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把衣服給我
吃過早餐,許丹陽和馮煜道別,到教室上課。 才一推開教室門,就被人緊緊抱住。 奶油粉色的頭發(fā)亂蓬蓬的,白皙的小臉上掛著不相配的黑眼圈。 他輕輕顫抖著蹭許丹陽的肩膀。 “丹陽,你去哪了......昨晚你沒回來我都急死了......去問輔導(dǎo)老師她說你要換宿舍,她也不知道你去哪了......” 濕漉漉的睫毛幾根黏在一起,源緣帶著哭腔問許丹陽,“她弄錯了對不對......丹陽不是答應(yīng)我要跟我一直住在一起嗎?” 許丹陽心想: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那些! 她往后掙扎著,就是沒能掙開。 只好嘆氣說:“沒弄錯,我要搬走?!?/br> 源緣的眉頭皺起來了,漂亮的眼瞳收縮。 “為......為什么?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許丹陽發(fā)現(xiàn)困住自己的力氣變小,腹部用力,單手推開源緣。 她拍著微亂的上衣,低聲說:“你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br> 源緣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她都知道了? 知道了他設(shè)計白蘊禮撞破他們zuoai的場面? 知道了他幾次催眠她滿足他的欲望? 知道了他在未分化以前就已經(jīng)對她有所圖謀? 源緣忽然想到了白蘊禮,現(xiàn)在他也要跟他一起墜進地獄了嗎? “丹陽,我......對不起?!?/br> 許丹陽瞇起眼睛。 她不過隨口一說,原來直覺是對的,他真的有事瞞著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謎團多。 什么下催情藥,男扮女裝,真的是高中生該做的事嗎! 她只想過“普通”的校園生活! “不用說了,我肯定是要搬走的。” 上課鈴適時響起,許丹陽到座位準備上課,源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教室,看來又打算翹課。 畢竟是入學(xué)以來就在一起的朋友,許丹陽也心不在焉,上午的課完全沒聽進去。 “所以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度過了?” 銀藍色長發(fā)的青年靠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修長的指節(jié)一下一下敲擊手上的文件外殼。 靠窗的座椅上堆放著一塊鼓起的毯子,沒蓋住的縫隙漏出幾小團銀色的毛發(fā)。 白若深回憶著那天來找他看病的少女,他不擅長記人的長相,只記得她身體很敏感。 rutou是內(nèi)陷的。 但是被揉的舒服了,就會悄悄露出腦袋,舔起來像是口感軟彈的糖果。 毛毯里的小團兇巴巴“嗷嗷”幾聲,雖然白若深是水生的,聽不懂他在嗷嗚什么,但無外乎是叫他“快滾”一類的廢話。 白若深站起來撫平穿著的白色外套,將長發(fā)挽到耳朵后面,幾步走到椅子前扯掉毛毯。 跟他預(yù)想的一樣,小團炸毛,兩只爪子飛速朝他的臉抓來。 白若深眼疾手快,立刻抓住小狐貍后頸,只比手掌大一圈的小狐貍被控制在空中,憤怒地胡亂踢打。 它銀灰色的眼睛瞪的溜圓,惡狠狠地長大嘴巴去咬白若深的長發(fā)。 白若深把頭發(fā)撩到另一邊,用手上的文件輕敲狐貍腦袋。 “別鬧脾氣了,你看看這個。那個女孩叫什么來著?許什么陽?” 聽到“許丹陽”三個字,小狐貍一下就蔫了下來,耳朵垂在腦袋兩側(cè),尾巴有氣無力。 “她申請了更換寢室?!?/br> 什么?! 白若深把文件攤開在辦公桌上,小狐貍從他手中掙脫,跳到桌子上,低著頭仔細看起薄薄的申請書。 它的身體還沒有文件夾大,小爪子在紙上一點一點,白若深早就習(xí)慣了,他把一支鋼筆滾到毛團身前。 “簽字吧?!?/br> 空氣中生出水汽一樣的白霧,小狐貍消失不見,白皙赤裸的少年坐在辦公桌上晃蕩著雙腿。 “把衣服給我,”他抬起銀灰色的眼睛,“我得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