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jié)
“你之前不是想忘記某一段記憶嗎?” “呃,現(xiàn)在不太需要了?!庇状粚擂蔚耐肆艘徊剑褋碓谇鄦⒊且菜泐A料之中,只不過她來了就被幼家接回去,幼椿眼神落到楊依的身上在不遠處盯梢,害的楊依成了見他們的幌子了。為什么修仙這種世家還能古板成這樣啊! 昶燮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在幼椿眼里他在拿個平金,裝個瞎子就有江湖行騙的樣子了,“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用了,之前和鄔羲和吵架了,才需要,現(xiàn)在真不用了。” “這次是鄔羲和委托我來的。”昶燮握著自己的手腕,不再是插科打諢沉重地說道:“你只要還記著棲霞鎮(zhèn),燾奡就能順著找到你,讓你忘了是不想再受這些牽絆。” 幼椿皺著眉,鄔羲和為什么不自己和她來說這些?她為什么要忘,對她好的人,她不想忘記。尤其是現(xiàn)在只有她知道燾奡的影子不被完全抓到,就根本殺不死她。系統(tǒng)那次會解答那么多也是因為她記得。 看著幼椿似乎并不想忘,昶燮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有一個秘法你可以把你不想記得的事情放在里面,但是它會察覺到你想記起來的時候碎掉,到時候所有的你依然會記得?!?/br> “還能這樣?”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标欺谱儜蚍ㄒ粯幽贸鲆涣V樽?,在陽光下流光溢彩,“需要嗎?” 見幼椿還有些猶豫,昶燮繼續(xù)說道:“你看,鄔羲和的本意是怕燾奡傷害到你。你不記得她就沒有媒介來接觸你了。而你本身并不想忘記,到時候你就算記起來了你也可以裝失憶,鄔羲和又不知道對吧?” 昶燮靠這句話輕易說服了幼椿,就在幼椿還想要找根繩子的時候,珠子接觸到了她手腕上的紅線,珠子就像被懸掛在手腕上,而紋在肌膚里的紅線因為珠子就像被拽出一些被迫掛著珠子。 “它會在一炷香后生效,鄔羲和也不會記得地宮里的事情,不過麻煩先結(jié)一下在地宮里欠我的錢?!?/br> 嘛玩意?幼椿不可置信的看著昶燮,“好歹我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了,你還管我要錢?” “感情是感情,錢是錢。你這時候提交情,多傷錢是吧?”昶燮怕幼椿不給連忙笑瞇瞇補充道:“概不賒賬?!?/br> 現(xiàn)在幼椿很難不去想,原文里面鄔羲和會跟昶燮成為好基友,其實終極目的是為了看病不想給錢吧?幼椿磨磨蹭蹭從腰間解開荷包要掏靈石。 被昶燮一把搶過,“這些剛好!那么我先告辭了?!标欺颇弥状唤o的靈石在手里把玩,招呼著楊依一起離開。 楊依走的時候時不時回頭看著風中凌亂的二師姐,內(nèi)心復雜,那她是不是還要謝謝昶燮幫她盯梢的時候沒有收錢,“對了,你和二師姐商量好了騙我九師兄,又和九師兄聯(lián)合起來誆騙我二師姐?他們兩互相忘記地宮的事,對你是有什么好處嗎?”楊依不知道原委,只能想到是地宮里的事情沾染到了臟東西,靠記憶壓制確實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是昶燮讓兩個人互相欺騙就很耐人尋味了。 “啊哈哈哈?!标欺聘尚α藥茁?,沒想到楊依聽到了全過程,“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楊依在昶燮想說你不會要去告密揭穿我的時候,楊依就率先說道:“我要回上風凌了,沒時間告發(fā)你了?!?/br> “那么快?這你不看看道侶互演?” 楊依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謝謝,我沒有這種惡趣味。” 昶燮笑了笑,“不過,我騙了他們。” 楊依走了幾步,機械的扭頭,看著昶燮的笑容,嘴唇干的徹底,“你不會真的讓他們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嗐,誰知道呢?!?/br> 楊依把剛剛的質(zhì)疑吼得更大聲了,“那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別再回答是有趣了,這哪里有趣了?。 彼麄兒貌蝗菀自谝黄?,楊依還想著回去就能看著二師姐和九師兄喜結(jié)連理當?shù)纻H了! “我不喜歡留后患?!标欺菩€是掛在臉上,“既然記憶是她的媒介,那就把記憶毀了?!?/br> “那不能換個方式嗎?