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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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周五見 粉蒼蘭沒署名,許姿并不能肯定是俞忌言送的,她也不想貿(mào)然問,如果被他否了,多少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悅庭府。 許姿抱著花束上了樓。一個人在家呆習(xí)慣了,進(jìn)門嗅到一絲煙火氣時,還真有些不習(xí)慣。她抬眼看了看墻上的鐘,才7點半,俞忌言竟然已經(jīng)到了家。 這樣板房頭一回有了“家”的感覺。 許姿走去廚房,腳步又緩又輕。 廚房是開放式的,和餐桌用一片棕色的隔墻隔開,頗有設(shè)計感。她站在餐桌旁,就能看到灶臺邊的身影。男人穿著件寬松的灰色針織衫,看著并不像是第一次下廚,動作嫻熟流暢,正往鍋里倒入了些紅酒,是牛排的香氣。 結(jié)婚一年多,許姿從沒見過俞忌言生活化的一面。這一面的他,少了平日令人厭惡的強勢,散發(fā)出來的舒服松弛感,竟莫名有些吸引人。 如果不是俞忌言回了眸,許姿還在看他。飄走的意識突然回攏,她立刻躲避掉了對視的目光,沒打招呼,往臥室走。 俞忌言叫住了她:“抱歉,我忘了買牛排,用了許律師冰箱里的,不介意吧?” 許姿冷著聲說:“不介意,隨意。” 她腳步剛朝前挪一步,身后又傳來他的聲音,“許律師,吃晚飯了嗎?我可以再煎一塊?!?/br> 就像真在邀請自己共進(jìn)晚餐。 本想拒絕,不過的確肚子也餓了,許姿點了點頭,“可以。” 她算是對這只老狐貍有了一知半解。知道越躲他,他越得意,所以她要淡定從容。況且之前被欺負(fù)了那么多次,撈頓晚餐也不為過。 廚房里,俞忌言取了一塊冷凍的牛排,在碗里腌制。他是個做任何事都嚴(yán)謹(jǐn)有條理的人,白色大理石的臺面上,餐具擺放整齊,也沒有亂濺的調(diào)料汁。 許姿想將蒼蘭裝進(jìn)花瓶里,手剛打開木柜。身后是抽紙和擦手的聲音,還有俞忌言似有似無的笑:“許律師,喜歡我送的花嗎?” 竟然真是這只老狐貍送的。 許姿轉(zhuǎn)過身,眉頭微皺:“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蒼蘭?” “許律師喜歡蒼蘭嗎?”俞忌言像毫不知情,將紙巾扔進(jìn)垃圾桶里后,抬眼看向她,“我只是覺得它很漂亮而已?!?/br> 許姿應(yīng)不上話。 跟著,俞忌言的笑意變了味:“看來,我們有了默契?!?/br> 就是隔著一段距離,許姿也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攻擊性。她沒答,轉(zhuǎn)過身,泰然自若的從柜子里取出一只陶瓷花瓶,去一旁剪枝,插花。 俞忌言沒再說話,回身后,繼續(xù)煎牛排。 粉色的小蒼蘭放入陶瓷花瓶里后,是文藝的小清新。許姿撥了撥花瓣,說:“俞老板果然是勝負(fù)欲極強的人啊,這么快就開始行動了?” 俞忌言手扶著鍋,臂膀一晃動,針織衫就帖服上寬闊的背脊上,流暢的線條和清晰的骨骼,斯文里帶著些欲。 他還沒吱聲,許姿就先搶占了上風(fēng),“但可惜,沒用,我不會輸?shù)摹!?/br> 這句話像空氣一樣飄走,俞忌言根本起不了波瀾。 五六分鐘后,他將牛排夾到盤里,端著兩只瓷盤,放在了餐桌上。餐桌是他從意大利入手的,棕色的現(xiàn)代極簡風(fēng)。 他平靜的看向許姿,“要我?guī)湍闱泻脝???/br> 許姿就想故意“使喚”這只老狐貍,眉眼很傲:“好啊,切均勻點?!?/br> 她往椅子上懶懶的靠去,看著對面替自己切牛排的男人,不為所動。 俞忌言順著牛rou的紋理,慢條斯理的切著,沒有半點敷衍。切好后,他將盤子推到了許姿手邊,“吃吧?!?/br> 當(dāng)真被老狐貍“伺候”了,許姿還有點不習(xí)慣,感覺怪怪的,就像牛排里也有他的溫度。她叉起一塊,送入嘴里,細(xì)嚼慢咽起來。 口感的確很好,質(zhì)地韌嫩,飽滿多汁,比自己做得好吃太多。不過,她并不想讓他太得意,手肘隨意的撐在桌上,輕哼,“也就還行吧?!?/br> 忽然,俞忌言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許姿的刀叉在瓷盤里輕抖了一下。果然,沒一會,餐桌上倒映著那只熟悉的身影。 俞忌言連人帶椅子,轉(zhuǎn)了個面,讓她對著自己,雙臂撐在木椅上,圈緊了人。 他目光灼灼:“是嗎?讓我嘗嘗。” 眼前的男人,攻擊性愈發(fā)強烈,許姿被罩得很死,呼吸變躁。不過她這次并不弱勢,而是順了他的話,拿起叉子,用力叉起一塊,塞進(jìn)他嘴里。 俞忌言咬住叉子,雙眼盯著她,像是故意放慢速度,牙齒將牛rou從叉子上慢慢咬下,然后吞入口中,咀嚼起來。他身軀俯得低,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眼里蘊著的斑斑笑意,令人發(fā)麻。 許姿心底還是慌了,見他吞咽后,嘗試推開他的手臂,“吃完了,就……” 是猝不及防的吻,太火熱。 俞忌言手肘曲在椅子上,身子往下又俯了一截,覆上了她紅潤的薄唇。他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循序漸進(jìn),每次都是猛烈的啃噬,橫沖直撞的撬開她的齒貝,強勢的去勾她的軟舌。 許姿不想要,她使勁推著他的肩,但推一次,他身子就壓得更低,這吻太兇狠了,她脖頸困難的仰起,就算根本不想迎合,但也敵不過他的力氣,還是同他纏在了一起。 “嗚嗚嗚……” 俞忌言越吻越兇,見許姿嗚咽到身子都在晃,差點跌下椅子,他單臂迅速繞到她的細(xì)腰后,撈緊了她。她不想吻了,好想停,這老狐貍真要把自己吞掉,吻到她嘴唇都發(fā)酸。 直到吻夠了,俞忌言才松開人,但沒離開,還盯著眼下那張暈紅的臉看,櫻桃小口邊還有剛剛纏綿擁吻拉著絲的水液。他很喜歡,是情欲后迷離的性感。 許姿扯過幾張紙,用力地擦著嘴角,“俞老板,你接吻的技術(shù),”就想狠狠的嗆死他,“和那件事一樣,真一般?!?/br> 又往槍口上撞了一次。 俞忌言不但沒被激怒,還抬起手,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滾熱的氣息掃過她的額頭和眉間:“許律師,我會再接再厲的,”而后,拇指又揉過她的挺秀的鼻梁,“我們,周五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