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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龍言出必行,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簡祈打電話,問他今晚是否有時間去玩。 他和章裕盛一樣脾氣慢吞吞的,說話十分好聽,被無情駁回提議也并不生氣。轉而問簡祈喜歡喝酒嗎、愛吃什么點心。正好天氣預報說今天要下雨呢,不出去也是好的。從張成龍的身上,似乎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被他下過面子的難堪。 簡祈沉默片刻,“你看天氣預報?” 張成龍打個哈欠,從喉嚨里發(fā)出幾個懶洋洋的氣音,反問道:“你難道不用跟老爸老媽問早安嗎?” 簡祈在心底記下,準備學走這一點,留著以后跟簡韶說早安、午安、晚安。 再見面時張成龍在CBD區(qū)的夜店包了一間最大的PARTY BOX,帶著他搓了一個晚上的麻將。張成龍的視線蛛絲般纏黏在他的身上,從開始到結束。 天亮時,他拉住簡祈:“你聽說過芯片大腦嗎?” 簡祈面無表情。 看到他沒有反應,張成龍笑起來,細長的眼睛陷在rou里,幾乎拉成一條黑縫,“哎呀,你強得就像人工智能。” 他的口吻軟下來,笑嘻嘻的,“你說,我們能成為兄弟嗎?” “你欠我一百二十萬?!?/br> “啊,是是是……”張成龍立馬道,“我們當然是兄弟嘍。我的意思是——更好的、更好的,可以交換靈魂的兄弟?!?/br> 簡祈看向他。 張成龍拍拍他的肩膀,溫柔地說:“你喜歡什么呢?哥們,你看上去什么都不喜歡?!?/br> 這樣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在了簡祈的身上。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思維錯誤,陸地和海洋的法則并不一樣,并不是只要夠強就能吞沒一切。 在與莊緯、Ken復盤之時,莊緯嘆息著對他說:“章早年做紀檢工作出身,司海齊就任之前,他一直是前任一把手收攏地方權力的無影手,人事部署都由章裕盛開路。很多人突然老實退居二線,都是因為他釣魚執(zhí)法搞來的黑材料。包括他的親信也都有把柄在他手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人不貪不色、獨善其身,就無人敢收、無人敢用。想做嫡系和家臣,勢必要有賣身契和投名狀。張成龍耳濡目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br> Ken從副駕駛扭過脖子,探向車后座:“是的……你必須要小心了……” 車輛進入高架橋,驟然抬高的視線,鋼筋水泥倒插在天際。輪胎碾入快車道,低矮的灌木叢與行人被遠遠地甩在身后。 Ken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膨脹,炸成擲地有聲的字點,噼里啪啦地墜入輪機的底部。 粉末無聲揚起。 “你要小心,”Ken將手放到鼻子下,擺出一片葉子的姿勢,“他吸過這個?!?/br> ﹉ 天陰,有雨。 綠色鈔票拼成的靶子上不斷傳來飛鏢扎入的悶音,莊緯在桌前接電話,一會兒眉頭皺起,一會兒又無語地拉平。 “……Jane小姐的前男友?” 飛鏢練習的聲音戛然而止,簡祈看向莊緯的后背。 “我想想……嗯,是有這么一號人,”莊緯擺弄鼠標翻檔案,“我記得當時做背調的時候順便看過,啊,找到了——叫齊澤延。” 簡祈的視線出現(xiàn)片刻停頓。 “他怎么了嗎?”莊緯問。 “沒什么,”隋恕在另一頭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他是什么樣的人。” “……” 莊緯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你們吵架了?” “……沒有?!?