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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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色池底有一方小孔從地底抽上溫泉水。彎曲的波紋倒映在漆色吊頂,風(fēng)引動碗形的鈴?fù)虾汪~兒墜尾的鈴鐺撞出聲響。 一轉(zhuǎn)眼,她回過神時已完工了。 對方從水里毫不遮掩地站起來,摸著被暴力搓成了粉紅色的肌膚嘶聲不斷。 她把澡巾放在地上,對他說:“你下面怎么變成女人了?” 他回過身,勾人地看著她說:“這不正合你意?!睜科鹚氖衷谏习肷碛巫撸澳阆胍⒆?,我可以給你生一個?!?/br> 霧心里頓生出一種無法言明的怪異感。 “可我只能和男人生孩子?!彼龥]辦法攥住這種奇怪的感覺,漸漸只能讓它變成她生活中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 “是啊,我就是男人?!彼f,“我這張臉這副身體這種脾性,混在一起就是個男人?!?/br> 霧哦了一聲,豁然開朗道:“也對啊?!?/br> 問槐抱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可要保密,如果我懷孕的事被其他人知道,我會很苦惱。畢竟哪有男人懷孕的?” 霧慌忙點了點頭,生怕對方以為她是個滿嘴漏風(fēng)的人。如果生了誤會,問槐跑路了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連酈御也不告訴!”這下夠表誠心了吧。她可是連酈御都不會說的! 聽她這么說,問槐突然不高興了。他像只被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說:“你怎么老是提起他。你還喜歡他對不對?” 霧點了點頭說:“那是當(dāng)然的了?!?/br> “那我算什么?你讓不喜歡的人為你生孩子?” 心一下變得酸酸悶悶的。這可是個大難題,根本解決不了。 “你們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都和我在一起吧,就像娥皇女英一樣!”她高興地提出解決方案。 問槐撒了一直摟著她脖子的手,氣鼓鼓道:“你想的真美。而且誰說我們關(guān)系好?我討厭他?!?/br> “你騙人。在鎮(zhèn)荒海的時候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br> “那可不是玩。他處處限制我,像我母親一樣嘮叨我一大堆不中用的東西,我怎么可能和他關(guān)系好呢?” 霧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問槐給摟住,在他光潔的身體上摸了兩把。 “好吧,那我不和他好了只和你好!” 問槐很滿意了,加上霧有意無意地摸他身體的敏感點,興頭說來就來。 “穗兒,快cao我。”他哼唧唧地說,主動拉著霧的手在他結(jié)實又柔韌的胸肌上撫摸。 好久沒弄他了,霧也很來勁兒,一把把問槐從溫泉池子里拽出來按到地上。 “你可真是個浪貨?!膘F嘿嘿一笑把問槐的雙腿拉開。 和室的門被人敲得咚咚直響。 霧回過神。身下的男人一副虛脫模樣,臉上飛著經(jīng)歷過性事后殘余的紅暈。霧把身體抬起來,下體是一種把長物從溫暖的腔道里抽出來的感覺。 “cao得你爽不爽?”她壞笑道,摸著男人的下面,把指尖抵在紅腫濡濕的小洞處。 指尖稍稍一抹,問槐就顫了兩下,一雙腿難耐地屈起又放下。 門再次被咚咚咚地敲起來。霧一下子發(fā)起火,三步并兩步地走過去拉開門說:“月吾你煩不煩人!沒看見我在干事兒嗎?” 她吼完這句話發(fā)現(xiàn)面前根本沒人。而且狐屋也黑漆漆一片,顯然已經(jīng)歇業(yè)了。 做了這么久嗎? “問槐。”她回身喊男人,房間里的燈火不知何時也黑了。她慢慢走到溫泉邊,淡紅色的月光下泉水十分猩紅。 “真是的,走了也不說一聲?!膘F不滿地嘟噥著。蹲下身體要把飄在池子里的澡巾撈出來。 “嘶——好冷!” 她一邊打著寒顫一邊忍受著冰冷刺骨的冷水,費了好大功夫把澡巾撈了出來。 澡巾被冰水泡得梆硬,霧把這凍人玩意兒朝脖子上一掛準(zhǔn)備回房休息。 和室門口,一匹高度到人大腿處的小木馬正等著帶她回房。霧駕輕就熟地跨上小木馬,腰臀配合在小木馬背上前后碾動,小木馬立刻飛快地奔跑起來。 他們在狐屋里跑了好久,小木馬有時還會嘶鳴兩聲,把屁股往上撅要把霧甩下去,可霧是騎馬老手,腿一夾馬肚,小木馬立刻又變乖了。 “小木馬小木馬,跑得再快些!” 她興奮的喊叫在空蕩蕩的狐屋里悠悠揚(yáng)揚(yáng)。噠噠噠的馬蹄聲和湯子們木屐的踏踩聲又有何不同? 風(fēng)把霧的頭發(fā)使勁兒往后吹。偶爾經(jīng)過門窗都沒關(guān)上的房間時,那淡紅色的月光會把霧明媚的臉龐照得一清二楚。 她的影子能從走廊的這側(cè)觸及到另一側(cè),拉長后尖尖細(xì)細(xì)的像一把百米長的影劍!霧晃著身體,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坐回去,把這把影劍玩得長長短短變幻莫測。 在她這番激烈的驅(qū)使和閑不住的動作下,小木馬終于累了,嘴里呀、嚕的嘶叫聲越來越少,最后緩緩?fù)T诹送煸虑啊?/br> 目的地抵達(dá)。霧吻了吻小木馬的臉頰說了聲謝謝。 紅色的月光透過挽月緊閉的拉門把門格倒映在走廊上。 