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16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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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資舟自然也是個頂好看的人 五官周正,眉眼濃,無論放到哪兒都十分出類拔萃的類型,不同于裴星瀾具有攻擊性的長相,他身上的氣息就要溫和很多,像是潛入良夜卷入舌尖的那杯酒,香濃,醇厚,又回味悠長,是令人過目不忘的程度。 這么想著,許殊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我…” “麻煩要一杯摩卡,不加冰。” 許殊愣了下:“什么?” 對面的男人以為他沒聽清楚,又重新放慢語速說了遍:“一杯摩卡,不加冰。” 哪知,下一刻許殊驚訝的更厲害了,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怔愣半晌,他忽然覺得好氣又好笑,氣是氣自己的冒失唐突,笑又是笑今天平白無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這場烏龍。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溫資舟。 最終,把所有的過錯都?xì)w結(jié)于自己胸前系著的這條淺綠色圍裙上:“這位先生我想您一定誤會了,我不是這里的員工”。 話音兒剛落,他的身后就躥出來兩個年輕男孩子。 一邊扶著帽子,一邊略帶歉意的說:“抱歉顧客我們來晚了,請問您需要點什么?” 許殊沒顧得上去看身后男人的表情,他心想一定會很滑稽,尤其是在得知自己不是這里的員工以后。 那么想著,另一個員工則是把許殊帶到一邊,知道他蛋糕做完了,就貼心的伸手幫他摘掉了身上的手套和圍裙:“需要給您打包還是就在這里吃?” 許殊回過神,低頭輕聲道:“打包就好?!?/br> “好的” 等他重新從后廚出來的時候,溫資舟已經(jīng)走了,連一個名字也沒留下,索性許殊也沒追問的意思,只是一臉淡定的看著眼前空蕩蕩咖啡廳,心里卻不自覺的想著:還真是有緣啊,偌大一個J城,怎么什么樣的帥哥都能被他許殊遇上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更有緣的事還在后頭。 半夜,許殊接到一通電話,照例是Lisa 打來的。 “許殊,你明晚周六有空嗎?” 彼時的許殊才剛從被窩里爬起來,一臉倦意,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有空,Lisa姐怎么了?” “是這樣,明天星期六星瀾有部新電影要搞宣發(fā)活動,邀請了不少老板和名流,你要是沒事就也跟著去,我和星瀾現(xiàn)在在外地,明天回不來,你記得到時候到場之后去和贊助商那幫人坐一桌?!?/br> 許殊沒反駁,只是略顯安靜的點了點頭。 接著,像是提前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小聲開口:“星瀾的新戲還需要我去嗎?” 放在以往,許殊在劇組干的都是些端茶倒水,替人跑腿伺候人的工作,雖然他也挺喜歡伺候人,但也不至于到樂在其中的地步,況且這回許殊要是跟著裴星瀾進組,少說也有半年時間回不來。 到時候他和蔣廷的約定也就沒法兒遵守了。 “再說吧,即使星瀾同意,我也得問問上頭對意見?!?/br> 許殊急著追問:“那蛋糕…” “什么蛋糕?”對面,Lisa 頗為無語的看著舞池里正在扭動自己身體的小祖宗。 “………” “??!我想起來了,那個蛋糕,那個蛋糕究竟是誰允許放到他面前的?而且還那么丑,別是你從路邊哪個臟攤兒上買的,哎呀,反正最后也被我給丟了,我就不和你說那么多了,忙著呢,掛了?!?/br> 庭院有風(fēng),南北貫通。 許殊掛掉電話,望著窗外盈滿為缺的一汪弦月無聲眨了幾下眼睛,他的嘴唇輕輕地囁嚅兩下:“哦,丟掉了?!闭f著又覺得眼皮困意襲來,重新躺了下去。 半晌,翻了個身:“早知道就不給你了?!?/br> (12) 許殊原以為偶遇這種事,放在J城這類隨隨便便人口就能突破幾千萬的特大城市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兒。 沒成想,僅僅過去了一天 兩個在咖啡店內(nèi)匆匆留下一面之緣的路人就能在同一慶功宴上再次相遇。 “小殊!” Amanda領(lǐng)著投資方在主宴客廳落了座,她參加這些活動一向很積極,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交際花。 “Amanda”許殊聞言笑著對她搖搖手,算是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怎么就你一個人?裴星瀾呢?還有Lisa姐,今天的慶功宴派頭那么足,不來可不像他們的風(fēng)格???”Amanda手上端了杯酒,隨便和投資方那邊的老總聊上幾句就跑了過來。 