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聞著很鮮美”的時(shí)候，莉莉身下正在汩汩流血。這句話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讓她猛然意識(shí)到吸血鬼某些可憎的特質(zhì)。

    “……你瘋了嗎，我在生理期！”她后退一步，背靠上了門。

    “早就已經(jīng)聞到了?！睅焓采铄錈o光的黑眼睛盯著她的脖子，然后慢慢往下看，“很鮮美的氣息?！?/br>
    他的手伸進(jìn)了她的裙子下面。

    莉莉用力推開他，雙腿緊緊并攏，臉上的紅色伴隨怒火不斷升溫。

    “滾開！太惡心了……??！”

    “惡心？聞起來很好，嘗起來應(yīng)該也不差吧?！彼×死蚶虻拇笸?，壓出深深的紅痕，“還是說……你認(rèn)為自己這里很惡心，所以從這里流出的血也是惡心的？”

    莉莉氣憤地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

    “我是說你很惡心！”

    庫什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莉莉。

    不再順從他、討好他，也不再努力假扮成乖巧禮貌的好孩子。

    眼前的是終于看清楚他的本質(zhì)之后，指責(zé)他“惡心”，憤怒地踢打他，竭力掙扎著的莉莉。

    在莉莉看清他的同時(shí)。

    他也終于見到了真正的莉莉。

    如此生機(jī)勃勃、怒氣沖沖、目光灼灼，燃燒著與生俱來的熱烈情感。

    太好了。

    “雖然不曾說出口，但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吧?！睅焓矐{借力量和體格壓制住她，“嗯，應(yīng)該說……不喜歡貴族?！?/br>
    “走開！”莉莉踢了他的膝蓋。

    下一刻，她就被庫什狠狠壓在門上，分開雙腿。她一用力，感覺血流得更多了，小腹隱隱墜痛，臉色愈發(fā)蒼白。

    “你只是喜歡‘喜歡你的人’?！睅焓财届o地撩起了她的裙子。

    里面的內(nèi)褲有些皺，邊角微微寬松，能看出洗過很多次。因?yàn)榕屡K新內(nèi)褲，所以莉莉在經(jīng)期一般只穿舊的。

    “不要這樣！放開我！”莉莉微微顫抖起來，失去遮擋之后變得更加恐懼。

    庫什凝視著她：“你根本不能愛人啊，莉莉。”

    因?yàn)閵W菲利亞喜歡她，她才喜歡奧菲利亞。因?yàn)閹焓部雌饋砗芷珢鬯?，所以她才喜歡庫什。

    這也是為什么庫什告誡凱洛，向莉莉投入時(shí)間精力，是得不到回應(yīng)的。

    她就像一個(gè)回聲裝置。

    不產(chǎn)生一點(diǎn)“愛”，她所有近似“喜愛”的表達(dá)，其實(shí)都是他人投射于她的情感。莉莉太脆弱、太麻木了，無法勇敢地、主動(dòng)地、積極地，去愛一個(gè)人。

    但是。

    但是“恨”不一樣。

    “比起你‘最喜歡的老師’，我應(yīng)該是‘最喜歡’你的老師才對?！睅焓驳氖种干钌钕葸M(jìn)她的大腿rou里，使勁往里挖，直到留下紅紫的印記。

    “你只是在利用我，別說得這么好聽了！”莉莉嗚咽道。

    庫什推開她的內(nèi)褲布料，手指在縫隙間撫摸，然后將衛(wèi)生棉條的拉繩往外抽。莉莉猛地抬起頭，憤恨地瞪著他，目光如烈火。

    “很好……很好?！睅焓驳吐暤?，毫不避退地凝視她的眼睛，“至少這一刻的‘恨’——是真實(shí)的?！?/br>
    不是某種虛假情感的投射，也不是偽裝出的討人喜歡的面具。這恨意是從她內(nèi)心之中誕生的，是屬于她的情感，熊熊燃燒，充滿力量。

    “給我吧……”庫什把棉條扔在一邊。

    愛也好，恨也好。

    事到如今都一樣了。

    “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給我吧，莉莉……”他低聲道。符文能遮蔽所有的懇求與不安。

    堵塞物抽出來的瞬間，莉莉感覺下身像失禁似的流出大量粘稠的血。鮮紅中混合了暗色的淤塊，沿著大腿一路淌下去，還有幾滴落在地上，與深紅色地毯融為一體。

    “你要做什么……”

