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鳧國主【病房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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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魚鳧國主 01 清晨她在縣醫(yī)院醒來,護士掀開簾子給她做了常規(guī)檢查,說各項指標(biāo)正常,休息半天,下午可以出院。 她雙唇泛白,夢游似地問,和我一起的那個道長,您看見了嗎?他人還在不在? 護士是中年阿姨,看她一臉等待噩耗的表情,沒憋住笑出聲。走了兩步,掀開另一邊簾子給她看。 “你男朋友剛睡了,昨天把你抱進急診,你滿臉血,他人又兇,我們主任都嚇了一跳。檢查完,說他情況比你還嚴(yán)重,住院不住,硬要等你先醒?!闭f完,把聽診器掛好,善解人意地給她把對著門的簾子又拉回去,就差坐下跟她繼續(xù)嘮。 “你倆鬧成這樣,是家里不同意吧。也是,誰愿意把姑娘嫁給個道士?長得俊也不行。姑娘,撐不住就談?wù)勊懔恕0⒁陶J(rèn)識家里靠譜的大學(xué)生,條件好,你加我微信,我給你介紹?!?/br> 秦陌桑目光移動到李憑臉上,看到他長睫下的眼睛動了動。于是她嘴角上揚,特別好脾氣地拿出手機。 “好呀,我掃您。您家大學(xué)生幾歲,我喜歡年輕的?!?/br> 還沒掃著,手機就被拿走了。動作快得一點都不像受過重傷。 “不好意思,醫(yī)生。她訂婚了?!?/br> 李憑眼睫安靜扇動,把她手機放回去,然后單手放她額頭上,又順著查看她頸部。如果不是還有別人在,秦陌桑毫不懷疑他會順便把她扣子解開繼續(xù)查看傷勢。 “我剛睡著兩小時,就加別人微信了,你效率挺高?!彼?。 李憑如狼似虎,護士阿姨立即帶著病歷本撤退。門一關(guān),她就把人推開,整理衣領(lǐng),耳尖有點紅。 “我什么時候訂的婚?” “昨天晚上?!彼稽c不惱,手肘撐著上半身,目光從她的臉移到手指,緩緩道:“車上說的?!?/br> 她狐疑,順著他眼神往下瞟,瞟到自己左手中指有個碧玉指環(huán),好像還有什么刻字,看不清楚。秦陌桑思索了幾秒,斷掉的思路終于接上。昨夜車?yán)锏那闆r實在太混亂,手起初交扣,后來放在車窗上,再后來又扶著車頂……最后手上的確多了個什么東西。但戒指戴在中指……是什么意思來著? 生銹的腦袋逐漸回神,這過程很艱難,但好歹連上了。 “你趁人之危?!彼鹗?,撥弄那個碧玉戒圈。觸感冰涼,翠玉有血沁,色澤古老,像是從什么墳里刨出來的?!耙话愣枷雀姘?,再約會,再見家長,再擺酒席……”她說不下去了。首先,她和李憑都沒什么家長。其次,就算有,也是鬼和鬼擺酒席,能請誰來吃酒呢? “嗯?!彼麤]否認(rèn),厚臉皮程度與日俱增?!澳阏f得對?!?/br> “你這刻的什么,好丑的字?!?/br> 她反復(fù)看,摩挲上面那個凹凸不平的痕跡,是兩個字,她不認(rèn)得。 “我自己刻的,是不好看。”他沒反駁,還伸手握住她轉(zhuǎn)戒圈的手,看著那兩個字,眼神沉靜,但有微妙波瀾?!霸倬毦?,可能好點。你不喜歡,我買新的給你。” “不用了這個挺好的?!彼榛厥?,像怕他來搶。撩了撩頭發(fā)轉(zhuǎn)過臉假裝看風(fēng)景,耳朵尖還是紅的。 如果沒理解錯——她剛才,是又一次被求婚了? 兩人都沒說話,空氣里彌漫著難言情愫。李憑仍舊屈身,以手肘支床,看她。 她眼睛上下一眨,亮晶晶的東西就掛在眼睫上。賭氣抹掉,又掛幾滴。沒完沒了。 “什么時候刻的?”她抬頭,怕眼淚掉太多。 “一個月前?!?/br> “刻的什么,別告訴我是長命百歲之類的?!?/br> 李憑沒說話,抬手擦她眼角,根本沒用。只能嘆息一聲,把她攬過去按在懷里,她就放開了哭。眼淚鼻涕抹他一身。 