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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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纓一大早就來到警察局,卻在門口躊躇了半天。 周隊扶著宿醉折騰的腦殼,踉踉蹌蹌的走進了警察局。 視線的遮擋使得他不經(jīng)意撞到了躊躇不前的劉纓,“實在是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 周隊的宿醉好像也在這一刻被撞飛了,腦子也清爽了不少。 “沒事,沒事,我也有不好,我剛剛沒看路。” “沒事就好,我說小伙子,你來我們這是來報案還是干啥?” “我。。。我是來找人的!” 劉纓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 “找人?你來找誰?” “我是來找你們周隊的!” “周隊?我就是周隊!” “您就是周隊?太好了,我有事想來詢問您。!” “你是?” 周隊拍了拍自己那僅剩的幾根頭發(fā),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是誰家的孩子。 “我父親是劉文!” 少年說完這句話便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跟我進來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了周隊的辦公室,“小王,泡杯茶。” “好的,周隊?!?/br> “你今天來找我是?” “周隊您不要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母親覺得我父親做的這些事,必然有很多苦主,想問您要份名單。” “名單?要名單做什么?” “我母親賣了我姥姥送給她的一處房子,想為他們盡一份綿薄之力?!?/br> “你母親真是個善良的人!但是,對不起,這些人的信息我們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對不起,周隊,給您造成困擾,那我這就回去了!” 少年起身鞠了個躬,便打算離去。 周隊看了一眼桌子上還冒著煙的茶杯,用打量的眼光看著少年。 “你先坐下喝杯茶!” “這……周隊?” “坐下吧!” 周隊起身把站起來的少年按回了椅子上。 “我雖然不能告訴你那些人的信息,但是我剛剛收到消息,已經(jīng)有人做了后續(xù)工作。也請你轉達你母親,請她放心!” “那……那人是誰?” 周隊并未說話,只是用指尖蘸取了些許水分,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劉纓屏氣凝神盯著周隊的指尖,一刻不曾放松,仿佛那個字從未出現(xiàn)在桌面上。 “小伙子,喝茶,喝茶?!?/br> “喝茶……” 茶杯里依舊升起騰騰白煙,那煙霧繚繞好似白云繞山,不見其貌。 劉纓離開的時候并不帶走一絲絲霧氣,只是風吹進辦公室的時候,門“咔咔”響了幾聲。 “少年人,到底還是沉不住氣。老伙計,如今也就咱倆了。” 周隊望著劉纓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那茶杯銀色的外殼有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剝落,露出內里真實的顏色。也許人生也是如此,內里的顏色即使外殼風吹雨打,也依舊會保持原有的色彩。但是那一條條的痕跡,又何嘗不是歲月的饋贈。 “媽,我回來了?!?/br> “回來了,洗手吃飯吧?!?/br> “好咧!” “媽,您這手藝不開個餐館真可惜了。” “開餐館,這我哪行!” “您別謙虛,對了,那件事我問過周隊了。” “周隊長怎么說?” “他說資料不能給我們,而且已經(jīng)有人處理好了后續(xù)的事宜。” “那……有沒有說是什么人?我們也好去感謝人家?!?/br> 劉纓低下頭吃著碗里的飯,筷子的動作放慢了一個節(jié)奏。 “沒有?!?/br> “哎,這房子……我還是下午去找中介掛出去。” “媽……” “到時候,那錢我們就先存起來,等以后找到恩人了就取出來給人家。” “媽……我吃好了,我先回房了?!?/br> “好……” 家里的座機聲打斷了林潔的思考,“喂,媽,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 “聽說劉文的案子今天開庭,我尋思你怎么樣了?” “我……我沒事,我和孩子都挺好的。