    莉莉害怕極了，雙腿不停地顫抖?？赡苁且?yàn)榫o張，小腹的墜痛一陣接著一陣襲來，越來越多的血涌出來。

    血的氣味濃烈到她自己都能聞見。

    更別提吸血鬼。

    庫什閉了閉眼睛，逐漸貼近她，將她籠罩在長袍里。他用指尖擦了擦她大腿上的血跡，然后嘗了一點(diǎn)。莉莉整個(gè)人都不好了，耳邊有什么東西嗡嗡作響。

    春分的可怕回憶正在不斷沖擊她。

    吸血鬼可能會(huì)受血液刺激，直接把她咬死。

    “肚子疼嗎？”庫什慢慢睜眼。

    莉莉看見他的眼睛是黑色，不由松了口氣，但是馬上又提起了心。

    “不用你管！”

    “那就是疼了?！睅焓哺糁r衫壓了壓她的小腹，她感覺又一股血涌出來，“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吧……最近感覺欲望比平時(shí)更強(qiáng)烈嗎？”

    莉莉從臉開始，一路紅到脖子。

    “你、你在說什么??！快滾開！”

    “是嗎……這也不懂啊?！睅焓猜掏痰卣f著，沒有解釋這個(gè)問題，“看來凱洛沒有好好利用過你的生理周期……”

    什么時(shí)候更敏感，什么時(shí)候更容易產(chǎn)生欲望，什么時(shí)候更安全……這些，似乎全都不知道。

    很奇怪他們平時(shí)究竟是如何相處的。他讓莉莉一直保持“無知”的狀態(tài)。如果是故意的，多少有一點(diǎn)惡趣味，不是嗎？

    莉莉感覺到了。

    庫什正在把手指往流血的甬道里插。血是溫?zé)岬?，完全掩蓋了他體溫的冷。只剩下堅(jiān)硬的觸感，慢慢進(jìn)入身體里。

    莉莉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

    腿顫抖得更厲害了，腰本來就很酸澀，現(xiàn)在更是撐不起來。

    庫什把她壓在自己的身體和門之間，一只手抱緊她的腰，完全接受了她的重量。

    “像絲絨一樣……”他又抽出手指，放在唇邊嘗了嘗。血沾在他柔滑銀亮的鬢發(fā)上，牽出粘稠的絲，將他灰敗的皮膚襯出些許血色。

    他仿佛也像活人一樣有了溫度。

    莉莉厭惡地盯著他染上紅色的指甲，血腥味更濃烈了，她很反胃。

    這到底是什么味道？

    “就只是血的味道，不過從吸血鬼的角度來說……”庫什立即讀出她的表情，他繼續(xù)撫摸著流血的地方，“嗯，你想象成甜味就好。大概是類似的……能夠帶來短暫又巨大的滿足感，還有罪惡感?！?/br>
    他說話的語氣讓莉莉想起春分。

    他也曾如此和善地解釋吸血鬼的生理構(gòu)造，試圖讓她寬慰一點(diǎn)。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完全不同的境地了。

    他的食指慢慢在窄小的甬道里抽插，引導(dǎo)出越來越多的血。拇指輕輕揉弄凸起的陰蒂，繞著腫脹的rou珠打轉(zhuǎn)。

    這里不知為何比平時(shí)更敏感。

    尖端被溫?zé)岢睗竦难櫫?。庫什用略微粗糙的指腹抵著裸露的rou粒摩擦，讓它腫得越來越厲害。他冰冷的手指在血的浸潤下變得又滑又熱，暖乎乎的。細(xì)膩又纏綿地觸摸著，不停揉捏，愛撫，將小小的陰蒂弄得又臟又黏。

    莉莉感覺全身所有的血都涌到了下面，要被他刺激得流盡了。

    “為什么不說話了？”庫什緩聲問她，感覺到y(tǒng)indao內(nèi)壁的擠壓抽搐，“這么容易就高潮了嗎……嗯，放松一點(diǎn)?！?/br>
    他的手指慢慢撫摸著層層絞合的嫩rou，另一只手捏了捏她不停用力緊繃的腰。

    其實(shí)光從觸感上說，并沒有不適。最大的不適來源于他本人——莉莉很討厭他。

    “你……拿出去！”莉莉又掙扎了一下。

    庫什順從地抽出手指，仔細(xì)舔舐著指節(jié)上的血。他蒼白的嘴唇也染上了猩紅色。原本稀薄的色彩感突然變得濃重，眉眼甚至稱得上冷艷。

    莉莉以為他真有那么聽話。

    直到她聽見門在“咚咚咚”地響。

    有人在外面。

    她挺直了背，不敢再靠著它。庫什用手帕擦干凈她大腿上的血痕，然后把門打開。

    莉莉在開門前一刻手忙腳亂地?fù)炱鹆说厣系拿迼l，隨手揣進(jìn)兜里。

    “嗨！”

    拂曉公邁著夸張的大步走進(jìn)辦公室，給了庫什一個(gè)結(jié)實(shí)的擁抱。

    莉莉能從吸血鬼臉上看見自己剛才的厭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