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眾生皆苦,老夏鷦鷦郁悶倒霉,怎么能獨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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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偷了老婆兩根月事帶,以致家宅不寧的侍郎大人,心情非常不好,整個人陰云密布,來到刑部大牢給小刺客喂飯時,一個字也不說,一個笑臉也沒有,別說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獄卒,就連小刺客都忍不住頻頻看他,吃東西無比迅速,換藥時甚至乖乖舉手臂抬腿、自己翻身來配合他,老實得讓人心疼。 “這盒香膏給你,臉上手上哪里發(fā)干就看著抹一些,平日多喝點水,我看你精神了許多,往后就自己好好吃飯吧?!?/br> 他臨走前,拿出明鷦的香膏,是一個圓形的黑漆木盒,周身以紅漆細繪并蒂芙蓉,油亮精致。 小刺客猶豫兩息,緩緩伸手接了過去,盯著小漆盒,眼里寫滿稀奇驚嘆。 就在夏裴夙跨出牢門,即將離去時,她突然抬起頭來,用枯啞干裂的聲音問: “謝謝……你……還會再來嗎?” 她終于開口說話了,而且還是這種對他戀戀不舍的話,夏裴夙暗暗勉勵自己,沉住氣,再多花兩天,她應(yīng)該就會招了,到時候他就再也不用來這臭熏熏的大牢做老媽子了! “會來看你的,等身上的傷再好些,我讓人安排給你洗個澡?!?/br> 他走后,命獄卒暗中觀察,稍后果然回來稟報,那小宮女一直在盤弄盒香膏,喜歡的不得了,反復(fù)打開聞香味,沾了一丁點涂在臉上,卻舍不得多用,總之又新鮮又珍惜。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你們依照其他牢犯,不必特意優(yōu)待此人,只一日兩餐和飲水送到便可。” 牢頭唯唯諾諾應(yīng)下了,什么都不敢問,但心里很是費解,為什么這位侍郎大人每日勞心勞力親自照料那個女囚,卻又讓他們不用特殊照顧。 對付小孩子,夏裴夙已是行家里手,回家問老婆討來她的黃花梨七巧板,當然這次他無論如何不敢再偷了,明明白白交代是拿去取悅牢里刺客用來誘供的。 這一次,小刺客收到新禮物后,對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臉。 可惜了,小小年紀受人利用,犯下必死重罪,連鐵石心腸的夏裴夙都看得于心不忍,好歹讓她在被行刑前少吃點苦,過幾天安穩(wěn)開心的日子。 小刺客有小刺客的可憐,小丫鬟有小丫鬟的苦。 按照夏府仆人的德性,半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傳成滿城風(fēng)雨。 錦屏偷拿主子奶奶的褲子和月事帶的消息不脛而走,從西苑嬤嬤們嘴里傳到東苑,再從東苑傳回來時,已經(jīng)變成她爬了二少爺?shù)拇玻瘫『枚实拿鼹劚銓λ幪幍箅y,不準夏裴夙收她做姨娘。 她報復(fù)明鷦,使壞偷主母的貼身衣物,丟出去給外面的野男人,結(jié)果被明鷦發(fā)現(xiàn),命令跋扈的狗腿子丫鬟冰霧對錦屏大打出手,爭斗時連碗都砸了,藥湯打翻了一地。 整個故事里沒有贏家,唯一受到打擊較小的,竟然是每次都被黑得最慘的夏裴夙。 但麻煩的是,主人名聲再臭,也不影響他們過日子,仆人卻不一樣,好事嘴碎的丫鬟婆子們,背地里扎堆譏笑錦屏,對她的態(tài)度大不如前。 不聽話,不尊重,動輒頂嘴,陰陽怪氣。 最初大家都以為她回來是要做姨娘的,夏裴夙也確實重用信任她,眾人自然不敢得罪,溜須拍馬,言聽計從。 如今她與主母不和,人人皆知二少爺對二奶奶寵上天,那姨娘的路顯然徹底斷了,誰還會把她放在眼里? 當初的風(fēng)光招來的嫉妒從水面下浮出,同為家仆,看不慣她受男主人寵信優(yōu)待的人多了去了,可巧這眼中釘出了“偷東西”的丑事,那真是墻倒眾人推,痛打落水狗。 錦屏在家中處處受氣,時時隱忍,只在沒人的時候,躲起來偷偷抹淚。她自知輕薄欺侮明鷦一事,惹惱了夏裴夙,不敢再奢望他的保護蔭庇,反過來咬牙切齒地憎恨明鷦冰霧主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她。 都是她害的!她,還有她的那個狗腿丫鬟冰霧!如果不是她搔首弄姿賣弄女色迷惑他,他絕不會變得這樣冷淡。 心事藏一半露一半,夏裴夙心細如發(fā),在錦屏端來茶水時,一眼就瞄出她眉宇間隱藏的悒悒之色。 他對自己家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碎嘴婆子太了解,心知一定有好事者添油加醋地污蔑她,令她受人欺侮,憤怒之余又覺愧疚——畢竟是替他背的黑鍋。 “怎么臉色這么差?是不是有人說了什么?我看這幾日院子里的下人似有松懈之狀,如果她們不聽你的,你要告訴我。” 錦屏抬起頭來,秀麗的小臉凄苦哀怨,倒茶的手頓在那兒,淚水倏然滾落。 “二爺……”