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來人哪,餵冒牌貨吃餅!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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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遠(yuǎn)地晃來一個人影,這回沒有照明,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憑著輪廓看出來,這不就是剛剛那個行尸嗎? 消波塊也跟我一樣滿臉疑惑,只有胡子越仍一副氣定神間的樣子,行尸慢慢地走過來,因為天色很暗,一直到祂來到我們面前,我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居然還拿著那個裝錢的信封。 行尸并沒有攻擊我們,祂默默地將信封遞給胡子越,然后便一動也不動了。胡子越把信封折起來放進口袋里,我大喊「那是我的錢欸!」,他卻比了個手勢要我別說話。 胡子越解釋道他剛才這一齣叫做「招尸」,是茅山術(shù)的一種,經(jīng)常被使用在尸體失蹤的情況。 八卦陣本來應(yīng)該要用朱砂來畫,但他身上的已經(jīng)不夠了,所以就用同樣是紅色的膠帶來頂替。至于在棺材上蓋墳土,意思就是叫死人要安息,勸祂趕緊回來,此外墳土也有聚陰氣的功效,讓儀式能夠更順利。 那八根蠟燭代表八方,哪一根熄滅了,就表示尸體在哪里。藉由絲線將自己跟棺材牽在一起,達(dá)成某種頻率上的共振,這時候不斷莫唸咒文,便有機率把尸體叫回來。 胡子越說這方法他也是第一次玩,沒想到竟然成功了,可見暗中cao控尸體的人,的確沒有我們想像中來得厲害。 「欸?那尸體現(xiàn)在回來了,狗尿怎么沒用到?。俊刮覇?。 「本來是想萬一你倆被煞氣沖到,很可能會受不了,就先取來備用的,沒用上也是好事兒。」 胡子越說完我松了一口氣,還好沒用上,我可不想喝這東西!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消波塊,發(fā)現(xiàn)他的樣子有點不對勁,渾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樣子簡直就像是── 「該死!好一個拖油瓶!」胡子越猛地過去把消波塊推倒在地,從口袋里拿出那瓶還帶著馀溫的狗尿,大拇指彈開瓶塞,另一手掰開他的嘴,把狗尿灌了進去! 消波塊起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兩眼發(fā)直,直到胡子越把狗尿全部倒進他嘴里,又用力壓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吞進去,他才開始猛烈咳嗽。狗尿的味道鐵定很噁心的,沒過幾秒鐘,消波塊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眼睛也開始聚焦,然后一古腦坐起來,甩開胡子越的手:「你、你干嘛!你給我喝了什么死人骨頭!」 胡子越把空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是……」消波塊剛剛紅回來的臉立馬又白了,他看著我,像是在期待我跟他說這只是個玩笑,但我沒有勇氣回應(yīng)他,默默別過頭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他就崩潰了。 「干恁娘!喝尿了啦、我喝尿了啦!么壽臟,我寧愿真的吃死人骨頭!干!」 「喂,要不是有『這個』你的魂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老子這是在救你,你不說聲謝謝就算了咋還罵人呢?」 「干!誰人需要你救!雞婆!白目!我詛咒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消波塊喊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看來喝狗尿的打擊真的很大,不過我很慶幸他喝的是狗尿,萬一是人尿,那恐怕他真的會一刀把胡子越跟我給剁了。 「好啦,蕭大哥,不要生氣,回去之后我送你草莓口味的牙膏跟漱口水啦……」 我笨拙地安慰他,他則往地上吐了好幾口口水,好像覺得這樣就能把狗尿給吐出來。 事件告一段落,當(dāng)天晚上胡子越又用了幾次同樣的招數(shù),把那些尸體一個個招回來,往他們嘴里滴了幾滴自己的血,又放祂們回去。 我說這是在干什么,他答尸體喝了他的血,就等于認(rèn)了主,之后就隨便他怎么使喚。雖然胡子越的血陽氣不足,沒有辦法讓行尸長時間聽他的命令,但最起碼可以先讓祂們把那些錢搬回來。 又過了幾天,在那菜市場里真的多了好幾堆的現(xiàn)金,胡子越連絡(luò)上次綁架藍(lán)沐雨的那群人,在他的監(jiān)督下,把錢還給了受害者們。 最后,胡子越讓那些行尸把幕后主使者給扛了過來,他出乎意料是個瘦小的老頭,職業(yè)是廟公,偶然學(xué)了幾招把戲就想騙幾個錢來玩玩,沒想到玩了幾次之后效果不錯,他食瓍知味,把事情越搞越大。 廟公說那個開雜貨店的老伯是他的朋友,他讓對方替自己架網(wǎng)站、打廣告,并且承諾會分給他一半的酬勞。老伯起先不同意的,因為那時他老婆才剛?cè)ナ罌]多久,他心情很低落,沒有間去跟他談錢的問題。廟公靈機一動,就說如果你幫我的話,我有辦法讓你老婆死而復(fù)生。 老伯一聽,很是心動,再游說個幾句就真答應(yīng)了。廟公把他老婆的尸體挖出來放在自己家里,每天晚上起壇作法,連續(xù)四十九天,已經(jīng)死透的人居然就真的活轉(zhuǎn)過來了,會眨眼,會呼吸,只是尚沒有意識。 老伯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婆又活過來,感激得痛哭流涕,就說這忙他絕對幫到底了。但這其實只是個障眼法,藉由讓孤魂野鬼附身達(dá)成死人復(fù)活的假象,死去的人無法再回來,一旦停止作法,那終究還是具冰冷的尸體。 廟公一邊說著,眼淚一邊流下來,說他這是犯了戒,遲早要遭天譴,不管是什么理由,拿一個人對往生者的思念來騙人,是最要不得、最過分的勾當(dāng)。他說我們都是他的貴人,這么一鬧,讓他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真的做錯了事,反正這一把年紀(jì)了,也沒有什么牽掛,明天早上就去自首,算是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我聽了有些惆悵,又說不出怎么回事,希望雜貨店的老伯知道真相之后,別想不開才好。胡子越不像我那么感性,對廟公說,你給咱們講講尸王的故事吧? 廟公一愣,說那尸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過來的,是以前一個香客交給他保管,已經(jīng)放在他家里好幾十年了。停頓了一下,他補充道,香客說尸王來自香港,因為在官場失利而服毒自盡,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問那個香客是誰?尸王好歹也算是國寶了,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廟公說他跟香客只是普通朋友,沒有多大交情,只是常常在廟里見到他,偶然寒暄幾句罷了。他最后一次見到香客,也就是被要求保管尸王的那天,香客說他有事需要離開臺灣一陣子,見他們頗有緣,就要他把尸王顧好,總有一天會回來取。 「可是幾十年了,他也沒回來過?!箯R公苦笑,所以他才會起了歹念,拿尸王來騙財。 「那個香客……叫什么名字?」我忍不住問。 「好像……叫胡……胡什么刀的樣子,他有給我名片,一直在我的桌墊下壓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