許殊也是今天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代表他們團隊來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答:“新戲急著進組,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正忙著拍定妝照。” 今天這場“慶功宴”設(shè)在J城最有名的南城會所,要得就是保密性高,隱私性強,晚宴從下午七點開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不等時間段結(jié)束。 Amanda知道許殊一向不甚出席這些場所,就先領(lǐng)著他往隔壁會客廳和主宴廳逛了一圈:“先前我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有個白人老頭,就我當(dāng)時的導(dǎo)師啦,很鼓勵我多參與這種場合”。 她笑笑,把喝剩一半兒的香檳放在路過服務(wù)生的托盤里:“他曾經(jīng)對我說過,我們玩兒藝術(shù)或者攝影的人,不能故步自封,只忙著一個人憋在家里閉門造車,還是得多出來走走,融入社會,畢竟人脈和關(guān)系同樣對我們將來的事業(yè)發(fā)展也很重要?!?/br> 說著,她特真心的挽住身邊許殊的胳膊:“同樣的,這句話今天我也送給你,祝你早日擺脫裴星瀾的折磨,多出來走走,說不定就能喜提良人呢?” 許殊也笑,只是這笑里藏了很多東西。 至于藏了些什么,也只有他知道。 “但愿吧?!?/br> 在去年五月份的時候,裴星瀾在Lisa 的安排下參演了一部青春文藝片,雖然故事陳枯爛造,但好在情節(jié)波折有味,許殊記得裴星瀾一向是不屑于演這種沒有深意的作品的。 他最拿的出手的作品也還得是17年,剛進群星時拍的處女作《黑白默片》。 至于后來為什么會突然回心轉(zhuǎn)意,改拍這種吃流量紅利的青春電影呢。 主要還是家里逼得緊。 裴勇俊對于裴星瀾這個裴星闌給予了太多厚望。 他是個alpha且從小就擁有異于常人的經(jīng)商頭腦,就連他一直待在銅鑼灣的舅舅都曾夸過裴星瀾,將來一定是塊兒做生意的好料子。 誰也沒想到成年后的他會去淌娛樂圈的這汪渾水。 他本該有羨煞別人且屬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所以他有些急切了,迫不及待的想向更多人展示他選擇的這條康莊大道。 Amanda是這場宴會的主持人,一場慶功宴下來,她忙的連軸轉(zhuǎn),發(fā)言次數(shù)甚至比主辦方那幾個專門派來的負(fù)責(zé)人還多,許殊剛開始還在投資方那桌乖乖坐著,但無奈氣場實在不合,他出席這種場合真的是少之又少,一場晚宴下來他都完全沒聽白對方在說些什么。 正巧遇到Amanda過來敬酒,一眼就瞥見他的窘迫。 “陳總,咱們都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想想今年是您和我們?nèi)盒呛献鞯牡谌?,也是您和我認(rèn)識的第三年,想當(dāng)初我剛進群星的時候,還是個什么都不懂得小屁孩兒,現(xiàn)如今時間一晃,我居然也坐上了首席的位置,這其中的推動作用,您肯定得是功不可沒。” “客氣” 話音兒剛落,席間,一個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便不自覺的笑容滿臉,連連擺手:“你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全是靠你的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和我沒關(guān)系,頂多阿,也就是我在你們裴總面前多美言了幾句?!?/br> “就憑這點,那我也得敬你?!?/br> 很快,原本還有些尷尬的場子迅速在Amanda的挨個調(diào)侃下活絡(luò)起來。 一場慶功宴,群星一共來了三個人。 分別是Amanda,許殊還有個專門負(fù)責(zé)這部電影宣發(fā)交接的負(fù)責(zé)人陳粒。 席間,幾人推杯換盞,許殊看見Amanda站著自己也不敢坐著,連忙俯身站了起來:“實在不好意思陳總,今天裴哥和Lisa姐因為一些行程上的問題沒法兒親自到現(xiàn)場,我在這里向您賠個不是?!?/br> Amanda幾杯酒下肚,臉色也開始變得慢慢潮紅起來,接話道:“誒?小殊,賠罪就要有一個賠罪的樣子,你看看我,幾杯酒下肚仍舊面不改色的,不行,你給我向陳總好好的自罰三杯?!?/br> 許殊聞言神色一愣。 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身后的服務(wù)生就在Amanda的示意下給許殊倒了一滿杯子的酒。 “Amanda…” “安心” 她俯身在許殊耳畔低語一句。 眼見著實在逃不過,許殊只能硬著頭皮扛槍往前沖,這些年自從跟了裴星瀾他就沒在社交場合喝過那么多酒,一個是因為裴星瀾不喜歡,二的一個是因為他現(xiàn)在打著針,信息素不穩(wěn)定,生怕酒后鬧出什么事,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敬完一圈酒后,許殊的眉眼也漸漸染上一層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