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白眼狼
標(biāo)題與內(nèi)容無關(guān))只是想玩梗了 — 地上吹起一些泛黃的葉,微涼的天氣對于獸人的影響不大,不如說澈溪更喜歡入秋入冬的時候,涼風(fēng)總會讓他想起家鄉(xiāng),那里有一望無際的白色的雪,爭吵不斷的白色的族群,和一個穿著白衣服的溫柔的人。 他等了兩天,沒有等到想見的人。閑來無事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時才反應(yīng)過來,他沒有告訴jiejie他住在哪里,怎么可能等到人。還是見到j(luò)iejie太開心了,竟然忘了這一點,小狼反應(yīng)了過來,摸了摸腦袋,一對不小的狼耳朵便露了出來,很多人都喜歡摸他的狼耳朵,他想,jiejie也應(yīng)該會喜歡的。 剛走出兩步,他又猶豫起來,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主動……耳朵抖動兩下,尖端的絨毛被修剪的整齊,露出一些粉紅的細(xì)rou。不過反正jiejie最開始找來他時便動機不純,他低下頭,在湖水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少年笑的天真,看不穿現(xiàn)在的想法。 前幾日,他去找大師兄問了些人間倫理,大師兄練著劍沒時間解答他的問題,便丟給他一本書自謀出路。他一頁一頁翻著,總算知道了成親是什么意思,夫君又是什么意思,小狼氣的當(dāng)場就想把書頁吃進(jìn)去,但是被大師兄一拳打在了腦門上。 “這個不能吃?!?/br> 他一板一眼地教育著師弟,澈溪捂著額頭,淚眼汪汪的點頭應(yīng)了,心里卻還是不痛快的——他不知道夫君的夫和童養(yǎng)夫的夫是一個字,一個意思。如果知道,那他扔向樹妖的就不是沙土,他會換更堅硬鋒利的石子,另一方面,也有些怨jiejie這么快就移了情,再努力一些,他就會乖乖地回到她身邊了。 在來到宗門幾十年后,少年的身材開始抽條,他看著笑意滿滿的把手放在他頭上的女孩,眼神清明,聲音有種變聲期的沙啞質(zhì)感。 “仙女jiejie,”他說,“不要摸我的頭了。” 初見時的驚艷徹底的落入凡塵。他皺眉看著面前女子各種模樣,卻再也沒穿出初遇時的仙氣飄飄。初遇時,桃花落在少女的裙擺上,她躺在樹干上,對著他舉起一個小酒碟,肆意自由的模樣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少年人的心。但是時間長久,少年聞著縈繞鼻尖忽略不了的面霜味道,有些厭惡的打了個噴嚏——澈溪想,他還是學(xué)到了一些禮儀,至少沒有當(dāng)面吐出來。 他的仙女jiejie怎么變成了這副讓人毫無興趣的模樣。 在某一日又被炎炎夏日的夜晚悶醒時,小狼翻來覆去,默默地有了一個想法。他要回家,回到他的故鄉(xiāng)——曾經(jīng)的選擇果然還是過于沖動,他現(xiàn)在有點想念鼻子埋在雪堆里的觸感了,那是比棉花還要舒適百倍的感覺。 少年有了想法,第二天便行動力滿滿的去找?guī)熥鹄碚?,敲了門沒人應(yīng)答,他聞了一下,依稀辨別出一絲血腥味。便也顧不上再敲下去,剛推開木門,一個碎瓷片就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原本高高在上的人摔在地上,劃破的手指邊是碎成齏粉的茶杯,那人抬起頭,眼里是抹不去的疲憊,又很快被怒意覆蓋。 “滾出去。” 小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被激起了火氣,一個轉(zhuǎn)身就下了山——這人,還不如平日里的冷漠模樣。 下山時,澈溪沒了目的地,耳尖微動,捕捉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那個就是云初帶來的……” 云初?他回想,啊,是把他撿回去的人,初遇時就是一副狼狽模樣,凍得手指冰涼還要來摸他的傷口,涼氣都順著裸露在外的血rou深入骨髓,他被凍得渾身發(fā)疼,睜開眼,看見了一個雙頰紅彤其貌不揚的女子,她也抬頭看到了醒過來的他,扯了扯嘴角對他笑了一下。 