/br> 莊緯滑動鼠標,笑著說:“放心,他沒有你好?!?/br> 電話的另一端保持緘默。 莊緯瀏覽從高主任那里拿來的對方的檔案,照片上的男生面容清秀斯文,戴著細邊眼鏡,頭發(fā)大概是燙過,呈現(xiàn)出打理后的蓬松感。莊緯慢吞吞地念道:“從籍貫上看,和Jane小姐是老鄉(xiāng)。從家庭情況看……父母是個體,有兩個相差六七歲的jiejie。身高一米八一,血型B型,愛好是看電影和彈吉他——啊,估計考研季也沒時間彈吉他了呢。” 一口氣讀完,莊緯忽而意識到剛剛吵人的飛鏢聲不見了。他側臉,恰巧撞上簡祈的視線,他的眸子在昏暗的陰影里無聲散發(fā)著幽綠的暗光。 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隋恕忍耐再叁,忽而問他:“她就喜歡這樣的人?” 這種無聊的校園愛情,他似乎完全無法理解。 在學生時代,他從未談過戀愛,也從不會因為某個人會什么東西、有怎樣美麗的外形而愛上別人。這些事物對他來講太唾手可得。 莊緯還沉浸在駭然的驚愕里,驟然被隋恕拉出,還有幾分恍惚。 “其實……也還好,”莊緯打馬虎,“在校園里嘛,很少考慮家庭因素。高高瘦瘦、好看一點的男生都會受青睞的,在晚會上彈著吉他唱首歌,小女孩都會喜歡的?!?/br> 他回國后待在心理工作室的日子里見過許多這樣的校園情侶,畢業(yè)后勉強糊口,父母也不足以養(yǎng)活他們一輩子。為了轉移重擔,女孩的父母就會勸說既然找不到工作,就先結個婚吧。稀里糊涂地結婚、懷孕,丈夫的家庭問題暴露無遺。再回過神,芳華不再、無力脫身。 莊緯忙里偷閑地瞥一眼角落里的簡祈,他垂著下頜,側臉棱角分明,不知在想什么。 莊緯心下猜測,無非是兩人拌嘴時簡韶提到了前男友。他覺得好笑,原來隋恕也有如此氣悶的時候。 兩人閑聊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莊緯偏頭,發(fā)覺綠色鈔票拼成的鏢靶很像一個人頭。 “滴滴滴——” 簡祈從高腳椅上下來,擺弄著手心的方匣。 莊緯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遠離了墻上的靶子。“這是什么?”他問。 簡祈將食指貼在唇前。他的嘴唇漂亮而柔軟,泛著自然而鮮活的rou桂粉紅。莊緯噤聲。 簡祈拆開盒子,里面是一組定位設施,電子屏幕上顯示著移動的經(jīng)緯度。 “定位器?”莊緯一驚。 “從張成龍家里弄的,”簡祈道,“我給他換了另一個。” “他在監(jiān)視誰?”莊緯問。 “可以讓Ken哥侵入一下這個地址。”簡祈說。 Ken很快帶著他的專用電腦過來,按照定位器上的地址入侵了局域網(wǎng)。 簡祈突然蹙眉,合上手機,要帶走定位匣子:“張成龍找我去他家里,我得放回去了?!?/br> Ken對他比ok的手勢,“過會兒發(fā)你這個地址的詳細信息。” 簡祈點點頭。 窗外飄起細雨,簡祈拉上黑色兜帽,很快與灰蒙蒙的霧水融為一體,化為模糊而黯淡的低飽和色塊。 莊緯收回目光,視線擦過墻壁。鈔票拼接而成的綠靶被扎出幾十個尖銳的窟窿。 他突然覺得,這個人頭很像隋恕。 ﹉ 雨針鉆入衛(wèi)衣,斑駁的濕痕留在布面上,宛如長條狀的傷疤。 簡祈喜歡走在冷濕的下雨天里,水氣豐沛,溫度低沉,有一種濕潤而輕盈的飄浮感。 他的腳掌不會像人類一樣沉鈍地摩擦地面,而是極輕極松的步子,似乎能自如地在雨縫里鉆來鉆去。 陰天的時候他會想起簡韶,就像晴天時候想她一樣。他會在每個瞬間,喘息般地想起她。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是如此懷著胚胎形態(tài)的他,孤獨地走在校園的雨絲里面。