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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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客廳光線足夠明亮,遲芋坐在那兒,姿態(tài)也不扭捏,大方張開腿,勾唇主動把臉貼過去,那模樣簡直就是在說:來呀。 體內(nèi)只不過一根手指,她挪著屁股稍微動動就有更多的液體分泌出來,濕濕滑滑的卷緊軟rou。 對于身后灶臺上叫囂的咕嚕聲,蔣淮則充耳不聞,手腕輕輕用力扣緊遲芋的后腦勺,舌頭闖入牙關(guān),咂弄拉扯。 遲芋繃緊腳趾,腰不自覺地向上挺,雙手穿插在他的發(fā)絲中,溢出婉轉(zhuǎn)的呢喃哼唧聲。 遲來的羞恥心讓她情緒十分緊張,舒阿姨前腳剛走,她后腳就在廚房抱著她兒子啃得忘我,實在是想想都要腎上腺素飆升。 “遲芋,解釋解釋,什么叫做搞在一起?”重音落在那個他特別在意的字眼上,“說話?!?/br> 手指往yindao口多入幾分,陡然來這么一下,插得遲芋登時軟了嗓音,小腿交叉箍在他腰間。 “你想聽我說什么?”遲芋索性往他肩頭一趴,扭扭屁股祈求他能快點送她快活,“我說,是我酒后亂性,這理由可以嗎?” “你覺得呢?”蔣淮則臉色沉郁,微瞇著眼再多送一個手指,就這么緩慢的來回磨著她。 遲芋又癢又難受。 “是我,我想要你。”幾個回合不到,遲芋受不住先舉起小白旗,催促著,“你快點?!?/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蔣淮則連手指都從體內(nèi)撤了出來,轉(zhuǎn)而順手擦在她的裙子上。 “你把我當(dāng)什么?泄欲工具啊,遲芋?!彼恼Z氣很自然,如果不是瞥見他冷得要命的臉色,都要以為剛剛不過是在同她開玩笑。 淺藍色的火焰此刻被燒的有些發(fā)紅,砂鍋瓷蓋跑氣似地抱怨,遲芋自己從臺面上磨蹭下來,再次覆手挽著他。 算是下臺階,求他給個臺階。 遲芋裝得委屈巴巴,“哪有?我昨天真的困了,現(xiàn)在我的頭還疼呢,哥哥,我餓了?!?/br> “你做的飯好香,我們可以先吃飯嗎?”軟硬兼施,就差她以為自己快要得逞的時候,蔣淮則一句話把她堵住。 “以后少和他說話。” “又來。” 遲芋鼓著嘴繞過他,拖出餐椅坐下。 不用提姓名,遲芋都知道蔣淮則嘴里的“他”是誰,和她搭話的男生不少,走得近的,不過就靳談一個。 實際上,也就只有靳談,蔣淮則才會有醋意,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答應(yīng)之后盛飯。” 那我不吃!遲芋想這么說,皺鼻子沒說。 “我要吃兩碗米飯,你去盛。”遲芋抬手一指,坐在椅子上發(fā)號施令,略過話題。 不對。 遲芋想起什么,起身,“還是我自己來,你……你沒洗手?!?/br> 海鮮煲味道不用多說,蔣淮則起鍋后還特意放了把小蔥和碎香菜,綠油油的賣相更佳。 是遲芋愛吃的,他不愛- 陵和市湖灣區(qū),靳家的住址。 車子尾氣都還沒散,靳談就推開車門大步走到門口,一腳踹倒樓梯上的白色浮雕花盆架。 父親靳岸浦和母親師聆的車剛停穩(wěn)。 聽到動靜時,師聆捂著胸口慌了一下,家里的阿姨連忙過去攙扶她,還有幾位站在旁邊低著頭沒敢說話,也不四處張望。 靳岸浦脫掉西裝外套,眉頭緊鎖,語氣很兇,“靳談,你像什么樣子?這是家里,不是給你撒潑打滾的地方?!?/br> 雙腿交迭坐在沙發(fā)上,咬牙切齒地訓(xùn),“我看你真是混慣了,一堆狐朋狗友……” “叫我回來干嘛?