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睡完就不認(rè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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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藏對他頷首微笑,寶相威嚴(yán)。 趙函臉上笑容僵住,對這睡完就不認(rèn)人的禽獸另眼相看。 傅舒夜手探進(jìn)金光罩里撫摸雷獸腦袋。雷獸察言觀色,知道面前這人與趙函不同,是它惹不起的主,乖乖認(rèn)慫,不時發(fā)出貓類般的嗚嗚聲。 趙函對這靈獸頓時起了無限鄙夷,果然跟他前主人一樣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你把它帶走吧?!壁w函對傅舒夜蔫蔫道。 傅舒夜也不客氣,打開乾坤袋,把雷獸收了進(jìn)去。 白藏看了趙函一眼,開口道:“晚間要去黑市?” 趙函對本來興致勃勃的計劃也沒了興致,趴在石桌上點(diǎn)點(diǎn)頭。 “半月前,硯名書院的院長錢明哲突染惡疾,時日無多。”傅舒夜道,自來熟的拿過桌上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 “趙小王爺跟我說過?!卑撞氐?。 趙函哼了聲,想的時候是心肝兒甜蜜餞,不想了就成了趙小王爺。 傅舒夜微笑:“當(dāng)時我去看過錢老院長,他體內(nèi)臟器衰竭,藥石無效??删驮谇皟商?,錢老院長奇跡般的恢復(fù)了,如同老樹發(fā)新芽,身體比患病前還要健康。” “或許是得了靈丹妙藥?!卑撞亟舆^傅舒夜遞來的酒杯,喝了一口。 趙函翻了個白眼,腹誹:酒色不忌的不正經(jīng)和尚。 “靈丹妙藥哪里那么好得?!备凳嬉沟?,“趙函從錢家老仆那里得到點(diǎn)風(fēng)聲,說是錢老曾派人去過黑市,從黑市買到了寶貝?!?/br> “只是不知道這黑市是指人間的還是妖族那個?”白藏被趙函盯的久了,瞇起眼睛,沖他微笑。 趙函把頭扭到別處,不想理他。 “人間黑市雖然也能買到些新奇玩意,但近年來遭官府整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開市了,黑市商人也都是暗地交易,不敢明目張膽沿街售賣。我想錢老去的應(yīng)該是妖族黑市。”傅舒夜做了總結(jié)。 白藏點(diǎn)頭:“那便等月上中天,去黑市探個究竟,或許還能打聽到鐵鼠的蹤跡?!?/br> 千雩一覺醒來,不見了傅舒夜,把骷髏閣上下翻找個遍,滿腹怨氣的回到大廳。 桌上有嗑剩的瓜子,千雩便坐到桌邊,磕著瓜子等人回來。 從上午等到入夜,肚子餓的咕咕叫,傅舒夜仍舊沒有回來的跡象。千雩坐不住了,質(zhì)問墻角的番茄妖傅舒夜去了哪里。 番茄妖表示只看到傅舒夜跟白藏偷偷摸摸的出了門,具體去了哪里自己并不知道。 傅舒夜跑到清涼寺,在遍地廢墟的藏經(jīng)閣旁拉住個正在清理的小僧問白藏在哪。小僧一臉迷茫,說主持一早就下了山,應(yīng)該是找老鼠去了。 滿頭問號的千雩見問不出什么,想到趙函,便飛奔到王府,被王府守衛(wèi)攔在門外。 “王爺出門了。”守衛(wèi)道。 “去哪里了?跟誰一起?”千雩問。 “跟清涼寺的主持和傅公子出去的,去哪里不知道。” 千雩心涼了半截,步行走到飛天橋,呆呆望著橋下流水,頭頂明月高懸,與水中倒影相映成趣,只有他形單影只。 被拋棄的凄涼感油然而生。 “真把他趕走了?”趙函心有不忍。 看到千雩落寞離開的背影,傅舒夜也有些不忍心,隨后又硬下心腸,大不了回去后好好哄哄。 三人各有心思,吃完飯便出了王府,不坐馬車,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白藏計算著時間,子時剛過,敲響手中破界木魚。 清脆的木魚聲響徹長街?!斑恕钡囊宦曔^后,站在飛天橋頭顧影自憐的千雩動了一下。 水面化開漣漪,世界顛覆過來,頭頂白月變紅月,原本寂靜的街道熱鬧嘈雜起來。 橋上的千雩不見了,換作無數(shù)走動著的黑影。那些黑影長著奇形怪狀的耳朵,或似鹿,或像兔,或如虎,雖然都穿著斗篷,偶爾卻有黝黑的手臂伸出來,或是一截焦枯的尾巴,或是長滿茸毛的大腿。 傅舒夜、趙函和白藏三人走在這些妖怪中,如鶴立雞群,很快便吸引了眾妖的注意。 有大膽的妖怪上來推銷售賣。傅舒夜端詳著那些奇形怪狀的貨品,從一只豬妖手里買了條小皮鞭。 豬妖笑的諂媚:“人皮做的,柔韌有彈性,房事調(diào)情必備良品。” 經(jīng)它介紹完,傅舒夜不太想要這條小皮鞭了。 一只浣熊妖在跟趙函推銷松子:“這可不是普通的松子,吃一顆一整天都不會餓?!?/br> 趙函搖頭:“那豈不是讓我舍棄其他美食,不劃算,不劃算。” 浣熊有些著急,抱住趙函的腿,人立起來:“用來減肥再好不過了,公子真的不買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