離婚的事情也已經(jīng)辦好了。” “那就好,那我就能放心了。” “媽,我想賣房子?!?/br> “賣房子?” “想好了嗎?” “賣了房子你們娘倆住哪里?” “我想好了,劉文做的錯事太多。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我心里始終覺得對不起那些人。今天孩子去警察局問了,有人幫忙處理了后續(xù),我這心里更加過意不去。” “誰幫忙處理?” “孩子說,人家沒說。” “你這個孩子就是太老實,太善良了,像你父親,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媽……” “老頭子那個時候也是這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一笑了之。” “我們有空去看看爸爸吧!” “好!傻孩子,不管你多大,你在mama這里始終是個孩子。房子賣了就賣了吧,老房子修一修總還能住。” “媽……” “我想了想,說不定是大小姐幫我們處理了后續(xù)。” “大小姐!” “現(xiàn)在能夠伸手拉我們一把的,除了大小姐,還能有誰!” “那我下午去您那一趟?!?/br> “好咧,我們也該當面感謝一下大小姐?!?/br> “如果真的是這樣,等房子賣了不管多少錢,我都要給大小姐拿過去。” “是啊,我們欠大小姐的恩情太多了?!?/br> “嗯。媽,我收拾收拾就去找您?!?/br> “好,你先去忙吧!” 林潔掛斷電話,走向廚房,水池里的碗筷帶著白色的泡沫,流動的水流裹挾著流向遠方。 劉纓坐在書桌前,把玩著手中頭發(fā)做成的發(fā)圈,想象著那個女人的音容相貌。 “真是個狡猾的女人?!?/br> Jenny的確是很狡猾,美人計,攻心計用的多么完美,她一夜之后便消失無蹤了。 “沒關系,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Darwin's tutor,我打算叁天之后回學校了,您的課題小組我還可以參加嗎?” “當然可以,劉纓,歡迎你加入!” “謝謝,Darwin's tutor!” “小纓,mama有事情出去一趟!” “好的,媽!” 林潔先是去了幾家中介公司,詢問了相關的手續(xù)和大致的價格,最終選擇了一家相對合適的中介公司出售。 沉家老宅的后院,林媽正在清理晚餐需要的食材。此時,陸景恒走了進來,查看燉鍋里沉翹的赤棗烏雞湯。 “陸先生,您來了。” “林嬸好像有心事?” “還不是我女兒的事情?!?/br> “據(jù)我所知,劉文不是被判刑了?” “是啊,可是我那傻女兒,總覺得心里過不去。她想要賣了房子,把錢還給幫忙善后的恩人?!?/br>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br> “先生?聽您這話的意思是……” “人生能夠遇到可以選擇的機會并不多,既然抓住了,就好好珍惜?!?/br> “翹翹的湯好了!” “陸先生需要什么其他食材嘛?您看,我這都洗好了?!?/br> “多謝林嬸了,不過今天的午餐應該夠吃了?!?/br> “大小姐還在公司?” “應該在基金會?!?/br> “瞧我這記性,那是……那是……” 陸景恒說話的功夫便已經(jīng)打包好了便當盒,西裝的顏色與廚房的環(huán)境截然不同,卻又異常融洽,倒不是顏色融洽,而是氛圍剛好。 “小潔啊,你到哪里了?” “我在路上,馬上就到了?!?/br> “那我先和夫人告?zhèn)€假。” “好?!?/br> 沿河的弄堂深處有間不大的院落,紅色的院門上翹起漆色的皮,深棕色的大鐵鎖鎖住了院子里的景色。 透過那門縫的間隙,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院子正中的那顆金桂樹,高聳入云見證了歲月的沉淀。 “吱呀”聲響起,好似老門在歡迎主人回家。 “來了!” “媽!”林潔撲進林嬸的懷里,兩個人靜靜坐在老藤椅上。 “傻孩子?!?/br> “媽……嗚嗚嗚……” “想哭就哭出來吧!” “失望積攢的足夠多了,也就沒有什么失望了?!?/br> “媽,后悔??!當初不應該讓你嫁給他?!?/br> “媽……都過去了。” “當初劉文這小子,看著人也老實,踏實肯干,腦子也活絡,那個時候對你也是真的好??墒菦]想到啊,他真是長了十八個膽子啊!膽大包天,為所欲為,不擇手段!” “其實一開始也有段時間是幸福的,只是后來他接手了基金會,我們之間明顯越來越生疏?!?/br> “到底是他自己不爭氣,貪心不足蛇吞象,大小姐都已經(jīng)給他這么多機會了,他居然還想陷害大小姐!” “所以我想盡我所能做出一些彌補。”