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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我還是狠不下心將通話掛斷,默默地蹲在公車站牌旁邊,聞著刺鼻的汽車廢氣味,溫存著他的嗓音,還想念著他的身影。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也討厭讓我變成這樣的神,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一個人,卻忘了教我如何放棄一個人。 真是犯賤。 「你又迷路啦!」他的話語中多了一絲溫柔。 「嗯?!箚我艚Y(jié)尾,我害怕自己會耐不住眼眶中正在打轉(zhuǎn)的眼淚。 「需要去……找你嗎?」 「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何況你不是有女朋友要照顧嗎?」我抹了抹眼淚,拍拍胸口,語氣中展現(xiàn)自信。 「可是……」 你還是承認(rèn)了,承認(rèn)你有女朋友,但我不想承認(rèn),承認(rèn)你還和她一同居住在我們曾經(jīng)的小窩,我不想承認(rèn)那里花上我攢了三年的存款,卻提供給你和我不認(rèn)識的女人生活。 別告訴我,拜託。 「那……」電話那頭似乎傳來女性不耐煩的聲音,他急忙接著說:「你早點回家。」 電話掛斷的這刻,我的眼淚像斗大的豆子一顆顆的流落,地面上多了幾滴點綴,頭上的兩盞霓虹燈似乎變成好幾盞,視線好模糊,心臟也被抓得好痛。 我相當(dāng)痛恨這樣懦弱的自己,時間慢慢走過五年,他的身影依舊鮮明的存在我的心中,雖然失去對他的依戀,但就是過往過于清晰,過于甜蜜才讓我痛苦的無法忘懷。 人們說,痛苦是比較出來的,因為像過街老鼠被丟在馬路上的記憶太清楚,我不曉得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是更痛苦的事情,儘管單念生用盡他所有的溫柔將我的傷口包覆住,但我……對不起他。 我想忘記,我也想忘記?。?/br> 盯著行駛在馬路上的汽車,我直念的站起身子,邁開自己的步伐,逕自往柏油路上走去,刺耳的喇叭聲似乎已經(jīng)無法傳進我的耳中,我只看得見眼前的亮光。 一部汽車倏然剎車,我被輕輕碰撞跌坐在地上,身上沒有任何擦傷,胸口依然隱隱作痛,眼淚更是放肆的橫行在兩頰。 「終于找到你了。」 還沒看清楚來者,我便被擁入溫暖的懷抱中,就和五年前那雙大掌一般,我抓緊他胸口的衣襟,將所有的淚水和鼻涕往上頭蹭,雙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口,也不理會他是否會痛。 傳入鼻腔里的是熟悉的清香,他的頸部還有幾滴汗水,我輕輕一靠在他的懷抱中,咬緊下唇說:「單念生,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們從來都不會思考什么時候會馬路上遇見前任,交往的時候也不會想到現(xiàn)在的另一伴,有一天會和不是自己的人在一起,我們曾經(jīng)以為的天長地久一瞬間就變成的曾經(jīng)擁有,而我們不曉得的是分開的那刻究竟是開心抑或難過還是憤怒,但無論如何,只要有一方還愛著,就沒有什么叫做和平分手。 我是那么相信。 意外打通的電話又讓我跌入黑暗的深淵,特別容易胡思亂想的我幻想著他和女人在我們曾經(jīng)躺過的床舖上親熱,在我們溫暖依偎在一起的沙發(fā)上恩愛,在我使用過的廚房做菜給他吃,在我們吃飯的餐桌上你一口我一口的互餵。 我很想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一切都過去了,只要我愿意從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踏出來,光明和自由都在等待著我。 上帝關(guān)上了我一扇大門,必定會開啟我一扇小窗。 但祂不曉得,祂關(guān)門的時候力道過大,把我的小窗弄得變形,我打不開,祂也打不開,我在黑暗中快要喘不過氣。 「蘇禾,清醒一點,我不管你現(xiàn)在沉浸在哪個世界里,死也要給我起來?!?/br> 我哭得疲倦,癱軟在單念生的懷抱中,聽著他對我咆哮,好想睜開眼睛告訴他口水噴到我的臉蛋上了,好想睜開雙眼告訴他我的耳朵被他吼得很痛,好想睜開眼眸告訴他,你養(yǎng)我吧! 把我養(yǎng)得很好很好,好到再也不會想起他。 「蘇禾,五年了,五年了,你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br> 單念生,你好吵,我想要好好的睡一覺,只要我睡醒了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了,睡醒以后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我會好好重新振作的,我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膽小的我了,不會再讓手腕上多幾道傷痕,不會再讓醫(yī)院刺鼻的藥水味充斥我的鼻腔,不會再讓我家的老爸老媽衝著我哭。 不會再讓你,以為我沒看見你了。 失戀的人一點兒都不可憐,只是頓時覺得失去了世界重心,因為太愛一個人,才把自己所有都付出給他,不要給我們同情,不要給我們怒罵,請給我們陪伴。 想睡覺、想喝醉、想在夜晚兜風(fēng)都是失戀人的癥狀,他們表面樂觀開朗,卻會在知心的人面前放肆大哭,他們會想離開世界,但是只會挑有你們在的時候,因為我們知道,你們的阻止是告訴我們…… 「他媽的敢自殺試試看,我也奉陪?!?/br> 那年,我大概被十個人這樣警告過。包括單念生、謝曉琳、我爸媽、我兩個jiejie和我四個現(xiàn)在各自不同地方發(fā)展的死黨。 他們好狠,真心拿著水果刀在我的病房里上演威脅戲碼,想當(dāng)然爾,我嚇得不敢輕舉妄動,所以說有些事情真的是比較出來的,我已經(jīng)覺得割腕相當(dāng)痛了怎么捨得讓別人在我面前灑血。 我是個膽小鬼,是個卒仔,是個聽話的乖寶寶,要我張口我便張口,要我喝水我便喝水,裝作行尸走rou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是幾點幾分回到我和單念生一同居住的家中,短暫清醒的我想起自己瘋狂的舉動,單念生沒有罵我,他緊閉乾澀的雙唇,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我將我公主抱到我的房間里,也許是被我的行為驚嚇到,現(xiàn)在想來我也覺得我有些可怕。 「單念生……」我輕輕拉了下他的衣角。 「嗯?」他添了杯溫水遞給我。 「陪我去見未婚夫。」 我接過水杯,咕嚕咕嚕的灌掉300c.c的水量,展開了笑顏將杯子還給單念生。 「你說什么?」他的大掌貼上我的額頭,以為我發(fā)燒。 「陪我去見未婚夫吧!」我深深吸一口氣,笑著再重復(fù)一次。 「我剛剛有撞到你的腦袋嗎?」他錯愕的看著我。 「幫我拒絕他吧!因為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我就是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所以我要開始出走了,從和前男友居住的房子開始。 我就是那個當(dāng)初祝你得菜花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