她以為他不知道,實際上她所有的悲傷,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如今他也終于來到她生活的人世間,只覺得這里如同當下他正在走的這段路,起始點與目的地同樣令人麻木,只有未曾抵達的中間一段,能有片刻的自在。 一切令人作嘔。 當他拉開張成龍的家門時,這樣的想法同樣占據(jù)了他的腦海。 迎接他的是男人的生殖器、被蛇形肛塞擴張的男性肛門以及滿地食指長度的空氣泡管、一次性針管。 猩紅地毯的角落丟著一堆不要的零食袋,標滿英文,上面均畫著綠色樹葉圖標。如果莊緯和Ken在這里,一定會迅速認出,這是國外商店里銷量非常好的含大麻成分的零食。 簡祈聳動鼻翼,jingye的腥味里混合著多種違禁物的氣息。張成龍應當不止服用了一種藥物。 手機亮著屏幕,隨意地丟在地毯上。張成龍完全赤裸著滿是富貴rou的身軀,聳動在一個精瘦的男人背部。他應當極為喜愛對方充滿背闊肌的后脊,用門牙咬,舌尖的血滴在對方的肩膀上。 一個男人被掐著喉嚨尖著嗓子叫,兩個男人的喘息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地叫,第叁個男人跨騎在張成龍肥胖的屁股上,頂出一股股rou波。他已經(jīng)非常興奮,被夾在中間,在藥物與性快感的雙重作用下一個勁地淌口水。兩名金發(fā)女郎趴在睪丸處,一次性舔弄叁對。 在超大平層的另一些角落,還有互相撫慰的同性,男人與男人,女人與女人。他們大概也磕了藥,神志不清地毆打床伴,又貫穿對方。什么樣的感受最極致,他們就做什么。被咬掉的男性rutou,出血的會陰。 張成龍大抵是昏了頭,用手機搖人,也搞不清楚自己叫了誰。他在男人的肛門里射了精,忽而看到他在,口液在地毯上淌出一小塊陰影。他猛地大喊:“小寶!小寶!我錯了,都是他們勾引我的!” 張成龍一把推開背后的男人,yinjing卻被肛門夾得緊,如何也拔不出來,甚至隱隱又更硬的趨勢,竟然順勢抽插起來。 藥物放大了他的快感,他一邊cao著男人的后門,一邊痛苦地懺悔:“對不起小寶,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這個sao貨,都怪這個sao東西勾引老公的。嘶……好爽,呼——老公替你教訓他!” 他把男人cao得更爽了。 簡祈向他走近一步,冷冷地說:“你看清楚,我是誰?!?/br> 張成龍嘿嘿笑起來:“你是我最愛的人華小寶啊?!彼蝗患饨校骸靶殻∧阏驹谀遣灰獎樱 ?/br> 說著,他盯著簡祈的身影更大力度地cao身下的人了。他磕的劑量太大,其實也看不清對面的人,只是臆想著對方就在那里看著他,他的jiba頓時更硬了。張成龍從來沒告訴過別人,他有被愛人盯著出軌的性癖好。 手機震動,Ken發(fā)來追蹤地址的住戶信息:“這是一座私密性很好的高檔公寓,戶主叫華龍,男,34歲,社科院某研究所的研究員。其母為華槿楠,曾是某市直單位一級科員。其父不詳。” 簡祈關掉手機,看向并不清醒的張成龍。對方cao完男人就將對方踹開,熟練地下跪、扇自己巴掌,磕頭求饒。 “不要分手,我錯了!”他反復地說著,“我再也不出軌了,我們下輩子都不要再做私生子了,也不要生孩子,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他開始薅自己的頭發(fā),一把一把地拽,迭在小腹上的rou因為過度用力白花花地顫抖著。“小寶我愛你。”他說。他邊自虐邊講兩個人的過去,試圖喚起他的同情心。 張成龍翻來覆去地說著:“我們兩個的名字都帶龍字,你屬大龍,我屬小龍。我們兩個都是見不得光的孩子,都長在鄉(xiāng)下,你爸爸不管你,我爸爸不管我?!?/br> 他開始痛哭,指責道:“你爸爸對我爸爸不好,打壓他、恨不得他死。你也要欺負我、和我分手,你也想讓我死!你讓我去死算了,和你分手不如去死——” 說著,他直直地朝簡祈的腿撞過來。 簡祈反手薅住了他的卷毛。 “唔啊——痛。” 剛剛的床伴又爬去別人的屁股下挨cao,偌大的房間大家都磕嗨了,根本沒有人關心張成龍的死活。