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媽,現(xiàn)在房子才剛掛牌出去,錢也沒到手?,F(xiàn)在去合適嗎?” 林嬸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瞧我這腦子,到底是老了?!?/br> “您是cao心太多了,您這白頭發(fā)又多了幾根?!?/br> “年紀大了,白頭發(fā)黑頭發(fā)的早就不在意了。” “小潔啊,我覺得我們今天該去一趟?!?/br> “您的意思是?” “之前離婚的事情我也沒少打擾大小姐,現(xiàn)在雖然錢沒到,但是我們的心意不能少?!?/br> “不如,我們今天……” 東面墻上的梔子花,花白如雪,香清淡雅,不似人間俗物。 “做些鮮花餅怎么樣?” “大小姐今天午餐吃的油膩,配上我們家老桂花樹的桂花,做一碗桂花酒釀圓子,也是不錯的解膩甜品。” “我們再做點別的,總不能太過于寒酸?!?/br> “只是這藍天基金會在哪里,小潔你知道嗎?” “去過幾次,導航我應該能找到。” “那我們就去準備起來吧?!?/br> 藍天基金會的辦公室里,沉翹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絲毫不知道有人靠近。 陸景恒放下手里仍然留有余溫的便當盒,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沉翹的背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沉翹伸了個懶腰,扶著自己的脖子“趴著睡……不舒服?!?/br> “下次還趴著睡嘛?” “陸先生!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在某只小豬呼呼大睡的時候?!?/br> “誰是小豬!” “不是小豬是小狗嘛?” “我才不是什么小貓小狗呢!” “好好好,你是最可愛的翹翹!” 陸景恒起身抱起沉翹,任由她趴在自己的懷里,按摩著她的脖頸。 “唔……好舒服……唔……” “翹翹,你在這般模樣,我怕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什么?” 沉翹抬頭,鼻子恰好和陸景恒的下巴撞了個正著。 沉翹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吐槽“誰讓你那邊長那么硬的!” “是這邊硬,還是這邊硬!” 沉翹臉頰兩側的紅暈出賣了此刻的內心活動,“你……你欺負人!” “我只喜歡欺負翹翹!” “唔……唔……嗯吶……” “翹翹……我也餓了,怎么辦?” “你……你……別亂來!” “亂來什么?是這樣,還是這樣,還是……” “不可以,我姨媽來了,不管是這樣還是那樣都不行!” “好可惜,不過這好像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你……你怎么那么清楚!” “這次的棉條換了嗎?要不要……我?guī)湍恪?/br> 陸景恒伸出舌尖在沉翹白皙的脖頸上舔舐了一口,沉翹身體仿佛觸電般僵住了。 此時此刻,“咕嚕咕?!钡亩亲咏新?,對于沉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解放。 “不逗你了,看來是真餓了,吃飯吧?!?/br> 沉翹看著男人的背影,不由送了一口氣,內心卻想,餓了好幾天的都好可怕。 陸景恒熟練的擺菜動作,那雙白嫩纖細的手,有時候的確可以勝過很多女孩子的手。 “先喝一碗雞湯?!?/br> “好!” “您好,請問這里是藍天基金會嘛?” “是的,請問您找誰?” “我們找沉大小姐?!?/br>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沒有?!?/br> “沒有預約的話,請在一旁稍后一下,我問一下Elena特助?!?/br> “多謝了!” 林嬸和林潔到的時候,基金會的工作人員都忙得熱火朝天的,幸好前臺小jiejie還算客氣。 “特助,有人來找總裁,您看?” “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 “您好,我是總裁的特助Elena,請問你們找總裁有什么事嗎?” “您好,我是大小姐家里的人林嬸,有些事情想和大小姐面談一下。” “我記得我在沉氏大廈見面您?” “我那次是因為我女兒離婚的事情。這是我女兒林潔?!?