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po1⒏ho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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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自然不知道聞朝想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從她這師父進(jìn)來開始,整個講堂的氣氛都開始不對勁了。她自然想不到,聞朝正因為他人當(dāng)面編排她感到十分不悅,只道是她這師父又起了疑心。 ——不應(yīng)該啊,不是昨天剛睡過嗎? 她心下疑惑不安,不由偷偷抬眼去看,結(jié)果正撞上對方的目光,頓覺那目光雪亮,似冰水一般。 洛水被凍得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木,腦子都差點不轉(zhuǎn)了。 而聞朝看她臉色慘白,卻以為她是聽見了旁人的議論心下難受,當(dāng)即愈發(fā)不悅。 伍子昭瞧見氣氛不對,又瞧見洛水表情不佳,想了想,便笑著開口道:“想必諸位已經(jīng)聽聞,昨日小師妹連破兩境,正是師門喜事。按照往常的慣例,今日本該由我來講,可師妹的情況特殊,以我之見識,卻不好胡亂指點,于是我便延請了師父前來,好為大家解惑——事出突然,沒能提前將驚喜透露給諸位師弟師妹,卻是我的過錯了?!?/br> 他這番話亦說得頗為圓融,直接先將此間氛圍微妙的緣由給點破了,再將過錯統(tǒng)統(tǒng)攬到了自己身上,如此光明正大地說開來,反倒是讓不少弟子心中的疑問消解不少。 而伍子昭為人本就親和,又天生一張好笑面,站在聞朝身邊說話時也是往日模樣,于是便又為他的話添了幾分可信。 ——所以師父……并沒有生氣? 在場的目光又偷偷飄向了上首的那個人。 聞朝只端起面前的茶盞呷了口茶水,再抬眼望向諸弟子時目光已十分平靜,就仿佛先前進(jìn)來時的威勢只是錯覺一般。 他道:“我知爾等心中疑惑非常——然‘修仙修心’,無論境界何樣,這第一等重要的,便是要‘明心澄意’,如此方能明了己之所在,不被那外物牽引了去?!?/br>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頗為滿意地看到,大多數(shù)弟子都已收斂了先前躁動的神情,認(rèn)認(rèn)真真地望著他——包括洛水亦是難得的專心,雙手放在并攏的腿上,乖巧地望著他。 他又道:“如此,爾等必會再問,那到底何為‘外物’?有人說,‘非吾之所欲’,便是‘外物’。可我便要再問了,爾等聽聞同門朝夕破境,自然羨慕非常,心向往之,恨不能立刻得了那破境的秘法——如此“所求、所欲之事”可屬‘外物’?” 他問題一出,下面立刻安靜非常,大多弟子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他點頭,道:“是了,它確實為爾等欲求,可爾等心中亦當(dāng)清楚,如此‘欲求’卻并非屬于‘吾之所欲’——為何?皆因我等修煉之人都當(dāng)清楚,當(dāng)初踏上這漫漫求索之路時,自有另一番‘欲求’,或者說是‘心意’。” “爾等到底為何踏上了這仙途?其答案便是爾等最初的‘心意’。而所謂證道,證的便是這番心意——如何證?那便是要破境了?!?/br> “修仙七重境,在座人人都知道這七重境為何,知道若要修仙飛升,需先斬斷口腹之欲曰,再伐洗筋骨之穢,后面更有淬體、煉骨、轉(zhuǎn)靈、蘊神之境,每一重境界皆艱辛兇險——而‘破境’便意味著‘心意’得證?!?/br>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望了眼洛水,只見后者雖然聽得認(rèn)真,卻和周圍弟子的神情略有不同,若說其他弟子面上可見困惑、思索、了悟,那她的臉上,大約只有純粹的茫然了。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突破的。 聞朝倒不十分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松了口氣。 他原本對洛水的突破確感驚詫。按照伍子昭的說法,他這做師兄的不過是用了點封閉鼻竅的手段,防止她受不住氣味的誘惑,結(jié)果后者又哭又鬧了一個晚上,最后餓得不行才勉強開了靈竅,卻不想這一開就是連同引氣入體也一并做了,直接入了伐髓之境。 這個說法有些太過簡單荒謬,但又由不得聞朝不信。待得見著洛水,望色觀氣,見她雙目清湛,神采奕奕,便知道她真是突破了。 這樣想來,倒還是他這個師父行事迂腐了。大徒弟的做法算是歪打正著,雖然手段雖然粗暴了點,但也不能說是太過出格。思來想去,只能說“機緣”一事當(dāng)真不可捉摸。 他心下暗嘆一聲,口中卻十分平靜,最后道: “至此,諸君便應(yīng)當(dāng)明白了,‘破境’只是結(jié)果,是驗證爾等‘心意’的手段,萬萬不可同‘心意’混淆了起來?!?/br> 他一番話說完,便又端起了茶來喝,任由下面弟子巴巴地望著他,盼著師尊再多說點。 聞朝倒也并非故意沉默。