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他用力頂了一下，手指捏著她下巴抬起，兩人貼到極近時眼神也像冰。

    “看清楚我是誰?！?/br>
    她被顛到腦震蕩，思路還挺清晰?！澳?？李憑啊?！彼苫螅骸懊髅髂阋菜搅?，干嘛不高興？”

    而他目光愈發(fā)深暗。這答案沒讓他滿意？秦陌桑不解。這人真的很奇怪，夸也不行，罵也不行。

    窗外風(fēng)雨琳瑯。忽地閃電掠過玻璃窗，她瞳孔驟然睜大，往他懷里瑟縮。李憑嘶一聲，喉結(jié)滾動，忍得靈魂出竅。

    偏在這時候夾他。

    “你……”他伸手想把她掀下來，卻在擦過頰邊時摸到她眼角，有淚。秦陌桑偏過臉不讓他看，躲來躲去。

    搞得好像他在欺負(fù)人。

    “你能不能……”他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像強(qiáng)人所難的流氓，但還是說了。

    “開心點(diǎn)。”

    她驚訝，眼神也忘了躲。陰影斑駁中他今晚第一次看清了她的眼睛，帶著濕意，眼眶泛紅。但那啞然失笑的嘲諷，不是裝的。

    “我開不開心，關(guān)你什么事？”

    又是一陣?yán)茁?，由遠(yuǎn)及近，在天邊炸響，滾到床邊。他不語，硬著抽出來，抱起她往浴室走。

    浴室里燈光溫暖，是她家兩倍大。秦陌桑赤足踏在水磨磚地面上，凍得打了個哆嗦。

    李憑微皺了眉，把她人又往身邊帶了一下，關(guān)上門，將空調(diào)升到27度。

    “別動?！?/br>
    他把她手按在洗手臺邊緣。清一色水磨磚臺面，粗糲的灰。但面前水池邊是一面巨大鏡子，將她全身和身后的人照得清晰。

    “你……”她還沒說完，他就捂上她的嘴。粗硬的東西不由分說插進(jìn)她緊閉的腿根之間，但沒進(jìn)去，只是借著腿間流下的水抽插。

    端頭蹭著她xue口，但就是不深入。隨著頻率加快，腿間的火辣一陣陣蔓延全身，她舌尖觸到他手指，報復(fù)心上來，就咬了一口。

    他悶哼一聲，將濁白射在她大腿上。她被燙到站不穩(wěn)，雙臂撐在洗手臺上大口喘氣，李憑扳過她的臉，吻下去。

    這個吻出乎兩人意料，她抬起手要推開，又被捉住手腕放在臺面上。身后冰冷，她不肯往前碰他，但他單手扣住她腰，硬是把人往身上壓。

    她被吻到呼吸困難，男人身上清新的松木香氣似有若無沁入骨髓，而她執(zhí)意不肯沾染一絲一毫的仙氣。吮吸她的唇，她就咬。他一路追逐，把人堵在角落，又把人抱上臺面。她腳尖踮地，腳踝被緊攥著，打開雙腿。

    唇邊被咬了血印，他臉色卻比方才好了許多。她被吻得頭發(fā)凌亂面色潮紅，緊撐的雙腿被打開時，xue口蓄滿的清液再不能隱瞞，爭先恐后，滴落在地。

    他俯下身去仔細(xì)查看，伸出食指，在邊緣撥弄。神色認(rèn)真得像在上解剖學(xué)課。眼睫上下輕眨，湊得近到呼吸一陣陣噴在她腿際。

    “你變態(tài)……唔！”

    她話沒說完，手指卻瞬間緊摳臺面邊緣。

    因為他將頭埋進(jìn)去，在花蒂上舔了一下。

    一陣酥麻直沖天靈蓋，這羞恥的姿勢被他用手按著保持原狀，舔舐愈加深入。他學(xué)得很快，立即找到了最能刺激她的點(diǎn)，用舌苔反復(fù)觸碰，直到它變成可憐的鮮紅色，而她則被快感逼到臨界點(diǎn)，渾身過電似地，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處。

    他繼續(xù)伸進(jìn)兩根手指，模擬抽插。浴室里回蕩著吧嗒吧嗒的聲音。俊挺的眉眼陰冷，從鏡子里看她因失控而不斷顫抖的背脊。

    蝴蝶似的脊骨，薄而瘦削。

    她剛才說什么來著？開不開心，關(guān)他什么事。

    “現(xiàn)在呢？”他突然停下，問她。

    目若寒潭。處于失控邊緣的她終于能集中渙散的目光，被他眼里的冷澈喚回片刻神志。

    他手指還在里面，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想要？”

    他低聲詢問，不帶感情的尾音，如同誘騙不知危險的小貓自己走上捕獸夾。

    她把嘴唇咬出血，也沒說一個字。在李憑面前她不知為何總是格外要臉，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就算腹痛到窒息也硬撐著不愿怯場。就像現(xiàn)在，就算全身細(xì)胞都在叫囂著給我給我腎上腺素飆到理智全無，她還是搖頭。

    來之前秦陌桑就打定了主意，就算今天死在這也是咎由自取，可要是在他面前輸了陣，那可是做鬼都抬不起頭。

    但就是沒想過，為什么這么在乎。

    她眼角沁出生理性淚水，不知是難過還是興奮，順著濕透的發(fā)尾淌落，一滴兩滴。

    李憑目光捕捉到那兩滴淚，忽地停了手。

    接著她呼吸一滯，那方才射過又挺立的東西進(jìn)入得迅猛，徑直捅到最深處，由于xue道里都是水，撐開的過程幾乎沒有痛感，極致的快感與羞恥終于讓她嗚咽出聲。

    “你渾蛋……嗚……”

    人是渾蛋，東西卻是絕品。

    她咬唇控制自己不再逸出呻吟，但他反倒狼崽子似的張口咬住她肩頭。身下重重撞擊，生澀有力，像要把整個人鑿進(jìn)她身體里。氣氛悄然起著變化，一定是室內(nèi)溫度在升高。她揚(yáng)起下頜，把脆弱的頸部暴露給他。

    李憑眸色里蓄起濃云?？壑难讶隧斶M(jìn)鏡子里，手掌與鏡相貼，熾熱冰涼。

    “不許射進(jìn)來。”她用最后一絲理智警告：“不，不然沒下次了?！?/br>
    他閉上眼深呼吸，抽出來射在她小腹，喘息在她耳畔，帶著嘲諷。

    “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