簡祈毫不客氣地把他的腦袋按進旁邊還未來得及用的、洗下體的水盆里,咕嚕?!?/br> “看看我是誰?” “司司海齊?!” “……” 簡祈重新將他按進水中。 “呃——咳咳咳!” 再次抬頭,張成龍迷離的眼神透出幽怨:“小寶,說你是你爹地怎么了?之前你都沒這么生氣的?!?/br> 簡祈的手頓住。 “你說什么?”他湊近些,側耳細聽張成龍含糊不清的聲音。 男人嘿嘿笑起來,諂媚地說:“寶寶,不跟我分手了?” 簡祈第叁次將他按進水中。 “我說過——咳咳!呼……你敢,你敢跟我分手,我就去把你爹開了后門——” 張成龍氣喘吁吁,朝盆里吐口水。 簡祈嫌惡地遠離他一些,“你要開誰的后門?什么是后門?” 張成龍大笑起來,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司海齊!司海齊!我要cao死你,哈哈哈,我要cao你爹了小寶——你最愛也最恨的好爸爸!” ﹉ 門窗緊閉的房間,依然能聽到狂躁的音樂聲與男男女女的尖叫。簡祈趁著他們zuoai中途離開了房子,找了一個網(wǎng)吧靜靜等待。 自從受損的BOOK被取出后,莊緯為他植入了新一代輔助性的腦芯片。在芯片的幫助下,他在定位程序里裝了病毒,當Ken將自己的電腦和定位裝置連在一起時,病毒也進入了Ken的電腦開始竊取和隋恕往來的一切信息。臨時的ip能暫時性地掩護他,但是他并沒有太多的時間。 簡祈知道,簡韶現(xiàn)在或許在非??磕系哪喜浚驗樾⌒∑硎撬眢w的一部分,他能大致感受到它的方位,盡管并不精準。這一次,在Ken的電腦里,他終于找到了隋恕的ip,只是沒想到居然在矢流島上。 簡祈的心怦怦跳,找到了簡韶的賬號。 他忘記了自己的記憶力是人類的幾百倍,迅速地將號碼抄在紙上,攥在手心逃跑似的沖出了網(wǎng)吧。 身后好像有人在追,他一口氣跑回張成龍的復試公寓,隨便尋了個無人的房間反鎖房門。這才敢張開手心。 一串數(shù)字皺巴巴地顯露在眼底。他學著網(wǎng)上的教程為自己注冊了一個新賬號,取用戶名的時候別別扭扭地輸入:我超級超級傷心! 樓下的男男女女在瘋狂地zuoai,yin靡的呻吟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樓上,他坐在墻角緊張地胡思亂想,簡韶會不會早就忘了他呢?如果她忘了他,他要怎么才能挽回呢?像張成龍那樣嗎?可是張成龍哭的太丑了,他居然會尋死覓活! 下一秒他又想,如果他也尋死覓活的話,簡韶會可憐他嗎?簡祈的手心出了汗,嘴巴發(fā)干,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他也想死,可他還想見她。簡祈掏出筆,決定認真預演各種情況。這樣無論她給出什么反應,他都不至于緊張得暈倒了。 他對著白墻演練……嗯,不對,還沒有準備開場白。 要說好久不見嗎?好像有點老套。簡祈蹙眉,在紙上劃掉這種方案。說別來無恙?有點怪怪的……說我特別特別想你,我吃飯想你、睡覺想你、只要呼吸都在想你。 可是萬一她經(jīng)過這些日子認清了自己對他只是親情,不是愛情,現(xiàn)在也完全不喜歡他了,就會很尷尬,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簡祈苦惱地把紙團起來,扔進垃圾桶。 轉眼間,廢紙快堆滿垃圾桶,他還沒想好自己的開場白以及各種方案的預演。 他安慰自己,兩個人分開沒有特別久,簡韶一定還記得他,畢竟他是最聽話的小孩,也是她唯一的小孩。 他別別扭扭地發(fā)好友申請,期間輸錯了好幾次賬號,又對著界面糾結了半天申請留言。 簡祈睜眼、閉眼,睜一只眼,全閉上……圖標跳動。 他屏住呼吸,顫抖著點開新消息提示,等待她給出無情的話語。 誰曾想屏幕上只有一個問號:請問你是? 糟糕—— 打了好多話,結果忘記報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