讓她毫無辦法。

    他嘴角露出略帶嘲弄的笑容：“玩夠了？”

    莉莉抄起旁邊的肥皂盒敲了他一下。

    “放開我！！”

    “夠了！”肥皂從盒子里掉下來，砸在凱洛腳背上，他終于維持不住冷笑，“別以為我不會還手?！?/br>
    莉莉終于抓住機會爬起來，直接沖向臥室。凱洛抬了抬手，浴室門“嘭”地一聲在她面前關(guān)上。

    他在盥洗池旁邊逮住了莉莉，用力把她壓在鏡子面前：“洗個澡有這么難嗎？你究竟是沙漠動物還是不愛干凈？”

    莉莉咬緊牙關(guān)。

    “我不想在你面前洗澡！”

    “別擔(dān)心，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眲P洛用刻薄的語氣高聲道，“沒什么特別吸引人的地方?！?/br>
    與此同時，莉莉感覺到一塊非常大的硬物壓在她臀縫之間。她氣憤道：“是啊你只是把淋浴頭藏在褲子里了?！?/br>
    她側(cè)過頭，看見他的手按在她肩膀上，于是狠狠咬了一口。血立即流了出來。凱洛毫不留情地掰開她的嘴，手指卡在她的牙齒之間，把血喂到她嘴里。

    “舔干凈?！彼幚涞馈＞G眼睛像墓地里的鬼火，幽幽地泛光。

    莉莉嘗到滿嘴的鐵銹味，惡心得不行，想側(cè)過頭又被他掐著下巴扭回來。她正對鏡子，看見自己紅腫的眼睛、鼻頭還有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陀^來說，確實缺乏吸引力。

    “你從哪里學(xué)會的咬人？”凱洛俯低身子，胸膛壓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她那件睡衣只有一邊肩帶還勉強掛著，另一邊都快滑到腰上了。淺粉色的rutou在衣料的陰影處半露。凱洛低沉地喘了口氣，把手伸到前面，覆蓋住這處凸起。

    “從哪里學(xué)會的打人，嗯？”他接著問。剛才猝不及防被她踢中腹部，還有點疼。

    莉莉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

    “從你這里?！?/br>
    “我可沒打過你?！?/br>
    胡說八道！

    莉莉現(xiàn)在大腿側(cè)面還是火辣辣的。

    她用盡全力踩了凱洛一腳。

    他吸了口氣，把腿擠進她雙腿之間，然后握住她的膝彎抬起一條腿，壓在了洗手臺上。莉莉發(fā)出尖銳的哭叫聲，拼命踮起了腳，想抬高身子。大腿韌帶疼得要命，她懷疑自己明天會走不了路。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沒教養(yǎng)，可以打人。”

    凱洛在鏡子里看著她，眼神逡巡在她全身各處，語氣絕無一絲寬容的意味。

    “但是打輸了就會被cao?！?/br>
    莉莉一個字也聽不進，用手肘猛頂他的腰部。

    凱洛咳了一聲，繼續(xù)壓低身體，咬牙切齒地說：“打贏了可以獎勵你cao我?！?/br>
    莉莉真的很想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