是個看不透的人。他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被剝皮取骨的心理準(zhǔn)備。他的族人被剝皮致死的十有八九,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心里也認(rèn)定了這是他的最終歸宿。 意識消散前,他的額頭感受到了一只溫暖的手。 他湊了過去,收起獠牙的模樣讓人心里生不出反意。 “師兄在說什么?” “啊……沒什么!”年齡稍大的那一個攬住身邊人,很自來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要努力修煉啊,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們!” 他應(yīng)答了,在轉(zhuǎn)身時,聽到了男人悄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這個就是云初那小童養(yǎng)夫……平時不知道受什么折磨呢!還好小師妹據(jù)理力爭,開了他的仙緣,把人留下來……” 他無意去解釋更多,只是在聽到一個詞語時頓住腳步,那人遮遮掩掩的語氣讓他心生不滿——童養(yǎng)夫是什么? 他回去翻了書,未經(jīng)人事的小獸人努力的理解那些詞句,才恍然大悟,遇見時他明明還是個孩子——那個人就已經(jīng)存了這份心思嗎,澈溪想,他應(yīng)該感到惡心。 但不可抑止的,他興奮地尾巴都要露出來。世上沒有不求回報的付出,現(xiàn)在睿智的雪狼看明白了這個人族,恐怕從小到大,云初就不想讓他叫jiejie,而是更親密的稱呼。 有了前提,回憶便帶上了更多主觀想法,他想到傷口上的藥草,火堆上的兔rou,還有捏著一根鐵棍的直挺挺的人,平日里又作為打棍又作為拐棍,她一步一個腳印踩上半山腰,向著他伸出了手,陽光模糊了她的輪廓,閃閃發(fā)光的身影便有些看不真切了。 這些過去,都帶上了人類的心事重重,算盤直響,恐怕在他乖乖叫著jiejie的時候,那人就已經(jīng)不知道在心里想著什么豺狼虎豹了吧。但是云初不是他心悅的類型,他是狼,喜歡的是更為相似的性格,野性,熱情。而云初畏畏縮縮,就連他的小童養(yǎng)夫身份,也沒有明確說出來過。 澈溪打了個寒顫,聽說云初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門,又想起兩個師兄的交談,是云初放出來的消息嗎,把兩個人的名字捆在一起,到時他弱冠之年,估計不認(rèn)下這個jiejie,都沒人去說理。 他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獸人……居然被在這種情況下設(shè)了個陷阱。但是他也不是等閑之輩,云初不會得償所愿的! 小獸人有了一個假想敵,很快就有了行動。他刻意的去切割了一切和云初有關(guān)的痕跡。不去刻意聽她的消息,回門時從未去看過,甚至有人問起來歷時,“得了仙人指點?!彼诡^說道,不讓人看清他眼底的計量,他那便宜jiejie的布局,終究還是被他完全的破解了! 小狼似乎戰(zhàn)勝了命運一般興奮,他翹起尾巴,做出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現(xiàn)在再也沒有人把他和云初聯(lián)系起來了,但他看向周圍,居然找不到一個同門來分享他的喜悅。 無趣。他的內(nèi)心閃過一絲異樣,但無論如何,他真的自由了。于是他準(zhǔn)備再一次踩上去見師尊的路,想再去問問何時可以放他回家。 但是半路上出了意外。 他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云初。 — 沒想到吧!弟弟君是這個人設(shè)! 下一章也是弟弟君,思想轉(zhuǎn)變一章寫完有點太長了,至少得寫明白這人從我自由了→jiejiejiejie的過程…… 因為修仙人時間流速很不一樣,所以文中很多時間線都寫的很模糊。畢竟我不太想去點名女鵝受苦受難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