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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食堂的左側,靳談剛吃完飯放下筷子,路過的人注意到他對面陌生的帥哥,多看了幾眼,新一輪的八卦悄無聲息地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那好像是附中的張執(zhí),前幾天還在我們學校打球來著?!?/br> “隔壁附中?” “廢話,就算有幾個附中,世界上也沒有幾個張執(zhí)啊?!?/br> …… 張執(zhí)用筷子戳著面前炸的酥爛的帶魚骨,旁邊是濃油赤醬的紅燒雞翅,他以前來這兒找過幾次靳談,還沒有哪一次有機會和他面對面坐在食堂吃飯。 “吃完飯你就回去?”靳談問。 “不回?!?/br> “怎么不走?今天我不打球?!苯効戳怂谎?。 張執(zhí)挑了挑眉,“課翹都翹了,你管我走不走呢?”說著,掏出張隨身帶著的銀行卡,“你要是心疼飯卡里的這幾個錢,我賠張卡給你。” “滾一邊兒去。”靳談在桌子底下的腿一抬,不留情面地重重踢上去,“今天你要是想死,直說好了?!?/br> 張執(zhí)低頭看著黑褲子上印出來的鞋底花紋,扯著褲腿拍了拍,兀自笑了,“這才多久沒聚啊,脾氣又見長,阿免今天是要來的,被我給攔下了,你的笑話我一個人看就行?!?/br> 靳談不再理他,起身放好盤子就往外面走,徒留個陰沉落寞的背影給他。 張執(zhí)剛在水龍頭下面洗完手,一出門就看到靳談頭也不回地離開,喊了句,“喂,你就這么走了?不是說下午周棠有800米預賽,你不去嗎?” “不去。”他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瀾。 張執(zhí)沒信,又問了一句,“真不去?” 靳談不回他了,黑綠色的毛衣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襯著幾分慵懶隨意,顯得他整個人愈發(fā)放恣不羈- 遲芋和周棠剛從超市零食區(qū)走出來,天色就有些暗了,烏云掛在西邊抱成一團,似乎有一場可預料到的暴雨即將來臨。 蔣淮則手里拿著遲芋選的藍莓味QQ糖,站在門口,“這雨暫時不會下,等她跑完步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什么破天氣,領導不是開會選了天氣好的這兩天嗎?天氣預報這么不準了?”遲芋剛幫周棠別上號碼牌,抱怨道。 周棠要去檢錄處等候,叁個人在有頂?shù)目磁_下分別。 這里是早上副校長致辭的位置,剛找到空位坐下,蔣淮則把手里紫白色的包裝袋遞過去,“你的糖?!?/br> 遲芋謹慎地看了他一眼,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他這么自覺?沒扣著她的糖,也沒說對牙齒不好之類的話。 果然,第六感應驗,他下一句就是—— “還不說?又認識的誰?”蔣淮則的表情沒有要發(fā)怒的跡象,但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里磨出來的。 原來他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為此糾結。 “什么誰?”遲芋佯裝不知,沿著塑料邊緣撕開包裝袋,軟彈的紫色糖果被捏在兩指間,遞到他嘴邊,“吃不吃?嘗一口。” 蔣淮則偏過頭,手心撫摸到她腰側,語氣曖昧不明,“昨晚,你是不是忘記了?” 遲芋抿著唇,想要避開這雙溫熱的大掌,微蹙著眉小聲說道,“蔣淮則,這么多人呢,你拿開?!?/br> 他反其道而行,可謂是得寸進尺,黑眸看向她。 今天運動會,她并沒有穿百褶裙,長褲在她身上也藏不住那雙修長筆直的腿,而在這背后,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最清楚。 大腿內側的白嫩肌膚,有一處昨晚留在她那兒的牙印,情欲漲到濃時,他沒忍住張嘴去咬,口腔里布滿血液溢出的鐵銹味,耳邊是她喊疼的溫軟呻吟。 色情與暴力的完美結合,他與她的心也慢慢熨帖靠近。 “哥哥,疼……” 也就是無數(shù)個類似于這樣的時刻,蔣淮則才能夠真實的感受到她還在身邊。 他的目光又移到她的唇瓣,沾了唾液的嘴邊似是勾引。 忽地,遲芋拍開蔣淮則在她后腰處做亂的手,他輕咳了一聲掩飾面上一閃即過的不自然。 “事先聲明,張執(zhí)呢,他是靳談的朋友,不是我的,他只是叫我去把周棠接回來,早上那會兒她和靳談應該是有點小摩擦?!边t芋望著臺下,視線中一直在找周棠的身影。 蔣淮則沒繼續(xù)問下去,挪著屁股靠近,低啞的嗓音飄進她耳朵里,“還疼嗎?” “下次不許咬我。”遲芋自以為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好。”他眼底流露出淺笑。 檢錄完畢,周棠站在5號跑道,隱隱約約能看到遲芋站起來沖她揮手。 裁判老師站在起始點高處,手里拿著小旗子,把脖子上掛的哨子放到嘴里,大聲喊了一句,“預備備……” 伴隨著發(fā)令槍的聲音響起,各個跑道的女生邁步出發(fā),800米要跑兩圈,繞到遲芋所坐的這邊時,她站起身為周棠喊加油。 她也知道周棠現(xiàn)在壓根聽不清,還是拉著蔣淮則一起,“你喊啊,我不是讓你來當啞巴的?!?/br> “嗯,加油?!笔Y淮則頗為無奈地喊了一句。 “你再大點聲,像我這樣。”遲芋舉起手放到臉頰兩側,權當擴音器。 陵和的秋雨快要來了,烏云沉沉的,天色也暗下去幾分,cao場上是少年肆意奔跑的身影,十七八歲的年紀,永遠無懼當下,永遠正在出發(fā)。 風裹挾著雨滴飄過來,沾濕了少女的發(fā)尾,她的眉眼,始終溫柔恬靜,沒有時間去管雨下得到底多大,只是追隨著場中飛揚的背影。 她的朋友,還站在那里。 很多年以后,有人問蔣淮則為什么會被他的妻子吸引,為什么只有她讓他此生念念不忘? 而在無人知曉的隱秘角落,保存完好的那本湛藍色的日記。 末尾那頁,寫著這樣一句話—— 她是生命力很強的人,能遇見她,我是幸運的。 為了年少的心事不宣之于口,他用一種幾近克制的方式,讓墨水洇透紙面,以致于再次打開時,把她小心翼翼地藏進未來里。 落筆到那處,他就會重新看到她的名字。 【遲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