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碑敵跛箘耪姨浅裕髞砗退麄冏呱⒅?,嗑的cp居然開始發(fā)糖,結(jié)果現(xiàn)在來了個毒唯? “會喜歡的人,總是會再次心動的?!标欺撇欢畻钜涝谝獾狞c,“再說他們結(jié)不結(jié)為道侶,管你什么事?!?/br> “你懂個錘錘,你知不知道劍修真的很難找老婆啊,我真的擔心那么好的九師兄孤寡一輩子,等等,好家伙,你其實嘴上說無所謂,實際你就是覬覦我二師姐?!” 昶燮雙手舉起裝作投降狀,“可別,我們兩個都在想辦法悔婚,我若是真覬覦你二師姐,我強取豪奪又如何?在青啟城誰敢說什么?!?/br> “呵,那是因為我九師兄厲害,你當然不敢正面引戰(zhàn),只能背地了耍陰招,做些小人行徑?!?/br> 一天之內(nèi)被兩個姑娘說小人行徑的昶燮快繃不住了,敷衍的回道:“好好好,厲害厲害?!毕肟禳c結(jié)束話題。 “那是,我九師兄真的很強啊,青陽宮并不好進,但是他用實力證明規(guī)矩是人定的,但強者就是來打破規(guī)矩的?!?/br> 昶燮知道鄔羲和并非普通劍修能入上風凌,還能每次在地宮化險為夷,實力定不俗,但他聽著莫名內(nèi)心不暢了起來形成了郁結(jié),“嗯。”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像從小有個樣樣比你好的哥哥,家里人時不時就會讓你把他當榜樣,結(jié)果有天哥哥不見了,你以為好不容易喘口氣,卻發(fā)現(xiàn)當你做什么事情都不如哥哥出色的時候,家里人表面不說什么,暗地里還是會希望你哥哥在就好了。 楊依這句話讓昶燮再次回憶起這些,是啊,消失的是他就好了。 “好了我走了。”楊依抱拳示意昶燮不必再送了,昶燮也就留步目送著楊依進入人海隨波出城。 楊依都快出城了被人攔截下來。 “這位姑娘,例行公事。需要檢查?!?/br> 楊依倒是真沒多想,青啟城發(fā)家就是靠法器,大多出城的人都要檢查一下乾坤袋,登記法器購買的出處,方便統(tǒng)計和管理。 “那麻煩姑娘了?!眮砣艘姷缴巷L凌的袍子顯得客氣,還特意解釋道:“青啟城比較特殊,城主大人雖是凌家的,但商會會長一職一直都是幾家輪做,所以才需要登記出處,后續(xù)若出了什么問題,也好證明是在誰家手上污了青啟商會的名聲?!?/br> “明白?!彪m然是解釋聽起來像為了售后,但是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楊依任由他檢查,盯著別人的襻膊回神,往上看是商會的徽章,她終于知道哪里奇怪了,前面說幾家輪著做,又說出了問題一副嚴查追究到底的架勢,怎么想都覺得那幾家很在乎商會會長,而且為何特意和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這些。 “檢查完畢,放行?!?/br> 楊依在整理著乾坤袋的東西,在一樣樣放回去,她東西不多檢查的也快,無非是二師姐當初覺得她東西太少,強塞了些,否則她能更快的出城。 “會長有令,封城!只進不出。” 收拾到一半的楊依手上慢了下來,不解的看著御劍而行來傳話的人,旁邊已經(jīng)有人抱怨起來了,“什么啊,一個商會會長又不是城主發(fā)話憑什么封城??!” “是說啊,你們商會的人難道不知道,我們一天趕路就是為了盡快送貨嗎?” “就是就是,南離山的隕鐵一天一個價,你們要貨那么急,還不讓出城了?!” “你們?nèi)羰遣幌胨?,我勸你們聽令行事?!眰髟挼娜艘荒樕窔獾膾咭暠娙?,冷笑了一聲,“有命賺沒命花,可別怪我沒提醒過?!?/br> 那些抱怨的人立馬噤聲。 傳話的人又掃視了一遍,在確定有哪些門派的人,統(tǒng)計到上風凌的時候瞥到了少女劍穗上與之糾纏的玉佩是少城主的護身符。想到了幼家的婚約,一時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不是幼家的嫡女,怕出事。 便跳下了飛劍,走到了楊依身邊,自作主張說道:“這位姑娘,商會會長有請?!?/br> 楊依的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是有什么事嗎?” “屬下不知,但還請姑娘走一趟?!?/br> 這態(tài)度頗有點蠻不講理,若是不同意可能會強行帶她走,“那我可以通知昶燮嗎?” 能直呼名諱果然是與少城主有關系,“自然?!?/br> 楊依整理完東西就跟著來人一起走,這才發(fā)現(xiàn)昶燮的玉佩被自己劍穗勾住跟著自己,她記得這塊玉原先是顏色潤澤如羊脂玉的純白,如今和墨水滴在上面,黑白相融渾濁不堪。楊依手摩挲著玉佩,感受到似乎為了保護主人自己被腐蝕所以才被她的劍穗輕易勾了下來。不然這種護身符,是不會輕易就能離開主人的。 再聯(lián)想到封城,昶燮是出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