一想到進(jìn)去就要看見月吾的臉,剛剛還在澎湃激昂的歡情一瞬間就消失地?zé)o影無蹤。 “我回來了——” 她沒什么精神地拉開門對屋內(nèi)的月吾招呼。 月吾的房間里有許多書籍,足足放滿了三個大立柜,一進(jìn)屋就能看見它們。 屋子里有皂角的香味兒。 月吾正在燈下坐在被窩里看書。他披著一件外衣,發(fā)尾還掛著沐浴后的水珠,身側(cè)是給她鋪好的床鋪。 霧默不吭聲把衣服脫光,泥鰍般迅速鉆進(jìn)了屬于自己的被窩。 她閉上眼安靜了好一會兒,感覺月吾在盯著她。 “你看我做什么?” 她不解地問,只露出一顆頭在被窩外面。 月吾的表情如何霧看不清。她只能注意到他柔順的發(fā)絲像一片藏匿月亮的烏云,偶爾才會把橙黃色的燈火放出來。 月吾站起身走出房間,沒有用輪椅。 霧睡不著,把月吾放在枕邊的書拿來看。 書本封面古舊,寫了書名的墨已有些污了,勉強(qiáng)能看出殺生石三個字。 正式翻開書往下去讀,一開始記載的是一名唐代女子的故事。女子自幼心地善良、容貌艷美,方滿十歲被父母許配給了當(dāng)?shù)氐暮兰?。后來女子與家中長工相愛,事情敗露后兩人私奔,跑至高山女子不幸失足跌落,香消玉殞。 第二篇記載了一名農(nóng)女與天皇相知相守的故事。故事結(jié)尾,天皇被大臣暗殺,女子則以狐妖罪名被士兵們斬殺,死后她的尸體化作殺生石,方圓十里寸草不生淪為鬼地。值得一提的是,女子和天皇育有一女,名星女子。這第三篇就是有關(guān)星女子的故事。 星女子自小就十分聰慧。父母雙亡后,她被宮中奴仆所救。誰知這奴仆本心極壞,將星女子賣到了花街。星女子善與人打交道,她嘴巴甜人也漂亮,沒用幾年就成為了妓館的花魁,在花街穩(wěn)坐魁首二十年,直到青春不再,一夜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書本的最后是兩句類似咒文的文字,內(nèi)容如下: 三滴血,一生陰。 殺生滅,玉藻現(xiàn)。 看完這本書后霧困得實在不行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意識恍惚起來。 唰—— 這是門猛地被拉開才有的急速聲。 霧掙扎著把眼皮睜開,她看見一個月吾從門口飛快地跑到窗邊縱身跳了下去。 這事兒把她嚇得立刻出了身冷汗。 她忙從被窩里爬出來,跑到窗邊正要翻身下去救人,身體卻被纏得死死的。 “穗兒,人家還想要~” 她定睛一看,問槐裸著身體四肢并用,像一條八爪魚似的扒在她身上。 “問槐聽話,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問槐壓根不聽她的,反而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起來,腰胯也一拱一拱的,嘴里配合著各種令人害臊臉紅的呻吟聲。 幾年不見,這人變化太大了!記憶里除了兩人的第一次他從沒有這么熱情過。 霧喉嚨干澀,身體也熱得出奇。手不由自主掐住問槐的臀部把兩人的下面貼得更近了些。男人受此鼓舞,那軟乎乎的女陰一瞬間濕成小溪更快更用力地蹭起來。 霧托著男人的臀部把他放到窗臺上,按著他的后腦激烈地吻起來。 意亂情迷間,她好像看見了月吾站在對面無悲無喜地望著他們。 對啊,他是妖,跳個樓而已怎么可能會出事呢? 霧放下心來,專心致志享用起懷中的美物。 問槐下面變成女人了她很不習(xí)慣,不知道怎么玩才好。而且好詭異啊,下面變成女人了整個人也嬌滴滴的……雖然他不是沒這樣過,但那時候的感覺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 霧想得分了神,月吾抽出隨身佩戴的脅差刺中腹部。 ???那個男人在做什么啊! 霧下意識要去阻止。 “不要走,cao我?!?/br> 問槐用腿勾著霧不放,兩只手把自己的yinchun扒開露出那個紅艷艷的小洞。 霧立刻又情熱起來,手指戳到那個小洞里打鉆。 好濕好熱…… 她不亦樂乎地探索著問槐的蜜xue,把黏噠噠的愛液往外摳想看看他能流多少。 啪啦。 這是脅差的刀身磕到瓦片的聲音,清脆又急促。 霧朝月吾看去,月白色的和服上綻放著一大片血紅的花,明明看不清他的臉卻感受到濃烈的孤獨和絕望。 他的腿什么時候好的? …… 還有比腿好了更值得他開心的事嗎?明明腿已經(jīng)好了,怎么還一副尋死覓活的樣子,真是貪心。 霧吻著問槐的唇,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對面。 月吾,我有時候真的很幼稚。比如兩年前就曾想過要用愛折磨你的靈魂,誰讓你真得把我惹惱了。 我討厭膽小鬼討厭懦弱的人。膽小懦弱讓我失去了很多,讓我在意的人丟掉了性命,所以我才會那么看你不順眼吧。 原來那一夜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嗎…… 眼皮子越來越重,好像要睡一個永遠(yuǎn)不會再醒的覺。 耳邊,問槐的呻吟越來越尖利,逐漸像從野獸嘴里發(fā)出來的。 猩紅是農(nóng)女死亡那天月亮的顏色,也是我的。 啊~終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我怎么可能和你仿若無事地調(diào)情zuoai呢?這根本不是我們兩個人會做的事。 那道隱秘存在的天塹鴻溝,早就把我們分到了世界的兩邊。這是你不愿意見我而我也不想再見你的原因。 我們,無法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