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弟弟分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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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慧轉(zhuǎn)眼便回到了缸里,她在缸底一邊漫無目的地巡游,一邊耐心等待賀肅詰的到來。 雖然大缸里也有不少的小魚,但比起生活在寬敞的池里,還是多了些沉悶,小小的缸環(huán)繞一圈就到原點了。 突然頭頂上方有一個人影閃過,但聽此人嬉笑的聲音,應(yīng)該是個女生,“來來來,看我刷功德?!?/br> 平日里給池塘丟錢的人不少,但從未聽說有人積德是用“刷”的。 好奇她如何刷功德的康慧,也停下?lián)芩膭幼?,不禁仰頭向上看。 模糊的視線里,她見這個女孩好似用一張卡劃過水面,就在結(jié)束之時,卡卻不慎失手,墜入滿是荷葉掩映的缸內(nèi)。 女孩頓時起了哭腔,“我的工資卡!你幫我拿一下包,我把袖子擼起來撈一下卡?!?/br> 而康慧則是目睹這卡片慢慢悠悠,晃到視線前,她下意識地滑動四肢,趁著卡片還未降落底部的時候,張開嘴巴銜住卡的一角,向上游去。 “慧仔!慧仔!” 聽見這一聲遙遠(yuǎn)的呼喊,康慧才想起來,知敘和自己兩個健忘癥,已經(jīng)把之前放進(jìn)缸里的事情忘掉了。 她無奈地嘆氣,鼻孔冒出的幾顆水泡緩緩向上浮。 她費力地扒開擋路的傻魚,朝著頭頂遙遠(yuǎn)的水面游,游客見小烏龜有這般靈性,興奮地掏出手機(jī),把康慧歸還銀行卡的這一幕錄下來。 “它居然把我的卡還給我了??!啊啊?。?!好可愛?。。《嗯膸讖?,我們是不是有緣啊!” 女生激動尖叫的聲音,漸漸把賀肅詰的叫喊聲吞滅,康慧也是洋洋得意,心想著干脆做好事做到底,哼哧哼哧把卡送到女孩手里,還在水面悠閑地漂浮起來。 女孩小心翼翼地伸手,試探著觸碰她堅硬的龜背,康慧也不急著張嘴咬人,而是停留在水面任由女孩和她同行的朋友撫摸。 賀肅詰的聲音氣喘吁吁,“凈全大師,我弟養(yǎng)的烏龜呢?” 那個熟悉的蒼老是聲音也在缸邊響起,“被止緒放那個缸里了,小神仙今天怎么來關(guān)心王八了?” 賀肅詰越走越近,他邊說邊朝缸的位置看去,“我弟說最近寺里忙嘛,我就來幫他養(yǎng)龜養(yǎng)幾天,這不馬上到五一了?” 老和尚掏出口袋里的一把糧食,塞進(jìn)賀肅詰手里。 “把這王八接走也行,省得他三天兩頭跑來玩烏龜,也不顧著搞寺里的衛(wèi)生。去吧去吧,我這里還有些碎谷子,順帶也把鴿子都喂了。” 賀肅詰接過谷子,連連彎腰點頭,“好,我知道了,辛苦大師了?!?/br> 他禮貌目送完老和尚佝僂的背影后,就趕來康慧的缸旁邊,低頭看著游客對小小的康慧愛不釋手地盤弄。 賀肅詰交迭雙手,對著兩個女孩侃侃而談起來,“不怕它咬人嗎?斑鱉可是出了名的兇猛啊?!?/br> 女孩遲疑了一會,收回了原本膽大的手,“怕啊,但是這只看起來不兇。” 賀肅詰故作神秘地瞇起眼睛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這只烏龜身體里住著一個真人?!?/br>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驚嘆:“真的假的啊?你如果不吹牛的話,我晚上就去微博那邊投稿了,靈異烏龜,哈哈哈哈?!?/br> 賀肅詰對著康慧招呼,“當(dāng)然是真的,這烏龜還有個名字呢,叫慧仔。對吧,慧仔?來來來,帶你去玩了。” 康慧也是順從地向賀肅詰游去,乖乖地爬上他的手掌,隨即又是一陣令她陶醉的夸贊聲,“好通人性的小烏龜啊,我也想養(yǎng)一只?!?/br> 賀肅詰嘖嘖地?fù)u頭說道:“斑鱉不好找,而且這只啊,還是寺里的獨苗,可金貴了,你們再去寺里逛逛吧,rou身坐佛也是這座寺廟的寶貝,就在彌真寺,拐個彎就到了?!?/br> 兩路人分別之后,賀肅詰就帶著康慧來到小橋旁,把康慧放在石板上,“也給你點玉米粒喂他們,別把鴿子吃了就行?!?/br> 滿地的鴿子在樹蔭下蹬腿走路,見到賀肅詰到來,也不畏懼,紛紛環(huán)繞在賀肅詰的腳邊,試探這個人會不會喂食。 他在康慧面前撒上一點谷物,隨之便有不少鴿子迅速飛了過來,有一只還直接站在康慧的龜殼上,肆無忌憚地啄食著谷物。 賀肅詰則是慷慨地將手里剩余的谷子揮灑在地,大片鴿子揮舞著翅膀,撲騰朝谷物落地的位置飛去。 簌簌的響動引來了不少圍觀的游客,也把正在掃地的小僧和小尼姑一并吸引來。 小僧朝遠(yuǎn)處一個,也在掃地的僧人大叫:“你看你哥在干嘛!剛掃的地,又是一堆碎屑等著掃,我不干了。” 賀肅詰替自己辯解道:“喂鴿子啊,你想讓他們餓肚子?”他順便又將手里的碎屑拍落在地上,惹得對方不禁無奈地?fù)u頭。 遠(yuǎn)處掃地的僧人緩緩提著衣擺走來,“哥,你怎么來了?” 賀肅詰指了指放在石板上的康慧,“把你烏龜帶出去養(yǎng)幾天玩玩,不介意吧。” 止緒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禮貌點頭說道:“介意什么?烏龜是大家養(yǎng)的,方丈說沒事就行?!?/br> 賀肅詰將康慧抬到嘴旁,跟康慧竊竊私語:“看到?jīng)]?這個止緒是不是跟桃花莊里的完全不一樣?如果全部都重新開始的話,大概就是這樣。” 康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自己的烏龜腦袋,照她的理解就是形同路人一般,這樣想一想居然有一絲絲的遺憾揪心,只可惜現(xiàn)在她不是人,不然也會鼻頭發(fā)酸,忍不住落淚吧。 回想了一下,知敘在分別的時候總是想著的那些不舍得分離的話語,留給自己跟知敘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多了。 賀肅詰把康慧放回石板上后,就拿起止緒手中的掃把,“弟弟,你去吃完晚飯,我?guī)湍銈兇驋?,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們不許再怪我跟我弟啊。既然是同胞生的,我就要跟我弟分擔(dān)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