一來他本就不是多言之人,今日所言,早已遠(yuǎn)超平日對弟子們的訓(xùn)導(dǎo);二來,他自覺所言已盡,再多作解釋實無必要。 他想了想,補充道:“我言盡于此,諸君自可好好參悟——亦無需盲信于我?!?/br> 如此一來,講堂又陷入了奇怪的氛圍中,倒不似先前那般讓人坐立不安,只弟子們面面相覷,皆有些不敢相信。 伍子昭見狀,便朝聞朝行了一禮:“師父,今日授業(yè)便到此為止?” 聞朝點頭:“言不在多?!?/br> 他說著站起身來,道:“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旁的若你們還有困惑,自有你們大師兄解惑?!?/br> 伍子昭笑道:“本以為今日可偷懶一番,師父到底還是不肯放過我?!?/br> 聞朝看了他一眼,幾不可覺地露出點笑來,但很快又壓住:“莫要貧嘴——我先前囑咐你的事,你先和你師妹說了,然后讓她自來尋我。” 伍子昭應(yīng)了,便要送他出去。然而剛一抬手,卻見聞朝沒動,只微微皺眉。 伍子昭心下一跳,面上笑容不改:“師父,怎么了?” 聞朝指了指他的耳垂:“方才你見我時,我便想問你——那里是如何了?” 伍子昭愣了愣,下意識地摸上了耳垂,果然摸到幾點傷口,倒是愈合了不少,只是痕跡明顯。 ——……這傷痕是如何出來的? 伍子昭亦是有些困惑。 他昨夜為了安撫他那個小師妹,被折騰的夠嗆——她從夢中魘醒,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腕咬了個血淋淋的口子,他都沒來得及張開護(hù)體勁氣。待得想要張開,又看她哭得可憐,終歸是莫名其妙地心軟了。 后來他怕見師父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用靈藥涂了那手腕上的傷口,一夜便愈合得差不多了。可現(xiàn)在聞朝卻問他,如何耳朵上也有了傷口。 伍子昭自然是想不起來的。他只記得當(dāng)時自己心煩意亂,如何還能記得懷中的人啃了哪些地方? 此時聞朝問起,他自然不能、也不愿意再多想當(dāng)時的情境,只輕描淡寫道:“好像是毒蟲咬的,現(xiàn)在還有些癢呢。”他說著又假意撓了幾下。 聞朝點頭。 他其實先前與伍子昭見面時便已看見了這痕跡,按說這等小事根本不值一問,可他不知為何總覺得大弟子耳后那痕跡有些醒目,讓人看了心下莫名不舒服。 他當(dāng)時急著過來沒問,如今授業(yè)結(jié)束要走,又望見了這痕跡,那一點不適又起,于是便問了。 ——只是不知這天玄何時有了這般厲害的毒蟲? 聞朝略略一想,便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皺起眉來,對伍子昭道:“前日后山神獸出事突然,恐怕是有魔氣泄露之虞,恐草木蟲豸也受了影響……我便去查驗一番,你自小心?!?/br> 伍子昭自然應(yīng)是。他目送聞朝離開了,又在講堂中按部就班地為師弟師妹們講起了課來。 他口才上佳,授課同聞朝端正肅穆的風(fēng)格自然不同,談笑間便與師弟師妹們說清了入門修煉需注意的一些事項,包括每叁個月一次的考校,說不僅要考校功法進(jìn)度,叩心徑更是日日早課的必須。 洛水一聽就頭疼起來。 和其他弟子不同,她早前已經(jīng)見過了這家伙的兇惡模樣,如今看他談笑風(fēng)生只覺虛偽,更沒有錯過那家伙在說“叩心徑”的時候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一副“等著看大小姐好戲”的模樣。 她已經(jīng)突破至伐髓,自然能夠爬得更高??蛇@“叩心徑”可不管人修為,單只督促弟子每日早期發(fā)奮。而她向來憊懶,曾經(jīng)在問鏡閣中時,也只需供奉師祖、完成日常的灑掃便好,根本就不需早起。 她心下叫苦,看伍子昭更是不順眼,索性不去看他,只專心地琢磨起她的指甲來:原先她愛美,總愛留一點,磨圓磨潤了好染上淡色的花汁。可日后她若使劍,便很難再像現(xiàn)在這般打理……雖然她自覺得,就她這手,無論指甲長短,俱該是十分好看。 她這邊專心琢磨,那邊伍子昭倒是沒再捉弄她,也沒故意提問,只授完了該說的部分后,又與弟子們一一交談,答疑解惑。 如此一來,當(dāng)他在洛水面前坐下時,她卻是不好拉下臉來了——畢竟只是慣例的一部分。 兩人面對面坐著,不約而同就是一陣沉默,顯然俱是想起了昨夜相對而坐時的混亂與尷尬來。 最后還是伍子昭先開了口,問她:“小師妹于修行上可有不明之處?” 洛水看了他一眼:“并無。” 見她這般反應(yīng),伍子昭半點也不生氣,真就是好脾氣的師兄模樣。 他問她:“那小師妹可想清楚了,一會兒去見師父時,該如何解釋?” 洛水奇怪:“解釋什么?” 伍子昭嘴唇不動,聲音卻是直接入了她的耳中:“我和師父說的是,你用的不過是封印鼻竅之術(shù)——可小師妹應(yīng)該能感覺到,這般效果,如何能是普通的封印五感之術(shù)能辦到的?” 洛水心下一跳,便聽他又繼續(xù)說道:“需叫小師妹知道,我為了幫你,用了點‘那邊’的秘術(shù)——不想師妹用起來效果這般的好。其中緣由,回頭師妹可同我慢慢分說,只是師妹回頭見師父的時候千萬記得,不管是我同你說的‘故事’也好,還是‘那邊’的秘術(shù)也罷,在天玄都是不可言說的禁忌,決不能提。” ————————— 免費精彩在線:「po1⒏hom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