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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出手指頭,我開始慌張,不曉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警察局報警,單念生可能喝醉酒摔倒在路邊,被流浪女子給撿走了,還是他被有心人士給下藥,打算把他拍賣到國外市場,他長的那般好看,外國人肯定喜歡。 來回在家中踱步,還沒到上班時間我便衝進公司里,同事都紛紛表示不清楚,五樓部門的人也說有看見單念生打卡下班,莫非真的如我所想,他被壞人給綁架了? 壞人怎么就沒有給我打電話勒索呢?雖然我只是個小資女,吃住都得靠單念生,至少我還知道他銀行帳戶的密碼??! 「小姐,你可以冷靜一點嗎?」謝曉琳雙眼無神的望著我。 「你說說看,他那么帥,身材又好,又多金,是不是被變態(tài)給抓走了?我是不是應該馬上去報警,還是我要先打電話給單念生的父母?」我抓緊謝曉琳的手腕。 「好了好了,單念生長那么大了,懂得照顧自己的,說不定他出差沒跟你說?。∪嗽趪?,沒辦法馬上用電話聯(lián)絡你?!怪x曉琳死命的掙脫我的手勁,揉著被我握到紅腫的地方。 「對……一定是這樣?!刮覍τ谥x曉琳的話語點頭如搗蒜,沒有任何懷疑。 「那這樣子,你可以回去安心工作了嗎?」她開玻璃門,臉上盡是疲倦準備將我恭送出去。 「可是……」 「沒有可是,單念生一定會打電話給你,你給我等!」她將我推出門外,狠狠的關門還上鎖。 我以為那夜之后是我在躲避他,甚至嘗試過對他視而不見,但他卻老是挑逗我的心臟,搞得我七上八下,完全沒有辦法不將他放在眼中,好像開始變得只要一天沒見到他,全身都會不舒服。 倚靠著墻壁,我的眼神空洞直盯著辦公室的盆栽,就連經(jīng)過的同事撞到我也絲毫無感覺。 不要了,我不奢求什么,只要你出現(xiàn)就好,我只要能夠看見你平安無事就好了。 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咖啡里的糖粒可以加成鹽,影印雙面可以都印在同一面搞得看不清,撰寫宣傳連半個字都擠不出來,手指停留在鍵盤上,跳動了幾下卻又長按刪除鍵。 就這樣混水摸魚過了一上午,午餐時連飯都沒吃就又跑到五樓部門詢問,卻只得到單念生沒有來公司這件事情而打退堂鼓。 「唉?!拱г沟呐吭谵k公桌上。 這種鬱悶的心情就好像是養(yǎng)了好幾年的寵物,突然離家出走失蹤一般,無論我詢問多少個路人,不管我貼多少張尋寵物啟示在電線桿或公車站的布告欄,他如果有心要躲我,就一定不會讓我找到他。 我鼓起腮幫子,手指逗弄著擺飾在桌上的玩具,「早點回家、早點回家,自己是回哪個家了,也不給我打電話、傳訊息,連公司同事也不說,是跑去哪里泡女人了。」 如果我現(xiàn)在化身成拳擊高手,絕對可以招招讓對手求饒,因為我怒火中燒,原本的擔心都變成了憤怒,如果見到他的那刻我對他仁慈,我這輩子就跟他姓! 手邊少了玩偶可以發(fā)洩,也不能將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摔到地板上,我只能握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rou。 「你乾脆回家去算了?!怪x曉琳丟下一疊文件,拍拍我的肩膀。 「?。空娴膯??」我像是看見了希望之光。 「你還真的想回家???是有沒有那么想見到單念生?」她臉上盡是嫌惡,連續(xù)翻了幾個白眼,表示受不了我的一舉一動。 「誰叫他不回家?!刮矣檬滞兄掳汀?/br> 「你是小媳婦嗎?又還沒嫁進單家門,你管他回家不回家呢!」她伸手推了下我的后腦杓。 癟癟嘴,我嘟嚷:「你還不是一天到晚叫阿杰早點回家,還給人家查勤,跟魔鬼似的,小心人家不要娶你。」 「你再給我說一句!」她惱羞成怒,發(fā)出河東獅吼。 「說你是母老虎啦!沒有人要娶你!再見!」我拉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包包便拔腿溜走,深怕成為謝曉琳腳下的亡靈。 不理會她在后頭像個瘋婆子鬧街,我對同事們丟一句「對不起」后便搭上電梯,表示自己要早退。 的確是應該要好好感謝謝曉琳這么一鬧,我頭頂上的烏云似乎被她趕走了一大坨,開始往樂觀的方面思考,可能真的如同她所言,只是臨時去出差,還來不及告訴我。 騎上自己的摩托車在最短的路程和最短的時間回到家中,快速的褪下鞋襪和外套,乖巧的跳上沙發(fā)靜靜待著。 我有預感,單念生今天肯定會回家,只要再過幾個鐘頭,就會聽見門外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響,然后單念生的身影會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說不準他會帶土產來向我賠罪,然后我還要逼他穿上卡娜赫拉的睡衣,叫他大跳韓國性感舞蹈給我瞧瞧。 自信滿滿的盯著電視,眼神不停往墻上的時鐘飄移,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到他。 吃掉一盤炒飯,喝下了將近1000c.c的水量,灌掉一瓶果汁,跑去廁所的次數(shù)約莫十次,我只感覺度秒如年,每抬頭一次,發(fā)現(xiàn)好似才剛過十分鐘。 這種感覺跟學生時期在上課般艱難,尤其是遇到那種口水特多,話語中又毫無幽默,寒冷到讓人身置北極般。 倏然,我聽見鑰匙碰撞的聲音,坐直身體,吞嚥口水,莫名的感到緊張,當門把轉開的那剎,他頂著一頭凌亂的發(fā)絲,臉上多了幾分憔悴感,身上還是那套我前天瞄見的西裝襯衫。 「你去哪了?」 瞧著他從大門進來,連一眼都沒往我這瞥,我卻興奮地跑到他的身邊。 「單念生,你給我站??!」我跺腳。 看著他筆直的身軀逕自往二樓走去,進門后半句話也沒提,抬起腳步踏上樓梯,那目中無人的神情,我不曾見過,我甚至開始不曉得映入眸中的此人是否是我認識的單念生。 我很想問他去哪兒鬼混了,我很想問他怎么連通電話都沒給我撥通,我很想問他至少也該傳封訊息讓我安心,我很想問他…… 知不知道我想他。 「小禾,我累了,想睡?!?/br> 說謊,你連一眼都沒看我。 跟著他的腳步走上樓,我尾隨著跟進房間里頭,他像是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我,解開襯衫的幾顆鈕扣褪下衣服,肩膀上那鮮紅的血液凝固,腰間還有一大片的瘀青,我嚇得摀住自己的嘴,卻止不住聲音從咽喉中出來。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 「小禾?!?/br> 「嗯?」我皺緊眉頭。 「幫我擦藥嗎?」 我忍住自己的委屈鼻酸,低下頭假裝鎮(zhèn)定。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