/br> “你好!” “你好!” “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離開了?” “陸先生離開了一個多小時,總裁現(xiàn)在可能在休息,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br> “多謝Elena特助!” “不客氣!” Elena離開的時候,林嬸和林潔抬起頭盯著她的背影凝視良久。 “總裁請你們進去?!?/br> “好的!” “林嬸怎么來了?是我母親有什么事?” “不是,不是,大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又來打擾您?!?/br> “請喝茶。” “謝謝!” “謝謝!” “這次我們來是為了感謝大小姐,雪中送炭的恩情!” “恩情?” 林嬸打開便當盒,兩層結構,內里很清楚的可以看到。 “好香??!” “這是桂花酒釀圓子,這是玫瑰花餅?!?/br> “您要不先嘗嘗?” 沉翹端起桂花酒釀圓子,搪瓷湯勺的觸感與舌尖親吻的瞬間,就像是久別重逢的男女激情澎湃。 “的確好吃,林嬸的手藝又進步了!” “大小姐謬贊了,其實這不是我做的?!?/br> “那是?” “這都是我女兒做的?!?/br> “這手藝不開餐館可惜了!” “大小姐,您太夸贊了!” 林潔聽到沉翹對于甜品的評價,覺得至少第一步是成功的。 “我們這次來,一來是感謝您在我和劉文離婚案上的幫助;二來是感謝您善后后續(xù)的恩情!” “嗯?舉手之勞罷了?!?/br> “對于大小姐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于我們來說確實恩同再造?!?/br> “大小姐,實不相瞞,這些點心只是我們的一份小小心意。后面我會盡我所能把錢還給您的?!?/br> “這本來就是劉文的錯,你又何必替他去還?何況,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您說的不錯,可是劉文的錢我們那個時候也沒少花。我這幾天整宿整宿睡不著,總覺得自己良心難安。” “小潔,這些事情,你怎么沒有和mama說!” “媽,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自己解決很多事情了?!?/br> “我能理解你的心意,但是,我更加希望,這筆錢能夠讓你明白你以后的路,該去往何方?” “大小姐!” “與其一味懺悔,不如勇往直前。人生的路跌跌宕宕才是萬般滋味在心頭。這么好的手藝,不開家餐館屬實是可惜了。” “大小姐,我……我想試試,只是我沒開過餐館,也不知從何開始!” “這倒不是什么難事,正巧我這里有個地方,最近開了間鴨頭館。我正覺得這鴨頭館只做鴨頭實在是可惜,現(xiàn)在覺得聯(lián)合開家餐館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鴨頭館不知道是在哪里?” “Elena,把東西拿進來?!?/br> “是,大小姐。” Elena端著一盒沙盤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沙盤里面的位置和c城地圖所差不多。 “這個鴨頭館,就在這里?!?/br> “這么好的地段,不知道這租金?” “我有個想法,如果你愿意和我簽下十年的合約。那么,你們賣房的一半價格會是這房子十年的租金。十年之內,如果生意興隆,那么此后每年的利潤的一半,是我要的租金。如果生意慘淡,那么你就來基金會為我工作五年。這五年我只提供基本工資。你意下如何?” “我愿意簽?!?/br> “小潔!” “媽,大小姐,我想去看看我自己究竟有沒有這個能力?!?/br> “Elena,把合同拿進來?!?/br> “總裁,這是您要的合同?!?/br> “簽字之后,合同叁日之后生效,你還有考慮的機會。” “不用了,大小姐,我考慮清楚了?!?/br> “那筆錢到時候Elena會給你一個賬戶。至于剩下的錢,你們可以自己決定。我聽說甜水巷那房子年久失修了?” “那房子是有些年頭了。我們打算把剩下的錢,用來維護老房子?!?/br> “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對了,明天我要出差,歸期不定。有什么事就和Elena聯(lián)系吧?!?/br> “好的,大小姐。那,我們回去了?!?/br> “Elena,送一下。” “是,大小姐?!?/br> 沉翹看著林嬸母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撥通了手里的電話“陸先生,田螺姑娘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