她人呢?”靳談打斷他,絲毫沒有對待長輩的謙卑,習(xí)慣的程度能看出來這種事情時常發(fā)生,并不是特例。 幾位阿姨也一聲不吭地扶著師聆上樓,把樓下客廳都留給父子二人。 “你是不是想一輩子不回來?”靳岸浦盯著靳談,氣氛劍拔弩張。 他是他的兒子,身體里有不可磨滅的DNA,以至于兩個人都不會退讓,又都了解對方什么脾性。 進展不太順利,靳岸浦調(diào)整后背,換種方式問靳談,“你mama近來身體不好,昨晚打電話說是想你,你又不肯回來,今晚我才有意叫上你?!?/br> “我問你,人呢?”靳談目標(biāo)明確,只有一句。 “沒人?!苯镀忠仓朗虑檠诓夭蛔。餍院捅P托出,“讓你回來就這么難?” 這次是棕色小圓桌倒在靳談腳下,發(fā)完脾氣他依舊不爽,“騙我回來能怎么樣?您身體這么好,又不指望我養(yǎng)老送終,我學(xué)上得好好的,一個人住也挺好的。” 說完,靳談走出門也不停留。 師聆扶著樓梯把手下樓,只看見兒子的背影,又感覺喘不上氣,擔(dān)憂道,“他走啦?” “我都說了,不用叫他回來,不能騙他的?!彼吭谡煞虻膽牙铮推? 周棠洗完澡躺在床上,雙腿靠著墻玩手機,消息彈進來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這個號,就沒幾個人,遲芋沒動靜,她的手機也會消停。 “晚上吃飽了嗎?”點進去,黑色頭像。 周棠剛想腹誹,黑色頭像真他媽裝逼,又覺得這事情放靳談身上十分合理。 拽得要命。 “??”周棠不解。 聯(lián)系方式晚上在樓梯間剛加的,還是靳談主動提起來,美其名曰以后再有這個場面,兩人好通氣,最后能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你家住哪?”對面問的隨意,頗帶點兒天馬行空,跨度很大。 “不熟吧,隱私問題?!敝芴膶嵲拰嵳f,又感覺被他摁住的胳膊現(xiàn)在還有點兒麻麻的,語氣不善,“你是不是有病?!?/br> “是有點,我去你家樓下,出來坐坐。”靳談被她說的話逗笑,今晚的松弛全在這兒了。 “???”周棠一連三問,“靳談,你媽。” 最后,周棠小胳膊也沒擰過大腿,報了地址,勸自己說是想看看他多么有病。 不到半小時,小區(qū)樓下長椅上坐了兩個人,一個靠在椅背上抬頭看月亮,一個偏頭瞅著。 無言,挺尷尬的,真不熟。 周棠自來熟屬性面對這么一位公子哥兒完全展示不出來,她有點想遲芋了,想讓遲芋從天而降救救她。 果然食物鏈這種生存關(guān)系,放到哪里都好使。 “你怎么了?有事說事啊,真挺冷的這大晚上,我沒冷死也要被蚊子叮死啦?!敝芴拇炅舜瓯┞对诳諝饫锏拇笸?,超短睡褲,嫌麻煩沒換就下樓了,誰知道坐這么久,靳談也沒說話。 靳談去扯身上的黑色外套,很紳士地蓋在她腿上,眼神倒是沒亂看,但手指尖沒注意劃到她的皮膚,觸感滑膩,他抬眸去看她。 才發(fā)現(xiàn)周棠從脖頸紅到耳后,他勾勾唇,“我看你和遲芋在一塊兒,大大咧咧的,也會臉紅???再坐會兒,待會送你上樓?!?/br> 又是一陣沉默,周棠實在摸不清他的來意,但想想還是直白告訴他,“臉紅而已,生理反應(yīng)咯,拜托,你長得是不賴?!?/br> 反被調(diào)戲,靳談又看她一眼,想摸根煙,手掏進上衣兜兜,空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哪里去了。 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