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螞蟻到底有沒有上樹?
隨著專業(yè)人士的到來,鬧劇也無故終結(jié),婦人松開了手掌,但表情除了羞憤,其實更多的還是不忿感,不過云初不是很在意她,在她松開手后還對她笑了一下。 沒辦法,誰讓她現(xiàn)在心情好呢。 不過她看了一下,阿青很明顯不是發(fā)號施令的人,看來很快就能見面……于是云初也不著急,又找了一處人少清凈又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繼續(xù)等人。 至于阿青這邊,大概是看他面善,又新手上陣怕不懂規(guī)矩,也沒讓他進去看尸體,阿青看到的只有一個擔架上蓋著的鼓起來的白布,現(xiàn)場聽說也沒有紊亂,他照例問了公主幾個問題,然后去找前幾日與他有了隔閡的搭檔——至少出了事兩個人還是識大體的,于是周瀧終于主動和他說了第一句話。 “屋內(nèi)有專門的人去繪圖了,”周瀧現(xiàn)在看阿青那張平靜的臉越看越覺得心虛,前些日子把自己在家里碰壁遷怒在了他身上,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好的道歉機會,結(jié)果今天說上話了他才意識到,原來前幾日云兄狀若平常的態(tài)度是真的……他好像真的沒有把這幾日的刻意生分放在心上,轉(zhuǎn)而和他交流起自己問到的事。 “公主說,從三日前就沒再見過駙馬?!?/br> 阿青想著,公主對于駙馬死去這件事是憤恨的,但為什么她根本不在意駙馬這幾日的行蹤呢,問起駙馬平時的生活軌跡,也說的極不確定,于是他想,估計再不能從這位女子口中問出來什么有用信息。 人總是會做出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啊,看著周郎了解了情況,但是因為不排除今日公主cao辦宴席,兇手混在人群中的可能性,于是他們還需要再做些筆錄,這不是阿青負責的范圍,于是他非常自然地擺了擺手,沒有一絲要幫忙意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周瀧還沒來得及放下自己的手,半晌,苦笑一聲。 他前幾日究竟在糾結(jié)什么啊。 不過云兄平時行事風格也有些奇怪,他往回走時,莫名想到,對誰都說一副笑面,平時撞到背后討論他的情況時也沒有表態(tài),就好像……他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的評價。 ……也完全不在意任何人。 怎么可能有這種人呢,周瀧搖了搖頭,不再細想。 — 而現(xiàn)在,阿青倒是不懂被他丟在腦后的同僚的彎彎繞繞,他沒興趣在別的地方多費心神,唯一需要在意或揣摩的,就只有小道長的心思。他們彼此間是有著感應的,于是阿青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在角落里看螞蟻上樹的云初,忍不住湊上去,手掌蒙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阿青——” 云初握住了他的手指,拉下去后,轉(zhuǎn)身抱住了他的腰,聲音中不掩喜意,卻又欲蓋彌彰地戳他的側(cè)腰。 “我剛好要看到螞蟻爬到樹上了,”她的聲音悶在他的懷里,熱氣隔著衣服沾到了皮膚上,“被阿青你一捂上,找不到原來的那只螞蟻了?!?/br> 那怎么辦呢,我要賠小道長一只會上樹的螞蟻嗎。 阿青把人從懷里挖了出來,果然看到了一張笑得眼睛瞇起來的臉頰,看她開心,阿青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感覺好久沒有與她就這樣安靜的待在一起了,仿佛又回到了在天崖山里兩個人依偎而眠的日子,但是還沒等他細細懷念,或者再感受一會擁抱的感覺,云初就一個伸手把人拽進了懷里,手掌扶住脊椎,腳尖用力,兩個人就輕盈地跳了起來,落在了樹上最濃密的枝干部分,如果不注意,就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樹上還會有兩個人。 而在他們原本交流的地方,也經(jīng)過了幾位侍從。 “不是要看螞蟻上樹嗎?” 阿青搞明白了狀況,人未動,幾根粗壯的藤條就纏繞上了懷中女孩的四肢,但即使每一根藤條都如同成年男子手腕般粗壯,它們也依舊小心翼翼地纏繞上她的身軀,與其說是束縛,不如說是一副渴求愛撫的卑微感。 怎么最后變成了我們兩個人上樹啊。 后面這句話,阿青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看著懷中的女孩非常熟練地安撫著纏繞在她身上的藤條,然后她回過頭,眼波似水,姣好面龐湊過來,如同和他說著悄悄話一樣的音量,與他咬著耳朵。 “我想你啦?!?/br> 那朝思暮想的凜冽草香,終于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 小別勝新婚(確信)噫,黏黏糊糊小情侶,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