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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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國慶假期和這次周末之間沒上幾節(jié)課,學校領(lǐng)導緊急開完會,最后決定在各年級舉行本階段的小測驗,高叁的同學很快步入正軌,所以關(guān)注點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高二。 “上面說是小測驗,考場布置和評分標準都稍微正式,也希望各位同學可以利用周末時間好好復習,不要掉以輕心?!?/br> 班主任上周五放假前在講臺上苦口婆心,有人沖出教室心切,他反扣黑板擦敲敲桌面制止。 等安靜下來,又繼續(xù)道,“但是也不用過于緊張,反而影響最后的發(fā)揮,這次的成績排名會在全校范圍內(nèi)公示,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同學有機會參加國旗下講話。” …… 書桌前,遲芋手腕壓著的是英語卷,旁邊是一套剛做完還沒有對答案的數(shù)學卷,正填詞二選一猶豫選B還是選C的時候,不遠處的手機在桌面上突兀地震動著。 是周棠發(fā)過來的消息。 【我好像,大概是要倒霉了?!?/br> 【考個試而已,倒什么霉?】遲芋只以為她說的是明天上學的事情。 周棠這兩天都沒怎么睡好,此刻窩在沙發(fā)里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明明復習迫在眉睫,可腦子里壓根就記不住知識點。 那晚她剛到家,靳談的聯(lián)系方式就躺進了黑名單。 周棠往身側(cè)扔了手機,抬腳把旁邊的椅子踹得刺啦響,還是沒忍住在無人的客廳罵出聲,“他是不是有病?。尩?,就是有病?!?/br> 周棠利用精神勝利法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然后全力摒除雜念,在地板角落撿起丟在那里的書包- 周一早晨,考試按時進行。 各班都是單獨分艨汲。九點四十的時候,監(jiān)考老師收完語文試卷離開,遲芋站在走廊吹風,教室里關(guān)窗有點悶,二氧化碳的濃度高得使人昏昏欲睡? “你昨天怎么了,和我說話沒頭沒尾的。”遲芋轉(zhuǎn)身看著和她一道出來的周棠,“別說你沒事啊,反正我不信?!?/br> 周棠低頭去看樓下的天井,左側(cè)就是兩個公告欄,她也不狡辯自己沒事,岔過話題,指了指那個地方,“成績出來后,年級名次就貼在那個里面?!?/br> 遲芋看過去,“哦”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蔣淮則的名字會出現(xiàn)在那里?!敝芴目窟^去不懷好意地笑了下,“到時候可就更多人知道他了?!?/br> “要不你說說,喜歡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生,是什么感覺?” 說這句話的時候,蔣淮則就站在離她們倆不遠的斜后方,臉上表情不顯山露水,耳朵不自覺地要聽遲芋說話。 遲芋好像是在認真思考,不多時冒出一句,“要不你去問問他,我名字出現(xiàn)在榜上,然后許多人也開始認識我,他是什么感覺?” 周棠啞口無言,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要論起來,他們倆不定是誰先喜歡誰的呢,誰吃誰的醋也沒有定論呢。 走廊里有叁分之一同學是在對答案,還有大部分是在閑聊,氣氛是考完試后的放松,誰讓老師一開始定義的就是小測驗,真正在乎的人較少。 與這吵鬧不同的是五樓天臺,那里鮮少有人過去,幾乎是所謂“壞學生”的天地,李復也就是在那里把人打進醫(yī)院,那事情之后更是沒有同學敢踏足。 廖思聞是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然后找到那里的。 本來只是為了方便維修人員上去,學校才建了能攀爬上去的樓梯,后來經(jīng)常有學生溜進去打架斗毆,還有早戀的情侶在上面偷摸著親熱,再后來那里就焊了個鐵門,平常關(guān)得嚴實,但門鎖是再普通不過的鎖芯。 這里無人看管,看著是用一串鐵鏈拴住,其實輕輕松松就能撬開。 廖思聞扶著把手上去,剛到門口,就看到前面站著人。 李復也聽到動靜后轉(zhuǎn)身,眼神掃在她身上,又略過去,耳邊拿著手機還在講電話,聲音若有似無地飄著,好像還帶著些不耐煩,“不去,不感興趣。” “以后你們也不用聯(lián)系我,掛了?!?/br> 他的校服穿在身上顯得寬大,拉鏈敞開,手機重新塞進去,沒再看堵在那兒的人一眼,徑直往門口走。 還沒擦身而過,廖思聞忽然叫住他,怯生生地喊,“李復也。” 他腳步?jīng)]停,身上帶著陰沉沉的寒意,知道他名字的女生多了去了,總不至于是個人他都要答應(yīng)。 廖思聞看他要走,又喊了一聲,“李復也,這里是你的地方嗎?” 這才把人叫停。 “不是?!崩顝鸵蔡ы蛄克?,腦海里簡要想了想,這人是不是之前認識,對不上臉,語氣有點不善,“我認識你?” 廖思聞手指攥著衣擺,誠實地搖搖頭,“不認識,我是想說,我以后可不可以來這里?!?/br> 李復也眼里滿是戾氣,輕嗤了一下,“不是我的地方,誰想來我都管不著?!?/br> 廖思聞指甲掐在手心,腰板挺得很直,生怕在李復也這種強勢的態(tài)度面前落于下風。 她有點想笑,李復也和她沒什么兩樣,他打架,受處分,明明都是內(nèi)里腐爛的人,憑什么他也能隨意踩她一腳。 心底的惡意成倍地滋生,她目送李復也的背影越走越遠,又想起那天蔣淮則和遲芋并肩走著,想起遲芋看她時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臉色開始變得可怖,指甲深深地嵌入皮rou,“為什么?為什么!” 十點那場的考試開始,廖思聞沒在位置上出現(xiàn),她躲進衛(wèi)生間,看著手里兩個不同品牌的驗孕棒,是她周末買好藏進書包里的。 比對著說明,又看了一眼,結(jié)果相同。 她拿手機撥通沒有存上姓名的電話,那邊接了后,迎來她劈頭蓋臉的一頓低罵。 “廖非,把你賣我東西的錢全部還給我,你以后,休想再從我這里得到一分錢。” “好meimei,哥哥就指望著你呢……” 沒等對面說完,她直接把手機砸在身后的瓷磚上,屏幕登時碎裂,電話戛然而止。 她閉閉眼,捂著肚子起身,有什么想法在那一瞬間呼嘯閃過,直至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