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
“你想逃走嗎?”沉冉問。 違背周胤的意愿,是最不能踩的一個雷點,一個矛盾的人,既想著要反抗命運,卻又無法抵擋身體里流淌的龍族血脈,從未得到過正常的教育——說到底,小時候受到的教育教他怎么去做一個君主,可沒教過他該怎么面對所愛之人,所愛之物,也許某種程度上,被他愛上才是一件最不幸的事情,如果他恨你,那他就會殺了你,但是如果他愛你……那才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龍族就是這么強(qiáng)大而又高傲的種族,從古至今都被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同族之間也不可能互相尊敬,更何況是異族,龍族的愛就像是恩賜與施舍,以及物種繁衍的本能——他們這樣的高貴血脈,總是要流傳下去的。 而在如此霸道的血脈中,又摻雜了蛇族血脈,蛇族倒是沒有什么固定的性格標(biāo)準(zhǔn)……不,大概還是有一點,蛇族的大多數(shù)人精神狀態(tài)都不是很穩(wěn)定,當(dāng)然也不乏意志堅定修煉者,但是周胤嘛……沉冉暗暗點頭,他大概不屬于那一列吧,一個占有欲爆炸而又精神極度不穩(wěn)定的人,雖然完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她就必須要攻略他。 “如果你想,我會幫你。” 所以,她得讓白月光多做些忤逆周胤意愿的事情,她看著白月光身上的傷口都心驚膽戰(zhàn),看起來周胤并沒有多愛她。 “條件呢?” 云初放下手中的碗,里面都加了毒藥,她也不能真去喝,一會讓人幫忙帶出去吧。對方怎么可能愿意幫她逃出去,所以她想要利用她做什么事情呢,她的聲音有些陌生,云初不記得自己在這次魔界之旅前見過這樣的人。 “你師從何處?”她又補(bǔ)充問了一句,魔界和道界如果有相似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如果生了孩子,那孩子大多會師從父母這一點,畢竟自家的功法,傳給自家人最保險,她問這句話,也是想知道她父母是誰,有沒有被她活劈了…… “恕不告知?!?/br> 沉冉繞過了這個話題,她沒想和白月光透露這么多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也只是自己達(dá)成目的所要說服的npc,她沒想花費太多心思,或許她需要一些特定詞語或特殊道具?只是思考之余,她也不忘給自己立一個苦情人設(shè)。 “只要你離開就好……”云初聽到了一個像是在執(zhí)念中掙扎的聲音,“只要你離開少主就好。” “……好忠心啊。”云初由衷的感慨道。 雖然她倒是知道為什么魔修都愿意立周胤為尊……能打又能搞基建,雖然性子變態(tài)殘暴了些,但是至少是個干實事的人,而且他很強(qiáng),又身份尊貴,所以久而久之魔修大多數(shù)都會認(rèn)可這位年輕的王,就是這么忠心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要不是少主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她都要以為這人喜歡少主了。 她想了一會,最后還是沒有答應(yīng),萬一是釣魚呢,所以她提出了一個條件。 “把我的狐貍找回來吧,”她說,“你把狐貍還給我,我就跟你走?!?/br> 她醒來時,師父就不見了,師父沒了一魄之后就一直安靜,不可能亂跑的,那大概就是被刻意帶走,她得保護(hù)好他,這個現(xiàn)在沒有一點自保能力的小狐貍,他還那么弱小,不能把他單獨留在魔界。 看吧,這不就給她派發(fā)任務(wù)了嗎。 沉冉答應(yīng)了下來,只是找了一路,她最后找到了周胤的頭上,她求見時,男人正在拎著狐貍尾巴,絲毫不在意小狐貍尾巴根痛的嚎叫,當(dāng)然小狐貍看起來也不是個任由自己被欺負(fù)的角色,回頭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指上,只是還沒來得及刺破皮膚,就咬了一嘴蛇鱗的味道——局部獸化是很簡單的法術(shù)。 小狐貍愁眉苦臉的對他吐著口水,然后被男人笑瞇瞇的丟在了地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所以小狐貍掉到地上后好一段時間沒站起來,沉冉看著都心驚,然后周胤沒有看過來,只是開口問她:“何事?” “云小姐說……”她連忙跪下,權(quán)衡之下毫不猶豫的賣掉了白月光,“想找回她帶來的那只狐貍。” “狐貍?” 周胤呢喃著重復(fù)一遍,起身,又拎起這狐貍的尾巴,別人看不見,但是他知道這種眼神,這只狐貍在瞪他,滿懷惡意的在瞪他,他明明觀察過,這只狐貍魂魄里確實缺了點東西,足以讓他在找回來之前都是只未開靈智的野獸。 何苦把自己作踐成這副模樣呢,他又把小獸提起來,他這下知道為什么這老狐貍要吃這么多苦了,你看,現(xiàn)在才分開這么一會,人就已經(jīng)找來了,以前也沒見初初多么依靠這老狐貍啊,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傻了,反而得到了更多在意,實在是件怪事。 難道越慘的經(jīng)歷……才能獲得越多的關(guān)注嗎? 周胤陷入了沉思。 — 床簾昨天晚上半夜塌掉了,折騰到后半夜實在不能更新了,也沒來得及告訴大家就停了一天,紅豆泥斯米馬賽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