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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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雩果然坐在樓下長椅上,一條長腿踩著長椅一頭,手臂搭在膝蓋上,扭頭朝他看來,綠油油的眼眸泛著寒光。 傅舒夜摸了摸鼻子,還在生氣嗎? 他朝下走,千雩哼了聲,起身要出門。 傅舒夜止住腳步,幽幽道:“下午我去惠春樓開房了。” 千雩果然頓住,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跟誰?” 傅舒夜眨眨眼睛:“一個叫河洛的男妓。” 千雩幾乎要暴走:“你去找男妓?!” “嗯?!备凳嬉裹c頭,頭還沒點完,千雩已經(jīng)到了面前。 “額。”傅舒夜往后退了退,千雩立刻往前走幾步,伸手按住房門,將他禁錮在懷里。 “是我不夠好?你居然……去找男妓!”這話說的十分咬牙切齒。 綠眸中隱藏的火苗已經(jīng)燎原。傅舒夜看著那口白森森的牙齒,感覺下一秒他就要咬上來。 “你居然!去找男妓!”千雩嘶吼。 深感此人再繼續(xù)吼下去,南天門的守衛(wèi)都會知道自己去找男妓的事情了,傅舒夜急忙止損:“找是找了,但什么也沒做?!?/br> 千雩明顯不信。 傅舒夜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br> 千雩眸光明滅:“我要檢查一下。” 傅舒夜道:“如何檢查?” 千雩眼眸微轉(zhuǎn),臉色泛紅:“進屋?!?/br> 傅舒夜隨他進屋。千雩往床邊走,那只紅狐貍正躲在被子里嚶嚶嚶,看到兩人牽著手走進來,擦干凈兩腮淚水,十分自覺的跳到地板上,縮到角落里繼續(xù)嚶嚶嚶。 千雩坐到床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傅舒夜配合的坐下。 千雩伸出手,摸到了傅舒夜的胸前。 傅舒夜開始感覺不對,那手得寸進尺的往下摸。 摸到了!摸到了!千雩目露精光,微張的紅唇幾乎要流出口水,心臟砰砰狂跳,眼眸轉(zhuǎn)動,他看到了傅舒夜笑的極為溫柔的臉,然后他就飛了。 真真切切的飛了,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飛向遙遙遠方。 傅舒夜吹了吹拳頭,“砰”的一聲關(guān)上窗戶,睡覺。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朝堂傾軋,兄弟離心,有何樂趣?媒妁之言,舉案齊眉,同床異夢,有何樂趣?虛與委蛇,趨炎附會,所謂朋友,有何樂趣?人生在世,唯有這杯中物,床上人,才是真正的樂趣,也是唯一的樂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才是正道?!?/br> 趙孟頫飲盡杯中酒,唱起一首水調(diào)歌頭。 趙函與傅舒夜對視一眼,趙函道:“我跟你說他病了,你還不信。這個樣子,不是病了是什么?” 軟塌上的趙孟頫眼泡浮腫,臉色蠟黃,眼睛白多黑少,十分萎靡。 “他這不是身體病了,而是心里病了?!备凳嬉沟?。 兩人從趙孟頫府上出來,趙函仍舊憂心忡忡。 “七皇叔以前多英武上進的一個人,如今怎的成了這副模樣?” “或許是歷經(jīng)滄桑,看透了些事情?!?/br> “七皇叔冠禮那年自薦入伍,在王將軍麾下,立下不少功績。他常教導(dǎo)我說男兒志在四方,我們出身皇家,更應(yīng)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愁天下百姓之愁,改善民生,是我趙家兒郎應(yīng)該肩負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