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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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線發(fā)現(xiàn)突破了二百珠!!很高興很開心,感謝各位小可愛對本書的支持以及對我的鼓勵。與此同時,想到自己一百珠的加更還沒兌現(xiàn),愁掉兩根頭發(fā)。一百珠和二百珠加更會有的,在路上! “在西天沒有太陽,全靠佛祖的佛光照亮所有道場,也因此不會有晝夜之分,不會有星辰日月,千年來,我對于日月星辰的了解全部來自于藏經(jīng)閣一層的雜書上?!睒?gòu)穗與問槐閑聊起來,兩人在浮巖的邊緣坐著,雙腿懸空耷拉下浮巖,“所以不論看過多少次日升月落,都會覺得好漂亮。” 問槐懶洋洋地扯起唇角,“等過些時日為夫帶你去個好地方。那里不單能看見日升月落,漫天霞海,還能看見它們是怎么變化的呢?!?/br> “它們?什么它們?” 問槐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沒有解答,岔開話題道:“餓不餓?早上想吃什么?” 構(gòu)穗肚子應(yīng)景地咕嚕了兩聲,“昨天早上吃的油茶還不錯!”咸香的油面湯泡上酥脆的炸果子,吃起來脆香暖胃,對于平野干冷的早晨來說,是非常合適的早飯。 問槐反對道:“你平日里早飯都是清粥小菜,不夠了頂多配個素包子。油茶這種油膩的早飯吃一次圖個新鮮就夠了,天天吃你也不怕你的胃適應(yīng)不了?” 構(gòu)穗幽怨道:“那我本來還是喝露水曬太陽的樹穗呢,化形后不是適應(yīng)的很好嘛?” 問槐吸了口氣,本還想多說幾句,最后還是順了構(gòu)穗的意,退一步說:“得,吃油茶就吃吧,但是你不能像昨天那樣把我那碗也吃了?!?/br> 太油膩的早飯問槐吃不習(xí)慣,他那碗油茶喝了幾口就吃不進了,被構(gòu)穗全包掉。油茶吃多了和吃粽子湯圓一樣,占肚子又非常膩。構(gòu)穗撐得難受,報名排隊的時候還一直蹦蹦跳跳地消食。 “我那不是不想浪費糧食嗎?” “我說二位,能不能聽聽我說話?。 ?/br> 一道突兀的吼聲氣急敗壞地插進了兩人的交談。構(gòu)穗朝聲音源看去,陳月氣得緋紅的臉就在她眼前。 額……她剛剛一直在她旁邊蹲著嗎?沒有注意到呢。 吸引到了注意力,陳月反而更難受了,有一種搖尾乞憐的感覺。 這兩個人猶如無人之境,約起會來不管他人死活,一個勁兒地巴巴說! 真是奇了怪了,男女之間原來能有這么多閑話聊的?除了家中事務(wù)和zuoai的蜜語甜言外,她和自己的面首們就沒什么話可以說。 可惡,可惡! 陳月勉強維持著自己漂亮的臉蛋不讓其太扭曲,“我覺得自己和二位頗為投緣,不如交個朋友,奪寶的時候互相有個照應(yīng)啊?” 陳月越過構(gòu)穗看向問槐,后者依舊不在意她的存在,一雙黑眸看著遠處冉冉升空的太陽。 溫懷,你越看不上我我就越要得到你,直到最后讓你像狗一樣跪舔我! “好啊,我們做朋友吧。” 得到構(gòu)穗熱情的回應(yīng),陳月的藍眼睛落到構(gòu)穗的臉上。 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他都對其如此偏愛。是沒吃過好的,還是吃過太多好的想換口味了? “不過,只是我和你做朋友,我夫君不算?!睒?gòu)穗話鋒一轉(zhuǎn),“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構(gòu)穗,是一株構(gòu)樹雄蕊化形的妖精。” 妖精身份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不過一開始就拋底,這讓一向?qū)θ藳]什么信任的問槐有些許不贊同。 “好巧,我也是妖精!我是一條白蛇!”陳月宛如游子見到了老鄉(xiāng),熱情得不行,她抱起構(gòu)穗一條胳膊,愉快道:“說好啦,以后要做好朋友!” 要想消滅敵人,就要先打入敵人內(nèi)部,何況陳月追求不高,壓根不想消滅構(gòu)穗,她只想把構(gòu)穗的男人變成自己的,一步步蠶食掉兩人的愛情。 “嗯,那一會兒要和我一起吃早飯嗎?”構(gòu)穗揚起明媚的笑容發(fā)出邀請。 這還是第一次被母親以外的女人叫著一起吃飯,陳月心底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她瞇起因為陽光刺眼而發(fā)澀的眼睛,輕輕地說:“好啊。” 銀鐘被敲擊,幾個銀龍宮侍從以修為凝聚喉間,連續(xù)發(fā)勁道:“請各登上廣場的隊伍速速來前場集合!” 四人站起身,來到了入口所在的前場。入口處連接廣場和龍首的石道已經(jīng)斷開,旋轉(zhuǎn)蟄伏到龍環(huán)石旁側(cè)。 坐在鳳墀上的人已被驅(qū)趕下去,此時楚文孤身站在上面,見人聚集地差不多了,高聲道:“傳宮主諭命,各晉級隊伍即刻于鳳墀上排隊參與第二關(guān)奪寶!” “大人,這下一關(guān)晉級條件是什么?”有人揚聲問道。 楚文置若罔聞,“不要耽誤時間,即刻成列,不從者淘汰!” 