他苦笑。 “我又沒死。” 秦陌桑聲音悶悶的。 “遲早的事?!?/br> “那你怕不怕?!彼p拍她后背,聲音低到聽不見。 “誰怕誰是狗?!彼а狼旋X。 “不能發(fā)誓,我怕你變狗?!崩顟{認(rèn)真。 “我打賭你死之后不到半個月我就換新男友,兩周換一個,永遠(yuǎn)不重樣。” “不用以后,你現(xiàn)在就能做到?!彼f得懇切。 “呸。”她啐他。 “別生氣,生氣傷身體。你好好活著,我就放心?!彼退附豢??!白蛱焯^了,最近要節(jié)制。等傷好差不多了,再說?!?/br> 節(jié)制,節(jié)制。她氣,用腳踹他,膝蓋卻頂?shù)绞裁床坏昧说臇|西。他面色微變,抓住她腳踝。 “你不是節(jié)制么,你放開我啊?!彼П郏骸拔也还?jié)制,我還年輕。我是普通人,沒你活得長,有一天算一天。” 說完這話她就后悔了,轉(zhuǎn)過臉剛要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就被吻住。 散發(fā)著消毒水味兒的枕頭并不柔軟也欠缺溫暖,他墊了個手在她腦后。再后來移到腰際。 棉質(zhì)病號服被掀開,他的手一寸寸挪上去,揉捏她腹部的軟rou。昨夜做到后來她抓著她的手放在那,感受東西頂進去時的凸起,腿跨在肩上,撞了不知幾百下。但現(xiàn)在還是上午,兩人也都清醒,這么一撩撥,她立刻就躲。 “還沒…” “這不是夠了?!?/br> 他手探進去,探出濕答答一片。她掙扎,然后腰上就被墊了個枕頭。 再多說就顯得虛偽,她扯開他衣服,冰涼手指探進去,他悶哼一聲,閉了眼。 “熱脹冷縮,還能不能行?!?nbsp; 她嘲笑,手里的東西彈了彈,又漲大一圈,甚至頂了頂她的手。 剛進去時兩人都哆嗦一下,繼而沉溺于逐漸加快的節(jié)奏。 沉沉浮浮,如墜夢中。昨夜的碎影像斷片后的零散回憶,隨著動作一一重現(xiàn)。他動作輕緩,把鋪墊做足。她咬唇,逸出長長的尾音,被撞碎在節(jié)奏里,手掌先是相扣,后來相互迭壓,把床鋪抓出凌亂痕跡。 簾子搖晃,剪影交迭。 她終于撈回理智把他推開:“你鎖,鎖門了嗎。” 他很坦然?!皼]。” 秦陌桑:! “沒關(guān)系他們聽到聲音不會進來的。” “還能聽到聲音!” 他把掙扎的人按住,忍笑。鬢發(fā)兩側(cè)頭發(fā)垂下,在她胸口拂動。 “剛訂婚嘛,大家可以理解。” 傍晚。 秦陌桑換了身衣服,站在窗邊點了支煙。李憑沖涼出來,把她剛點的煙掐了,摁在煙灰缸里。 “醫(yī)院禁煙。” 衣服沒系緊,胸膛敞著。新的紅印子是剛抓的,舊的是以前抓的。她伸手摸了兩把,笑嘻嘻的?!暗篱L不是神仙嗎,重傷都分分鐘復(fù)原,這個疤怎么消不了。” “我說過,你留的傷我都消不了?!彼プ∷治橇艘幌拢瑧B(tài)度自然。又把她桌上瓷杯里的殘茶喝完。秦陌桑還沒太適應(yīng)這種不是同居勝似同居的氛圍,收回手假裝看風(fēng)景。 “真的假的。那你耳洞也沒長合啊,那個又不是我干的?!?/br> 李憑頓住,眼睛微闔。 “這么說可能顯得我奇怪,但耳洞可能是……上輩子留的傷?!?/br> 病房固定電話鈴聲在此時響起。這電話老舊,原本早就應(yīng)該棄置不用。醫(yī)院各病房都是按鈴?fù)ㄖ?。但那臺積滿灰的橙紅色電話確確實實地響了,在靜謐病房的另一側(cè)。 就像幾十年前的幽靈,打來一通時間錯亂的電話。 李憑走過去接起,按下免提,變聲過的沙啞嗓音響起,伴隨背景雜亂聲響。 “李憑,我是師父?!?/br> “你能找到玉契,不容易,但還不夠鎮(zhèn)住我。仙山東移,敖家不在南海,需往深處走,莫回頭?!?/br> 辨認(rèn)出背景里雜音的一刻,陌生又熟悉的寒意籠住秦陌桑。 那是東海鮫人的聲音。 沉默幾秒,話筒里又笑了一聲?!皩α?,師父差點忘了,恭喜你——訂婚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