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
終于感覺暖和起來了。 云初忍不住感慨,還好他們出門之前做好了防護措施,現在山下亂成一鍋粥的形勢下家里也沒被走空門。她撕下門符,先找了一套換洗的衣物,又把其他拿出來的東西又塞了回去——大概是入冬的原因,她下山的路上一直感到一陣不合時宜的寒冷,不過回了房間就暖和了起來。 “……阿青?!?/br> 在解開外袍時,云初還是遲疑了一下,忍不住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距離她跑下山不過兩日,身上的痕跡大概還是……她咬牙抬起頭,看到了一雙平靜溫和的湖綠色眼眸。 阿青的手搭在那破破爛爛的曾經是床簾的披風上,耐心的一點一點幫她解開了那個衣結。他動作認真,看著小道長欲言又止的模樣,反而有些想笑。 “好的……看著我,小道長?!?/br> 披風應聲落地,他看到他的小月亮身上衣物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幾乎每一寸皮膚上就被烙印上一塊紅痕,尤其后頸的位置更是重災區(qū),青紫一片,看上去像是被人叼在口中褻玩已久的一片軟rou。 “還疼嗎?” 手指輕柔地撫過皮膚,云初搖了搖頭,又被面前的人伸出手臂撈入懷中。 “這就夠了……這就夠了,小道長?!?/br> 那些人似有許多優(yōu)勢,都在他夢寐以求想要參與的小道長的過去生命里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阿青并不想在意別人,他只在乎小道長,小道長愛著他,他也愛著小道長……即使可能會因不可抗力而被迫分別,小道長只會,也只能想到他,他堅信著,并因此而感到安心。 他為什么要因為這些痕跡去厭惡小道長呢……可恨的從來都不是明月,而是那覬覦明月,甚至想要獨占明月之人。他最開始就覺得那所謂父親的男人似乎是別有企圖,果然,他只是一次沒有看好小道長,就被那人鉆了空子。 隨那人去吧,阿青緩慢的拍著云初的后背,隨便吧,他會保護好小道長,不再給那人一點可乘之機……若是敢來搶…… 那就讓他來試試。 “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了?!?/br> 云初頭埋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卻極為認真和他保證,甚至還絮絮叨叨和他說了一些退出宗門的計劃,阿青一邊聽著一邊幫她把衣服穿好,心頭忍不住泛起陣陣暖意。 “對了,”云初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個,你帶回來的小草精……” 發(fā)生太多事差點把這孩子給忘了,之前阿青說是能追蹤到,現在外面險象環(huán)生,氣息紛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她想了一下,才問了一句這草精是何方神圣——畢竟是阿青帶回來的人,她對此其實一無所知。 “隱約有點感覺,”阿青感受了一下留在草精身上的種子,性命是沒問題的,但大概離得太遠,也只能勉強察覺出方向大概,又對著云初解答,“有位先人托我照顧好他,失約總歸還是……” 而且那龍連謝禮都給他了……阿青忽然想到那一衣兜的鱗片,也許之后可以給小道長縫一件軟甲?他慢慢思襯著,云初也沒多問,站起身就要拉著他往外走。 “那就去找?!?/br> 她邊說著,邊把他們來時的行李包背在身上,看上去,大概是不準備再回來這里的樣子了,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一起。” 當初選擇來參加這大會果然就是個錯誤,云初想,或者說再早一些,她選擇回到這邊就是個大錯……還好現在她還有機會去彌補,等到大會結束,她直接帶著阿青回去天崖山,那邊的生活可比這邊的要舒適愜意許多。 但是現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云初一腳踹到了襲上來的魔修,內心不免生了幾分疑惑——若是他們一擁而上那也罷了,有些魔修見到她時視若無睹,偏要她先動手才反擊似的拔了劍,像是在……刻意忽視她。 但很快她就沒時間去疑惑,環(huán)境太亂,時不時還能在路邊找到些斷肢殘骸,她倒是對此已然習慣,但怕阿青被這景象臟了眼睛,于是她先讓他閉上眼睛,靠指路的方式趕去找人。 “小道長……”阿青本來是想說他沒那么脆弱不必如此,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即使看不見之后,他的鼻尖依舊縈繞著血腥氣,“往左轉……我好像知道他在哪里了?!?/br> 環(huán)境驟然安靜下來,連呼吸聲也只來源于彼此,他感覺到離那孩子越來越近,心中的不安感覺卻越發(fā)強烈。 “……阿青!” 云初小小叫了一聲,她好像看到了那個小小身影——大石頭完完全全遮蔽住了他的身形,一身華貴衣服上面全是泥巴,露出了一小塊衣角,她長舒一口氣,又說出了從來時一直在考慮的一句話。 “阿青,”她說,“你先帶這孩子離開?!?/br> 他的不安感,落實了。 — 睡了一覺但是沒發(fā)高燒,運氣真好,我覺得我又行了! 阿青:你,你,還有你(`皿′)i am wat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