此話落地,本議論紛紛猶疑不決的人群行動起來,在長長的鳳墀上自覺排成隊列。 構(gòu)穗見狀苦哈哈道:“時間排這么緊嘛,好想吃飯……” “真餓了?”問槐抱臂,垂眸問道。 構(gòu)穗點了點頭。 知道她挨不了餓,問槐拽著她胳膊道:“走,咱們插隊去,早點過了關(guān)早點去吃飯?!?/br> 構(gòu)穗死死定在原地,紅著臉道:“不了吧,有點不好意思?!?/br> 構(gòu)穗前面排著的是陳星,陳星再前面一個位置是陳月。陳月此時探出頭望過來,“插隊很不道德喲?!?/br> 問槐白了她一眼,“舉辦寶會的人不若先反思自己這番安排是否合適。時間排這么緊,以為自己是閻王爺管著陰曹地府,讓人趕著投胎嗎?” 陳月感覺自己被罵了,長這么大除了她母親說過她幾次,真沒人這么罵過她! 構(gòu)穗不知曉陳月就是銀龍姬,問槐這一通諷刺她還呵呵樂了幾聲,“這里這么漂亮,應(yīng)該是陽曹天府啦!” 問槐被逗笑。 構(gòu)穗的笑話挺冷,問槐卻能理解她的笑點。 她這個笑話有一種身在其中,不知其中的蠢感。 陳星注意到陳月憋紅了臉。活了一百來歲,氣得臉紅還是頭一遭。 “先吃點這個墊墊?!眴柣睆男娑锶〕鲆粔K干糧。 “大餅!”她來到鎮(zhèn)荒海最先發(fā)現(xiàn)的美食。后來吃多了各式美食,這種大餅細細嚼后溢在口中的濃香依舊記憶猶新。 陳月看他們夫妻投契,心里苦得不行。作為墮仙銀龍與銀蛟的獨女,她出生便是天驕,位臨鎮(zhèn)荒海眾生之上。雖然因為法神的存在不能肆意滿足私欲,可也是要愛情有愛情,要物質(zhì)有物質(zhì),加上父親留下的數(shù)不清的保命龍鱗,活得可謂是鎮(zhèn)荒海最快活的人。 羨慕和嫉妒這兩種東西,打她父母死了就不再存在了??涩F(xiàn)在啊,她發(fā)現(xiàn)世界上像父母一樣合契的人就和這初升的太陽一樣,那么獨特那么耀眼,讓她看了止不住地眼澀心酸! 鳳墀上,楚文默默地看著化名為陳月的銀龍姬。 第二關(guān)關(guān)卡的內(nèi)容,問槐和構(gòu)穗走進了小黑屋才被告知。 一個梳著流仙髻的婢女盈盈一拜道:“此關(guān)為測真心。二人十指相扣,一同將手放到驗心石上。驗心石亮起紅光,表明二人兩情相悅。驗心石亮起藍光,表明其中一人或兩人對對方無情。準備好了請盡快開始?!?/br> 婢女做了個請的手勢,默默站到了屋子的角落。 構(gòu)穗有些慌了,看向問槐的眼神傳遞著完蛋的訊息。問槐定定地看著散發(fā)白光的驗心石,似乎在沉思。 很快,問槐牽起她的手,好像篤定驗心石測不出他們是假夫妻一般,堅決地走過去,把兩人相握的手蓋在拳頭大小的驗心石上。 構(gòu)穗害怕地閉上眼睛,不敢看結(jié)果。 她不清楚自己對問槐的感情是什么,可她覺得,兩人之間離兩情相悅還有點距離?;蛘哒f,他們的感情比愛情復(fù)雜,說不清道不明。 “藍的?!?/br> 黑暗安靜的環(huán)境中,這兩個字顯得擲地有聲。 這個結(jié)果那么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內(nèi)。構(gòu)穗覺得自己松了口氣,心里雖然空空地卻落到地上了。 “穗兒,你不愛我嘛?” 和剛剛告知結(jié)果時的木然截然相反,他仿佛認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語氣變得可怖。 “不會的,這石頭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問槐搖晃著她的肩膀。 “你說話啊,你口口聲聲說要愛我一輩子陪著我一輩子的!你不可能說假話的,不可能騙我的!” 問槐眼中晶瑩,純善俊秀的臉哭得七分動人三分脆弱,微垂的眼睛紅得像不諳塵世的林鹿,懵懂無辜帶著一種執(zhí)拗的認知。 構(gòu)穗從沒見問槐的負面情緒這么明顯過,她知道他是演得,可他演得太真實太完美,讓她心里忍不住難受起來。 “問槐,我對不起你,我……” “我不聽!” 他說完把她一把拽住沖出黑屋的后門。 這不出來不知道,后門連接的竟是銀龍宮的大殿。大殿處處由銀色妝點,五十余根四人合抱的柱子林立在大殿中,支撐著碩大無朋、描龍畫鳳的覆海。覆海與地磚都是渾然一體的銀色,身處此間有種被銀子包裹的錯覺。 “那石頭鐵定是假的!蘭蘭,你要相信我啊!” “林大,我說了我沒有別的男人了!就你一個了!” “我真不喜歡表妹,我對她就是兄妹情!” “沒錯,我就是移情別戀了,呵呵,終于能說出來了?!?/br> “她比你美多了,你個臭八婆!” 大殿里吵鬧如菜市場,男男女女各個吵得不可開交,仔細一聽全是狗血淋頭的故事。 “果然,石頭是假的?!?/br> 問槐附在她耳邊說道。構(gòu)穗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奁募t潮依然在他眼角和鼻頭,睫毛上還掛著幾顆小淚珠。他雨過天晴,笑起來像犯了錯后終于被主人原諒愛撫的小狗,格外乖巧可人。 一舉一動,極易令人錯會。陰郁被美化成明媚,厭恨被扭轉(zhuǎn)為喜樂,就連心澄如鏡的構(gòu)穗,也時常會被他騙得五迷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